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居然敢在馬家刀第四傳人的面前表演老虎竄天,那應了一句老話了人為財死,虎為食亡啊。那馬鳴看老虎還是兩百年沒有該的習慣動作,跨步想前,說時遲,那時快,這個時候老虎已經到了馬鳴的近前,站立起來已經有一人多高了。眼看就要將馬鳴撲倒在地,這一下要是讓老虎給摁住了,那就徹底的沒戲了。沒有等一旁的年輕人為馬鳴驚呼出來。這個時候只見,那馬鳴手起刀落,動作熟練到極點了,剔骨尖刀化做一道寒光。老虎已經被馬鳴的剔骨尖刀給開膛破肚了。爬在地上老虎一時之間還沒有死絕,心里就一直納悶了。同樣是人和人,現在這個和剛才那個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馬鳴一個殺豬的屠戶和那初道江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年輕人相比,年輕人雖然有點花拳秀腿可以防身,但是和每天拎二三百斤重的大肥豬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更何況,馬家還有專門的對付老虎竄天這一招的絕學。這個老虎遇到馬鳴要是不死的話,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馬鳴正想開口問話,那年輕人跑過來劈頭就問︰「你幫我保管一下東西怎麼樣。」馬鳴雖然沒有見過多大的場面,但是在瓜州街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沒有人敢去馬家肉店搗亂,收保護費,要不象,就是馬鳴認他,馬家的那把剔骨尖刀也不認他。想這年輕人這樣根本就不認識馬鳴,劈頭蓋臉就就問,那絕對是傻瓜的表現,你怎麼知道馬鳴是什麼人,你怎麼就知道馬鳴會答應替你保管好東西啊。萬一遇到口不對心的人你不就連東西都要不到了。
不過,幸好馬鳴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也是商人和氣生財的那一類的典型代表。所以,就是那年輕人沒頭沒腦的這樣一問,馬鳴看年輕人一臉的急切,顯然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想來自己最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那年輕人從懷里套出來一個包袱說︰「這里面有一個盒子,你千萬別打開。明年的今天正午我會在瓜州西邊的那個城隍廟等你,要是我能來了,必然有重謝,要是我來不了、、、。」年輕人口氣一沉,居喪地說︰「要是到時候我來不了,你就把他扔到大江里面去,切記,千萬不能打開那盒子。」說完那年輕人匆匆的離開了。
馬鳴將包袱放到行李之內,取出來一袋鹽。現在天氣炎熱,要是不把老虎肉給腌制了,那麼大的一個老虎,馬鳴自己吃不幾頓就會臭了。所以,必須腌制起來。這樣,至少十天只內,不用馬鳴再為食物操心。
正當馬鳴炮制老虎肉的時候,七個瓜州縣衙的衙役跑了過來,為的那個與馬鳴是老熟人金捕頭,此人經常去馬鳴的肉鋪買肉,但是從來沒有給過一分錢。在這里踫到熟人,那還真是新鮮啊。馬鳴已經有點察覺那年輕人是不是為了躲避衙役才到這里來的,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馬鳴哈哈一笑說︰「金捕頭,一場大水把我們瓜州淹了個透亮,連縣衙都成了水晶宮去了,你們幾位兄弟現在在那里財,莫非是學那梁山好漢,做起來了沒有本錢的買賣。」
其實捕頭在當時的社會地位並不比商人高多少。和現在的警察比起來,簡直就是丫有雲泥之別啊。所以,對馬鳴的話,金捕頭也不在意︰「你怎麼了,馬屠夫,不在縣城混,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哎呀,這可是一只老虎。你們馬家的的滅虎刀難道是真的。「活生生的老虎尸體就在眼前現身說法,由不得猖狂萬分的七名衙役比相信。听到這里,後面那六位本來想在馬鳴這個老鄉的身上敲打兩個錢但是一看對方連老虎都能一刀劈死,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還是向後退一點安全。心里暗暗稱奇啊︰「真在沒有想到,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馬鳴,下起手來那麼的狠,一個老虎,說劈了就劈了,這人太強悍了。」
馬鳴扯過那張虎皮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咱們瓜州的人現在都在蒼縣。我要是跟著大伙一起去蒼縣,這個時候吃飽吃不飽還是一回事,哪里有我在山上自在,整個大山就是我的菜園子,等大水退了,我繼續去我們瓜州當我的屠夫去。」說著就把虎皮扔了過去,這張虎皮雖然值個幾百兩的銀子,但是現在馬鳴可沒有硝石,所以,虎皮留在馬鳴手里,那就是爛掉的份了。還不如拿去了做一個順水人情,以後大水退了以後,在瓜州也好見面。
那金捕頭大概是在馬鳴這里白吃白拿習慣了,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就把虎皮給收了下來︰「吃飽飯,你還想吃飽。我告訴你,就是我們幾個跟著縣令大人在蒼縣借住,也就是說能天天吃包飯,下面的
就別提有多慘了。現在我們幾個兄弟已經有好幾天著,金捕頭得隴望蜀地看著馬鳴的一堆新鮮的老虎肉。估計要不是知道馬鳴不是幾個衙役能對付的了的,金捕頭已經讓手下將馬鳴給滅了。
腌制好的馬鳴當然是要留著自己吃了,馬鳴在沒有腌制的幾塊老虎肉里面挑選了幾塊大送了過去。那金捕頭這才滿意的點一點頭說︰「兄弟啊,我告訴你個內部的消息,一個月後,朝廷的救災糧款就要來了。到時候哥哥我替你留下一份好的,你就放心的一個月後回瓜州去吧。」這個就是典型的有女乃就是娘,沒女乃就就狼的典型性表現,得了馬鳴的好處這稱呼立刻變了起來了。
馬鳴看了一眼骨頭,在附近順手扯了一個山藤,將骨頭給捆起來叫給金捕頭說︰「金捕頭,這幾天兄弟門在蒼縣受氣,辛苦不少啊。這些骨頭你帶回去,泡酒喝的話相當的有效果啊。」
金捕頭挺直了腰板說︰「你這不是看不起哥哥嗎?老哥我現在可是龍精虎猛的,到迎春樓不知道多受歡迎,那里用得著這玩意。」男子漢大丈夫,頭掉了碗大一個疤,但是還是讓人懷疑那方面不行了,那可就永遠不能在大家面前抬手挺胸的做男人了。
不過那金捕頭還是接過了馬鳴的虎骨,這玩意,也是很值錢的東西了︰「老哥我雖然不需要,但是,現在縣令大人又娶了一個六夫人,正好給大人帶回去用,我就不客氣了。」
金捕頭就從來沒有在馬鳴這里客氣過。這個馬鳴已經習慣了,不過,這幾位都是有便宜就佔,有困難就讓的主,怎麼今天有興趣跑這里來了︰「金捕頭,你們幾為不在蒼縣協助大人維持我們瓜州子民的秩序,大老遠的跑山里來干什麼來了。」
說到這里金捕頭就搖頭嘆氣︰「誰說不是啊,雖然在蒼縣不如自己家舒服,但是總不在這老樹林子里好啊。可是偏偏有一個飛賊去蒼縣的縣衙里,將蒼縣縣令要獻給皇帝的壽禮給偷了出來,這不我們和蒼縣的衙役一路跟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飛賊在故意整我們,眼看看到飛賊的影子了,轉眼進樹林人就沒了。」
馬鳴腿後一步,手拿剔骨尖刀說︰「金捕頭,你該不會是懷疑兄弟我就是那飛賊吧。」這年頭,有什麼破不了的案子,直接的就栽髒架禍,找一個替死鬼就完了。這幾個衙役保不齊就是打的這個注意,別看他們拿好處的時候稱兄道弟的,背後直接捅刀子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少干啊。
那金捕頭看馬鳴想動手,先是邊請有點不自然,然後哈哈一笑說︰「馬兄弟你多心啦,那飛賊囂張的很,偷了東西,還故意的讓我們現,就那飛賊的身體,兩個加起來也就夠你的個了。再說,我們就是冤枉你是飛賊,那給皇帝老兒的寶物還是找不到啊。抓了也沒有用。」其實是馬鳴平日就很慷慨,今天有是虎皮有是虎肉虎骨的送了一大堆。而且馬鳴一身功夫連老虎都殺的了。要不,金捕頭還真有將馬鳴拿下的意思,不一定殺了馬鳴,但是拿飛賊為借口,將馬鳴敲一個家破人亡的事情還是有可能生的。
馬鳴這個時候奇怪的說︰「那你們還等什麼,知道飛賊進山,怎麼還不去找啊。」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進步頭後面一個瘦的跟猴子一樣的衙役說︰「追什麼追啊,那飛賊輕功了得,我們三十多個衙役在縣城都沒有抓住他,要不是有人射了他一箭,我們連追都追不上,追上去也不知道是誰收拾誰啊。」
金捕頭轉過身去大聲的訓斥說︰「什麼不追啊,誰說不追了。到外面你們要是這樣說,那是叫耽誤皇差,懂嗎?笨蛋,一點腦子都不用,這可是皇帝老子的東西丟了,要是我們不急著追,那是可要抄家滅九族的,不我我們兄弟不追,是我們追的比別人快,結果遇到了老虎。我們幾個和和老虎英勇戰斗,殺了那老虎,得虎皮一張,虎肉虎骨若干,對了,等會你們幾個拿老虎爪子在自己身上劃拉幾下。」要說這金捕頭也是一個痛快的人,說干就干,拿了馬鳴砍下來的一只老虎的前爪,在自己的身上劃了幾個血印。這個作戲了要做全套,這才容易讓大家相信,和老虎搏斗而身上沒有傷的那是武松。
那金步頭交代了手下幾句後有說︰「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是傷兵了,就是回去這個案子破不了,那就是欽差來了又怪不到我們頭上來了。你們幾個都給我嘴上多個把門的,誰要的把事情給我說漏了,可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然後就領著那瘦猴等六衙役了離開了。馬鳴則帶了老虎肉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剛才那個輕功不錯,但是其
很差,腿上明顯有傷的年輕人就是那去縣衙的飛賊,虧來的是瓜州的衙役,要是蒼縣的衙役來了,馬鳴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要是真的來的是蒼縣的衙役,怕馬鳴只有殺人滅口一條路了。殺官差,那可是造反。馬鳴目前沒有那個打算。
現在馬鳴猜想那包袱里的東西,直接的就向那蒼縣的縣令進貢給皇帝的禮物上想了。
這個時候在回去的路上,瘦猴問那金捕頭︰「我說金頭,那姓馬的我怎麼看都不想是個好人,會不會是和飛賊一伙的啊。」
金捕頭沒有好氣地說︰「笨蛋,還用你說,飛賊根本就是在那一帶的林子消失的,要是那姓馬的沒有見過那飛賊,我把我的頭割下老給你當球踢。可是,你沒有听說過嗎?那姓馬在在我們瓜州傳說可是有一手馬家殺虎刀。現在你也看見了,他身邊的那只老虎可就是一刀被劈死的,要是我們當場翻臉,你說是你厲害,還是老虎厲害?」停了停金捕頭又說︰「他為了掩蓋罪行,還不把我們全部的殺了。出來混,是要帶腦子才行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出來做衙役,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並不是為了拼命,犯不上問這一件事情,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至于自己和老虎誰更厲害一點,瘦猴想都要不用想,就他那身板,連給老虎撲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上去一定被馬鳴給滅了。
那金捕頭自我安慰說︰「這馬鳴也是很仗義的一個人。你們想一想,你們幾個在人家家的肉鋪里白吃白拿過多少的豬肉。咱們鄉里鄉親的能給個方便就給個方便。這老虎皮可是好東西,到時候就是獻給皇帝老兒都不寒磣。我們就讓大人把這虎皮獻上去,到時候大人得了賞賜,還能忘的了你們兄弟,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做,你去追那女飛賊,你傻啊你。
再說了,那丟失的不過是蒼縣縣令的貢品,我們瓜州的衙役那麼賣力干什麼,回去都給我裝、、、不是,是躺下去當病號去。別他媽跟我出來了六個回去是無個,到時候我怎麼給你們父母交代。」
差距啊,這就是差距,瘦猴這才知道,為什麼金頭是老大,而自己卻一直都當不上捕頭。
回到蒼縣,蒼縣縣令本來看到飛賊沒有抓到,瓜州的幾個衙役都回來了。他心里暗想‘怎麼,在我一畝三分地上避雨,還給我偷奸耍滑。這可是貢品丟失,是辦的皇差,你們幾個敢怠慢皇差,你長了幾個腦袋啊。’那蒼縣縣令正因為貢品丟失窩了一肚子火,正要向瓜州縣令討的說法。但是那七名瓜州的衙役走近了一看,吆喝,怎麼囫圇個的出去的,一瘸一拐滿身是傷的回來了,
瓜州縣令這個時候坐不住了,他手下的衙役受了傷,那可是他自己掏錢來治療,連忙就問︰「我說金捕頭啊,你們這是怎麼了,搞的一個個就象是在邊關大戰一場的樣子,一個飛賊至于這樣嗎?」
那金捕頭倒是很有表演的天分,撲通一聲落趴在地說,力不從心的跪起來說︰「回大人的話,我們幾個可沒有遇到那飛賊,要是遇到飛賊就好了。我們遇到一個比飛賊更狠的。今天我們和蒼縣的同僚一起去追捕那飛賊。我們七人是牢記大人的吩咐,奮不顧身的沖在了最前面。眼看已經看見飛賊的身影了,誰知道,那飛賊也真是狡猾,跑到山林里面不見了。
我們兄弟不顧那賊人在山林里有沒有埋伏,七人冒險沖了進去。卻遇到了一只斑斕猛虎,我們七個人拔刀與那猛虎戰在一處,誰知道這老虎實在是厲害,開始我們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後來,經過我們艱苦的拼殺,我們用計將它圍到一處山谷,我一招刀劈華山,終于將那猛虎殺死。」然後金捕頭把握好時機,將那張一丈二的虎皮給亮了出來,頓時,滿堂的衙役看了都是目瞪口呆。就連金捕頭等幾個身上的傷口也變的光彩起來。
那瓜州縣令非常滿意,對金捕頭等人是大加褒獎。這要是寫一份奏折,將之與虎皮一起獻上,那可是一件很特別的壽禮啊。你們送金銀珠寶有什麼稀罕的?我可是代天子牧一方百姓,為保百姓平安,在大災之年還為造福一方的百姓而殺了猛虎,為百姓除了一大害。
本來,蒼縣縣令送的是一個極品的翡翠,讓瓜州縣令有點汗顏。這一次瓜州受了大災,瓜州縣令不敢,也根本拿不出來什麼珍奇的寶貝上貢給皇帝。這一張虎皮來的簡直是太及時了。這個時候瓜州縣令新里就象當年去赴瓊琳宴時候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