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他問。
孫菲倪愣了一下,不解他為何如此問,但她還是回答了。「總裁辦公室。」
「那我是誰?」
「總裁。」
「既然這樣,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是在生你氣?」
聞言,孫菲倪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僵立在原地,心被狠狠螫了一下,一陣悲哀襲上心頭,眼鼻泛著酸楚。「對不起!我越軌了,那……我先出去了。」她不敢再待在這里,急忙離開。
她在轉身時,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忍不住奪眶而出,是她自作多情,以為他對自己仍有一點感情,所以才自以為事,她那晚吻嚴愷威的事讓他生氣了。可事實上,她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不然,他連罵她都不願意罵她,就這麼將她隔離在他的心門外。
「等一下。」
在她的手剛扶著門把,準備打開門時,他突然叫住她。
「以後請你注意自己的工作範圍,總裁室不是隨便的閑雜人都能進出的。」語調是凍到冰點以下的冷寒。
孫菲倪沒有回首,悄然地深吸了一口氣,把眼眶的淚水強壓回去,然後腰桿挺得筆直,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她關門的時候很輕,並沒有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把氣發泄在門上,而掩上的厚重門扉,將她與他的距離隔得更遠,讓她的心永遠都無法穿越這道門與他貼近……
淚無聲的落下,迎面而來的是同事們幸災樂禍的笑容以及快意的表情,她快步越過她們,奔進洗手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問︰「我是不是該放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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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大樓的室外樓梯間站著一個嬌柔的身影,壓低聲音講電話。
「你千萬別亂來,我答應的事我會去辦的,求你別再傷他。」她哀求道。
對方冷笑,道︰「我就給你兩天時間,若事情沒有辦法,那你的弟弟就擦干等坐牢吧。」
「我會想辦法,明天給你消息。」
她收了線後,在外面站了一會,穩定了情緒,才走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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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半,林箏拿了一疊資料放在孫菲倪的桌面上,面無表情的吩咐道︰「這些資料你立即整理好,再錄入電腦,然後打印一份出來。」
「現在?」孫菲倪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心想,整理這些資料起碼要二、三個小時,再打印起碼也要一個多小時,那她豈不是又得加班?
林箏挑眉,冷冷的說︰「如果你嫌辛苦的,可以辭職的。」
孫菲倪一言不發的把資料挪到面前,強迫自己漠視同事們嘲笑的目光,開始專注地整理資料。
當她把任務完成,發現辦公室只剩下自己,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八點過十分了,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中午她帶了便當,可她只挑了兩口便吃不下去,因為她想起安以琛在辦公室說那些冷漠不近人情的話。
她把資料存了檔,再關電腦,拿起手提袋走出秘書室,再把秘書室的燈都關了,鎖上門,然後走往電梯。
當她踏進電梯的時候,樓梯間的安全門悄悄地打開,走出一道縴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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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菲倪到樓下的時候,天空竟然下起雨來。
她沒有帶雨傘,更沒有開車來上班,所以,她只好冒雨沖到對面的公車站,然而,她等了三十分鐘,仍沒有見到她要乘坐的公車進站。而雨在這時停下來,她討厭下雨,可喜歡雨後的寧靜。
于是,她沿路往家的方向步行,在經過一間面包店,她進去買了兩只面包和一瓶酸女乃,邊走邊吃。沿路上,她欣賞著路邊櫥窗上擺著的商品,然後,佇立在一間婚紗店前,櫥窗里那個模特穿著那件白色婚紗,這件婚紗她在雜志上看過介紹,是法國一個著名設計師成名作品,它有一個很好的名字——珍愛。
她就這樣站在櫥窗前呆立許久,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直到路過的行人踫了一下她,她才回過神來繼續行。
她想,到下一個路口,如果沒有公車,她就乘坐出租車回去。
天空又開始下起毛毛細雨,看來她不必再走到下個路口了。她停在一家充滿異國風情的餐廳,隔著透明玻璃,看到里面坐滿了客人。
這家餐廳的生意似乎很好,這麼晚了,還有那麼多客人。
正想移步走開時,餐廳內有兩張熟悉的臉孔攫住她的目光。孫菲倪怔怔地凝望餐廳內那一對搶眼的俊男美女,雙腿像中了魔咒似的,不听使喚地定在原地。
她看到安以琛和賀明晞,沒有錯,那個女人是賀明晞。難怪今天早上賀明晞在餐桌前笑得那麼開心,原來她約了安以琛。
他們從椅子站起來,親密的相偕走出大門,她立即閃到陰暗處。
「琛哥哥,我下周生日派對,你真的會做我的男伴嗎?」賀明晞興奮又帶著期待的聲音傳進孫菲倪的耳內。
「當然,八年前我曾答應過你的。」他俊逸的臉孔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八年前他們就這樣的約定,那時候她以為他把賀明晞當作妹妹一樣看待,原來她又自以是。
「原來你還記得呀。」賀明晞欣喜若狂,她大膽地將身體倚靠在安以琛身上。
突然,月復部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孫菲倪不得不彎下腰來,然後,她看著他們上了車,孫菲倪臉色蒼白,捂著月復部從陰暗處走出來。
真的,好痛!
她不禁自問,她錯了嗎?她這麼喜歡一個人,難道是錯了嗎?
不,喜歡一個人是無法選擇的,在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決定心動與否,如果可以選擇要愛或者不愛,痛苦必定可以減少。
是的,如果可以選擇不愛……
那麼,誰來告訴她,她對安以琛的愛,是不是一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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