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彥用相機在客廳的每個角落照著什麼,然後繼續順帶著搞點副業,所以你能看見他借故和別人搭訕,在附耳說笑話的時候,美女的胸針就無影了;亦或者上前給美女擺弄照相姿勢的時候,美女的耳釘就無蹤了;總之,他總是有辦法讓別人很親近相信他,同時在毫無知覺的甜言蜜語中損失慘重。
我安靜的待在角落,看著眼前這繁華而熱烈的舞會,內心升起一絲抹不掉的落寞,雖然也很開心,雖然也很快樂,但怎麼感覺自己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再次的黑暗打亂了我的思緒。
誰也不曾想到會再次斷電,于是沒有了前一次的緊張,反而抱怨聲四起。
「真是掃興!」「怎麼又停電了!」「這準備工作是怎麼搞的?」……
然而這次卻沒有前次的好運,風平浪靜的度過黑暗時光,反而從樓梯後面的甬道里冒出滾滾濃煙,接著還有刺鼻的燒焦的氣味襲來。
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啊……」,「啊……」,「啊……」……
亂竄的有,咋呼的有,沖撞的有,跳腳的有……總之表面風光無限的厲害角色應付意外的能力卻極其有限,各個亂作一團。
還好威爾斯伯爵總算還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立刻著手穩定大家的情緒!
「大家稍安勿躁!停……請大家安靜!」
然而這聲音收到的效果確是微乎其微。
黑暗中,六神無主的人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四下奔走卻找不到出路。
意外的強光震驚了所有人,每個人捂著眼楮被定在了原地,待緩過神來的時候,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帥哥走到威爾斯伯爵身前,不是陶彥是誰?
他微微一鞠躬,開口說了些什麼,伯爵急忙向台階後的甬道口走去,所有人都好奇得跟著,正在我要上前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聲尖叫聲刺透了我的耳膜。
「啊——」
「什麼事?」伯爵迅速回頭,喊聲發自伯爵夫人,只見她雙目圓瞪,緊盯著虎符的架子,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順勢看過去,架子上已經空無一物,只留下架子孤單的立在那里。
伯爵也傻了,僵在那里。
「你,到門口告訴門衛守住大門口,一個人都不能離開;你趕快報警!」陶彥竟沒有征求伯爵的同意,率先布置起任務來!
「這……「洋帥哥一時無措,愣在那里,眼楮看向伯爵尋求他的答復。
「對,對,對,按他說的做!」伯爵反應過來,即刻同意。
也就在此時,大廳里又有一個女聲尖叫起來,「啊!我的項鏈不見了!」緊接著,陸陸續續,「啊!我的耳墜!」「我的胸針沒了!」……
遭受損失的人越來越多,我氣憤得咒罵︰「活該!」可是還是不安的看向陶彥,這下可怎麼辦?但是卻沒見到他的影,這時候跑哪去了?
我四下張望,卻見他從甬道里出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狠狠地謾罵了一句︰「可惡!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敢來搶我的生意?!哼,走著瞧!」
看著他氣呼呼得樣子,我幾乎是捧月復大笑,引得周圍的人都好奇得打量著我,陶彥忿忿的白了我一眼,「笑!笑!笑!小心別咬到舌頭!」
「我的事就不勞討厭先生操心了,您老還是顧好您自己吧!」我抿著嘴樂呵呵的說,「小心別搭進一世英名哦!」
「你——哼!」陶彥第一次沒話說,掉頭走向威爾斯伯爵。
經過片刻的騷亂,威爾斯伯爵安撫下眾人,便帶著幾個人走到甬道口,只見一堆雜亂的木屑濕漉漉的堆在那里,還有一堆燒焦的塑料制品,黑乎乎的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伯爵先生,濃煙是因為潮濕的木屑燃燒而造成的,刺鼻的氣味是燃著的塑料散發出來的,這些都是有人刻意做的。」一個洋帥哥向威爾斯伯爵報告。
幾個跟著的人見了這情形也紛紛議論起來︰「一定是有人要趁亂逃跑,一定要抓住那個小偷。」「抓住他一定要他好看!」
「要誰好看啊!」熟悉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齊刷刷得回頭,我一看,原來是老朋友來了!與上次初見面時的西裝不同,這次朱才穿著很是嚴謹,正統的警服,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顯得他有那麼一絲警察的派頭了。
「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豬才豬探長嗎?」陶彥譏諷的打著招呼,看來今晚他極其不爽啊!呵呵,豬才這下你倒霉了,撞槍口上了!我暗暗發笑。
「你……」朱才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又是你啊!怎麼你到哪里哪里就出問題啊!白忙活!」
「怎麼探長認識白璟寧先生嗎?」威爾斯伯爵插嘴問道。
「白璟寧?什麼白璟寧?」
朱才的疑惑讓我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平日打打鬧鬧互相諷刺,恨不得彼此糗大了,可是一旦陶彥真有危險的時候,心還是會立刻跟著緊張,莫名的。
手指不自覺得交叉在一起,不時得打著圈圈,很是擔心的看著陶彥,可他卻沒有絲毫慌張和遮掩,好像早就料到一樣,胸有成竹。「哦,這是我在報社當記者的筆名!」
朱才鼻孔朝天,不再搭理他,轉而向威爾斯伯爵行禮。「伯爵是否可以將發生的事情說明一下!」
威爾斯伯爵面色沉重的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簡要的說給了朱才,「朱探長,就拜托你了!那可是無價之寶啊!請你務必將他找到。拜托了!」
「是!」朱才雙腿並攏行打了一個敬禮,「朱某定當竭盡全力,請伯爵先生和夫人放心!」
伯爵和夫人略有些安慰,趕忙招待客人,給嘉賓道歉去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作為主人的他肯定難辭其咎,就這點來說,威爾斯伯爵就給我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雖說有八國聯軍侵華的仇恨,雖說有南京條約的屈辱,但事實上確實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朱才悄悄走到陶彥身邊,用肩膀輕輕踫了他一下,「唉,說說你有什麼發現?」
陶彥掐著下巴裝出沉思狀,不說話!
「拜托了,幫幫忙?」朱才雙眼充滿了期望的盯著他,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有求于別人的時候就這副德行,用不著的時候又是那麼高傲,真是無恥!
陶彥無視他的表情,用力打了一個響指,幽幽嘆了口氣,「算了,看在你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提點提點你!」
「好好好,你說!」小人的嘴臉,很是欠扁。
「一,詢問門衛,剛剛有誰離開了舞會;二,搜查整個舞會客廳以及在場的每一個人;三,調查所有到會的嘉賓。」
「嗯,英雄所見略同。」朱才贊成的點著頭,轉身大吼,「來人!搜!」
「是——」齊刷刷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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