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三戰隊
緊接著張怕出現在百米之外,沖二人微笑問道︰「不打了?」又看向昂藏大漢︰「金二?」
金二原本不相信張怕能逼死金四,但是經此一戰,如果單對單的話,甚至相信他能逼死自己,沖張怕揚一下頭沒說話。
金大嘆氣道︰「老了。」輕拂下白袍,沉默會兒問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張怕不說話。金四道︰「你有天雷山,我可以再毀一次天雷山,那你是不是還要殺我?」張怕還是不說話。金大好象一個人在講故事︰「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殺了他們,我再來殺你的門人,這樣殺來殺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張怕就是不說話,好象突然變成啞巴,其實心里明白,金大這是沒辦法了,否則必定會和金二猛攻自己。
金大打出生以來第一次體會什麼叫委曲求全,想想繼續說道︰「他們不敢騙我,金三說拼著自身重傷才破開天雷山防護法陣,然後殺死阻攔行動的結丹和元嬰高手,大概有數百人,更多人不是被直接殺死,是尋你不著,又因為金三受傷,一群人泄憤恨,摧毀房屋建築或砸死或壓死的,約有三千多人,然後就走了。至于天雷山受到的更大傷害,是越國魔道四門和魯國藥家瘋狂追殺所致,他們五派殺死近八千人,天雷山弟子殘存大約五千人。」
說到這里輕吐口氣,看眼金二,金二滿臉不忿表情,金大輕搖下頭繼續說道︰「你們的主要仇人是那五個門派,只要你不再和金家作對,我把五門修真者全部殺死替你出氣。」
張怕突然說話︰「這時候不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了?」有點嘲笑意味,心里在替同門悲哀,堂堂修真者被泥土石頭砸死,也算是天大悲劇,不過他相信金家人有這個實力,他們瘋,天雷山弟子確實跑不掉。
金大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都是自私的,比較起金家人的性命,我寧願犧牲他們。」
張怕冷笑一聲不再說話,讓金大也暫時無語,他了解自身修為,原本想著耗盡張怕實力,由金二偷襲他,可是自己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張怕卻還是那麼龍精虎猛,不得不停下攻擊,和仇家商議解決方法。
他倆不說話,金二更是沒話,一時間三人陷入種奇怪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金大先開口,為了整個金家,他幾乎算得上丟盡臉面,這一輩子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語氣有點輕松︰「打了九天半,你不餓麼?」
張怕搖搖頭,反問道︰「歇了好一會兒,你緩過來沒有?」
金大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盡在對方掌握之中,所以大大方方借著說話的時機恢復實力,搖頭道︰「即使完全恢復過來,也不想和你打了。」
張怕道︰「那你走吧。」有金二在場,他想痛快殺死金大也不大可能,所以利落放行。
金大不死心︰「你還要再去?」
張怕給予肯定回答︰「那七個人必死。」他已經忍下對魔道四門及魯國藥家的恨,若是再放過罪魁禍金家,他真不知道死的時候有沒有臉去見對他很好的掌門。
金大聞言輕輕點頭︰「那我回去等你,不過你要記得,曾經死掉的三個人就算了,你若是再殺死另七人中的任一人,我將親自血屠天雷山。」
張怕微微一笑︰「山上都沒人,你屠誰?那堆築基弟子?是我去蠻地抓回來的苦力,想屠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我不攔你,至于那個頂階高手?看見了吧,他右手就是被我炸掉的。」
金大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益,直接轉身走掉,赤足踩過沙石瓦礫,像踩在毛毯上一樣輕盈,一襲白衣慢慢飄向遠方散成無形。金二怒瞪張怕一眼跟著離去,一場大戰再次結束。
直到他們徹底走遠,張怕依舊站著沒動。這時候山上眾人才敢下山,黑一及南雲等人跑過來問道︰「受傷沒有?」
張怕能受什麼傷,搖頭道︰「沒事。」
他方才在想事情,原本想著去雪地接回宋雲翳和七百多天雷山弟子,加上黑戰白戰及千多苦力,也算壯大門派。但是金大臨走時說的話讓他猶豫起來,看來不殺死金大金二,天雷山弟子還真危險。
招呼眾人道︰「回去。」
回山後先是歇息幾天,然後根據黑戰名稱給苦力隊也改名叫力戰,至此他完全擁有三個直系戰隊,黑戰,白戰,力戰。人數分別為一百二十一人,二百二十二人,和一千人,至于苦力們多出來的二百多人只能去做真的苦力,資質不行,于修行一途不太可能有提升空間,所以直接轉成護衛隊,整天就是沿著天雷山巡邏,現情況便放響箭或傳訊符示警。
黑戰和白戰沒人被淘汰掉,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淘汰後剩下來的合格隊員,尤其白戰二百二十二人,張怕有信心每一人都能重修成元嬰高手。
力戰繼續由黑戰訓練,只有把他們練到令行如一的時候才會讓他們修煉功法。
白戰也不閑著,張怕整天折磨這幫刺頭,務求讓他們老實听話,戰雲曾經看過幾天,張怕是混蛋,不尊重高手。
張怕很無辜︰「我干什麼了我?無非就是讓他們听我的命令而已。」
戰雲繼續罵︰「你把他們訓練成僵尸,還修煉個屁。」
張怕就指著他說話︰「你又說髒話。」
雖然戰雲不滿意,白戰隊員也不滿意,但是張怕不管,這幫家伙隨便一個少說都活個七、八百年,極有個性不說還十分聰明,一定要把他們磨平磨听話才行。
因為有血誓在手,白戰隊員十分配合他,熬過十來天的痛苦歲月,張怕高興叫來戰雲︰「你不是說我折磨他們麼?從現在開始,歸你管了。」說完雙手一拍,不管戰雲是否願意,自顧自溜達離開,口中哼著怪聲氣戰雲︰「真是無事一身輕啊。」
戰雲很郁悶,埋怨自己︰好好一個人呆著不行啊?非得學別人去追殺張怕,結果沒殺成,反把自己變成人家僕役,斷手不說,還經常受氣,氣得大叫一聲︰「你等著」
張怕就當沒听見,哼著小曲走開。此時也算有了自己基業,別人不敢說,黑一加上二百多名白戰肯定忠于自己,性命悠關不忠不行,所以呢,他也得給這幫家伙淘換淘換裝備,一身破爛肯定不行,丟自己的人不說,打架也使不上力。
進天雷山大殿,關上殿門開始煉器。天雷山以前也有丹房鼎房,可惜被人毀掉,他只能在這湊合湊合。
拿出精火爐,酒缸大小,擺放穩當,燃火煉器。先給自己弄個大盾牌,上一個在和金家拼命時被毀,按說他這修為不再需要這玩意,可是他非得弄一個過癮。
精火爐不比火靈池,煉個盾牌也用去月余時間。期間王秒孫子其二人來過幾次,見他在煉器,不好意思打擾,便回房各自修煉。
等盾牌煉好,張怕認為太浪費時間,收起精爐去找王秒。王秒二人在打坐,這山高千丈的,又沒有認識的人,只能打坐修煉。見張怕來尋,忙起身拜見。張怕道︰「這些天冷落二位道友,不過呢,還得再冷落一些天,你二人先在這住下,我出去辦點事,長則三個月,短則月余必回。」
王秒一听,回話道︰「兄台有事忙碌,我二人不便打擾,就此告辭。」換了誰也會這麼說,對方是頂階修士,誰還沒有點眼力價?
張怕笑道︰「叫你住下你只管住便是,在我回來之前不許離開。」說完話騰空北飛,再回五靈福地。
他的不語離開讓正在打坐的戰雲愈加生氣,這個混蛋把我當成什麼了?走都不告訴我一聲?好歹也是頂階修士,你總該表示點兒尊重吧。
張怕展翼翅直飛五靈福地,以他此時修為再不用小心隱藏,三日後抵達無邊草原,落地後神識微一掃量,催動地行術進入五靈福地。
見他回來,林森笑道︰「最近回來的很頻,又要煉器?」然後仔細打量打量行怕,揣測道︰「你好象又變強了。」
張怕嘿嘿一笑︰「強了那麼一點兒。」
經過日夜相處,付令和福兒等人的關系越來越好,此時追鬧著向他跑來,張怕一把抱起笑道︰「又肥了。」付令不高興︰「你才肥呢。」從張怕雙手中掙月兌開,肉乎乎小手向前一伸︰「拿來。」
張怕一看,壞了,他給忘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只出去這麼幾天就要回來,撓撓頭說道︰「這個,這個……」答應人家的事情沒有做到,對他來說還算是頭一回,不知道怎麼解釋。
「哼,大壞蛋」付令生氣跑開,看張怕那副表情就知道沒帶妖獸卵回來,小家伙心中很是低落。他自認為和張怕最親,是世上最親最親的人,可是最親的人把他丟給別人,答應的事情又沒做到,小家伙心靈受傷了。
張怕趕忙追過去說道︰「其實我沒忘,我買了一個大獅子,老大老大,到我這兒。」他比畫下自己肋部繼續說道︰「但是那家伙不听話,我放了兩次血,它還不听話,我只好把它送走,大老遠的飛去妖獸山,你說我容易麼?一來一回啥都沒干,光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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