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偉林優雅的站在窗前望著遠方,從背影看還真有那麼點味道,說實話這戴偉林要樣有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本不該如此招人不待見,不知是什麼原因,我看見他心里就是覺得別扭,總想找點毛病找個茬什麼的。[
戴偉林緩緩轉過身,微笑問道,「這才一天未見,怎麼仇小姐就不記得了?」
「哦~~」我故意拖著怪異的強調應著,「原來是戴局長啊!您瞧我這記性!」
「您是貴人多忘事!」戴偉林略有些嘲諷。
「戴局長到這有何貴干?這麼大的陣勢!」陶彥緊隨我後發難。
「沒什麼事就是特意來告訴兩位一件事的,以為兩位會感興趣。」戴偉林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如果兩位不在意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即要離去。
好,我承認他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忍。
「等等,既然都來了,就說清楚!」我伸手攔住他,問道。
戴偉林也不跟我客氣,給個台階自然就下來了,「我來這是想告訴兩位,傷害蔣婆婆的凶手找到了。」
「什麼?蔣婆婆?」我驚呼,詫異的神色難以言表。
「沒錯!」戴偉林點點頭,眉頭一挑,「你們以為不報案我們就不知道了嗎?那畢竟是人身傷害案!」
不得不承認,就這一點而言,戴偉林這個局長還是有點本事的,比那個豬才強。
「那你的意思是?」陶彥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微乎其微的挑了挑。
「啪啪!」戴偉林也不回答,毫不退縮的盯著陶彥,擊了兩下掌,隨後,門口又走來兩人,趙晴推搡著一個瘦小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男子雙手被手銬反銬在身後,一身灰色布衣略有些寬大,頭低在胸前,看不清長相。
戴偉林看了他一眼,道︰「這個人叫吉程,那天就是他闖進了蔣婆婆的房間偷東西,爭執中推倒了蔣婆婆造成了她頭部受傷。」
「哦?」陶彥好奇的打量起吉程,踱步到他身邊,「是你傷的蔣婆婆?」
吉程怯怯的點頭,「是,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說話間無意中抬頭瞟了一眼我們,我看見了他清亮的雙眼,眼底充滿了害怕與驚恐的神情。這一眼卻震撼了我,他根本還是個孩子嗎!原本應該在父母寵愛下快樂生活的孩子,此刻卻誠惶誠恐的站在這,等待著另一番命運的到來,看上去很是讓人同情。
「那你就說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陶彥問。
「好,那天,」吉程開始慢慢回憶,「我爬進了蔣婆婆家,看見了她床頭放著一個盒子,心想里面一定有值錢的東西,就想去偷過來,沒想到,蔣婆婆醒來看見我,抓著盒子不放,兩個人就這樣僵在一起,無意中還踫倒了其他的東西,一個女的突然闖了進來,我見狀不妙,要逃跑,爭執期間,把蔣婆婆推到了地上,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偷點東西而已!」
「這樣啊!那你記得那個盒子是什麼樣的嗎?」
「恩,鐵的,巴掌大小,上面有一個迎客松的圖案!」
「你瞧的到仔細!」陶彥冷笑道,「那里面裝著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還沒來得及打開,婆婆就被我驚醒了!」
「為什麼要去那偷?」陶彥問道,「我不覺得那一片是什麼富裕的地方,值得你花這麼大的力氣去偷東西。」
「那天也是巧了!」吉程肩膀蹭了蹭臉頰,「這兩天手頭實在是緊,所以就四處溜達找尋目標,你不知道,這位大哥,我們找目標絕對不會找那些富豪下手的,一是戒備森嚴不好偷,二是一旦偷成了還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好找一些既不富裕也不窮的人來偷,蔣婆婆那一片正好符合這個條件,無意中見蔣婆婆一個人在家,又听說她病了,心想這樣下手成功率比較高,實在沒想到她的警惕性這麼高!」
「你這個敗類,居然對老人下手,你不知道那是他們的養老錢嗎!真是可惡!」我忍不住咒罵道,剛剛的同情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對不起,我實在是……」吉程結結巴巴的回答,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讓我實在不忍心再苛責什麼!「
「你不要被他的表現騙了!」戴偉林見我如此,特意好心提醒我,「他可是個演戲高手,也是個慣偷,到今天這步純粹是活該,沒有必要對他表示憐憫!」
吉程听了這話,不甘心的瞥了戴偉林一眼,靜靜的站在那一言不發。
陶彥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吉程的肩膀,「你是誰的手下?是誰讓你去偷蔣婆婆的東西的?」
一听這話,吉程緊張極了,拼命地否認,「沒有,是我自己踫巧到了那個地方而已,請相信我,真的,真的。」
說著,聲音越來越沉,頭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快說!」趙晴在他身後一吼,嚇得吉程一哆嗦,差點沒有摔倒地上,「真的,是我,是我!」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我來介紹一下,」戴偉林紳士般的說道,「此人還有一個身份,是皇龍會偵查小隊的人,別看他年紀小,身手可不一般,在皇龍會的地位,相當于清朝從九品武官呢!」
「啊?」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我不是,我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吉程依舊示弱,那焦急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再懷疑的。
「你不用再演戲了!」戴偉林嘴角一彎,露出一絲壞笑,「既然我把話說到這份上,自然是有證據的。趙晴,把他的袖子擼起來!」
「是!」趙晴上前去執行命令。
隨著袖子越卷越高,我們清楚的看到了,右上臂有一個清晰的紋身,白色的動物,看上去像一匹馬,「這是什麼?似馬非馬的!」我問道。
「這是海馬!」陶彥給我解釋,「清朝從九品武官官服上就是這個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