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博覽會的事情是二彪負責的,但是,並不代表常放情放心的交給了二彪。二彪這個人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是就是有的時候缺心眼,或者叫容易沖動。
沖動是魔鬼啊。
果然壞了事情,二彪知道老大常放喜歡古董,而且這一次痕都斯坦的事情上幾乎沒有老大什麼事情。
常放下手的時間比較晚一點,就算後來常放弄到一些石磚,那不過是零星的幾塊而已,用專家看了以後的話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了,所以在國際痕都斯坦協會里面,常放的話語權並不是非常的高,現在這兩天常放正郁悶著呢。
因此二彪就琢磨著是不是弄一點好的古董讓老大高興一下,可巧就遇到了靠山縣這樣一檔子事情,展覽會的專家經過鑒定,認為彩色執壺是一見難得的寶貝,二彪就自己做主,將靠山縣的東西給留了下來,準備給常放一個驚喜古董,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驚喜啊。
可是,現在這個驚喜喬遷就要帶走了,而且是一點不給彪哥留面子,還要他去給一幫農民道歉去,那怎麼行,還有沒有天理了。二彪頭腦一發熱,就沖動了起來。
上前兩步,二彪惡狠狠地說︰「小子,你別欺人太甚了。」
現在既然要和喬遷翻臉,那麼連喬老板他都懶得叫了,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情,為什麼自己的老大常放在喬遷的手下吃了虧,卻沒有過多的報復,難道常放是一個菩薩心腸的人?自然是因為喬遷不好惹了。
本來喬遷是打算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畢竟是常放的小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己又同樣的大院里出來的孩子,應該給常放這個面子,就是已經錄象了,只要常放能低一下頭來,讓二彪去賠個不是,錄象喬遷都未必變成新聞。但是二彪這個混蛋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喬遷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了,可是彪爺卻沒有這樣算完的意思。
這個時候喬遷有點掛不住面子了,當下就給二彪下了一個套。指著他鼻子說︰「就你,還能掀起來多大的風浪,我要把彩色執壺給拿走,不要說是你在這里,就是你們經理常放來了都不能把我怎麼著。」
現在常放已經在通州開了一個山莊,算是一個公司的經理了。所以喬遷在場面上就這樣稱呼他,不過大家都知道,常放可不怎麼指望那山莊賺什麼錢,他的主要的收入可不在這里。
喬遷的話就象是在燃燒的汽油之上澆了一盆涼水一般,頓時讓二彪火冒三丈,讓他最後一點的理智都被熱血給沖的無影無蹤了。一把抓起來喬遷手里的彩色執壺,就摔在了水泥的地上了。這還不算,他還猖狂地說︰「你拿走,你拿走一個給我看一看啊,在這個屋子里,沒有我的允許,你能拿走一件古董才奇怪。」
講到這里,大胡子就象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二彪,他把錄象關了在一旁直搖頭,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這一點點的激將法都看不出來。
他拿出來錄象帶,給了喬遷以後說︰「好了,現在事情沒有我什麼事了吧,你慢慢的玩,別玩出來火來就好。」大胡子怎麼看今天這事情都不能善了,所以還是盡快的抽身來的好。
喬遷沖二彪笑了笑說︰「你行,爺們,純爺們,就等著常放收拾你吧。」
那碎了一地的彩色執壺二彪等人不聞不問,被喬遷兩句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這叫什麼事情啊。
可是他們不動,並不代表喬遷不動啊,彩色執壺雖然被砸了,但是畢竟是一級的文物啊,碎片都是很值錢的,喬遷三兩下的將碎片收了起來,和大胡子一起離開了。
二彪這個時候才回過一點神來,他問一旁的一個小弟︰天我的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那個三就是剛才想把彩色執壺給拿走的那個精明的手下,他想了想說︰「彪哥,好象是事情有點不對頭啊,喬遷是什麼人,刮地三尺啊,在四九城里可是從來不吃虧的主,而且,根據喬遷的功夫不是我貶低彪哥你,就是我們三個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他現在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讓你把彩色執壺給砸了,我怎麼看這事情有點懸,還是快點告訴經理吧。」
到了靠山縣的駐地,大胡子回了電視台,喬遷一個人進去了,發現靠山縣的一行人都老實的在等自己的消息呢,讓他頗為感到自己的責任重大。可是問了趙饅頭,壓根
那麼回事情。是因為京城老喜歡罰款,所以才沒有i遷好一陣的郁悶。
趙喜畢竟是一個村長,見過的世面多,看到趙饅頭這樣說,喬遷的臉色立刻變的晴轉多雲,暗暗罵了趙饅頭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馬上的轉移話題說︰「不知道喬老板把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喬老板是趙喜看到有人這樣稱呼喬遷來著,他就認為自己應當入鄉隨俗。
喬遷空著兩只手,大家都認為應當是沒有把事情半成,在靠山縣你不送點禮物都不可能把事情給辦成了,那就更不用說現在在京城了,到什麼地方辦點事情不得拿點禮物啊。
趙喜第一個想到了這一點,他馬上就說︰」是這麼一回事情,我們這一次來京城,也沒有帶什麼拿的出手的禮物,就那點古董,還讓人家給扣了,要不喬老板你先把事情給辦了,等回了靠山縣我再讓縣長把禮物給你送過來,你看怎麼樣。」
這就是打白條,喬遷可沒有見過托人送禮的時候,還能打白條的,真是滑稽啊,他笑了一笑說︰「要什麼禮物啊,大家伙又不是外人,鄉里鄉親的,來我們這里了我要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要各位的禮物,我母親回來了還不收拾我啊。大家放心,東西我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找來了電視台的人,給他們曝光了。不怕東西找不回來。」
靠山縣雖然窮,但是由于是西安的附屬縣城,所以電視信號還是有的,不過趙家窪是沒有電視,趙喜也是在謝光榮的家里看過幾次電視,听謝光榮講,電視台的記者可牛了無冕之王,有什麼事情給報道一下,這事情就算是再難解決,也會變的迎刃而解。所以趙喜還是知道記者的厲害的,跟著來的那幾個專家在縣城更是知道記者的厲害了。,
听說記者已經參與到這個事情上來了,頓時讓幾個人喜笑顏開。怎麼先前沒有能把記者給想起來了,早想起來找記者的話,古董怕是早就要回來了。屋子里幾個人議論紛紛。
喬遷咳嗽了一聲說︰「記者同志是來了,錄象也錄了。彩色執壺我也在展覽會的現場看到了,不過,彩色執壺已經被二彪給砸碎了。」
砸了,這個消息頓時就在靠山縣的進京團里掀起來一場軒然大波。彩色執壺可是靠山縣最值錢的古董了,要知道,那可是冒了風險才從上繳的文物里截留下來的。
趙喜有點六神無主地說︰「砸了,那怎麼辦啊,回去我們和縣長,和靠山縣的父老鄉親怎麼交代啊。我們縣可就全指望那彩色執壺來吸引資金呢。」
喬遷給他們分析說︰「一個執壺是不可能改變你們縣的貧苦落後的帽子的,要吸引外資,也不是一兩件的古董能做出來的事情,就象盧浮宮,故宮等地方一樣,那都是經過了千百年的文化積澱,這才能成為一個文化經濟,用來吸引游客,帶動周圍能吸引資金的。你們縣不行,西安用這個辦法還可以。你們現在需要的是資金,是真正的資金,不是一兩件的古董。」
這不是扯的嗎?趙喜不樂意了,他也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的人。當下他就說︰「彩色執壺都完了,還能變成錢嗎?早知道這樣我們自己找記者去了。」
有你這樣求人的嗎,不過喬遷也沒有和他們計較,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喬遷的圈套的,就象是大胡子一樣,他就能一眼看出來,但是趙喜他們顯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喬遷接著解釋說︰「你們放心,雖然彩色執壺已經沒有了,但是並不代表它就不能變成錢了,你們不要忘了,我是帶了記者過去的,那可是錄象了的,砸了東西能就這樣完了嗎?實話告訴你們,彩色執壺,在國內頂天了就是能賣4是這一砸可就不一樣了,或十萬都不一定。」
大家伙頓時傻眼了,碎了的古董能賣錢嗎?京城的人真有本事啊。靠山縣怎麼都是盜墓大縣,古董的價格受什麼因素的影響他們還是知道的,就是進京團里最笨的趙饅頭都知道,一旦古董打碎了,那麼,一定遠遠的沒有完好的同類古董有價值。
喬遷現在居然說完成的彩色執壺不4是碎了的可以賣到五十萬。難道京城的月亮確實比靠山縣要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