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記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你是誰

作者 ︰ 田十

第五百九十七章你是誰

張怕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一個築基修士說出的話?簡直天真的可怕。不過對他們說的清門收徒,還有交易的事情多少有點兒興趣。可是再想想,對別人的事情再好奇也不能忘記自己的本分,便收回元神,決定先去金家轉轉。

出城一路向北,找個無人處展翼翅疾飛,可是才飛出三千里就又停下。下面是個小山谷,谷底有千米縱橫,有十幾名修士在打坐。

這又是干嘛?看來最近的宋國修真界很熱鬧。才待飛過,忽然現北面嗖嗖竄來二十幾個黑衣人,抵達山谷後,當先一人冷冷喝聲︰「殺」二十多名黑衣人轟地散開,奔下方十幾名修士撲過去。

下方修士看到黑衣人,有人高喝︰「放箭。」領著十幾個人背對背靠在一起,結成圓形防御陣形應對來敵。

他說的放箭是放傳訊箭,手下人抬手一道響箭升空,然後各執法器等著敵人撲過來。

黑衣人全是築基頂階修為,谷中修士有築基頂階還有高階修士,不但人數少,修為也要低一些,如果真打起來肯定吃虧。但是他們運氣好,踫到了張怕。空中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穿身灰舊長袍的青年人落到地面,手中拿柄黑色折扇。而這時那群黑衣人才撲到半山腰。

張怕大聲喊道︰「都給我停下。」

雙方這才現場中多了個人,神識掃過查不出修為深淺,黑衣人相當剽悍,不聞不問,只要不是自己人就都是敵人,人行在半途,各種法器已經如雨打來。

張怕有些動怒,我不說話你們還打算跑過去再動手,我一說話,直接法器攻擊?甩手一道雨霧籠住谷底,所有法器被擋在雨霧之外不得寸近。這是小五行刀陣中的法術,這門刀陣學會幾百年,現在才能揮出完全威力。比當初費力擺那個大五行幻陣的威力還要大。

黑衣人領見攻擊失效,也是個決斷之人,一聲令下︰「退」所有黑衣人原本從坡上朝谷底沖,度極快,眼看就要到底,听令後同時反縱而出,四散逃跑。

張怕沒有追,瞧著黑衣人快逃跑的身影若有所思,是什麼勢力有如此手下?不以修為論,單以殺伐決斷來看,這些黑衣人是他見過的第一訓練有素的隊伍。

修真者向來散漫,講究個人本領,從沒有哪個修真者肯花費時間去訓練別人,更不要說被別人訓練,打群架也是各自為戰,少有這般整齊統一的。

當初在聖都,以聖國實力,門下八大營衛嘯傲縱橫天下,也沒說擁有這樣一批訓練有素的手下。方才那些黑衣人更像是殺手是軍隊,絕對不像修真者。

抬手收了雨霧,問道︰「怎麼回事?」

一群修士圍成圓圈正自惶恐,忽然見來個灰衣人趕跑敵人,忙過來道謝,有一人是小頭目,過來鞠躬說道︰「謝前輩救命之恩,還請前輩賜下姓名,讓晚輩銘記恩德永生供奉。」

話說的蠻好听,卻有點兒圓滑,什麼是永生供奉?張怕沒答話,重復問道︰「怎麼回事?」

十幾個修士沒人敢說話,小頭目只好繼續說道︰「晚輩也不清楚,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幫狂徒,下手狠辣,我們才在此處落腳就被他們盯上,按說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有仇家,還要多謝前輩搭救。」

這家伙說的是假話,張怕淡掃一眼,沒必要追問事情真假,我好心管你一次只是不想看到壞人欺負好人,當然了,這個好和壞是有局限的,老話說修真者沒好人,這里的好只能暫時理解為稍微佔些道理。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懶得管。拍一下黑折扇,背手走向谷外。

小頭目見高手主動離開,心里感覺安全些,想追問姓名卻又不敢,正在猶豫呢,從西面呼呼飛來三個人,一高二瘦全是結丹高手,飛快來到谷中。

看見前面張怕悠閑離開,而門下弟子無人受傷,疑問眼神掃向張怕後背,又掃向眾弟子。

眾弟子趕忙過來拜見師叔,小頭目低聲簡單把事情敘說一遍,三名結丹高手微一核計,為之人小心翼翼將神識掃過去,一無所得。忙快跑過去施禮拜見︰「平門岳離謝前輩援手,還請前輩賜名,平門由上自下無不感激前輩大恩大德。」

張怕沒停步,話也沒說繼續走,他在想一件事,該不該把天雷山眾弟子統一訓練,像黑衣人那樣變成殺戮機器。幾經權衡利弊,終于放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想過標本一樣的生活,那也沒必要去折磨別人。

听結丹高手報名叫岳離,想來在平門中位置不低,否則不能說什麼自上而下的感謝話語,但他不關心這些,只管前進。

岳離不敢過分騷擾他,高手大多冷漠無情,行事不問是非只憑喜惡,他害怕惹怒高手反遭禍害,故不敢冒險。

沒多一會兒走上緩坡,回頭瞧一眼,十幾個人恭敬望著他,張怕輕輕點下頭,不管有沒有說真話,這些人的態度還算不錯。輕拍折扇馭空而起,如漫步一樣輕輕緩行,明明每一腳踏在空處,卻偏偏越走越高,直至沒進雲中。

難得有次機會裝酷,他揮個淋灕盡致,沒入雲中還暗自竊喜不已,這個動作很帥,以後可以多用。試問天下絕頂高手,還有誰能像他這樣淺薄無聊?

臭美好一會兒,隨著雲朵向前飄。正飄著,忽然現下方出現百名黑衣人,列成四隊,飛快朝小山谷進。

這幫家伙沒完了?兩幫人有多大仇恨要搞到這種地步?張怕不想管閑事,可也不想看惡人行凶,張口喝問︰「你們是誰?」聲音自空中滾滾傳下,好象天神在說話。

不過他這個天神沒能驚動黑衣人隊伍,四條長龍繼續快前進,好象什麼都沒听見。張怕一瞧,喲 ,不給面子?當即就想飆。

可是他還沒動,身後一道柔風吹過,帶小說就來o起片刀光斬進雲朵,好象無數把鍘刀一同鍘下,輕輕撕碎整片雲彩。

先不要說老虎的金丹元神能否感知到危險,就張怕自己的頂階元嬰也不是白給的,那片刀光一起,他便隨風飄開,立在不遠處回望刀光撕碎雲彩,然後輕聲問句︰「我很該死?」

刀光散去,雲朵碎成柳絮,露出個一身黑的家伙,從頭到腳被黑布包裹,只露出眼楮和雙手。黑衣人眼神略帶詫異望向張怕,顯然沒想到他能逃過自己攻擊,森然問道︰「你是誰?」

張怕氣道︰「你有病吧?不知道我是誰就殺?是不是還打算說你殺錯人了?」

黑衣人多重復一句︰「你是誰?」

張怕想說我是你大爺,可是話沒出口,後背一陣涼,倒霉玩意又玩陰的,右手折扇向後一甩,左手招出面巨大盾牌擋在前面,整個人縮在盾牌後轉身回看。以他修為原本不用使用這麼猥褻的招數,可他就是想玩,不就是三個人麼?我讓你們先打,然後一個一個折磨。自融煉老虎元神以來,他還沒和人打過架,今天算開開葷。

身後倆家伙也是穿的黑衣服,人手一柄黑劍,不過此時黑劍化成黑蛇咬向張怕,折扇擋住一條,另一條已經馬上咬到他後頸。這時張怕弄出大盾牌,人縮到盾牌中,右手輕輕一彈,直接將那條黑蛇彈成黑劍,心道︰「和我玩蛇?我有一堆蛇祖宗」

大盾牌豎起後,第一個出現的黑衣人果然操著刀光砍來,叮叮當當像打鐵一樣砍個沒完。三人分工明確,一前倆後齊襲張怕,務求一擊斃命。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對手不但修為高,保命手段也是極多,黑折扇結實,黑盾牌更結實,輕易擋住三人攻擊。大家法器都是黑色,張怕的黑就要優于三個黑衣人的黑,他索性玩的更黑點,招出硬鐵刀,摟頭蓋臉劈向玩蛇的倆黑衣服人,他這刀大啊,一個橫劈其快如電,一道黑色閃電扯開白晝,疾斬向二人。

他原本想逗弄三人一會兒,沒想到功力大增後判斷失誤,只一刀,倆黑衣人連反應都沒有,直接斷成四截。然後元嬰出竅分兩個方向逃跑。

張怕哪會容他們逃跑,隨手一揮,小五行刀陣的雨霧馬上將倆元嬰籠罩,然後轉回身看向第一個偷襲他的黑衣人,重復第一句問話︰「我很該死?」

黑衣人愣了一下,他是元嬰高手,他們三個人都是元嬰高手,雖只是初階修為,但多年鐵血訓練瘋狂殺戮,早已將殺戮變成本能,三人配合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卻在一招內死去兩人,我們到底惹上誰了?將手中法器一丟,人往後退,想要逃跑。

他的法器是把巨大鐵梳子,上面每一根鐵齒都能活動,難怪好象許多把鍘刀搞在一起一樣叮叮當當砍個沒完,張怕把硬鐵刀輕輕一揮,破掉鐵梳子,同時人往前飛,飄飄跟在黑衣人身邊第三次問道︰「我很該死?」

黑衣人知道他厲害,卻不知道他這麼厲害,自己全力逃跑,他卻跟沒事人一樣跟在身邊,口中聲長嘯示警,然後停住,冷靜問道︰「你是誰?」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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