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彥一聲便穩住了眾人,大家都默不作聲,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為全場的焦點。
他慢步到蘇狄跟前,「好,那我就來說說,你下毒毒自己是因為你知道那毒根本毒不死自己,你捅傷自己更是因為你知道你根本捅不死自己。」
「你什麼意思?」蘇狄無意中流露出了一絲慌張。
「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嘍!」陶彥嘻嘻一笑,沖我勾了勾手指,我不解得走上前去,結果他只是從我這拿走了那份診斷書。
「這就是你的動機!蘇佳瑩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陶彥厲聲呵斥,將診斷書甩在了蘇狄的面前,紙頁四散而飛,落地的瞬間,蘇狄愕然,他不相信有人能找得到這份材料,他有絕對的自信,只不過這自信卻被陶彥瓦解了,天——塌了!
擁有同樣表情的還有蘇佳瑩,傻了一般,一點都不相信眼前的情況,淚水如突然決堤的洪水泛濫開來,泣不成聲,「娘,這是真的嗎?這不是真的是不是,這不是……」
蘇夫人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她不知道她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作為一個母親,此時也只是一味的抱著哭泣的蘇佳瑩,陪著她一起落淚。
命運使然?也許吧!這究竟又是誰的錯呢?是他?是她?還是他?
朱才將散落的紙張一頁一頁收起,先是瞳孔驟緊,隨後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面上的表情更是豐富多彩,歷經幾番變化,有吃驚、有佩服、有懊悔、有遺憾……總之好看極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家母女哭夠了以後,朱才驚嘆了以後,陶彥才在眾人的企盼下開始訴說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知道了蘇佳瑩不是你的孩子以後,率先想到的就是蘇夫人紅杏出牆,而對象自然是你的親弟弟蘇慶,為了報復他們,你在給自己喝的茶杯里下了毒,打算嫁禍給蘇夫人與蘇慶,只不過婚禮上的意外,讓你的計劃付之東流。你從上海請來了朱才,就是因為知道他笨得可以,好利用,而且以他的知名度具有較高的說服力,繼而可以擺月兌麻煩,但是你沒有想到我來了。」
逗趣的口吻,讓朱才很是面上無光,恨得他直磨牙,卻偏偏發不得火,真不知道這種悶氣生下去以後,會不會真氣出病來!說不定這時候拿引子點一下,能把房頂炸飛了。
「一派胡言!」蘇狄經過短暫的調整,找回了點做老爺的氣度。
陶彥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解釋下去︰「朱才來了以後,果然如你所願,很快就查到受害者原本是你,沿著你設計的路線查下去,你為了坐實自己受害人的角色又上演了一出自傷的戲碼。偏房著火正好給了你這樣的機會,你趁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自己將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右肩,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再無疑問,尤其是朱才。」
手指從蘇狄劃向蘇夫人和蘇慶,所有人的目光也跟著到了那里,「剩下的就是如何將凶手引向蘇夫人和蘇慶了。你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很難服眾,你先將砒霜和字條放進兩人的房間,然後又利用了一個不久前知道的秘密,逼迫蘇夫人自己承認下毒,這樣就沒有人再會說什麼了!」
「自己毒自己,自己傷自己,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可真是好笑!」蘇狄不屑一顧。
「一點都不夸張,砒霜計量掌握好了並不會致命,這個華大夫可以證明;匕首更是好控制,捅淺捅深自己說了算,不是嗎?」陶彥掏出從華大夫那里拿到的匕首,「現在在國外有一種很流行的技術,叫指紋鑒定技術,據說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只要測一下就可以知道這把匕首上的指紋,除了你的、我的、華大夫的指紋以外,我想這把匕首上不會有第四個人的指紋,雖然麻煩點,但絕對可以證明我所說非虛。」
「朱探長,我說的你可以做到吧!」陶彥還不忘搬出這座大神來壓壓陣,只不過他們倆不是一向對立的嗎?這能行嗎?我不免擔心了一把。
「啊?哦,沒問題,我可以托人去辦,放心!」朱才的一席話,讓我重新認識了他一番,別說雖然這個人身上毛病不少,不過在正事上還真是挺不含糊的,嗯,比豬強!
蘇狄一听,有點蔫,不再吭聲,算是默認了吧!
到是一旁的老實孩子諾諾的問出了大家心里的一個疑問,「那個,那個顏先生,是什麼秘密能讓夫人甘心承擔這麼大的罪名啊!」
「唉,其實這個秘密沒什麼,最起碼在我看來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只不過在特殊的人心里存在陰影或者自我封閉自我懲罰的想法,又或者還有其他我想不到的理由,是不是蘇夫人?」陶彥話中有話,希望能解開蘇夫人心結,打開她的心門。
蘇夫人安撫下了蘇佳瑩,走向林海馨,她走得很慢,幾米遠的路程在她看來有幾千幾萬米,遲遲看不見盡頭;她又走得很仔細,處處小心翼翼,生怕會遺漏漏下了什麼!
站在林海馨面前的時候,她眼圈濕潤了,一滴淚緩緩滑落,萬籟俱寂,只听見「啪嗒」一聲,淚珠四射,敲擊在每個人的心房。
林海馨也預感到了什麼,目光不曾離開分毫,四目相對,就這樣望著,就像要望穿彼此,望穿生死一樣。
「女兒!」
「娘!」
撕心裂肺的呼喊,打破了所有的疑慮,道不盡的是委屈,訴不完的是苦楚,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剎那化為烏有,不論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分離,也無論是什麼讓他們再聚首,有的只是相認的溫暖,有的只是幸福的甜蜜。母女相擁而泣,讓人忍不住也跟著潸然淚下。
「我累了,真的,好累,心累!」蘇夫人哽咽著,「就像顏先生說的一樣,是我自己給自己帶上的枷鎖,是我自己想當然的認為這樣對誰都好,是我自己自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解決問題了,但是我發現我錯了,真的錯了!現在,我終于可以解月兌了!說出這些秘密以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可以解月兌了。」
蘇夫人掏出自己的長命鎖,又到陶彥那要回了另一塊長命鎖,講起了它的來龍去脈,眾人也一起跟隨著她走進了她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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