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神使,他一個人就能殺的滿天下所有化神期修真者四處亂逃。可憐無數人悶頭往前沖,一心苦修,以為前面多美好,豈料迎接他的只有一道天雷。」鬼祖沒和神使打過交道,也沒有多恨他,以平和語氣說道。
張怕想想,認真問道︰「有沒有可能殺死神使?」鬼祖被他問的大笑起來︰「真敢想,你抓緊修煉成神,等著你去殺。」張怕再問︰「殺死神使以後會怎麼樣?神會出來?」鬼祖郁悶道︰「能不能問我點兒別的事情,我哪知道神使死不死活不活的那些屁事?」
「白活了這麼多年,問什麼都不知道。」張怕在譏諷鬼祖的同時丟出大堆食物堵住他嘴,等他吃完即閃身出門,不給反駁的機會,然後和海靈在島嶼上呆了幾天,听小女圭女圭給他說書,才離開煉神殿。
這次出來,在外面又踫見白老鼠,好奇道︰「你怎麼又出來了?」白老鼠穿身青袍子瞪眼道︰「我出來好些次了,你怎麼也不來?」張怕問道︰「有事?」白老鼠招呼張怕過來坐下說道︰「再過十幾年,霧谷又開,你說,我要不要闖殿?」
「不要」張怕一口否定掉他這個念頭,同時在心里盤算上次霧谷開放是什麼時候。上次霧谷開放,老虎虎平闖殿受重傷,將金丹元神送給張怕,從那以後,才有了他天下第一的名頭。後來就是沒完沒了的打打殺殺,宋國商集一對十,去金家殺金五等人,天雷山下和金大對戰,和寒天大士對戰,追殺鬼皇,殺死壞和尚,入蠻谷殺鬼皇,去吳國打架,救下蛟精,與雲龍門對戰,闖龍山,救麟獸,在谷里和冰人金人對戰,在白老鼠幫助下殺死金人……
這一想,嚇他一跳,我的天啊,我都干了些什麼?後來的圍山之戰不用說,光前面干過的這些事情,已經讓張怕好一陣吃驚,不知不覺,我竟然殺死這麼些人。
白老鼠看他呆愣表情,無奈問道︰「你想什麼呢?」張怕甩甩頭回道︰「不管我想什麼,那個塔你不能進,絕對的不能進。」開玩笑,連化神期的鬼祖都能困住,他不信白老鼠會比鬼祖厲害。
「不去就不去,不用說這麼大聲。」白老鼠本來就不喜歡闖殿,只是整天呆著沒事做,有些無聊,才會興起這個念頭。
二人也算是久沒見的好友,踫到一起自然喝點酒胡說八道一番,白老鼠說︰「難怪大老虎總想出去,听你說的外面世界果然精彩,唉,可惜。」
張怕笑道︰「想那麼多干嘛?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強求不得。」白老鼠喝口酒笑罵道︰「胡說八道,修真者也信命?還有,我不是人。」
倆人隨便胡說,又隨便喝酒,入夜時分,興盡而散,張怕出谷,在霧谷外一株高樹下坐下,拿出定星盤仔細看。
想去枯骨森林,起碼要知道通道在哪,看定星盤顯示,目前通道還沒有開放。依鬼祖所說,枯骨森林在霧谷附近,差的是通道變換不停,沒有個準確位置。
呆了兩天,沒現通道,倒是看到幾個修真者往這面飛,在山谷里轉悠轉悠,尋個地方安歇。瞧他們模樣和修為,應該是等待霧谷開放,準備進入煉神殿撞大運的修真者。只是來的有些太早,少說還有十幾年歲月。
張怕自是不會理會他們,倒是有兩名結丹初階修士向他走來,主動打招呼︰「道友請了,敢問可是在等待甲子霧谷大開之期?」
話說的這叫一個別扭,張怕轉頭看去,兩個中年人,一個略胖,一個略高,長相普通,沒有出奇之處,搖頭道︰「有事?」
略胖修士說道︰「我叫哈文,這是我兄弟哈武,不怕道友笑話,我兄弟倆總想著結嬰,可是資質所限,苦修三甲子才算結丹有成,便再也憋不住,來霧谷撞大運,見道友單身一人,若是沒有同伴,不若我三人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張怕笑道︰「我運氣差的很,踫到我的都會倒霉,你倆還是別理會我比較好。」
他在這呆著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枯骨森林在霧谷附近,這幾天都在琢磨如何才能入濃霧之中一探究竟。這片迷霧大陣和煉神殿同是陣法神人所設,沒有把握,張怕不會冒險妄入。
听到如此回答,二人也不勉強,笑著拱拱手,說聲︰「打擾。」又去尋別人說話。
一般來說,提前來霧谷的修真者多是才結丹沒多久的新人,第一次來,心下著急,不知道谷內情形,想著早來幾天,打探了解些谷內情況,就算沒有所得,起碼能保命不是。
所以每次霧谷大開門戶,總有很多人提前到來,但是能提前十幾年來的人卻是很少。此時算上張怕,霧谷外一共八個人。幾天後,另七個人慢慢熟悉起來,偶爾說幾句閑話。只除去張怕,一個人坐在大樹下,不說話也不走動一下。
這天那七個人在一起喝了頓酒,哈文好心,來邀請張怕,說是見面是緣,大家熱鬧熱鬧也算份交情。
張怕本心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但是生性和善,不好意思總是拒絕別人,便過去坐了會兒。酒席上自然要說來說去,張怕只听不說,也不太熱情,為另幾名修真者不喜,所以相互間的關系還是比較生分。
張怕也不在意,生分就生分,酒席後自散,回去樹下端坐。
可是事情的展總是出乎意料,這些生分的人出事了,牽連到他。
因為雲龍門吳一等人得罪張怕,為避免師門遭到禍害,有十名高手主動月兌離門派去天雷山送死。加上滿大6傳傳揚揚,說是得罪張怕的宗門都沒有好下場,比如魯國藥家,比如齊國龍虎山,更比如戰國雲龍門,雲龍門的聲威一時降到最低。
戰國修真界和別國修真界略有不同,這個國家的修真者很少有爭搶地盤勢力的事情生,大家都是為霧谷而來,求的是增加修為,延長壽命。因為目的單純,所以各種小門派以及散修高手之多是諸國之,私下傳言,雲龍門整門十幾萬修士的實力,也抵不過一半龍山修真者。
雖說只是傳言當不的真,但是足以說明戰國潛在勢力有多強大。
任一個地方都是,人多了糾紛就多,這許多修真者互相間產生許多糾紛,也有很多人與雲龍門有仇。
戰國修真高手雖多,卻是散沙一片,各自為戰,當然比不過雲龍門團結。但是雲龍門進攻天雷山受挫,變的低調許多。他們低調,給了許多仇家機會,這幫人蜂擁而起,除去不敢直接圍攻雲龍門,各種打擊報復手段層出不窮。如看到雲龍門落單弟子便是圍而攻之。
因為雲龍門弟子呆在山上不下來,有些心胸狹窄之輩或是仇深似海之流,將往日受的憋屈遷怒于與雲龍門交好的門派身上。比如曾經為難張怕的齊雲山齊家、三清觀、戰門和天一閣等門派。
巧的是此時霧谷八人中就有一人來自戰門。名叫步驚雲,少年天才,後因為一場事故,修為全毀。往日他少年英杰,行事說話難免有些心高氣傲,不愛搭理人。落難後師長不喜,為同門排擠,此人一怒之下借著外出游歷的名頭離開門派,在一處荒谷中潛修。
經過數十年辛苦折騰,總算結丹有成。他心中憋著一口氣,欲揚眉吐氣一次,卻又不願意沒有名目的回山,所以一早來到霧谷外,只等同門來人,讓他們為自己好好震驚一次。
當日喝酒,八人中說話最少的是張怕,第二少的就是他。酒後也和張怕一樣,尋個僻靜處獨處。如此又過了幾日。
這幾日,張怕不時看著一無提示的定星盤瞎琢磨,如此傻等不是個事,難道枯骨森林不開門,就要一直等下去?便興了想要離去之心。
就這個時候,打龍山方向飛來五名修士,皆是結丹修為,從初階到高階都有。五人身形筆直,有一人面露張狂之意,很有點睥睨眾生的感覺。張怕瞧著冷笑不已,一個小小結丹修士也敢如此表現,當真是欺天下無人。
他以為這五人也是欲進霧谷闖殿之輩,所以沒太在意,起身要走。他一行動,引來五人注意,登時便有兩人朝他飛來,稍顯張狂之人喝道︰「站住。」
張怕納悶,我又怎麼了?停下腳步轉身平靜回望。張狂之人上下打量張怕,顯得極不尊重,冷聲問道︰「你是哪兒的?想去哪兒?」
張怕听的呵呵一笑,搖頭道︰「敢問您可是在官府中當差?」查戶籍的只能是守門衙役等一些低級差人,連吏都算不上的狗腿子,他這麼說等于罵人。
可惜張狂之人沒听出來他言下之意,冷聲說道︰「你管我是干嘛的?趕緊回話。」
張怕輕出口氣,想著警告一下他。突然另三人中有一人喊道︰「這有戰門狗賊。」
張狂修士一听這話,馬上丟下張怕不理,轉身回飛。張怕順聲音看去,五名修士分左右圍住步驚雲。V!~!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