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喜歡你的個性。」
段小小聞言,驚愕不已。
從小到大,她就被爹爹寵著,爹爹說她的身上有曾經已故夫人的身影,娘寵著,是因為她不想和任何人去爭什麼,自然就會少了她哥哥們應有的一些待遇,所以她要寵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三哥四哥寵著是因為他們本就同胞的兄妹,所以就養成驕縱跋扈的個性,她好沖動,意氣用事,並不是真的壞心,只要別人真心的和她講道理,她真的會用心去接受。
可是家里的下人唯唯諾諾的,見到她哪一個不是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先跪下來請求饒命,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姐們,還有家族的那些堂兄弟姐妹們哪一個不是斗來斗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
在這樣的環境生存下來的人,四哥說了,不需要通情達理。
可是今天,破天荒被別人夸獎,她還真有點臉皮薄。
一張俏麗的小臉瞬間變得火紅不已,頗有幾分羞憤。恨不能氣的跺跺腳,口出不遜,「你胡說什麼?真是討厭。」說罷,轉身提著裙擺飛奔而去。
冷冬兒見狀,不禁莞爾。
段昊天卻緊蹙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冷靜平淡的說道,「父親,小小的年紀還小,昊天為她方才的失態向父母親大人與各位長老道歉,當然也希望冷姑娘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小小的失禮。」雖然是在替自己的妹妹請求,可是口氣卻並沒有任何的卑微。
冷冬兒眼梢瞟過,嘴角上揚,宛如叮咚的泉水,「四少爺見外了,我很喜歡五小姐的真性情,不做作,不虛偽。」不是恭維話,是真實的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僅此而已。
段昊天一怔,很少有人能夠理解自己的妹妹,她是第一個能看清妹妹的個性,不似所有人那般反感,他再仔細瞧去,白女敕似水,清秀婉約的面容,她不算美,至少他見過比她還要美的女子,風情妖嬈,不食人間煙火,大方雍容……太多太多的美,沒有一個人讓他看進眼里,因為他看得比誰都清楚,他們雖美,心卻是極丑。
可是眼前的冷冬兒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之姿,那副尊榮頂多算是小家碧玉,輕靈通透罷了,可是唯一讓人移不開的是那雙眼楮,哪怕現在它猶如似水一般的平靜,毫無任何的波痕,它依舊美得讓人緊促,好似黑色珍珠一樣。只是偶爾間涌現的調皮,令人似懂非懂的笑意,你會真正的被它所吸引,就像那大海之上洶涌澎湃的漩渦,一團一團就要席卷所有人的心,璀璨的仿佛似天上閃著光芒的星星。
僅僅只是一雙眼楮,卻能將她平凡無奇的小臉點亮,美得更勝傾城傾城,美得更似嬌艷的百花,美得更像那天邊火紅燦爛的太陽。
這一打量不要緊,段昊天差一點就破了自己偽裝的面具,這樣晶瑩剔透的人兒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可人兒。只是他搞不懂,段別離除了那副好皮囊,她看上段別離哪一點了?
難不成是段家主母的位置?
對于平常人家,段家可謂天下首富,有著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錢,誰能不喜歡呢?
可是心底再一次產生疑問了,通過他的觀察,她該不是那樣貪婪的女人,那麼她到底為何嫁給段別離呢?
他發現,他對于冷冬兒一無所知,看來是該叫人調查此事了,至少此人不能阻止了他日後的大事。
段氏白羽拉著冷冬兒白女敕的小手,柔和的問道,「姑娘家中可還有他人?」
冷冬兒清清淡淡的回道,「義父義母。」
義父義母?
全體人一怔,接下來想問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到底是段家的主母,立刻笑道,「想必他們很疼你。」瞧見冬兒認真的點點頭,可見二人在她的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冷姑娘,請恕我問你一個失禮的問題,你的親生父母何在?」
冬兒點點頭,表示理解,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七歲那年,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身重數刀,被人推下了懸崖,之後被現在的義父義母所救,至于七歲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全然記不得了。」
大家沒見過那般血腥的場面,听者皆是倒抽了一口氣,想不明白,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到底與何人結仇,居然能下得了這般毒手。
段別離蹙眉,這段過往他是第一次听見,胸口竟然有些悶悶的,一時之間感覺空氣都在稀薄。就連段別離身後的黃兒與藍兒都是第一次听說,他們本以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最可憐的孩子,無父無母,卻沒有想到主子的身世更加可憐。
冬兒說的簡單明了,可是段氏白羽卻听得心驚膽跳。她這輩子與孩子無緣,所以格外的喜歡小孩子,尤其是他們天真無邪的笑臉,她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何人能夠如此狠毒,對一個孩子下得了這種重的毒手。
想到這里,她的淚就毫無預警的滑落了,冷冬兒眨眨眼,不敢相信,古代的女人是水做的嗎?怎麼才一會功夫,就已經淚流滿面。她不禁在心中嘆氣,執起手中價值連城的絲帕,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卻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有的時候,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可以收買人心。
二長老一雙眼珠子轉的快極了,故作試探的詢問,「莫不是姑娘的親生父母得罪了什麼仇家吧!」這話說的讓人不禁聯想翩翩,生怕什麼禍事攤到了段家,以後有的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長老伯伯說的對,萬萬不可連累了我們段家。」段瑩瑩雖然膽子大,刁鑽,卻是最怕死的一個。
冷冬兒流光一轉,笑的淡漠疏離,「除非他們想死。」
這話狂妄至極,就連段昊天也抬起深邃的眸子看向她,段別離放佛看見了那日護主的黃兒與藍兒,怪不得他們兩個人能夠說出那般不可一世的話,原來主子比他們還要強悍。
段風紀是一家之主,他可要為段家幾百口人的姓名著想。段別離從方才的目光就一直緊鎖父親,瞧見父親的深思,他覺得心更疼了。尤其听見父親的話在耳邊響起,雖然听不清,卻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我覺得冷姑娘與我們離兒的婚事……」
他怎麼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想要大口的喘氣,去發現一切徒勞,太用力了,反而吸不進空氣,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她直接倒在了冷冬兒伸開雙手的懷抱。
陡然,亂糟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黑暗來襲之前,他瞧見了冷冬兒淡漠的眸光閃過一絲關心,嘴角不禁上揚。
真好,她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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