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星期三星期四,大結局。
夜晚,醫院里出奇的安靜,若兮始終都睡不著,可是睡在她旁邊的葉以琛卻好像睡得很香。
她雖然看不見,卻能夠從他勻稱的呼吸聲中分辨出,他已經睡著了。
「以琛?」懶
「以琛?」
瞧吧,這廝剛才還說會陪她一整晚,她不睡覺,他也不睡覺,結果話一落,他就睡著了。
睡在醫院,尤其是深夜,若兮難免會胡思亂想起來。
她往葉以琛的懷里鑽了鑽,手摩挲著撫上他的臉龐,「以琛?」
終于,在她的打擾下,葉以琛醒來,眯起惺忪的眸子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她癟了癟嘴,「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我一個人小不睡覺也怪可怕的。」
葉以琛摟著她,將她拉進自己,嘆息一聲,「想什麼睡不著?」
「沒想什麼,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我晚上就睡不著。」
若兮將手環在他的腰上,依偎著他的胸膛,「你陪我說話吧,要不你講笑話給我听?」
講笑話……
葉以琛的嘴角抽了抽,他努力的在腦子里收索著笑話,卻想不出一個。
他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著孩子一般,「乖,寶寶快睡。」蟲
若兮失笑出聲,捶打了他一下,「我讓你講的是笑話。」
逼于無奈,葉以琛只好硬著頭皮從江一諾那里得知的笑話,他用一種極為嚴肅的口氣,好像在講一個深遠的故事,「從前……有一只南極的小企鵝出門找北極熊玩,它走了3念走到赤道,突然想起自己的家里沒有鎖門,于是他走了三年回到家關門,接著又走了六年到北極……」
若兮無語,她早就听過這個了,而且一點也不好笑。
可是她沒有打斷他,任由他接著往下說,「可是北極熊不跟它玩,于是小企鵝又走了六年到自己的家里。」
「好不好笑?那個傻瓜既然走了十二年。」葉以琛有些無奈的笑起來,起初他听到的時候愣是沒明白江一諾在講什麼,等他明白了,依舊不知道笑點在哪里,可今天不知怎麼了,他既然會覺得企鵝愚蠢的行為很可笑。
「……」
「葉以琛,你當我是白痴嗎?」這哪里好笑?
葉以琛一愣,嘴角抽搐,他就跟江一諾說過不好笑吧,現在弄得他被老婆鄙視,他咳了咳,繼續說,「那我來讓你猜個謎,打三種動物。」
「什麼?」
「有一只羊在草原上吃草,突然來了一只狼,可是狼沒有吃它,又來了一只狼,可是這只狼還是沒有吃它,這個時候又來了第三只狼,山羊就覺得奇怪,對著狼叫了一聲,可是狼依舊不吃它。」
若兮被繞糊涂了,這狼是傻的不成?
「是什麼東西?」
「蝦啊。」
「你看,第一只狼是瞎了,沒看見羊,第二只是海蝦,第三個是龍蝦,又聾又瞎的,所以看不見羊也听不見羊在叫。」
葉以琛解釋的很清楚,可若兮明顯不悅了,她捶了他一下,「你不是說是動物嗎?蝦能算動物?」
他笑著握住她的拳頭,包容在手心當中,湊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自己猜不對就打人,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明明是你在誤導我,要不然我準猜對了。」
害她還絞盡腦汁的在想是什麼動物,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她都想遍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行了吧。」他態度良好的認錯,抱緊她,「老婆,咱睡覺吧,明天你還得早起做檢查呢。」
若兮咬著唇瓣,也只好听從他的安排。
可是一想到明天,明天她做了檢查就要進手術房了,會成功嗎?
「以琛。」
「嗯?」
「萬一手術失敗了,我還是看不見怎麼辦?」她的臉上有些憂慮。
葉以琛低首認真的看著她,他怎麼就忘記了她睡不著可能是心里有憂慮呢?
他的手溫柔的撫模著她臉蛋上細膩的肌膚,他掌心里的繭摩挲著她的臉蛋,「老婆,別瞎想,如果真的失敗了,我就當你的眼楮。」
「可是……」
若兮有些沮喪,「你不怕別人笑你嗎?我不要別人在討論你的時候就會說起你有一個瞎子老婆。」
聞言,葉以琛無奈極了,他輕輕的敲了下她的頭,「傻瓜,我又不是明星,又不是神,我不需要那麼完美,而且,婚姻是我的,老婆是我的,生活是我的,只有我才知道這樣的生活是不是我要的,別人怎麼看又能改變什麼?若兮,如果我在乎別人的目光,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你懂嗎?」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乎,她太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以前她在乎媒體會挖出他們之間的關系,從而影響到他的公司,影響到他的名譽,現在她又在乎自己會成為別人討論葉以琛的時候的一種缺陷。
可是她就是這種性格,有什麼辦法,葉以琛將她拉進懷里,也許他該往好的角度想,那便是︰倘若她有一天不在乎了,就說明她不愛自己了……
如此想著,也成了一種好事。
兩個人相處,總是有需要磨合的地方,葉以琛想要好好的呵護他們的婚姻,就只有換一種思維去理解她。
「若兮,無論你變成怎樣,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媽咪,你應該要有足夠的自信。」
「我會努力的。」
若兮在他的懷里頷首,她緊緊的抱著他,她會努力變得更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