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話一落,整個校場炸成了鍋,有些原為百夫長將士更是想上前越越一試。
「讓吾來。」忽一大漢從軍中走出,此人身材魁梧,滿臉凶相,一見就是不是省油的燈。
「在下太原尤三,拜見呂大人。」對方一上前先朝呂布拱手自報家門,呂布點點頭,並沒過多語言。
尤三也不廢話,走到大鼎身旁,雙手將其展開,居然懷抱住大鼎四周。尤三心里清楚自己實力,眼前大鼎他是舉不起來,只能使勁全力移動開,就可獲得大都統一職。
「啊。」尤三怒喝一聲,臉色漲紅,雙臂青筋爆出,可不管他如何大喝,如何用力,到頭來鼎足還是陷入土中,只見微微顫抖就無下文,看來想移動此鼎有些力不足。
呂布看了一眼尤三,臉色平淡「尤三,退下!你雖有力,但最多舉起百斤。」若此鼎足沒有陷入地坑的話,或許尤三有機會移動,只是想從呂布手中奪得一官半職,沒有足夠實力難比登天。
尤三低首退下,緊接著又有幾人上前,最後結局都拿此鼎一絲不動。
「關大哥,該你出場了,那呂布能舉起銅鼎,難道你還不如他。」不知何時劉隆來到關羽身旁,低語道「再說,區區百夫長以是屈就關大哥,不如。」
「伯溫,汝激將與吾,關某豈會不知。」關羽鳳眼掃向劉隆,一手撫動長須「但此次的確是個機會,不容錯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永久不變道理。既然來參軍,每個人心中都想當將軍。
與關羽打交道都有一個月之多,對于關羽脾氣、習慣,劉隆早參透七七八八,就算關羽知自己激將他,他照樣會站出來會一會呂布,因為他是關羽關雲長。
關羽跳下馬,大步朝著呂布走去,雙眸注視被埋在地上鼎足,臉色平靜如水。「河東關義字長生,前來舉鼎。」關羽被通緝,當然不會用真名進並州軍,劉隆給其取名關義,主要是關羽此人將義氣,有義薄雲天之氣概,乃真義士。
虎嘯般的聲音散播整個校場,與剛才呂布洪亮聲相比,二者皆有不同,關羽所帶來沖擊更大更遠,但呂布帶給眾人的是一種震撼,特別是那斬字,充滿死亡震撼。
二人就如兩頭出籠的猛虎彼此對望。從關羽走人群之時,呂布臉色從原來的不屑變得凝重認真,不是關羽所帶給他威武體型,也不是如虎嘯般的聲音,而是一種高手所流入出的氣勢。
「關義,他就是那個關義,听說參軍第二天就將騎兵隊百夫長一招拿下。」
「原來他就是並州新軍第一猛人,听說此人不但騎術了得,箭術與刀法更是出神入化。」
「這下可有看頭,只要有關義在,此鼎定能舉起。」
「關義,加油!」
沒想到關羽名聲早已在軍營中傳開,當在場數千新兵听到關義二字,一個個竊竊私語,消息傳遍每個士兵耳中。
來到巨鼎面前,關羽月兌去身上鎧甲,卷起衣袖,扎開馬步,雙手撐開抱住巨鼎。
「啊。」關羽運起全力,大聲喝道。生根似的大鼎居然顫顫抖起。「起!」話剛落,將近千斤重的巨鼎被關羽從地上拔根而起,緊接著雙手用力往天上一拋,巨鼎居被扔空三四米之高。
「轟!」巨鼎掉落于地,在其百米左右地面像是發生地震搖晃而動,到沒有呂布那樣陷入地面之中。
「關某獻丑了。」關羽朝呂布拱手,便朝著人群中退去。
「關義威武,乃真英雄也。」也不知是誰大喊而起,轉眼無數人高舉兵器吶喊之。
「哼!關義。」關羽表演震住在場新兵,更讓其呂布驚訝,望著關羽退下背影,呂布哼聲帶過。
先是關羽力拔山兮氣蓋世,接著高順也從人群中走出,他沒有關羽與呂布實力,用盡全力只移動巨鼎,算是過關。至于姜?沒有上場,他自知之明,在力氣上他比不過關羽等人,若在此時比的是箭術,他當仁不讓會站出比試箭術。
除關羽與高順之外,還有一人是從槍兵營中產生,此人姓朱名生。朱生長相平凡,身高一般,開始沒一人覺得他會將此鼎移動開,可結果出乎意料。看似普普通通的朱生,居然能將巨鼎一足移動起,真乃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知是否還有人上前舉鼎,不會三千多人就寥寥三人而已!」呂布打眼在場士兵,不悅道。
除了三人之外,還真沒有第四人有膽量舉鼎。就在眾人搖頭退縮之時,就在呂布用不悅眼神打量新兵之時,從騎兵營中響起一道不大不小聲音「我來,讓我劉伯溫來試一試。」說話不是別人,正是劉隆那家伙。
熟悉聲音傳到關羽、高順、姜?三人耳中,三人同時間轉頭看向身後劉隆,眼神中布滿了不可思議。三人清楚劉隆是快什麼料,雖比起以前有實力強大許多,但要舉起此鼎,別說一年就是五年十年,他劉隆也難以做到。
「伯溫,汝知道在做什麼嗎?那可是有千斤之重的銅鼎,難道汝不想活了不成。」劉隆大搖大擺走過姜?身邊,姜?一手拉住劉隆衣甲,眉毛緊皺道。
劉隆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我又不是上斷頭台,只是舉鼎而已,舉不起又不會少塊肉,姜大哥放心好了。」劉隆說完之後,跨步搖擺向鼎走去。
「真不知好歹,可知。」姜?還想勸劉隆放棄,哪知關羽上前拍其肩膀「讓伯溫去,既然他敢上前舉鼎,那定有計應付。別忘了,伯溫做事從不做沒把握之事。」
劉隆走出人群,轉眼成了校場中的萬目焦點,並有無數人對其指指點點。
「在下劉隆字伯溫,拜見呂大人。」劉隆朝呂布拱拱手,可呂布那家伙當他空氣般視而不見,新兵人群中爆笑而起。
劉隆拱手之後,不管將士嘲笑聲,更不管呂布無視。雙眸瞄向呂布,嘴角微微翹起「呂大人,今有三人已舉起鼎,而大都統一職也只需三人。若在下將其此鼎舉起,又如何作數。不知呂大人說話算不算數。」
「哼!劉伯溫,呂大人何許人也,說過之話當然算數,豈是汝在此撒野。」呂布沒開口,站立在人群前的老朋友田穗走出責罵劉隆。
「撒野,到底是你田大人撒野還是在下撒野,在下只是問其呂大人之意,可沒想到田大人比起呂大人還威風,呂大人還沒開口說話,你就開口說之。在下愚鈍,田大人剛所說之意,是不是就是呂大人之意。」劉隆故意將田大人三字加重,讓其在場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這這劉伯溫少血口噴人。」劉隆幾句話語將田穗玩的團團轉,田穗剛剛看到呂布眼神寒光閃過,嚇得他支支吾吾「呂大人別听劉伯溫滿口胡言。」
「夠了,給吾退下。」呂布不耐煩,田穗嚇得忙退下隊伍中。
田穗退下之後,呂布看向劉隆「很簡單,憑借自己一己之力,讓此鼎離開地面就當汝贏。到時,別說大都統一職,就是偏將一職,呂某安給之。」
田穗一听,臉色大變,忙上前喊之,但見到呂布凶獸般眼神,嘴巴忙閉住不語。
對于田穗如此表現是有原因,他自己是魏續親信,而魏續是呂布親信,說起來這家伙還是呂布小弟的小弟。
就因為是呂布小弟,此次官職可是連跳幾級,為控制住三千新兵,呂布早有意思栽培田穗,讓其當新軍偏將,原本等選出大都統在宣布此事。可沒想劉隆臨門插上一腳,要是將鼎舉起,那他偏將一職將會隨之東流。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