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隆既然要得天下,其情報網是不可缺少,而東都洛陽乃是東漢都城,天下大事皆在其中。劉隆清楚,只要在洛陽城中安插眼線,就能時刻關注洛陽城中各大勢力第一時間的消息。
為此,劉曄前來洛陽向天子求糧求官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在洛陽城中安排眼線。
這幾天來,表面上劉曄在城東、城北、城南、城西四處行走游玩。然主要目的則留心觀察,若有看中之地,則派人前去收購,在派其忠心死士,留下打理。
「原來如此,你咋不早說,搞得俺是一驚一乍。」張飛語氣有些埋怨,拿起小二剛送上來的酒壺,二話不說,直往嘴中猛灌。
「嘖嘖…………….,不盡興,不盡興,這酒壺壺嘴這麼小,酒又不夠喝,真不夠痛快。」張飛擦了擦嘴角,接著對二小道「小二,快去那幾壇好酒上來,俺今天可要喝個痛快。對了,別忘記那大腕上來。」
剛被劉曄一驚一乍讓其十分不悅,但听到這家客棧乃是自家主公安置在洛陽的情報網,張飛也就不客氣,直接來個大口吃肉,大腕喝酒。
店小二有些猶豫,忙打眼了一下劉曄,只見劉曄微笑點頭,才安心走下。
「真是的,主公為何不跟俺老張早說呢?難道俺老張就如保不住秘密不成。」張飛有點埋怨,大聲朗朗。看他此時表現,劉隆當初沒跟他說是必然的。
劉曄喝了口茶,一臉笑道「好了,知道你有怨氣,今天這酒就讓你這黑廝喝個痛快總可以了。」
「要喝多少就喝多少?」張飛忙放下酒壺道。
「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就當是我劉曄給你賠不是了。」劉曄點了點頭。
張飛也不客氣,忙轉身朝著下店小二大聲吆喝「小二,多拿幾壇好酒上來,在給俺切十斤上好牛肉。」只要有酒喝有肉吃,張飛早已將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
這一頓喝的昏天暗地才算完,要不是十幾名手下在後面跟著,劉曄還真怕張飛會發起酒瘋。這家伙酒量驚人,但酒品實在不咋樣。
三天之後,劉曄與張飛告別劉宏,分別向張讓與何進道別之後,率領大軍離開了洛陽,準備朝著定襄返回。此次帶來的千余多兵馬,此時回去居然只有八百多,其余都被劉曄神不知鬼不覺安排在洛陽各個角落。好在洛陽不差人,為運送糧草安全,天子又派了千余多兵馬與劉曄大軍一同護送糧草,眼前護送糧草軍隊勉強湊足兩千人馬。
洛陽太傅府,此時袁家大小人物居在府中,太傅袁隗位局高位,臉色極其難看。
「叔父,劉曄與張飛剛以帶糧草離開了洛陽,此時正向虎牢關前去,若讓其糧草運往定襄,那等于讓劉隆實力在此加強,如此長久下去,對我袁家十分不利。」袁紹坐立一邊,心有不甘道。
「是啊叔父,劉隆此人勢力逐漸壯大,現更是得天子重用,假以時日定是我袁家大患。先將其除去才行,就算難以除去,也可搓一搓其銳氣。」一邊袁術也忙開口言語道,兩兄弟難得同仇敵愾。
二人話剛說完,袁隗一怒,右手狠拍桌子,站起怒視袁氏兩兄弟「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兩兄弟惹的禍,當初我讓你二人前往討伐黃巾,是讓你二人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好為今後二人前途鋪路。可沒讓你二人勾心斗角,兄弟不合。現在倒好,功勞讓別人得去不說,且惹了個大敵回來。」
「叔父……………………………。」袁術與袁紹二人見袁隗臉色不悅,忙想賠罪,但話還沒說完,袁隗以接著開口道「事已至此,也無需多慮。以我們袁家的實力,一劉伯溫還不懼也。」
袁隗嘴上如此說,其心里還是有些顧及,當初他還是低估了劉隆,本以為此人難成氣候,可萬萬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已是擁兵上萬,割據兩郡大人物。加上袁家的勢力主要在汝南、南陽、冀州等地,並州就算有,也是小打小鬧,根本難以威脅到現在劉隆。
「劉曄與張飛此時押送的糧草乃是天子所賜,若將其搶奪,讓有心之人知曉是我袁家所為,定會給袁家帶來滅頂之災,要做也不能讓我袁家與此事扯上關系。」畢竟袁家不是一個小家族,袁隗身為袁家掌舵人,一切還需考慮周全才行「還有,那張飛武藝了得,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對付。」
袁術坐立不住,忙站起道「叔父,此事又有何難,我帳下有紀靈為大將,本初帳下有顏良、文丑。有此三員大將何懼張飛。在派些人假扮為山賊,埋伏一處,等劉曄等人糧草經過,用其火攻,將其燒毀……………………………。」
「公路,難道老夫剛才所說之話你都望了不成,此事與袁家不能有任何干系,你就無需在多言。」袁隗一副不悅表情,看向另一邊安靜坐著一言不語的袁紹「本初,不知你有何計策可對付劉曄等人。」
袁紹站起,朝袁隗拱手「叔父,其實無需我們動手即可。在河內與並州之間,有著黃巾余孽,少則上千,多則高達萬余人。其楊鳳、于毒、五鹿、白繞等勢力都匯聚河內與並州各郡之間,只要派其人,將此消息在各處傳播一番,並且說劉曄所押運糧草之中,除糧草外,還有大量錢財。我想,他們不會不心動。」
袁隗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此事也只能如此,雖說黃巾余孽皆是無用之輩,但阻止兩千兵馬應該不是什麼難處。快,速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傳播出去,不然,當劉曄大軍到達並州就有些晚了。」
當袁紹領命退下之後,站立大廳中的袁術不由朝著袁紹離去的背影望去,雙眸陰冷怒視。而站立不遠處的袁隗又怎會沒有看到,袁術如此心性,讓其很是失望。
劉曄與張飛人馬離開洛陽之後,大軍快速抵達虎牢關,當他們大軍離開虎牢關之後,袁紹所派的人馬以朝河內方向奔跑前去,並且一路上不斷散播消失。
幾天之後,各處山賊也好,地方官員也罷,對劉曄等人押送之物已有搶劫心動,有些膽大官員甚至勾結地方豪強與山賊,相比這趟渾水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