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假裝氣憤的瞪著陶彥的時候,齊權從黑暗中又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停在我們面前,「兩位久等了,請跟我來。」
陶彥和我跟著齊權向小走去,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老大為什麼要選擇在這樣的鬼地方見面,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又是什麼事。
走進小,依舊是一片漆黑,隱約看見在一最里面的房間透出一點光亮。齊權點燃手燈,在前面帶路,「這邊。」
「謝謝!」陶彥牽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齊權的後面,黑暗、寂靜、封閉……恐懼之感油然而生,如果不是陶彥,我發誓死都不會到這種鬼地方來。
越走,距離光亮越近,眼前的事物越清晰,打量了周圍的情形,其實一切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糟糕,這里貌似是一個辦公,路過的每個房間門上都貼著標簽,上面的字看不太清,只是自己覺得像是什麼「辦公室」之類的字跡,但同時我又覺得好像是居民,因為道里丟滿了一些廢棄的酒瓶,實在說不好是怎麼個情況。
「兩位請進,我們老大在里面等著兩位。」我正琢磨著,齊權的聲音飄進了耳朵里。
我一把沒拉住,陶彥已經大步邁進了房間,看齊權跟著我們也進了房間,我才略有些安心。
屋子是很亮堂的,正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屏風,它前面筆直的站著一個人,身穿中山裝,頭戴黑禮帽,臉上遮面紗,看不清模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大?
「老大!寧宇先生和仇枚小姐來了!」齊權在身後提醒道。
「請坐!」一個極其沙啞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了出來。
屏風後?我好奇的向里面瞟了一眼,結果屏風遮去了很大成分的光華,只看見一個人影坐在窗前,其他什麼也沒瞧見。
屏風前的人一言不發的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陶彥和我坐到屏風對面的沙發上,我瞟了一眼這面紗人,說不上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陶彥很自然的坐了過去,我卻有些不甘心,「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仇小姐,稍安勿躁,我不見人實在是有我的苦衷,所以還請寧先生和仇小姐理解。」沙啞的聲音回答。
「你能有什麼苦衷,看你這陣勢,怎麼也不想是有苦衷的啊!」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什麼事嗎!叫我們來卻這樣對待我們,氣不過什麼難听的話都冒了出來,「躲躲藏藏,無膽匪類!」
「仇小姐!」齊權在身後叫住我,「我們老大……」
「齊權!——」齊權話還沒說完便被沙啞聲音打斷,「以後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向兩位說明,但現在請原諒。」
「那你叫我們來干什麼?難不成是來感受神秘?」
沙啞的聲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有點拿我沒有辦法的味道,沒再說話,似乎在等著我發泄。我得意的看了看陶彥,他正笑眯眯盯著我耍寶,一點沒有插手的意思,看著他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真是後悔自己太沖動了,一切又被這個家伙利用了!
沙啞聲音見我沒有了動靜才又開始說話,「今天我叫二位過來就是想和二位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陶彥問,切!什麼人,拿我打完前陣,現在自己倒是冒了出來。
「我听說了,兩位救了我文善堂的人,在這里我代表文善堂對兩位表示感謝。」
「舉手之勞而已!」
「我也知道兩位從我文善堂的人手中得到了些許證據和信息。」
「是,又如何?」陶彥反問。
「我希望兩位能將朱錦宏的死查清楚。」沙啞的聲音有些停頓,「不對,應該是我請求兩位將朱錦宏的死查清楚。」
「哦?」陶彥眼楮亮亮的,透過屏風盯著它後面的人,好像能看透一樣,然後他向身後的靠背一倚,酷酷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只要你幫我查清這件事,我告訴你工廠里乞丐死亡的真相,並且幫你解決警察局的問題。」沙啞聲音斬釘截鐵的回答,「你加入文善堂不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我的心撲騰撲騰狂跳,他知道這一切?
陶彥不屑的笑了笑,「哦?原來這些事你都知道?」
「沒錯,從你進入文善堂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目的。」
「既然你如此厲害,那朱錦宏的事還用我們幫忙?」陶彥很巧妙的將問題拋了回去。
笑聲從屏風後響起,雖然沙啞,但依舊爽朗,「陶彥不愧是陶彥啊!」
「想知道什麼盡管問,有什麼需要盡管找齊權,我們肯定會全力配合。唯一的要求就是盡快將朱錦宏的死查清楚。」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仁義如你,怎麼可能會半途而廢呢!哈哈哈……」
「哈哈哈……」陶彥也笑了,與屏風內的聲音相互輝映起來,一時震得我張大了嘴巴。
陶彥很隨意的站起來,在屋里踱著步子,似在沉思,似在猶豫,在接近屏風的時候,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箭步沖進了屏風之後,嘴里還不忘玩笑著說一句,「我想知道你是誰?」
雖然也有種被人涮的感覺,但依舊忍不住為他的迅速叫好,「得手了!」我興奮的跑了進去,卻見陶彥一臉低落的蹲在地上,仔細看去,原來窗前的人影是假的,一個假人而已。
「人呢!」我問。
「跑了!」
我哭笑不得的撓了撓頭發,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再回頭的時候,那個面紗人也已經離開了,只有齊權一個人站在門口。
「我們老大絕對不簡單,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了。」齊權順帶解釋了一句,「以後寧先生有什麼事需要齊某,盡管來找我,絕不推辭!」
「你知道朱錦宏和你們老大是什麼關系嗎?」陶彥趁熱問向齊權。
齊權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朱錦宏的死似乎對我們老大的沖擊很大,一連幾天都忙忙活活,滿臉陰沉的。」
「哦,這樣啊!」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鬼地方,見了莫名其妙的人以後我們略有些疲憊的返回家中。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