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理 第八章 神秘的買家

作者 ︰ 鈕寞

()「還不是為了蘇壺!」那人也不帶打哏的,張嘴便來。

「蘇壺?」我驚呼。

「不怕實話給你們說,別看這蘇家的為人不怎麼樣,不過他家那家傳寶貝卻實在是好,我對他們家的蘇壺是垂涎已久了!想花錢買一套,誰知這老家伙冥頑不靈!」說著還氣憤得跺了跺地,「氣死我了!」

我暗笑,這人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啊!還是腦子太簡單啦!人家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誰有心思跟你談這個!

看來陶彥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了,他馬上就問出了我想問的︰「這位先生,人家家里再辦喪事,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那人面露為難之色,「我之前就跟蘇狄商量過了,他不肯;後來我就找上了蘇懷峰,搭上了不少東西,蘇懷峰喜歡收集瓷器,我拿了壓箱底的寶貝才終于說通了蘇懷峰,答應將蘇壺賣給我一套,可誰曾想出了這樣的事,我只得再來找蘇狄,可蘇狄不承認,還把我罵了出去,說我胡說八道。我不甘心,接二連三來找他,他閉門不見躲著我,這才逼得我不得不今天來,我尋思著,再怎麼著,我來吊唁,他總不能不見吧!所以才發生了剛剛的事!」

「您是不是也太著急了,怎麼也得等人家兒子出殯以後再來談買賣吧!」我也說出了我的想法。

「姑娘你有所不知,但凡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這個時候來了,實在是買家催的緊啊!」那人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買家,是誰?」

那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都只是書信聯系,前幾個月我突然收到一封來信,說他久仰蘇壺的奇特,想一睹其風采,問我可否幫他采購一套。我深知蘇壺是這蘇狄的寶貝,本來未曾答應,可是對方出的價格太誘人了,抵得上我未來十年生意收入,也就答應來試試,這兩天他說就要見貨,如果我再得不到,他就另請高明。這不才……」

「謝謝先生,怎麼稱呼?」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哦,我叫錢錦歸,是個瓷器商人。」錢錦歸憨厚一笑,「說了半天,忘了自我介紹了!顏先生,以後有什麼想要的瓷器,可以直接找我!」

陶彥眼眸略一沉,輕輕一笑,應道,「好的,沒問題。」

真是商人本色,幾句話都不離本行。

「那我先告辭了!」錢錦歸行禮轉身欲走,再次被陶彥喊住。

「錢先生——」

錢錦歸不經意間微眯雙眼。「還有什麼事?」

「可否讓在下看看那買家的書信?」

錢錦歸一頭霧水,緊皺著眉頭,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可以,都在家呢!」

陶彥和我跟著錢錦歸便往他家走去,一路上閑來無事,便和他繼續攀談,錢錦歸是一個比較健談又大大咧咧的人,一會兒便熟悉起來。

「錢大哥——」人熟了,自然連稱呼也變了。

「啥事,妹子!」

「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說說你臉上的這道疤是怎麼回事?」這八卦精神絕對是現代人才有的獨特品質,而我恰巧是個現代人,因此也就打听上了。

錢錦歸一听,也不遮遮掩掩,「嗨,其實也沒啥,我年輕的時候家里窮,早早的就離家北上學工,因為人生地不熟,在爬山的時候從山上滾了下來,一塊石頭特別鋒利,正巧就劃在了臉上,那時候也沒錢治,就這麼著留下了一道疤,挺難看的哈。」

何止難看,是有些人,但是嘴上依然寬慰道,「還好啦!再說大男人又不靠長相吃飯,有能力就行唄!」

「妹子說的是!」

「錢大哥不是本地人?」

「是本地的,只不過在外流浪了二十年,如今老了,想還是回家的好,這不今年才回來。」

聊著聊著,我們就到了錢錦歸的家,錢家雖不如蘇家氣派,卻十分高雅,本以為錢錦歸一屆商人,必定是粗俗或者銅臭氣十足,但現在看來,這點倒是錯了。

別致的兩層小樓,樓下是瓷器鋪子,門匾是黑底綠字,行雲流水寫著「木易瓷器行」,一進門是一副蘇州山水畫,飄渺宜人,美輪美奐,上面提著的是徐渭的《某伯子惠虎丘若謝之》——「虎丘春茗妙烘蒸,七碗何愁不上升。青箬舊封題谷雨,紫砂新罐買宜興。」畫前擺放的是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著的不是他物,而是一套精致的茶具,據錢錦歸說,但凡來他這里買茶具的人,他都會請客戶在這里品上一品,茶好不好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茶具、氛圍,大多數喝了茶的人都會買下他家的茶具。

我一听對錢錦歸更是刮目相看,就憑這種促銷模式,生意不好才怪!

「不過,時下環境不好,生意不好做啊!」錢錦歸長嘆一聲,將我們請進了瓷器行。

屋子里面,東北兩側立了兩排紅木的架子,鏤空雕刻著菊花,清淨、高潔,上面擺放了大大小小幾十件瓷器,數量最多的就是茶具了。

陶彥翻看了一下架上的瓷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當初你是用什麼寶貝打動了蘇懷峰,同意他將蘇壺讓給你!」

顯然錢錦歸沒曾想到陶彥會問這個問題,僵了一下,嘴角略微一抽,「哦,也沒什麼,開始的時候送了他幾件瓷器,他沒看上眼,後來我就請他到我家任意挑,沒曾想,他居然看中了我家的一套龍鳳呈祥酒杯,雕龍雕鳳,做工是絕無僅有的,特別適合喝交杯酒。雖說值錢,但還是比不上蘇壺,所以一咬牙我就答應了,答應作為他的新婚賀禮,他收到以後,自會給我蘇壺!」

「這邊樓上請。」錢錦歸抬手示意了一下,前面帶路,踏上了西面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

陶彥和我踩著吱呀的樓梯也跟了上去。

二樓有兩件房間,一間臥室,一件客廳,簡潔有序,干淨明亮,我們坐在客廳的桌前,喝著茶等錢錦歸去臥室拿信。

「討厭鬼,你要這信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買家有些奇怪,想看看罷了!」陶彥一邊舉杯品著茶,一邊望著窗外,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就是這信,一共三封。」說著錢錦歸將信遞了過來。

第一封是談想買蘇壺,想來被錢錦歸拒絕了,所以第二封信主要說的是價錢,第三封信則是說最後期限,而且口氣略帶威脅,感覺不像善茬。令人覺得奇怪得是,信封的落款處畫了一朵菊花。

「菊花?」陶彥和我同時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走,找沈青去!」

說完陶彥急匆匆拽著我便沖出了鋪子,絲毫沒在意,錢錦歸在後面茫然的呼喊。

到了沈青那里,我們上氣不接下氣得出現在沈青面前的時候,他大吃一驚,嘴巴撇了又撇!

「給我們看看那封信?」我直奔目標。

「啊?嗯!」沈青不明所以從屋里翻了書信,遞給我,「怎麼了?」

我們趕忙將錢錦歸和沈青的書信對比,菊花一樣,筆跡一樣。

沈青也怔愣在那里,「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從哪弄的?」

雖說有了一點眉目,可是還是不清不楚?那個買家到底是何方神聖?又為什麼要蘇壺?又為什麼叫沈青去婚禮現場?他和蘇懷峰到底有什麼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一個個都鋪在了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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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們辛苦了,留個腳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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