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嫣紅的血液染滿了整個大廳。
「你……你,好毒……」
岑闊海心中的悶氣積郁在胸口,加上剛才所受的內傷,心中大慟,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早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卻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灰衣人竟然下此毒手。
家族蓄養幾十年的根基,在這一息之間,全部倒地。而更可怕的是,對方優哉游哉,好似閑庭信步,並未使用權力。
完了,岑家真的完了!岑闊海腦海中剩下這句話。
艱辛幾十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力量,就這樣沒了,如何不他痛心呢!
「好毒?!哈哈……」灰衣人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面貌完全顯露了出來,年輕的讓人幾乎不敢相信。
沒錯!神秘的灰衣人就是朱壩!
「你為了自己的私欲,殘殺我的族人,而且拘禁著他們的靈魂,難道你不陰毒嗎?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你敢做出如此的事情,就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呵呵,我為何要與一個將死之人說那麼多話呢?」
「老夫和你拼了!」
一時間,囂張跋扈幾十年,在混業城中橫行無忌的岑闊海,在這一刻瘋了。
真的!瘋了!
幾十年的心血,幾十年的搏殺,所打下的岑家的家業,卻被一個年輕的讓人不敢相信的人毀了。
此刻,在他的腦海中除了殺了這個年輕人之外,依然沒有第二個想法了。
「殺!」
悲憤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噴出,合身撲了上去,竟是以命搏命,選擇與這個罪魁禍首同歸于盡。
一股極深的有藍色的斗氣透出,在他的手掌上形成了怒吼的野獸虛影咆哮而出。
「恩?有點意思?想拼命了,只是你還沒資格!」
朱壩眉頭微挑,神色微微一動,那野獸的虛影他還是第一次見過,斗氣達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只是這個岑闊海太過毒辣,竟然拘禁別人的靈魂,他活著會有更多的獸人遭殃。
雖然朱壩不是一個爛好人,但他不是一個殘殺之人,出手滅殺岑家,也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過毒辣。
朱壩只是微微詫異,隨即右手緊握成拳,金色波紋震蕩,化作一道金色華光電閃般擊出。
剎那間,空氣中雷聲隆隆,轟鳴聲陣想,閃爍之間,金色的拳頭不避不讓,直直的砸向了對面的野獸的虛影。
「轟轟……」
電光波紋,瞬間在整個大廳中冉冉升起,將其照耀的宛如白晝,旁邊的擺設也隨之化作了粉末。
僅一接觸,只听到‘喀嚓’清脆骨頭折斷的聲音,岑闊海僅存的左臂也隨之扭曲,慘白的骨頭了出來,便一口鮮血噴出,眼中更滿是驚駭之色。
一擊,只有一擊!岑闊海凝聚全身斗氣的一擊,隨之消散,整個人仰面摔倒在地面上,瞪大的雙眼蒼白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中的神采如潮水般消退。
除去雙臂,岑闊海身體看似完好,實際上體內的五髒六腑完全被反震的力量擊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功能,死地不能再死了。
雖然岑闊海與朱壩同是大斗者巔峰的強者,但是相同的境界實力也是有高有低。
匹格皇族力大無窮,黃金血脈更是號稱頂級戰斗血統,凶悍的程度足以擊殺最凶厲的可怕妖獸,向來被稱之為同級別最巔峰的戰斗者之一。除非是例如萊茵三頭獅王族、泰戈聖獸白虎族、人類中的鳳凰世家、龍血人、圖騰鬼族之類的武斗大陸其他種族最強悍的精英,一般同等級的修煉者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而從小修煉的古拳法更是將朱壩的身體淬煉的愈發堅韌,似鐵勝鋼,再加上修煉到第六層的《十八浮屠琉璃鍛造訣》乃是皇族核心秘技,岑闊海選擇與朱壩硬拼,無意就是自尋死路。
朱壩收勢平復了體內涌動的斗氣,站直了身體,舉目四望。
雖然已經擊殺了岑闊海,滅掉了岑家,但是他的眉頭還是微微皺起,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並未搞清楚,那就是‘拘魂’瓶到底有何作用,岑闊海為何要制造如此的殺戮,到底有什麼目的。
搖了搖頭,朱壩正要轉身離開,方才轉過身去,忽然神色一動,驟然回頭,望向了大廳後面的屏風,那里死寂一片。
「還有一個老鼠?!」喃喃自語之間,朱壩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抬腳走過一具具的尸體,來到一片死寂無聲的地方,本該熱鬧的喜宴,此刻哪有變得喧囂的氣氛。
朱壩之所以來到這里,因為在這片死寂的地方,掩蓋著動靜。
屏風之後,還有一個活人。
雖然對方已經竭力的屏住了呼吸,可是他的功夫還不到家,隱隱外泄的呼吸,如何瞞得過朱壩的感覺。
當朱壩站在屏風正面,對面似乎感到了什麼,呼吸更加的錯亂了起來。
微微一笑,一揮手。那時間一聲轟響,整個屏風化成碎片,露出了一襲正瑟瑟發抖的華麗衣袍。
此人乃是岑家家族的孫子,岑家未來的掌權人,只是現在岑家已經沒了,而他也成為了一個可憐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感到眼前一亮,光明大盛,岑家長孫大喊大叫了起來,苦苦哀求,就像是一只淒慘的小獸。
大敵當前,家族面臨生死存亡之時,卻不相助,此是不孝,懦夫;而又不趁亂逃離,反而藏身屏風之後,心存僥幸,則是不智,無腦!
這樣不孝懦夫,不智且無腦之人,留著何用!斬草除根的到底,朱壩還是非常清楚的。
右手一展,金色斗氣彌漫。當下就要臨空壓下,將其活活拍死。
突然,那岑家長孫猛然大喊一聲,讓朱壩不由的停下了動作。
「‘拘魂’,‘拘魂’瓶,我知道是干什麼用的……」
「恩?!」
動作一停,金色手掌距離他的頭頂僅僅幾厘米之外,勁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凌亂散在各處,披頭散發一副狼狽之極的模樣,哪還有平時得意之時的樣子。
「我帶你去岑家寶庫!求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岑家長孫急急忙忙的大叫了起來。
朱壩看著點頭哈腰,一副討好主人的寵物模樣,心中不禁替岑闊海還感到悲哀,他怎麼說也是雄霸混業城的梟雄,卻養了這樣一個廢物的孫子。
可悲可嘆啊!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岑譽勝,拜見大人!求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吧!」
朱壩一伸手,將跪在地上岑譽勝一把抓了起來,隨手扔了出去,隨後他跟了上去。
好似騰雲駕霧一般,坐了一會雲霄飛車的岑譽勝,以為那個惡魔要下殺手,等到落地,才醒悟被扔了出來。
豁然回頭,一個身影隨即來到,走上帶著爺爺的空間戒指,俯視的望著他道。
「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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