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到這個問題,魯新杰看似得很鎮靜,但是刻意的掩蓋畢竟不是自然流露,總會讓人可以尋到蛛絲馬跡,去發現他的偽裝,眼中轉瞬即逝的不安就應驗了這一點。
他沒有直面回答,顧左右而言他,「虎符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就算想要它也會靠錢去買,絕對不會用這種笨方法,吃力不討好!」
「我沒說虎符是你偷得,而是問你舞會當天為什麼早早離開?」陶彥毫不畏懼,又問了一遍。
魯新杰微皺了下眉頭,「那天到了會場,我臨時有事就回來了,你們不信可以去問一下招待所的服務生,他們可以給我作證。」
「就算服務生給你作證又能如何?你偷了虎符服務生又不知道,就憑你的身份,不管這里的誰見了你不都得巴結你,還會懷疑你偷東西?」以為我們都是孩子嗎?說這些話來敷衍我們,我毫不客氣的反駁著他拙劣的理由,「有什麼事能比虎符的事情更重要?像你們這樣的人,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我眼見著魯新杰被嗆得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心里小高興了一把,但是他愣是沒有繼續說實話的打算。
為了打破僵局,陶彥又開始了新的嘗試,同心計。「魯先生,我相信你沒有偷虎符!」
此話一出,魯新杰即刻抬頭詫異得望向陶彥,看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話並不十分可信,我就納悶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編個好點的理由,臨時有事也太籠統了吧!(喂︰你替別人操什麼心啊!)
「但是我相信沒有用,一切還是要講究證據,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我們也就沒法幫你了,你也知道伯爵的身份,怎麼會輕易放過偷他虎符的人呢?」
「我沒偷,是你們陷害的?」
「不管是誰陷害的,現在是事實擺在眼前。」陶彥「嘖嘖」得微搖著腦袋,「我還以為魯先生是明白人呢?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叫朱探長進來!」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他走的很仔細,每一步都走在我心上,到了現在我就算再笨也知道陶彥的目的了,如果這個激將法再不管用,那今天的行動就只能前功盡棄了。
手心開始冒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陶彥走到門前準備拉門的時候,「等等——」從後面響起。拳頭松開,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我告訴你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陶彥並沒有回身,不知道是擔心被魯新杰看出端倪,還是又在進一步試探他的底線,他保持著背對魯新杰的姿勢,說道,「說來听听。」
「找到了虎符以後說服伯爵將它賣給我!」
什麼屁話!這麼寶貝的東西怎麼可以給他呢?我早就計劃好了要捐給國家的,于是急呼。「不行,不能答應他!」
「沒你什麼事!」魯新杰粗粗的應付了我一句,繼續等著陶彥的回答。
「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做什麼勾當我不是不知道,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把它交到你手里的,你死心吧!」說完,陶彥將手挪到了門把上方!
我知道只要這個把一轉動,今天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等等,我告訴你!」
魯新杰低著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喊出了這句話,然後他抬起頭,眼楮一片清明。「畢竟我也是個中國人!」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虎符。」待我們重新坐回去,魯新杰講出了他隱藏的秘密。
「早在十年前了吧!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一篇采訪,是有別于伯爵手中的另一塊虎符,以我對古董的敏感,當時我就知道這是件寶,必然價值無限,于是便去上門拜訪,想把它搞到手!可是既然如此珍貴別人肯定不會輕易相讓,那個時候的我是絕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所以便找了幾個人綁架了那家人的小女兒,以此來要挾他父親交出虎符。可沒想到,那家人竟如此剛烈,寧死也不給。在交鋒的過程中,我已經記不得當時是怎麼回事了,每當一想起那件事,我就後悔的要命,那終究是條人命啊!」
說到這里,魯新杰雙手抱頭,表情很是憂傷,當初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我想他應該是真心在懺悔!听到此我也知道了這件事的主人公是誰,沒想到虎符的出現又將十年前的舊案翻了出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命中注定吧!于是便靜靜得听著魯新杰講下去。
「很久了,我都不願去回想當時的場景,混亂,也只有這個詞可以概括當時的情況,我的手下和那家的父親起了爭執,無意中,失手捅死了那家的父親。我們害怕極了,立馬四散而去,我只記得回頭看的最後一眼,便是那人的兒子抱著倒在血泊里的父親失聲痛苦。」
「後來呢?」
「出了人命以後,我突然清醒了,哪敢再打虎符的主意,綁了人怕被抓又不能輕易放了,便將他女兒交給別人送出了上海。」
「那這和舞會有什麼關系?」我追問。
「問題就在這里。」魯新杰輕嘆了口氣,「舞會當天,我沒有想到會踫到虎符的主人,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年,雖然他並不知道當時是我做的,但是當你對另一個人懷有深深歉意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心虛,就會膽怯,心里總是惴惴不安,所以便提前離開了。」
「你說什麼?」陶彥驚訝得叫出了聲,「你在舞會上見到了魏博翔了?」
「啊?你也知道他啊!」魯新杰回答,「沒錯,我說的人就是魏博翔,當年死的就是他父親。」
這爆炸性新聞猶如一顆手雷在陶彥和我的心中炸響,魏博翔對我們撒謊了?!他早就知道虎符在伯爵手中?!
「那他認出你了嗎?」
魯新杰搖了搖頭,「客觀說,我想他應該沒有認出我,當年綁架他妹妹的時候,我們再大膽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做這件事情,當時我們是帶著面罩行動的,他應該不知道是我,可是我自己卻過不了自己這關,所以逃也似的離開了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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