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魏博翔,我懶洋洋的做了一個伸展運動,「啊!今天中午吃的真過癮!」
「你看看你,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將來怎麼嫁人啊!」陶彥站在我身後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讓我的雙臂僵在空中,轉身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看到我吃驚的表情,陶彥也愣了,神情頗為尷尬,「沒什麼,沒什麼。」回過身以後,我嘿嘿一笑,一種得逞的快感油然而生。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陶彥在後面悠悠說道,「丫頭,我們現在去見見魯新杰吧!」
「昂——」便低頭不語。
魯新杰家並不在上海,因此每次來上海都是住在招待所里,豪金招待所,上海數一數二的,外間的裝修豪華氣派,金碧輝煌,倒還真配得上「豪金」二字,兩株富貴竹屹立在門前,迎接著八方來客,紅色地毯從門口延伸到服務台。進去一打听,魯新杰是這里的常客,每一兩個月總會到這里小住一段時間。308房間,听服務生說是這里最好的客房,正是魯新杰入住的地方。
「誰?」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從里面傳來。
「我。」
門開了,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出現在我們面前,大紅的旗袍,大紅的頭飾,大紅的嘴唇,大紅的指甲,天!真是喜慶到了極限,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惡俗,魯新杰難道就只有這樣的眼光,真是有失水準。
「你們找誰啊?」聲音酥軟入骨。
「哦!」陶彥不自覺的吞了口吐沫,才慢吞吞的回答,「我們找魯新杰。」
沒出息的家伙!我在心里暗暗咒罵,是男人就會有這個缺點,哼,我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陶彥不查,向前一個踉蹌,嚇了「紅妹妹」猛的退後了一步,緊張得問道︰「你干什麼?怎麼了?」
「沒事,沒事。」陶彥陪著笑臉,一手按著膝蓋,一手撐住門沿,「被狗咬了一口!」
「啊?」「紅妹妹」沒听出味來,傻乎乎得看著我們。
「誰啊!」屋里響起粗聲粗氣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之所以說他強壯,不是因為他塊頭有多大,而是在這樣的冬天,他竟然赤膊上陣,露出了肉乎乎的肚皮,而且毫不避諱,讓人有些苦笑不得,不知是他臉皮厚,還是我們臉皮薄。
「你們是……」
我有些尷尬,抓過陶彥擋在了身前,他斜著腦袋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揚,開始自我介紹。「我是申報的記者——白璟寧,這是我的助手仇枚,今天我們來是想采訪一下魯新杰先生。」
「采訪我?不會吧!我有什麼好采訪的?」魯新杰看似不滿我們的打擾,眼皮微微一跳,冷哼了一聲,但還是請我們進了房門,「兩位先請進吧!請坐,稍等片刻!」說完,他拉著「紅妹妹」轉身走進了臥室。估計本人也覺得自己的形象實在是不雅,跑進去收拾自己了。果不其然,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西裝革履,神采非凡。真應驗了那句古話︰人靠衣裳馬靠鞍!魯新杰穿上了衣服,原本的肉男不見了,轉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的魅力型男,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讓我大跌眼鏡。
他走到我們對面,隔桌盤腿而坐,上來就說︰「好了,你們不是記者,說吧!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陶彥並沒想到他一開口會先發制人,稍有停頓,但很快便調整了回來直奔主題,「那好,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就是想來問問12月24日,也就是國外的聖誕前夜的晚上,魯先生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
「聖誕前夜?」魯新杰微抬腦袋,眼光瞟向左上方,「我想想……那天,哦!那天我和一個朋友去歌舞廳了!」
「是嗎?」真是睜眼說瞎話,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我止住正要說話的陶彥,開口問,「魯先生,說假話可不好!」
魯新杰一派坦然,微笑著答復我的問題。「太可笑了,我干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嗎?憑什麼說我說謊!」
「剛剛你回答問題的時候,眼楮是向左上方望的,根據表情分析法,人們在回憶過去事情的時候應當向右看而不是向左看,向左看的原因不是你在思考,而是在創造,換句話說,就是你在編造你的答案!」
我的話一說話,魯新杰的笑容有點僵硬,「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呢!」
「那請問有誰能證明那天你在歌舞廳?」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拋出了新的問題。
「我的朋友!」魯新杰向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喊道︰「小美~你過來一下。」
剛剛的「紅妹妹」的步態婀娜的踱了出來,「什麼事啊?杰哥!」
「來,小美,你過來告訴兩位客人!12月24日晚上,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在歌舞廳玩耍啊!」
「當然啊!」說著便坐到了魯新杰的腿上!
听了「紅妹妹」肉麻兮兮的話,我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受不了了,「啪!」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僅驚了魯新杰和「紅妹妹「,還驚到了陶彥。我也沒有多想,便厲聲喝道,「少在這演戲了,你干了什麼,我們一清二楚,要不我們也不會找到這里來!還有,你,叫小美是吧!你不知道做假供是要接受懲罰的嗎!啊!」
果不其然,「紅妹妹」驚恐得站起身來,拼命得搖晃著魯新杰,「我不是有意的,杰哥是你要我這樣做的,你要幫我啊!杰哥!」
「去,一邊去!」攆走了上演哭哭啼啼的「紅妹妹」,魯新杰雙手交叉放于胸前,靜靜得看著我們!沉了片刻,他才慢慢回答,「那天我去參加了威爾斯伯爵的舞會,是和陳洋一起去的!」
「那為什麼剛剛不說?」
「我听陳洋說了,伯爵的虎符丟了,我也知道有人在查我,我知道你,所以我擔心……」剛剛還盛氣凌人的魯新杰,這會兒蔫了不少,眼楮一直盯著地面,像羞澀的小姑娘一樣,說話也吞吐起來。
「你和陳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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