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傻在那里……
陶彥沒有被抓住吧!闖禍了?露陷了?忐忑!心里慌慌張張,沒有了主見。
背後不自覺伸過一雙手,使勁拍在我的肩膀。
「啊——」
回過頭,對上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顧盼生輝。
「沒被抓啊!」
「當然!」
「有收獲嗎!」
「當然!你也不賴嘛!」
「客氣!」
最後兩個人哄然大笑。
老實孩子在身後不明所以,目若呆雞。
「有什麼收獲?」我問。
「你看!」陶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牛皮紙的袋子,遞到我手上。
「這是什麼?」我疑惑。
「走,到別的地方去!」
我們讓老實孩子領我們到了一間空的客房,進屋點燈以後,我迫不及待打開了紙袋。
「明翰醫院的診斷書?」我驚訝。
陶彥認真的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往下看。
看完以後,我震驚了!兩支大眼楮撲閃撲閃望著陶彥,這太難以置信了,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得到的。
「先天不育癥!」陶彥冷冷吐出了幾個字。
「怎麼會這樣?這太不可思議了,蘇懷峰和蘇佳瑩都不是蘇狄的親生骨肉,這……」我實在不敢相信,想起那個頑皮還有些不諳世事的女孩,我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此刻的驚訝,「這樣說來蘇狄也有殺蘇懷峰的動機了?」
「不知道……」陶彥也不確定。
「壞了,蘇佳瑩。」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如果蘇狄報復蘇懷峰的話,那蘇佳瑩豈不是也危險了。
陶彥按住沖動的我,「丫頭,你把這個收好,在這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天亮以後,注意留意蘇家的一舉一動,照顧好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還要去查點東西,帶著你不方便,再說你也累了。」
陶彥說的話很客觀到位,其實也是處處為我考慮,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賭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去就不去,懶得去!我樂得自在!」
邊說邊躺在了床上,一翻身,對上牆,不去理陶彥!
陶彥會心一笑,囑咐了一下,「蘇家現在必須留人,我不在的時候,你盯著點。」
不理。
臨走的時候,陶彥走到床前,我听見動靜,便閉上眼楮,假寐。
「我知道你沒睡,以後不管什麼目的,什麼原因,不許你靠別人這麼近!」
雙眼立時睜開,轉身,屋內空無一人,只留下陶彥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雖然躺在床上,但是被陶彥那句話折磨的也沒怎麼睡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天大亮。
我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起身才知道這動靜是豬才探長鬧的,不知道他听到了什麼,帶著警察局的人正聲勢浩大的搜查著蘇家所有的房間。
「哎,豬~才,你這是干嗎呢?」
「找證據!」豬才愛答不理的回了一句。
「證據?什麼證據?」
豬才白了我一眼,表達了一番「你真笨」的意思。
得瑟!我在他背後揮了揮拳頭。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身著警服的警員從蘇夫人王素平的屋里跑了出來,舉著一白色小袋沖到了朱才面前,交給了他。
「快去交給華大夫,讓他看看。」朱才興奮的吩咐著下屬。
「是!」
「找到了!找到了!」另一個警員從蘇慶的屋里沖了出來,拿著一張紙條遞給了朱才。
「哈哈哈……」朱才接過一看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喜,「走吧,我們到中廳去解開謎題吧!順便也可以讓蘇大公子听听,死而瞑目。」
我焦急得跟到靈堂,站在靈堂門口焦急得等著陶彥,這個家伙上哪去了,再不回來,一切都晚了。
陸陸續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靈堂,林海馨、王素平、蘇慶、蘇佳儀……連蘇狄都在老實孩子的攙扶下,慢慢移步到靈堂。
大家都明白此時的情況,緊張得等待著華大夫的答復。
「沒錯,這就是砒霜。」
伴隨著華大夫的認定,靈堂一片嘩然。
「大家靜一靜。」朱才大聲宣布,「現在證據確鑿,我們就來解開蘇公子之死的秘密吧!」
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朱才朱探長身上。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張牙舞爪的炫耀著他的尾巴!
「首先,」朱才嚴肅的咳嗽了一聲,「眾所周知,蘇懷峰的死是因為砒霜中毒,而砒霜是下在了原本應該由新媳婦敬茶給蘇老板喝的公公杯里,也就是說,水原本應該是給蘇老板喝的,而非蘇懷峰,只不過不巧,蘇懷峰因為身體不適喝藥,而將毒藥喝下中毒身亡。另外,那天偏房著火,有人趁亂刺傷了蘇老板也證明了這一點,凶手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針對的蘇老板。」
「那是什麼人要致蘇老板于死地呢?」朱才掃了眾人一眼,還真有點震懾的感覺,「小蓮!你出來,說說你知道的!」
一個女子怯怯的走了出來,十七八的年齡,梳著麻花辮,瓜子臉,櫻桃小口,很是小巧可人,看她身著孝服,應該是蘇家的丫頭。
「我,我……」小蓮很膽怯,一個勁低著頭,不敢抬眼看蘇夫人。
「大膽說就行,我給你做主。」發話的是蘇狄,充分表現著他的一身正氣。
「夫人對二老爺特別好,什麼做新衣服啊,弄些吃食啊,都不會忘了二老爺。那天,也就是大少爺成親的前兩天的夜里,原本我已經睡下了,後來肚子不舒服起身去方便,沒想到踫見夫人從房間里出來,我一時好奇就跟了去,沒想到見……見夫人進了二老爺的房間。」
「你好啊~~你真是好啊~~」蘇狄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激動地站起身來,指著蘇夫人和蘇慶,「你們倆……居然做出這樣苟且的事來,你們對得起我!」
雖然知道蘇狄不能生育以後,我首先也是懷疑了王素平和蘇慶有關系,可是我心里就是別別扭扭,不相信他們會是殺人的凶手,我知道我有些感情用事,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遠不像表面如此簡單。于是我不由打抱不平起來,橫空插了一道,「哎,別表現出多麼委屈,好像受了多大的傷害似的,就算是她進他的房間又怎麼了,也不能證明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啊!頂多算個曖昧罷了!你至于這幅表情嗎!」
「你算哪根蔥?我們家的事用著你管了嗎?要不是看在顏先生的面子上,你以為你可以這樣跟我說話嗎!」蘇狄擺出了他蘇家家主的譜,把我臭罵了一通。
「你——」
「仇姑娘,謝謝你。」王素平一臉平靜的攔住我,開口承認了所有的罪行,「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與其他人沒有關系。是我在杯子里下了毒,是我刺傷了老爺,一報當年的搶親之仇。」
「娘——」蘇佳儀驚呼。
「不,是我做的,與嫂子無關。」蘇慶一听,心急如焚,也沒有考慮後果,急不可耐的沖到屋子中間,「是我買的毒藥和匕首,是我下的毒,是我放的火。」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躲得了嗎!」朱才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水,從身旁一人手中拿過那張從蘇慶屋內搜出的紙條,念道︰「事已辦妥,勿念!平」
王素平听了以後,就像那天跪在佛像面前一樣,心如止水;而蘇慶則有那麼一剎那的怔愣,接著便是了然一笑。
「這張紙條充分證明了,下毒事件是你們兩個合謀做的,目的就是殺了蘇老板,這樣不僅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還可以獲得蘇家的家產!」朱才開懷大笑,「我說的對不對啊!哈哈哈——」
「你們兩個奸夫婬婦!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蘇狄一氣之下,眼一黑暈了過去,幸好老實孩子站在身後扶住了他,華大夫趕忙上前掐了掐人中,蘇狄才慢悠悠的緩了過來。
「來人——」朱才趾高氣揚,「把這兩個人給我押下去!」
「二叔,連累你了!」王素平略帶歉意的看著蘇慶。
「嫂子……」蘇慶嘴角上揚,微微搖了搖頭。
肯定不是他們倆個,絕對不是。如果說剛剛還是懷疑,現在我已經認定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確定凶手一定另有其人,我一定要想法幫他們,不能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無意中瞟見蘇狄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之色,轉瞬即逝,這更加確認了我的想法。
「等等——」我毫不猶豫阻攔,可是卻很是無力。
「你再攔著,我就已妨礙公務將你也抓起來。」朱才毫不客氣的警告著我。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該怎麼辦?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樣真的好嗎?」就如所有的英雄總是會在恰當的時間出場,陶彥的聲音也適時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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