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契約者 如果那天你沒出現(上)

作者 ︰ 結羅

「快,追上他,別讓他跑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大吼一聲,身後跟著一幫年齡相似的人一起在追著一個嘴里叼著個隻果,另外手上還有一只隻果的少年。

「混蛋,那家伙的腿怎麼長的,跑這麼快。追到一定讓你死!」其中一個人悶聲道。

「可惡!這群人要追到什麼時候?不就偷了你兩個隻果嘛,靠,真小氣!」被追的少年發了一句牢騷。嘴上的隻果也滾在地上,「啊,完蛋了。」少年也沒時間去撿了,繼續逃跑著。

連續拐了好幾個小巷,依舊沒把身後的人甩掉,于是少年沖進大街,打算逃出村子。

看到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追著一個小孩子,大街上的村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逃跑的少年,眼神中充滿著同情的目光,卻絲毫不見他們有什麼想幫助少年的傾向,每個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即使是看熱鬧也不見人在一起討論,每個人就是在享受自己看的東西,沒有交流。

一名在路上小茶鋪喝茶的大叔,看到追人的景象,慢慢地將杯子放下。接著用一副疑惑的表情對著店主說「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強壯的小青年在追一個這麼瘦弱的孩子?」

「不知道,大概是哪個沒教養的小鬼頭偷了別人的東西。」忙著收攤的店主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用平穩的語氣吐出這句話。

大叔繼續喝著茶,接著也道了句「怎麼好像沒人去……阻止……他們?」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痴般的問題後,大叔安靜了一會接著喝自己的茶,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少年逃跑的方向。

這里是艾爾倫公國號稱最亂的村子「玄下地」,村子大小屬于中大型,房子都十分破爛,再加上村民彼此都漠不關心,就算是住了十幾年的鄰居也不會記得對方的姓名。簡直就是個听了就不想來的恐怖之地,因此被人家這麼叫。被追的少年就是呆在這樣一個村莊,至于他的父母,不知去向。當他恢復自己的意識的時候,已經在這個村莊里了。躺在一個不認識的人的馬車上,至于他怎麼在上面的這也無從得知。

村外少年稚女敕的臉上還是一副平靜,但是向前跑的速度依舊沒有變過。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少年慢慢停下腳步,望著天空,臉色突然大變,好像似乎察覺到什麼。

就在少年發呆的同時,那群人也終于追上了。

「小……鬼,跑得……挺快……的嘛!啊?」大口喘了幾口氣,幾個年輕人中似乎是帶頭的緩緩向少年走過去。「怎麼了,累了嘛?」

少年低下頭嘴里嘀咕一句「不妙了。」

帶頭的那個年輕人听到這句話,臉上充滿了極其邪惡的表情「是啊,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啊。小鬼,現在就把你這家伙抓起來賣給人販子,讓你知道偷別人東西下場是何等淒慘!」

少年「閉嘴,飛機頭!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

在這群年輕人正充滿疑惑的時候。

他們沒有發現天空中的烏雲緩緩地聚攏,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響,猶如一頭巨龍在憤怒地呼喊。

接下來的一瞬間來的是那麼的快,天空上一道耀眼的雷光順勢而下,霎時就抵達地面,「砰!」傍邊的大樹一下子就被燒焦了,在已經被燒斷的樹枝中間,還不時冒出些白色的混雜些黑色的煙。樹底下周圍還躺著一群人,臉上已變得焦黑,少年卻只是衣服被燒光了,皮膚竟無任何毀壞的痕跡。另外少年手上的隻果也不知滾到何處。

天空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澆在燃燒的樹上,澆在周圍的尸體上,澆在少年身上。連續的雨點打在少年黝黑的臉上,少年的眼楮緩緩張開。

視線一片模糊,過了幾秒鐘。眼前的景象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了。

少年開始大叫,「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我沒這道雷電劈死,為什麼!?」

回想起自己來這個村子的經歷,原本應該是青春活力四射的少年只剩下悲傷……

我只記得早上,我似乎從空中掉下來,接著也許是運氣好。身體落在稻草堆上,還有我記得早晨也下著雨,可能是聲音太大,騎馬車的人並沒有發現車子上多了一個人。我趕緊鑽進稻草堆里,就這樣我被到了這個村莊。

我當然一個人都不認識。

馬車進入村莊後,我被埋在卸下來的稻草堆里,听著周圍沒有動靜慢慢從稻草堆里鑽出來。我感覺頭腦一片混亂,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麼,此時的肚子發出了小小的聲響,于是我了解我接下來應該干什麼了。

我從大概是個倉庫的地方走出來,看著熱鬧的大街,感覺相似卻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這種情景以前並沒有體驗過。難道是自己以前生活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不行了,腦子里好混亂,頭好痛,算了,不想了。

其實我只是想討個東西吃,沒想到這里的人雖然很普通但都這麼不「友好」,那個賣水果的人看著我,只是小聲得說了句「沒錢,趕緊讓開。」

看似大街十分熱鬧,但都只是買賣東西討價還價的聲音,人與人之間竟然沒有半點溝通,兩個人擦肩而過似乎沒有看見一樣,連句你好都沒有。這種環境真的好可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也許是肚子太餓了,隨手拿了兩個隻果,逃進了小巷……

就這樣少年回憶完自己來這個村子的經歷,也停止了自己的哀傷。緩緩靠近那幾具尸體,少年一身不同于村子里的人的服裝加上一雙設計風格獨特的鞋子,接著他蹲下來開始在年輕人的尸體中尋找著什麼。

每具尸體翻過一遍後,現在少年手上總共有二十個金幣和一把從帶頭的那個身上搜下來的普通的匕首。

少年把匕首塞進腰帶里,金幣用小麻袋裝好開始考慮接下來要干什麼,他在大街的時候大概弄清楚了這邊的消費的水平,二十個金幣大概可以吃五天左右的東西,前提如果是省著點花的話……

「小鬼,你的身體很特殊嘛。就算是雷屬性強化過的身體也不敢保證自己被落雷打中完好無損。」另外在傍邊早就觀察了許久的大叔從遠處走來。

「你是?什麼雷屬性?」少年對他說的事情絲毫不理解,心里默念一句「貌似他說的什麼雷屬性,難道是游戲?游戲?我,可惡,頭好痛。」

少年用右手按住自己的頭,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喂喂喂,你怎麼了?」看到少年臉色不對,大叔也開始著急了。「需要幫助嘛,我的名字叫‘洛利’你呢?」

「蘿莉?」少年一陣無語,「算了,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洛利「誒,這樣啊,難道你的腦子被落雷打得堵塞了嘛……」當然剛才的話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嗨,大叔,問你件事情。」少年的頭疼似乎減緩了一些,「這里是哪里?」

「呃呃呃,看來你的腦子真的出了點問題,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算了,告訴你吧,這個村子就是你剛才逃出去的村子叫‘玄下地’」洛利慢慢地認真起來了,像是變了一個人。「再另外告訴你,這個村子不可能得到‘簽約’,也就是不可能有能力者。」

少年「啊?什麼簽約,什麼能力者。你動漫看多了吧?」

洛利「……你從哪里來的?」

少年「天……上掉下來。」

洛利抓抓自己的頭,一副不像是自己這個年齡的動作。「嘛,算了……」

「呃~這是怎麼回事,好難受。」少年的身體被一只藍色透明的巨大手抓住,身體被緊緊地捏住!

「少給我裝傻了,你是雷屬性能力者吧,而且還是簽約過的。好了,現在報出你的稱呼吧。」洛利似乎沒有想繼續跟少年糾纏的樣子,「另外告訴你,我是「聖職者」洛利•米卡艾拉。」

「你在說什麼啊?」被抓住的少年一頭霧水。

「哎,你是瞞不過我的。首先是體力,很明顯你不是正常人,你的體力是正常人的好幾倍,還有剛才的落雷的攻擊,你竟然毫發無傷。」洛利用自己的右手慢慢伸向少年,「好了,你既然不想說的話,那我就把你當成侵略者消滅掉嘍,不過讓我感興趣就是你的雇主是誰。」

洛利的右手安在少年的胸口上,過了一會,洛利似乎抓到什麼,接著連續後跳了幾下,右手突然出現一條長長的線,從少年身體里拉出來的。

雖然說是線,但其實是一條十分厚重的粘稠的紫色透明液體。

少年兩只眼楮失去光澤,變成純灰色,但身體一下子沒力氣但由于被抓住所以還沒有倒下去。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的身體外一圈出現一層有厚度的紫色透明的能量,漸漸地越變越大,慢慢形成了一個惡魔的姿態,在少年的頭上有惡魔的上半身加翅膀和兩只手以及一個有角的頭。把少年的身體籠罩起來了。抓住少年的手也消失了,但是那條線還在。

洛利「你是誰?」

能量形成的惡魔緩緩張開眼楮,深紫色的眼楮看著洛利回答道「羅潔,地球人羅潔是我契約者。我是惡魔阿斯塔羅特。」聲音同時包含了少年的聲音和惡魔的聲音……

洛利「哎~這下子變得麻煩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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