()「也許什麼?」我不明。
「你的這種說法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還存在一些其他的疑點,例如二十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例如我們撿到的刻有隨字的玉佩,例如為什麼隨老爺只立了一個韓天菱的牌位,還有空放大師在宣文寺二十年了,隨老爺每年都要去宣文寺,他要躲隨老爺容易,隨老爺躲他比較難吧!怎麼可能兩年前才發現隨老爺的身份,既而報仇呢!」
「也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說‘也許’,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是什麼?」
「暫時還不確定。」
「不確定?」我有些氣不過陶彥對我的否定,「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
「一點都不可笑,不確定所以才要確定。」
「怎麼個確定法?」
陶彥不答話回車拿來兩個鐵鍬扔到地上。
「你,你,你不會要挖墳吧!」我一看這架勢,趕忙猜道。
「沒錯,我總覺得當年的大火著的蹊蹺,只有開棺驗尸才能知道如影和韓沁究竟是怎麼死的。」
怎麼這個人都不做一點正常的事呢!「你瘋了嗎?」
陶彥扔給我一只鐵鍬。「過來幫忙!」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瘋。」
「你不幫忙,太陽下山我也干不完,一會兒你可別害怕!」說著陶彥便開始動手,也不催我,只是把結果亮在了那里!
這個可惡的討厭鬼,就知道利用我的弱點,想到夜晚的鬼火,我哆哆嗦嗦的拿起了鐵鍬。
「韓姑娘、如先生,都是這個討厭鬼逼的我啊!如果你們地下有靈要報復的話,找他別找我啊!」我一邊鏟土一邊祈求死者的原諒。
一鏟、兩鏟、三鏟……我暗自祈禱,希望不要真挖出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來。
傍晚的時候,我們終于把兩座墳都挖開了。夕陽的余暉傾灑在翻開的土堆上,泛起淡淡霧氣,深幽靜寂,我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陶彥將兩人的棺蓋撬開,而我則坐在一旁休息。
他蹲,拿著樹枝左挑挑、右撥撥,端詳了片刻,眉頭舒展,開口說道,「果然如我所料。」
「什麼所料!」一听此話,我不顧一下午勞動的疲憊蹦了起來,沖到墳前。
沒有想象的慘不忍睹,兩堆白骨安放在棺材里面,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陶彥挑落在一邊,一具白骨的頭部散落著頭釵首飾,應該是韓沁,另一具白骨的腰間衣襟處有一枚玉佩,應該是如影。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骷髏,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但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兩具尸首都是死後才被火燒的!」
「你怎麼知道?」我充滿了疑問。
「如果起火的時候人還活著,那麼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被燒死,一是被嗆死,但無論哪一種,都會有髒東西進入體內,或者到達喉嚨,或者到達肺部,可是你看這兩具尸骨里沒有一點雜物。還有你記得孫伍說他的哥哥了嗎?」
「你是說他說的就剩下衣服和幾根骨頭?」
「沒錯,如果被火燒得嚴重的話,骨頭都有可能被燒成炭,又怎麼可能如此白……」
「這說明他們兩人只不過是輕度燒傷。」我接口說道。
「對,如果燒傷嚴重就分不清是誰了!這就說明有人將這兩人的尸體放在相對隔離的地方或者在一定程度上采取了相對的防御措施!」說完陶彥指了指韓沁的尸骨,「你看這里,韓沁的頭骨上有一道很深的裂縫,這應該是她致死的原因。」
「你是說韓沁是被人打破了腦袋而死的?」我一驚,是誰?難道是何顯羽?
「不一定是打破腦袋,也許是失足摔倒,總之她應該死于腦袋上的這道傷!」陶彥又指著那具如影的尸骨,「你再看這里,腿骨不一樣長,你還記得孫伍說過他哥哥腿腳不方便嗎?當時我就想再腿腳不方便也不可能被燒得如此慘烈。」
我驚︰「你的意思,這不是如影的尸骨?而是孫伍的哥哥?那如影呢?」
「如影?」陶彥冷笑,「你看這個!」
他指著尸骨腰間的那枚玉佩,又從口袋里掏出早上我們撿到的那枚玉佩。
一模一樣,每一個細節我都比對了一下,唯一不同的是尸骨里的玉佩沒有「隨」字。
我沉默了半刻,「你是說隨老爺是當年的如影。他先殺了孫伍的哥哥,來了一個金蟬月兌殼,就是為了獨佔這八卦羅盤。」
「應該是!」
「就算知道了這些又能如何?現在隨老爺也已經死了。」我轉念一想,不由嘆了口氣。
「當然不一樣,至少我們知道當年宅子里有兩個人活著,一個是如影,一個是趙偉名,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如影只立了一個牌位。」
陶彥的話又給了我靈感,「你的意思殺死隨形的也有可能是趙偉名?」
「也許!」陶彥一臉神秘的笑著。
「你又這樣說!你什麼時候能說個準確的話!」
「一切皆有可能嗎!」陶彥付之一笑,「回家嘍!」
天漸漸黑下來,我們抓緊時間弄好墳墓,開車回家,真怕再晚點就被冤魂附身。
回到家中,隨幻藍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等著我們,每次她都是滿懷希望得看著我們。
「不好意思啊幻藍,我們回來晚了。」我趕忙上前表示歉意,看著她那憂愁的模樣,我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沒事,你們回來就好,我就放心了,你們吃飯了嗎?」隨幻藍說著就要去廚房。
「幻藍,我們吃過了!」我伸手攔住她。
陶彥則趁機從口袋里拿出玉佩,「幻藍,你看看認識這個東西嗎?」
我明顯感覺到隨幻藍手顫抖了一下,再看過去,她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激動,「你們從哪里得到它的?」
「哦,在宣文山上撿到的。」我既答又問,「你認識?」
「這確實是我家之物,本來在密室里,父親被殺以後就失蹤了。」隨幻藍有些魂不守舍,應付了一下就要離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既然如此,幻藍早休息吧!」陶彥輕描淡寫的答道。
「她怎麼了?」我問向陶彥。
「看來這玉佩也大有文章啊!我要好好想想。」陶彥伸著懶腰就回房了。
「喂,喂……」都不理我啦!我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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