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這一幕,何若兮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站住!」
低沉而冰冷的命令聲從身後傳來,葉以琛凝著她僵直的背,清冷而狹長的黑眸里隱藏著怒意,「十分鐘後,準備好車,在下面等著!」懶
若兮點點頭,同時緊繃的心悄然放下,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
***
世紀婚紗店。
何若兮抱著數不清的購物袋坐在一旁,等待著葉以琛和蘇曼君,放眼望去,他走在蘇曼君的身邊,陪她一起挑選著成千上萬條款式的婚紗。
他們的婚期漸漸近了,若兮恍然意識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和葉以琛之間就要結束了。
此時,蘇曼君拿著兩件婚紗來到她的面前,「若兮,你看,哪件更適合我?」
看著她手里的兩件婚紗,她隨意的指著其中一件,「這件吧,比較適合你。」
蘇曼君挑眉,「是嗎?可是以琛說這一件更適合我呢。」她昂起下巴,拿起另外一件,唇邊的笑意不明。
若兮微笑,「那你就選他喜歡的吧。」
蘇曼君將另外一件婚紗塞到若兮的手中,「你先幫我拿著一下,我再去看看,有沒有更好的。」
「哦。」
蘇曼君轉身欲走,卻瞥見何若兮腳上的高跟鞋,精致而特別的高跟鞋,這可是LV的新貨,她等了很久都沒買到!蘇曼君抿緊唇,揚起冷笑,「若兮,能不能把你的鞋借給我穿一下,我的高跟鞋太高了,我還要一直走來走去的選婚紗,反正你就坐在這里的,你穿我的吧。」蟲
若兮低頭看自己的鞋,那是上次出差,葉以琛強行塞給她的。
她沒做考慮,便月兌下鞋子給蘇曼君,蘇曼君穿著她的鞋子,唇邊勾起滿滿的笑容,才緩緩離開。
「不好意思,小姐,麻煩你站在那邊一下,這里的桌子,我們需要移動一下。」工作人員俯身對若兮抱歉的說著,她只能拎起大包小包的東西,站了起來。
一站起來,她才驚悚的發現,蘇曼君的高跟鞋有多高!
最起碼也是七厘米!
她屏住呼吸,走了幾步,卻不小心踩到婚紗上面,嘶的一聲,婚紗被她踩爛,上面的蕾絲邊被撕開一大道口子,經理立馬上前,「哎呀!這可是verawang今天才設計的主打婚紗,我的天哪,你把這蕾絲邊全踩壞了。」
「啊……」經理大聲尖叫,「婚紗上面的珍珠也給你弄松了!」
經理上下打量著何若兮,鄙夷的瞪著她,「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說,現在怎麼辦?verawang的婚紗,你賠得起嗎你!」
一剎那,各種各樣的目光交匯在何若兮的身上,她的臉上閃過尷尬,「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有用嗎!要是道歉有用,這個世界要警察做什麼!」女經理大聲尖叫著。
正在一旁打電話的葉以琛注意到此事,走了過來,了解情況後,他陰沉著臉,掏出了金卡,「貴店損失多少,可以開一張單子給我。」
女經理連忙堵住了嘴,雙眼放光的結果信用卡,「我們也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鑒于何小姐也不是有意的,就按照原價賠償就行了。」
何若兮暗自在心里鄙夷這位女經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看著信用卡在刷卡器上唰了一下,她的心痛了一下,又欠了他一筆!
蘇曼君看著葉以琛出面解圍,臉色更加的不好,暗自攥緊了拳頭,只要她在的一天,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的以琛。
從婚紗店出來,葉以琛一直緊繃著臉,他們到餐廳吃飯,她在停車場里等著,他們逛大型商場,她就在後面拎著東西,跟著。
起初,蘇曼君不想做的那麼過分,並沒有將多少東西丟給若兮拿,豈料,葉以琛主動給她買東西,還將全部的東西塞到何若兮的手里,吩咐她好好拿著!
她的手都被勒出了一條條紅色的痕跡,腳上的高跟鞋更是讓她痛不堪忍。
夜色襲上,霓虹閃耀。
若兮在餐廳外的停車位,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又餓又冷的。
透過玻璃鏡,看著葉以琛和蘇曼君甜甜蜜蜜的享用浪漫晚餐,她的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扶著車身,月兌下了這雙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腳後跟都被磨破了皮,慘不忍睹。
「若兮?」
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何若兮循聲望去,對上閔錫哲的詫異的眼神,他拿著車鑰匙,顯然是剛停好車子,也要去吃飯的。
「你怎麼在這里?」他走近,眼中有著驚喜。
若兮趕忙穿上鞋,尷尬的笑了笑,「在這里等人。」
怎麼每次遇見他,她都這麼不堪的拎著鞋子?閔錫哲看了眼她身邊的車便了然了,他將車鑰匙捅進口袋里,「吃過飯了嗎?」
她第一反應便是搖頭,可下一瞬間她就後悔了,因為他說出,「那就一起去吃?」
「不用了,我不方便離開。」她若是擅自離開,一會兒葉以琛出來見不到人,臉色更加的難看,她深度懷疑這個男人今天是吃了炸藥,或者誰欠了他幾百億逃之夭夭了。
否則,怎麼一整天也不見他笑過,板著臉,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閔錫哲順著她的腳看下去,觸及到她那雙高跟鞋,彎起了嘴角,他記得剛才見她扶著車身,將一只鞋子拎在手里。
旁邊,正好有石凳,他握住她的手腕,「走,去那邊坐一會兒。」
石凳離停車位置不遠,若兮一坐下,頓時有種被解救的感覺,她的兩條腿,苦命的走了一下午,還得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
「在這里等我一下。」
言畢,他便快步朝對街走去,若兮沒多想,趁著他離開的時候,又把鞋月兌了,捶了捶小腿,不一會兒,他便拎著兩個快餐店的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很隨意的坐在她的身邊,遞給她一個漢堡,一杯熱飲。
他笑,「吃點,別餓著肚子,麥琪還需要一個很強壯的媽媽來照顧她。」
若兮感激的接過食物,「謝謝你。」
他拿出自己的一份,吃著,「你要是真的謝我,就把它都吃了。」
第一次隨意的坐在街上吃東西,閔錫哲並不覺得糟糕,與其去餐廳里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倒不如坐在路邊,隨意的吃點東西,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心里很暖。
「最近麥琪怎麼樣?」
「挺好的,她最近在學畫畫,對了,她幫你畫了一幅畫。」若兮甜甜一笑,拋下兩人之間的身份,像普通朋友那樣聊著。
「是嗎?」他的眼中一暖,「有機會讓我看看。」
「好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來看的,她不僅畫了你,還畫了伯母,對了還有那只貓,她整天都在念叨那只貓。」
閔錫哲莞爾一笑,出神的望著她眼中的笑意,許久後,「若兮……」
「嗯?」
閔錫哲久久沒有說話,其實,他想要告訴她,離開葉以琛,只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干涉她的事情。
「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
「若兮,離開葉以琛,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我不想看見你受到傷害。」他最終還是沒有按捺住,道出了心聲。
也許是因為婉慈,他不希望她成為第二個犧牲者,再次,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她很善良,真心的不希望她去淌渾水,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若兮愣了愣,她知道,閔錫哲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發自真心的勸告她,可是,她能退嗎?事情已經發生到這一步了,她只能往下走,直到他們的關系結束那天。
「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好。」他握著她的手,「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第一個想到我。」
「謝謝。」除了謝謝,若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葉以琛和蘇曼君從飯店里走出來,閔錫哲嘆氣,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閔錫哲走後,若兮收拾好心情,面無表情的來到跑車邊,開了車門,蘇曼君親密的挽著葉以琛,睨著若兮,「若兮,你好像跟閔錫哲挺熟的?經常看見你跟他在一起。」
若兮抿了抿唇,「只是偶然認識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他對你挺不同的,不過我提醒你哦,他在外面挺花的,不是跟這個女模在一起,就是跟某某銀行長的千金大小姐有染指,你對他還是要小心一點。」
聞言,若兮苦笑,閔錫哲讓她離葉以琛遠一點,蘇曼君讓她離閔錫哲遠一點,她明白,其實,她都該離他們遠一點,因為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路上,葉以琛和蘇曼君在車後座上格外的火熱,兩人壓根不把若兮當回事,听著後面曖昧的聲音,她的耳朵微微紅了,眼神緊盯著前方的路,深怕一不小心看見後面兒童不宜的場面。
可是,正是因為她不回頭,擺著不屑一顧的姿態,葉以琛就愈氣,他狂野的吻著懷里的女人,心卻煩悶的靜不下來,甚至,無論蘇曼君怎麼挑逗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終于到了蘇曼君的家,葉以琛摟著蘇曼君一進別墅,若兮便接到程奕南的電話。
***
她慌忙趕到醫院,只見程奕南臉色怪異的坐在床上,見到她如見到救星。
「怎麼了?」
她把包放下,氣息不穩。
「若兮,我……你能不能扶我去一趟洗手間?」程奕南漲紅了臉,別扭的說著,他本以為還有一只腿沒有受傷,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卻不料他根本無法適應,沒有別人的攙扶,他根本就不能走動!
而他膨脹的男性自尊,根本就不能開口去讓護士幫忙,只能一直憋著。
若兮見他一臉憋屈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忍了一下午?」
聞言,程奕南更加窘迫,見他忍得難受的樣子,她不再嘲笑他,來到她的身邊攙扶著他,「來,把手給我,慢點。」
程奕南將手搭在若兮瘦弱的肩膀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微微向她靠去,她吃力的攙扶著他,「慢點。」
望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程奕南的心里灌滿了感動,他一低頭便能看見她長卷的睫毛,她秀發上的香氣撲入鼻間,很熟悉,很想念的味道。
如果能一直這樣,多好?如果她能回到他身邊,他甘願一直這樣。
若兮攙扶著他來到洗手間,洗手間的地板本來就滑,再加上他心不在焉的走著,腳下一滑。
「小心!」
她連忙抱住他的腰,及時扶住他,才免去他摔下去。
「你想什麼呢?明明腳不方便,走路都在想別的事情,要是摔了,我看你要在醫院躺上大半年了!」
「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哪怕讓我躺一年,我也願意。」心里話月兌口而出,若兮愣然的望著他,對上他炙熱的眼神,她別開視線,「你不是很急嗎?趕緊進去吧。」
若兮就站在門口,听著他在里面解決了好長一段時間,想起他憋了一下午,她偷偷的彎起了嘴角,程奕南一開門就看見她唇邊的笑意,俊顏上寫滿了尷尬,他清咳了幾聲,讓她攙扶著再走回病房。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若兮莞爾,程奕南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就像一個完美的人,從來不會在她的面前展現他的弱勢,更不會讓她看見他的囧迫。
這還是頭一次,她看見他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和平日里西裝革履的他相差甚遠,卻更真實,讓她第一次覺得他其實並不遙遠。
回到病房,她幫他收拾後一切後,才離開。
帶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住處。
一開燈,便看見葉以琛板著臉坐在客廳里,嚇得她的心咯 一下,「你干嘛坐在那里不開燈?嚇我一跳。」
她月兌了鞋子,備受折磨的雙腳終于得到了解月兌,腳踏實地的踩在了地上,她皺緊眉頭,彎腰放好那雙高跟鞋,想著什麼時候還給曼君姐。
「你怎麼在這里?」他不是跟曼君姐親密的走進別墅了?
若兮沒有搭理他,徑直走近臥室,他跟了上來,帶上門。
「去哪里了?」
她睨著他眼中的陰戾,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去醫院了,我已經告訴過你,程奕南出了車禍,我……」
他步步逼近,冷冷的看著她,渾身透著淡淡的酒味,「所以,你去見你的舊情人?」
若兮下意識的後退,被他逼迫到梳妝台前,「葉以琛,我今天很累,你有什麼問題能不能明天再問?」她的腳痛死了,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整個人都快散架一般,她現在只想要洗澡,好好睡一覺。
她準備繞過他,他卻猛地抓著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的往後一拽,若兮一個腳步不穩,腰重重的撞上梳妝台上,疼得她皺緊了眉頭,他擒住她的下顎,「今天不把問題說清楚,你哪里也別想去!」
莫名其妙的被他吼,她所有的耐性也消失了,「你到底想問什麼?我已經
說過了,程奕南出車禍,他的腿受傷了,我只是去照顧他一下。」
「照顧?」他冷笑,「所以你就照顧著順便抱在一起?照顧到床上?」
鄙夷的目光,譏諷的話語讓若兮的心狠狠一頓,她瞪著他,「你跟蹤我?」
「如果你不做虧心事,何必怕我跟蹤?」
「葉以琛!你變態!你竟然不相信我,怕我給你戴綠帽子,你現在就該甩了我!」她生氣的推開他,他卻慍怒的握緊她的手臂,將她緊壓在梳妝台上,「放開你?」
「呵……」他冷笑,聲音降溫,「我告訴你,我沒有玩膩之前,你別妄想能結束!」
語畢,他就一把拂開梳妝台上的花瓶和零碎的小物件,發狂般撕扯著她的衣服,抬起她的腿,讓她坐在梳妝台上,緊緊的壓著她。
「不!」
她死命的揪著衣服,委屈的淚水滾落而下,她用力的揮著手腳,在他身下掙扎著,他卻大力按住她,毫不憐惜的撕爛她的衣服,蹂/躪她的肌膚。
當他一手松開她,準備拉下褲鏈的時候,若兮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把推開他,他卻再度上來,緊緊禁錮著她的雙臂,兩人掙扎間磕磕踫踫的踫倒了很多東西,她用力的踢他,咬他,他都不動于衷。
「葉以琛,我恨你,我恨你!」
最終,她嘶啞的哭喊著,衣服被撕扯的不堪入目,頭發散落披在肩上,臉上全是淚水。
他一愣,觸及她眼中濃烈的恨意,葉以琛終于醒了,手一松,她便向後跌去,一個不穩,狠狠的倒在地上,而滿地的玻璃殘渣深深的刺進她的背上。
頓時,尖銳的疼痛從背後蔓延,鑽入骨髓的疼彌漫向四肢百骸,鮮血從背後溢出來,她卷縮起來,臉色慘白,被汗水打濕的發絲狼狽的粘在臉上。
葉以琛怔然,他上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卻被她拍掉他的手。
「不要踫我!」她吃力的爬了起來,渾身因為疼和憤怒,止不住的顫抖。
看見她背後的傷口,他的心一陣絞痛,一把攙扶著她,她卻掙扎著不要她踫,葉以琛急了,將她打橫抱起,「若兮,別鬧了好嗎?」
他抱著她,將她平放在床上,觸踫到背後的傷,她疼得冷汗潸潸而下,全身緊繃著,他的心一緊,「乖,趴在床上!」
若兮爬在床上,手心緊緊的攥著床單,淚水無聲的流淌而下,她緊咬著發白的唇瓣,隱忍著心底的痛,她不想鬧,不想大聲的哭,只是因為不敢讓麥琪知道她不堪的樣子。
「你忍忍,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若兮,還疼嗎?」
「你疼就叫出來,乖,忍一下。」他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卻始終緊閉著眼楮,默默流淚,一句話也不肯說。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醫生還沒趕到,葉以琛來來回回踱步著,打電話囂張的咆哮︰「李醫生,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十分鐘後,你還沒到,以後你就別想在C城混下去!」
深更半夜,醫生急忙趕來,處理了若兮背後的傷,並小心翼翼的取出玻璃殘渣,上好藥,葉以琛站在一旁看著她慘白的臉蛋,心都揪在一塊了。
待醫生走後,他坐在床邊,一根又一根的接著抽煙,望著身後一動不動的若兮,他的心有種難言的疼,他突然很怕,怕她不說話……
他寧願她大吵大鬧的和自己爭論,寧願她大哭一場。
可是,她只是趴在那兒,用後腦勺對著他,不停的顫抖,緊緊揪著床單的手指泛著駭人的蒼白。
「若兮,我們談談……」
一團團煩悶的霧團籠罩在他的心里,葉以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他只要一想到她為了那個男人一臉焦急的跑掉,他只要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格外排斥,不屑一顧,他的心里就滕然升起一股火焰。
葉以琛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感情有著微妙的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卻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不應該存在的,他們本是契約關系。或者,他是因為婉慈的緣故,才對她有著太濃重的佔有/欲,這種佔有/欲他明白,就像是屬于他的東西,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見她依舊沒有反應,他嘆氣,「你打算一直這麼背對著我?轉過來,跟我談談。」
若兮睜開泛紅的眼楮,咬緊下唇,「葉以琛,不要逼我恨你!」
她和他,本屬于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而他卻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拉入了他的世界,還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怨言。
以前,她忍他,是因為他是買主,她拿了他的錢,就該滿足他的各種需求。
可是,她的退讓,她的沉默,不是代表著他可以用各種羞辱的話來傷害她……
全世界,最沒有資格羞辱她的人,就是他!
葉以琛愣住,她的聲音很冷很冷,讓他的心底竄起一股寒意。
——————————————————唐琯琯分割線————————————————————
餐廳里。
服務員上前,「小姐,我們店已經打烊了。」
鐘可愛咬著唇瓣,握著手中的白開水,祈求的望著侍者,「拜托,再等等好不好?他馬上就來了!」
服務員嘆氣搖頭,「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我們馬上要打烊,關店了。」
鐘可愛望著餐廳門口,心一點點的沉落入谷底,錫哲哥,既然你不會來,何必要約我?讓我苦苦的等?
她以為,他總算注意到她的存在,才會約她出來,豈料,她等了整整七個小時,他都沒有出現,她站了起來,破碎的眼淚跌落下來。
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頭發。
她不會知道,她等的那個男人,此刻還坐在車里,看著她落魄的樣子。
閔錫哲點著煙,默默的抽著。
這次約會,本不是他的意思,一切都是雙方父母私下的意思,故意要撮合他們,可是他給不起,明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
幽暗的雙瞳閃過復雜的情愫,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年少的她一把將婉慈從樓上推了下來,婉慈額頭上的疤痕就是她的杰作。
這樣的她,要他如何接受?
閔錫哲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從她的身邊駛過,不帶一分鐘的停留。
鐘可愛一回到家,就發燒了。
燒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醫生打完針,吃完藥才昏昏迷迷的醒來,鐘父坐在她的床邊,心疼的看著她,「丫頭,醒啦?」
「爸爸。」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鐘父嘆氣,「可愛,你這個樣子,讓爸爸怎麼放心?昨晚閔錫哲那小子沒有去是不是?」
鐘可愛立馬知道一切都是父母暗中安排的,而並非是閔錫哲約的她,她生氣的嘟唇,「爸,你以後別管我的事了好不好?」
「我能不管嗎!」
「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踫,到了他閔錫哲的眼里,你什麼也不是,你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心里能好受嗎?」鐘父慍怒的說著。
見女兒嘟唇不語,嘆氣,「可愛,以你現在的條件,你想要找什麼樣子的男人,爸爸都能幫你,你不要一根筋的扎在閔錫哲的身上好不好?」
「我看,你容伯伯的兒子也挺不錯的。」
「爸!」
鐘可愛瞪圓眸子,「你什麼時候也變成媒婆了!我不要不要,都不要!除了錫哲哥,我誰也不要!」
她就是要跟他耗上一輩子!
PS︰(∼o∼)~zZ,琯琯去睡覺了,我承認這一章,葉少很抽風……
明天琯盡量早一點更新,抱歉了親們,另外特別感謝送鮮花的zhanghui6946、chanyan123兩位姑涼,群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