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張怕在大陸上來回亂竄,戰國,天雷山,五靈福地,十萬大山,各個地方走了來,來了去的,忙個不亦樂乎。這次回山直接找瑞元,讓掌門人心下亂猜,莫不是出事了?
張怕又找來南雲等五名白戰統領,黑戰黑一,及戰雲等人。待大家聚集一處,直接說道︰「全山恢復戰時狀態,所有弟子無故不得離山,南雲,你分出一半白戰去大陸各個商集和修真者聚集處打探消息,發現異常情況趕快回來,其余人守住各處別峰,若有事發生,當在第一時間內讓所有弟子去主峰避難。」
他如此嚴肅說這些話,讓瑞元吃不準,猜測著他的瘋狂師叔是不是又得罪人了,但是這話沒法問,要給老大留面子,于是委婉問道︰「師叔,可以透露下敵人是誰麼?」戰雲起哄道︰「就是就是,就算是死也得知道怎麼死的,你不能讓我們平白遭難。」
張怕怒瞪戰雲一眼氣道︰「什麼就平白遭難?小心些不好麼?走了。」他是不管不顧,布置下任務就跑,先去後山見宋雲翳一面,又去找林森,和他說︰「我去五靈福地,你不回去看看?」林森琢磨琢磨說道︰「回去看看也好,許久不回去,還真有點兒想念。」
于是二人下山,乘飛咫去五靈福地,三日後鑽進地下。
重新見到熟悉家園,林森很是感慨,一處處走過看過,長嘆道︰「這里真好。」張怕這時在逆天洞折騰草藥,他把從煉神谷挖回的低年份草藥和許多種子種在逆天洞內。正忙活呢,听到林森感慨,笑著回道︰「這里好,你還要出去?」
林森道︰「不氣我,你是不是會死?過來喝酒。」張怕揚了揚手中的各類草藥說道︰「等會兒,忙完了陪你喝個盡興。」林森道︰「你把這當你家後花園啊,想干嘛干嘛?種那些破草干嘛?里面有許多萬年的,收回去就是。」
張怕搖頭︰「不能用萬年的。」將從龍勿那里得來的神陣陣圖丟過去說道︰「你看看這玩意,我沒看懂。」林森道︰「你都看不懂,我更是白費。」但還是拿著玉簡去涼亭中坐下,認真猜悟。這一看就是三天,起身去找張怕說道︰「你從哪搞來這麼多古怪東西?看不懂。」
張怕這時在五靈池煉器,他的大盾牌在天雷山大戰時破掉,所以補煉一個。見林森來找他,以煉神曲功法分神回話道︰「我也看不懂。」
林森不願意打擾他煉器,說道︰「你煉器,我再琢磨琢磨。」拿著玉簡回去逆天洞涼亭內繼續枯坐。
按說煉神谷內的黑礦石已經足夠結實,可是一打架就碎,到如今換過三個盾牌。張怕心下不服,這一次便玩了個千錘百煉,將礦石熬成紅紅鐵液,燒了煉,煉了燒,一道工序重復個百八十遍,直到他認為足夠才成。然後是刻畫法陣,引五靈精靈氣附于盾牌上面,借這些靈氣凝煉法陣,將其防御能力再增強一些,辛苦三十年才算功成。
等他好容易抬離,林森來抱怨說︰「你讓我回來看你打坐?還不如在天雷山上呆著呢。」張怕深表歉意,笑道︰「這就喝酒。」被林森攔下,拿著玉簡說道︰「我雖然看不太懂這個法陣,但是和咱福地外面的法陣有些相同之理,你可以對比著看,興許能悟出什麼,不過有言在先,你若是還想一坐三十年,先把我送回天雷山,這里太冷清了,啥玩意都沒有。」
張怕哈哈大笑,接過玉簡收起,改拿出許多酒食,二人總算是大喝一頓。不多時,林森醉去,張怕去試驗盾牌的結實程度。
三十年煉一個盾牌,經過簡單試練,效果讓他滿意,琢磨著以後若有時間,就來逆天洞好好煉制一套法寶,洞內一年洞外一天,在這里花費一百年煉一件法寶,外界不過是一百天,耗的起時間。
想要煉制好法寶就要準備最好的材料,張怕首先想到的是硬鐵,多好的材料,可惜無法煉制法器。上次煉大刀,費上好半天勁,小豬吐出內丹,加上火靈精不停焚燒才煉出一把普通大刀。
後來靠著三火合一,以自身元神煉刀,卻被燒的痛暈過去,算他運氣好,昏迷後將元神煉入刀內,才可以自由收納。但是也只能收納而已,硬鐵刀沒有任何攻擊或防御法術。
思來想去,為安全故,決定放棄煉制硬鐵的想法,琢磨起伏神蛇鱗甲和妖獸山麟獸送給自己的巨大骨骼,想著若是能煉出和硬鐵一樣結實的法寶,生命將得到極大保護。
不過也僅是琢磨琢磨而已,他不能再一坐幾十年的煉制什麼東西,把林森丟在外面一個人發呆。此時偌大洞府只有倆人,他得好好陪老人家幾天。
晚間,林森醒了,二人喝酒,醉倒睡去。第二天白天,林森醒了,二人喝酒,醉倒睡去。足足喝了七天,來了個昏天暗地,林森終于喝舒服了。在天雷山的日子,多是一個人自斟自飲,此時難得有人陪,當然要喝個痛快。
七天後,二人離開五靈福地。林森此來就是為看看以前住過的地方,心中多些懷念,如今看完了,當然要回天雷山繼續熱鬧。
他二人出來一趟,因為煉制盾牌耽誤時間,用去一個多月;此番往回走,再無事情羈絆,很快回到天雷山。
回山找瑞元一問,白戰等人還沒回來,也沒有古怪消息傳回來。心道︰「難道鬼祖錯了?」總感覺不太可能,便離山去找鬼祖。上次二人分別,約好一個月後再見,此時早已過去一月,不知道鬼祖有沒有悟透陣圖。
張怕感覺自己像星辰一樣,在固定的軌道上轉個沒完,霧谷,天雷山,五靈福地,三個地方一遍一遍重復的走。幸虧修為變強,行路也快,才沒有在路上浪費更多時間。但問題是這一天天的全在天上亂飛,一整天什麼都不做,只是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飛,想一下那個感覺,還能再無聊一些麼?張怕琢磨著下次再出來,要找個人替他操控飛咫,哪怕慢點耽誤些時間,也可以躺著睡大覺不是?
從天雷山到霧谷用去兩天半時間。落下後地行入谷,進入煉神殿,和海靈呆了會兒,去找鬼祖問話。進入第五層虛無空間,站了好一會兒也沒听到鬼祖說話,便開口問道︰「干嘛呢?」
一語叫醒鬼祖,嘆息道︰「慚愧。」一听這倆字,張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笑道︰「沒什麼可慚愧的,不過你應該感謝我,給你迷茫的無聊歲月找了些樂趣,你繼續琢磨,我出去了。」
鬼祖出聲問道︰「就算沒有完全搞懂,好歹看了一個多月,總有些領悟,你不想知道?」
張怕回道︰「不是不想,是知道了也沒用,這可是神陣,鬼知道里面有什麼埋伏,一知半解的還是不要亂闖的好。對了,有件事情和你說下,你看到的這個陣圖,遠遠比不上煉神殿復雜,我就是把煉神殿陣圖給你,你也看不懂。」
鬼祖听後默然無語,難道真要永遠困在這里一直到死?停了會兒問道︰「我說的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張怕回道︰「什麼都沒有查到。」鬼祖慎重緩慢說道︰「不應當這樣,你再查查,這幾天我尤其難受,甚至有疼痛感,也是因為被這種感覺分神,才沒有辦法靜心看陣圖。」他勉強給自己找個借口。
張怕听後表情凝重,鬼祖一再提起他的不詳預感,搞不好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沉聲說道︰「這次出去我自己查。」
鬼祖低聲嘆息一聲︰「可惜我的功法你不肯學,否則無論發生事情,總有辦法保命。」張怕道︰「學了也用不上,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功法能一學就會,一會就能用的。」
鬼祖思考片刻,叮囑道︰「出去後要小心些。」張怕說好,退回第四層的大海。
海靈駕了大船在等他,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最近你怎麼一遍遍往這跑?還有,答應我的小獸呢?」
張怕說道︰「最近很有可能出事,等事情結束,給你帶小獸來。」海靈說好,又說︰「既然有事情,你快去忙吧,我沒事,最近一直挺快樂,有吃有喝有書看。」張怕知道小海靈在安慰自己,但是鬼祖說的那麼嚴重,他不敢在這里空耗時間,點頭道︰「你回去島嶼,不用送我,我踩水出去。」說完跳下大船,行往外出通道。
快速行出煉神殿,竄到平台上遁地而入,只是剛遁下地面,又從地面浮上來,走向百米外平台一角。那上面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劃了個橫線,在橫線邊上有塊巴掌大小的青色布料。無論這條橫線還是青色布料,在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張怕認識那塊布料,是從他送給白老鼠的衣服上撕下來的。但是那道橫線又說明什麼?低頭仔細看,若是站正方向,橫線上細下粗,斜著挑起,在頂端彎出個弧,看著像是魚桿。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