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過後,又耗時半個多月,總算行到地方。葉*子悠*悠(瘋狂看小說手打)大船靠岸後,張怕等人趕著驢車下船,然後去往宮正和甄別的家鄉。
他們住的地方就在海邊,所以倆少年才會大著膽子偷著渡海。從碼頭往北走小半個時辰,眼前出現個鎮子,倆少年住在鎮子里。
眼看回到家門口,甄別突然問張怕︰「師父會不會不要我們?」張怕不知道怎麼回答,按他的本意是想離開著個星球。桃花卻插話道︰「我要買樂器。」張怕就回話道︰「暫時不會走,你們先回家,把車上東西帶一些回去,我們住在鎮外林中,過幾天可以來找我。」
有了桃花提起的由頭,張怕正好多留幾天,順便觀察真一門的那些道士,到底會不會來找倆少年麻煩。
道士們自然沒膽子找倆少年麻煩,這些天都在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化去心魔。可是人這東西很是奇怪,有的東西你越想忘記,越想舍棄,他就越不能忘,也就越難舍棄。這幫子可憐道士,是繼張怕後第二批被倆美女折磨到的可憐人。
張怕整日以神識監視他們,自然了解這些事情,心道比我還可憐。
倆少年回家後,很痛快的挨了頓揍,被揍的不能下床,至于他倆帶回來的東西。兩家人以為是偷來的,在揍過他倆之後,又嚴刑逼供,最後確認有一個冤大頭傻子,在海里救下倆孩子不說,還帶他們游玩,又給他們買東西,再一路送回家。
然後就是兩家人抬著兩個可憐小家伙來找冤大頭傻子表示感謝。
可憐張怕,做了好事被人說成冤大頭傻子不說,還要裝做不知道兩家人背後曾這麼議論過他,努力擠出笑臉迎接兩家人,心里這個郁悶,簡直不用提了。
在終于打走兩家人之後,張怕恨恨說道︰「走,不在這呆了。u點com」朝露只是笑,桃花卻說︰「樂器。」
好吧,還要幫你買樂器。可是海邊小鎮哪有什麼樂器?逼得張怕施展神通跑到最大的城市中選了十幾件樂器回來,讓二女自己挑選。
二女在挑選樂器上很有共同處,都是選擇以手指按撥的弦器,不過是一個琴長些,一個琴短些,音色高低各不相同。
當初張怕曾費勁教丫頭們學琴,雖然只了解一星半點,用來教兩個對樂器一竅不通的美女還是可以的。只是沒想到二女竟是樂理上的天才,他只教了一點基礎,二女便觸類旁通,慢慢模索出許多技巧。十天後,二女已經成為琴藝大家。
這已經出天才的範圍,張怕自不能班門弄斧,老早跑開遠遠,不再妄言教授。然後又過去一些天,一月之後,二女的琴藝可以用嚇人來形容,說是驚世駭俗也不為過,她倆彈琴,蓓蕾開放,群鳥來朝,鳥語花香不過是二女奏琴後的景色。
為免引起轟動,張怕以結界隔出塊空間,在有二女的那塊地方,連泥土都和外界的不同,潤、黑,很有活力。
張怕數次听過二女彈琴,沒有听過一個錯音,沒有听過一次失誤,也許是听不出來,但音色的美妙卻可以听的清楚。每一次都讓他很舒服很舒服。
宋雲翳成喜兒也曾學過琴,也是彈的很好,可是與朝露桃花比較,所差者實在太多太多,最夸張的是,二女的琴聲竟隱約能幫住張怕提高修為。這該是什麼樣的技藝
二女也真是愛極奏琴,連桃花都能忍下跳動的性格靜坐一月,每日只是練琴。
後來的一天,張怕突然很不滿意,兩把琴太差,配不上二女的琴藝于是踏山翻水尋找良材,找來數十種各種年份的樹木,又取出各種年份的五仙木,張怕要制琴。
以前曾經干過這事,給丫頭們煉制一批樂器法器,可以彈奏,也可以用來打架。此時為求音色純正,張怕以煉制法器的小心認真來制琴,只做琴,不做法器。
按正理說,一把好琴,總要用上兩、三年的時間才可能制成。張怕著急,以法術縮短時間,在倆月時間內制成百多琴,每一把琴俱是音色純正。
可是對于二女來說,這些琴還不夠好,她倆挑挑選選,各留下幾把後,其余的都丟給張怕處理。張怕隨手收進儲物袋,然後听二女試琴。
這一試琴,樹木山花皆為之動,動听樂曲輕漫郊外,讓人一听便再難以忘懷,盡在樂曲中感懷沉浸,找尋永生不忘的那種期待。
此番試琴,听眾只有張怕自己,他很幸運的沉淪進去,虛無縹緲的沉浸在虛無縹緲的樂聲中,忘卻身外事,努力追問本心,到底想要什麼。
待樂曲停下,張怕呆了許久才緩過心神,第一件事就是讓二女收起這些好琴,不許再彈。自己又隨便找幾塊破木頭,尋來些破絲線,做出幾把音都不準的琴,鄭重其事跟二女說道︰「以後彈琴,就拿這個。」
二女自是不肯,桃花是有好的不用孬的,朝露說道︰「彈這些音都不準的琴,毀掉的將是我的耳朵和樂感。」
好吧,你們又贏了心里埋怨自己,好好的干嘛給他倆做琴?
朝露見他興致不高,笑著寬慰道︰「再听這曲。」曲風激昂高亢,听上去熱血沸騰,甚是激動人心,張怕很有種想要一怒拔劍的沖動。就在此時,音風忽然一轉,一個高音泛起,輕易擊中張怕心扉,更順著他經脈朝靈台走去。
張怕恍然,趕忙盤膝坐下,在朝露的美妙樂聲中修煉起來。
這該是天下間最奇怪的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以樂曲幫助修煉。很幸運地,張怕第一個得到益處,連續百多個周天運過,直感覺修為有所增長,自是大喜。連續運功一天才停下,難得的是朝露就為他彈了一天的琴。
這一天過後,張怕輕易踏入七級修為,只是神界修為級別的劃分不像凡界那樣明顯,他本身沒有什麼察覺,只感覺修為增進許多。
一天而已,張怕便突破一層,這種度比服用世上最厲害的仙丹還要快許多。
仔細感覺體內氣息的變動,起身鄭重朝朝露一躬︰「多謝朝露。」朝露輕笑著回禮,輕聲道︰「不算什麼。」
彈了一天的琴不算什麼?彈了一天沒出現一個錯音,這該要付出多麼大的精力,難道真的不算什麼?
張怕知道朝露不喜歡自己和她客套,只鄭重感謝後便悠閑坐下。這時候桃花說道︰「她彈琴,你感謝,我彈琴,你就不謝?」
張怕笑道︰「當然要謝,謝謝桃花姑娘為我奏琴。」桃花喜氣洋洋擺手道︰「不用這麼客套,什麼時候想听,只管和我說。」
朝露也說︰「我須歇息一天,待明日,或後日,再為你奏琴。」
這是累了,張怕趕忙說︰「不用,不用,讓你們彈琴,只為打些時間,沒想讓你給我做苦力。」朝露笑道︰「有我這樣悠閑的苦力麼?」
朝露很少說話很少笑,此時偏是笑著跟張怕說話,張怕登時又被迷住,連念數聲阿彌陀佛,更有佛經和靜心法訣清心,算是緩了過來,心道︰她倆一定是妖怪,否則不會如此迷人。
從這天開始,張怕算是進入無邊煉獄之中。因為知道自己琴藝了得,桃花喜歡得意洋洋跟張怕說︰「來,小子,听本姑娘給你彈曲。」張怕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的念頭壯烈听琴,每次都當做修煉。不同的是,朝露彈琴,他可以安心修煉,因為朝露一心想幫他。桃花則是喜歡惡作劇,听她彈琴要全身心的高度緊張,努力運息與琴聲抗衡。如此一來,便是一正一反的兩種修煉方式。
桃花最喜歡干這個,所以特別喜歡練琴。無他,喜歡看張怕緊張而已。每次給張怕奏琴時的心理話都是,小子,有你好受的。
在這段時間里,宮正和甄別倆少年也沒少騷擾張怕。張怕憐二人刻苦懂事,便選了兩門法術傳下去,言明,只能自己修煉,不可言于他人,更不能傳給旁人。二少年謹記。
時間一晃過去四年多,兩個少年在張怕的幫助下先後築基,這種度比張怕當初修煉還要快。實在是張怕本領了得,給予極大幫忙。按倆少年此時修為,就是去到真一門,也是門主那一級別的高手。
不過張怕不說,倆少年就不知道。他倆只知道自己的師父深不可測,能拜他為師,是前世修來的福德。
這四年多,倆少年得到飛成長,張怕同樣得到成長,現在是神界八級修為。問世間,還有比張怕修行起來更簡單、進階更快的人麼?只听四年樂曲就連跳兩級,從六級升到八級修為。這若是說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進階的苦修被活活氣死。
過去這四年多,大6一片平和,起碼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生。而逍遙和另一位殿下就真的安心呆在真一門,整天關著門,從不出門。
他倆越這樣,張怕越是感到好奇,到底生什麼事情,能讓這倆家伙如此安靜老實?。
修士記第一千零六十三章為你彈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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