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實在是沒語言了.這個混蛋受了大恩德不說.還將恩德否定成狗屎,氣道︰「那你也坑我一次,把我坑突破了好不好?」
張天放還待再說,方漸終于說話了,輕聲問道︰「你們倆打算說到什麼時候?」張天放隨口回道︰「要你管?」跟著反應過來,大叫道︰「你居然說話了?肯說話就好辦,給我出來,否則別怪老子欺負你。」
方漸慢慢睜開眼楮,苦笑著說話︰「有你這個烏鴉亂吵亂叫,神也無法修煉,聒噪的我差些走火入魔,唉,還是定力不夠,才會出此差錯。」
「你要瘋?都這德行了還想著自己定力不夠?「張天放叫道。張怕難得同意張天放一次,跟著說道︰「出來吧,想修煉,起碼要找個張天放找不到的地方,否則,他一無聊就來聒噪你,你是來修煉的還是听烏鴉說書的?」
方漸听的輕笑一聲︰「我出來就是,你哥倆勸人的方式真是別出一格,小生佩服。」說著話,身體平移而出,飄到二人身前停住,伸手展腿,站起身來,略微活動下手腳問道︰「叫我出來做什麼?」
張天放想想說道︰「喝酒?」
方漸凶狠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把我折騰出來,就是為了找我喝酒?「張天放趕忙搖頭︰「才沒有,我就是不願意看你一個人傻。」
「修煉是傻?喝酒就不是?「方漸繼續問。張天放點頭道︰「那是。」
「那是你個腦袋。「方漸一腳飛踢,看來修為果然增長不少.只一腳便把張天放踢上天,嗖的沒影了。
張怕點頭道︰「修為不錯。」方漸同意道︰「這家伙皮厚肉粗的,修為果真不錯,這麼踢都踢不壞。「敢情倆人在說挨揍的張天放修為不錯。
張怕道︰「那喝酒吧。「方漸說好,于是在石壁山洞前拿出酒菜,二人綺壁而坐,邊喝邊看天。
這時候,張天放掉下來,轟的摔在地上,濺起漫天飛塵.然後從灰塵中走出張天放,怒罵方漸︰「老子好心救你,你敢踢老子上天?還有,你怎麼在喝酒?」然後又怒罵張怕︰「你個格老子的,不是說山外面有神陣保護?我飛到雲彩里,也沒看到神陣在哪?陣呢?」
張怕喝口酒說道︰「我見你飛的逍遙,姿勢優美,便在神陣內打開通道,你看.果然讓你飛的更高更遠。」
張天放氣的哇哇怪叫︰「我要殺了你們倆。」掄起大刀劈向二人,張怕閃身躲過︰「真劈啊?「張天放罵道︰「你還真踹呢!「張怕趕忙分辯道︰「不是我,是他踹你。「張天放一愣,看看方漸,嘆口氣放下刀,走到石壁前坐下,拿瓶酒開始喝。
張怕不平衡了︰「你為什麼不砍他?」「老子用你管?再廢話繼續砍你。」張天放大叫著回話.然後把注意力放到吃食上,不再理會二人。
吃了會兒,方漸突然跟他說︰「謝謝。「張天放蹭地跳起來,驚疑道︰「你想干什麼?「方漸笑著舉杯,輕聲說道︰「謝了。」張天放嘟囔道︰「肉麻。」
方漸一真將空城慘案算在自己頭上,總想著報仇,可是又殺不到夜戰,壓力越來越大.心情從沒好過,他閉關修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一種逃避。
張天放向來擅長搗亂,激怒方漸飛踹一腳,倒也能稍微排遣些壓力,放輕松一些。
簡單來說,從張天放出現開始算起.到此刻為止,他一直在努力幫方漸排解心結。方漸聰明,自然知道張天放在想什麼,于是道謝。
三人喝了會酒,張怕勸道︰「修行一途,最是著急不得,慢慢來,不要逼自己,非生死關頭,你逼自己也是沒用。」張天放認同道︰「就是,看我,從來不著急。」
這個混蛋從來沒有正型,張怕氣道︰「再胡說,我踹你。」「敢踹我,就劈你。」張天放瞪起牛眼,和他針鋒相對。
方漸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沒事了,想開了。」不料張怕和張天放一起沖他吼道︰「我沒鬧。「方漸听的連連嘆息︰「這倆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倆姓張的再次怒瞪過來︰「你說誰?」方漸趕忙擺手︰「你們繼續,我現在不在。」
就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千鈞一之際,不空溜達過來,疑問道︰「你們在干嘛?」方漸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說道︰「我現在不在。」不空嘆氣道︰只是嘆氣,其中意思卻表露無疑︰這三個幼稚的家伙,當真是人以群分,難得的湊到一起。
方漸登時變的很受傷,件才是說人,現在就被人說.閉起嘴不再說話n張怕問不空!.l你干嘛來了?不空回道︰「五位大師出關,想要下山,我來通知你一聲,你們在干嘛?」
「喝酒啊,什麼眼神,這麼多盤啊碗的,居然沒看見?「張天放插話道。
張怕直接忽略掉張天放的說話,問不空︰「這才幾天?這麼快就養好傷了?「不空笑了一下說道︰「我去問瑞元要了些丹藥,一遭兒給大師們吃下,然後就好了。」
張怕也是笑了一下,五位大師倒不迂腐,起身說道︰「既然大師們痊愈,該去拜會一下。「方漸起身道︰「我也去。」張天放本不想去,可是眼見四人中去了三個,也只好起身,無奈都囔道︰「一起去。」
四人很快回到不空的僧室,室內端坐五個寶相莊嚴的大和尚.見到張怕等人到來,趕忙起身禮拜,張怕等人趕緊還禮。
普照說道︰「謝施主救我等性命,此時傷好,就不再叨擾,老衲等告辭。」
張怕恭敬有禮回話︰「是小的該謝五位大師援手恩德,萬幸五位大師仗義出手,天雷山才沒有更大傷亡。「說著全文]字o話,長躬不起。跟好人說話處事,張怕從來是要多禮貌就有多禮貌。
普照道︰「出家人慈悲為懷,點手之勞,算不得什麼,施主莫要放在心上。」
他們也算老相識,張怕起身後,從儲物袋模出個透明珠子,雙手奉上說道︰「前次大師賜下佛音,以便于通知諸位大師鬼祖下落.如今鬼祖已亡,這枚佛音還請大師收回。」
「鬼祖死了?」五位大師齊齊一驚,多年來四處奔走,就是為了抓鬼祖回去。雖然那個鬼祖是第二分身,雖然遇到後不知道能否打過,但是義之所在,雖萬死亦往矣。可是怎麼就死了呢?
當初二鬼祖死的太過隱秘,除張怕外無人看到,後來連殺死二鬼祖的神使也死掉,這件事便徹底塵封,無人知曉。五個大和尚當然也不知曉。
張怕正色說道︰「弟子親眼所見。」
普照訥訥道︰「怎麼就死了?「他們多年追蹤,沒有二鬼祖任何消息,連死亡的消息也沒查到,現在突然得到消息,卻是二鬼祖已經死亡。
雖然不知道生過什麼,但是他相信張怕,稍微思考一下,也沒收回佛音,輕聲說道︰「魔怪既除,老衲五人也該回轉聖國。「說過這話,語氣一轉問道︰「只是牛一事不明,前日圍攻天雷山的凶人是何來歷?可還會再來?」
張牲回道︰「應該不會再來,我可不想看到他們。」
普照道︰「既如此,佛音還留在施主手中就是,日後若有魔徒犯山,只管通知我們,老衲五人還可以微盡綿力。」
張怕也不矯情,收起佛音說道︰「多謝大師。」心里卻是打定主意,縱是生死關頭也不會捏碎佛音。
該說的話說完,五僧再次辭別,張怕突然想起件事,順便問道︰「五位大師,你們可知道如何釋放器靈?」
普照問道︰「你有靈器?」張怕道︰「偶然間得到兩個。「取出朱雀和青龍的靈器。
審視一遍靈器,普照問︰「放他倆出來做什麼?「意思是問你想怎麼對待靈器內的兩個元神。張怕回道︰「不想做什麼,只是感覺平白被器物禁錮,于任何元神來說都是災難,所以想放出他們。」
普照道︰「施主宅心仁厚,可惜老衲等修為有限,無法將其釋放。」
張怕一听,連五大聖僧都沒辦法釋放器靈,心中有點黯然,回話道︰「那是他們機緣未到。「看著手中倆個靈器,心中倍感好奇,這玩意到底來自何處?朱雀青龍又是來自何界?
普照道︰「施主若無其他事情,老衲便告辭了。」
自然沒有事情,于是五僧辭別,張怕等人送行,一路行到山門前作別。
五個大和尚才走下梯階,此時梯階上慢慢走上來一個紅袍書生,手中折扇也是紅色,頭頂方巾也是紅色,雖說穿著打扮顯得干淨利索,但是因為這個紅色,讓整個人稍顯怪異。
紅袍書生額頭上有汗流下,隨手取出塊方巾擦汗,竟也是紅色。擦過汗,抬頭上望,見五位和尚排隊往下走,書生雙手合十立于道旁,等和尚走過去,他才繼續向上行走,顯得很恭敬有禮。
看見這個紅衣青年,張怕四人皆有些好奇,天下人多了,還從沒見誰沒事兒穿一身大紅衣服招搖過市的。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