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一夜,他模糊中記得自己看見了這條手鏈,才會將黑夜里的女人當做是婉慈!
難道……
何若兮與婉慈的死有關系!
葉以琛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他眯起深邃的黑眸,臉色變得陰冷,無論是誰,只要與婉慈的死月兌不了干系,他便不會放過她!懶
「麥琪!告訴叔叔,你手上的鏈子是怎麼來的?」
麥琪看了眼手上的鏈子,「噢噢,這是媽咪的。」
「媽咪說了給我帶,叔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條鏈子很好看哇?」麥琪彎起水眸,晃了晃手上的鏈子,鈴鐺隨即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響起,讓他瞬間想起了婉慈的笑臉……
那年,他親自設計這款鏈子給她,是因為那個傻丫頭總是迷路,完全沒有方向感!他還記得,當他親自為她戴上那條手鏈,她笑的多麼的開心。
可是,卻在一個月後,傳來她跳海的消息。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跳海……
婉慈在葉以琛的心里,就是整天帶著笑容的小天使,他似乎沒有看過那個傻丫頭有什麼格外不開心的事情!
「可以給叔叔看看嗎?」
「嗯嗯,好滴。」麥琪將手鏈取了下來,放在葉以琛的手心中。
熠熠發光的銀色鏈子,精致而獨特的小鈴鐺,不就是他當年親手為婉慈戴上的手鏈嗎?蟲
心口,突然涌起一陣鈍痛,他暗自握緊了手心,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婉慈會突然自殺,為什麼鏈子在何若兮的手上?
或者,當年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叔叔,你怎麼了?」麥琪見葉以琛的表情格外陰冷,伸出小手模了模他的手背,「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將目光定格在小女孩的臉上,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揪出何若兮!好好的問個明白!
「麥琪,叔叔沒事,你早去休息,叔叔還有事,現在要離開。」葉以琛模了模麥琪的頭,語畢,起身,握著手鏈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離開公寓,他便開始撥打何若兮的手機,卻終無人接听。
◇◇◇
酒吧里。
何若兮奪過蘇曼君的酒杯,「曼君姐,別喝了!」
蘇曼君睨了眼她,苦澀的揚起嘴角,再度倒入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下午,若兮都在咖啡廳里等她,而她卻遲遲不來。
正當她準備放棄等待,蘇曼君卻讓她去酒吧,可是,距離她來這里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蘇曼君就這麼不停的給自己灌酒。
曼君姐愈是這樣一言不發,若兮的心情就越難受!
她寧願蘇曼君大罵自己一頓,哪怕是動她也無所謂,只要她不要再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曼君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嗎?你別喝了。」
她攔下蘇曼君的酒杯,握著她是雙臂,「你看著我,有什麼話,你當面跟我講,別憋在心里好不好?」
蘇曼君低著頭,縴弱的肩膀因為哭泣而微微的顫動。
「曼君姐?」
若兮見蘇曼君哭的泣不成聲,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
「曼君姐,你別哭啊。」
「若兮。」
蘇曼君抬頭,猛地抱住若兮,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下,「若兮,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以琛會離開我。」
「你知道嗎?今天我去拿結果,可是,就因為那邊一個實習的新生,把我的檢查結果弄丟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以琛在外面的女人到底是誰。」
聞言,若兮緊繃的心瞬間松了下來。
「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會更快樂。」倘若她也不知道穆嘉嘉和奕南的事情,或許她會保留一些美好的記憶。
「我知道,有時候做一個笨女人會比較快樂,可是我對以琛的心,一點把握都沒有,我怕他終有一天要離開我,所以我才想盡辦法想知道他的事情,包括他在外面的女人。」
「若兮,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活著這種擔心害怕的日子中,我害怕以琛發現我的秘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騙他的!」蘇曼君難過的淚如雨下,妝容都被哭花了。
「秘密?」若兮不解,有什麼樣的秘密讓蘇曼君日日不安?
「曼君姐,你別胡思亂想了,既然他答應跟你結婚,就代表他愛你,重視你,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秘密而不再理你?再說了,哪個人沒有秘密?」
「不!你不了解,我的這個秘密一旦被捅破了,以琛他絕對不會再要我,他愛的永遠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五年前的閔婉慈!」蘇曼君吸了吸鼻涕,眸中淚光閃爍,這個事實,她一直都明白,葉以琛的心中只有閔婉慈一個人!
閔婉慈?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
若兮恍惚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卻想不起是在哪里听過。
見蘇曼君不停的抽泣,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愛一個人真的需要這麼難嗎?如果這麼痛苦,每天都生活在害怕失去的恐懼中,為何不解月兌自己?
「走吧,我送你回去。」
若兮放下蘇曼君手里的酒杯,結了帳,攙扶著她歪歪斜斜的走出了酒吧。
◇◇◇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小麥琪抱著熊女圭女圭已經睡得香甜,她輕柔的撩開女兒的腮邊的發絲,輕輕的落下一吻。
挽起頭發,光著腳丫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噴灑而下,若兮解開衣衫,剛準備沐浴,門卻被猛地推開。
她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拿起一旁的浴巾遮擋著身子,水靈的眸子驚愕的望著浴室門口的葉以琛。
他眯起陰冷的眸子緊盯著她,白色的條紋襯衫上,領帶歪跨的掉在脖子上,渾身透著危險的酒氣。
她往後退,慌張的包起浴巾想要離開,卻見他‘砰’的一聲摔上門。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見到我就想跑?」
葉以琛冷冷的說著,邁步靠近她。
見他說話都帶著酒味,她根本不想搭理他,系上浴巾,繞過他的時候,卻被他狠狠的捏住手臂,一把扯到他的面前。
隨即,天旋地轉之間,他將她狠狠的,重重的,摔向牆壁上,震得她的後腦勺好疼!
「你瘋了?」
喝醉了就該睡覺,發什麼酒瘋!
若兮蹙緊秀眉,用力的抽動自己的手腕,卻被他扣得越發的緊,那力度,仿佛要將她的手骨捏碎方才罷休……
「疼!」
「疼?你也懂疼?」他冷哼,隨即將手心中的手鏈亮在她的眼前,「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若兮一見手鏈,心弦被繃緊。
「你怎麼會有我的手鏈!」
「你的?你確定,它是你的?」他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何若兮,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著走出浴室!」
危險的警告透過他狠戾的眼神表達得清清楚楚,她噤聲,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
現在的他,仿佛什麼事情也干得出來。
「說啊!這條手鏈你是怎麼得來的!!」他吼著,青筋暴起。
整個浴室回響著他的吼聲,若兮一怔,「那是我媽媽送給我18歲的生日禮物。」
「那是媽媽花費了所有的積蓄給我買的禮物,唯一的禮物,你滿意了嗎?」她瞪著他,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為了一條手鏈這麼威脅她,甚至要殺她。
「禮物?」
「是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穆嘉嘉,我媽送我禮物的時候,她也在場。」
談及母親,若兮的眼眶紅了一圈。
二十多年了,媽媽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唯獨那一年,突然耗盡了家里所有的錢去給自己買了一條手鏈!
四目相對,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心酸、甚至是委屈……
難道,是他太緊張了?弄錯了?
當初他設計了這款造手鏈的工作室拿回來。
手上的力度松了,他看見她的手臂被自己捏得紅紅的一道痕跡……
浴室里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亦如她的心。
「葉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
他看著她,她正用一種冷漠而疏離的眼神看著自己。
「如果沒有問題,請你出去,我現在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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