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古傳說中,眾神時代之後,東大陸有一個名叫蘭博文頓的男人,背負著偉大的志向而出生,驍勇善戰,幾乎戰無不勝,以不敗之王而聞名,不管多麼強大的挑戰者都紛紛敗在他的手下。
他和他的七個朋友組成隊伍一起旅行,挑戰過海中的巨獸、戰勝過盤山的巨蟒,就算巨龍遇見他們都不得不暫時躲避。即使遠隔大洋的人們,都可以听聞到他的威名。
游吟詩人爭相傳頌他的功績,人們都以知道蘭博文頓每天的形跡為榮。
這個時候的蘭博文頓,得意于世人的吹噓之中,已經沒有了挑戰的目標,最後,他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他決定征服世界,他要找到最高的山峰,然後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蘭博文頓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自己的七個朋友,邀請他們一同冒險。除了其中一個堅決反對之外,其余六個朋友都欣然前往。他們一起遠涉海洋,歷經艱辛攀登上傳說中的迷茫之峰,在冰雪之地的峰頂發現了一柄寶劍。為了這柄寶劍,七個相互要好的朋友開始產生矛盾,都各自認為自己才是這柄劍的歸屬者,雖然最後蘭博文頓得到了這柄寶劍的所有權,但卻和六個朋友不歡而散。
等蘭博文頓背負著這證明自己征服世界的寶劍回到家中時,卻發現那個留下來的朋友和妻子正在一起做飯,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孩子在游樂。此情此景,他大怒之下當即順手用這柄寶劍殺掉了那個孩子和朋友。可是他的妻子卻告訴他,一切都只是個誤會。那個被他殺掉的孩子,就是蘭博文頓自己的兒子。述說完一切之後,妻子也自刎身亡。
蘭博文頓懊悔萬分,他認為這柄劍是不祥之物,自己的妻子、兒子還有一個好友都喪命其上,朋友也因此而分崩離析。他準備將這柄劍埋葬,可是正是這個時候,昔日的仇家卻一齊找上門來,蘭博文頓孤軍奮戰,最後,不敗之王戰死在家門口。
這就是著名英雄「不敗之王」的故事。艾文小時候,曾經閱讀過的事跡。
而根據里世界的傳聞,在蘭博文頓臨死前,曾經述說過這柄劍的不幸,聲稱這是一柄不幸之劍。不過他的仇人並沒有听從這些,反而將這劍當成了紀念品,對外大肆宣揚。不久之後,這個仇人也被蘭博文頓的朋友們復仇而殺。從此以後,這柄劍就伴隨著紛爭于仇恨流傳了下來。持有者多半都不幸身亡,或者諸事不順,這種克制,對持有者已經達到了詛咒的地步。在漫長的歷史中,寶具真名已經無法可考,但是「不幸者的詛咒」,這個名稱卻成為偽真名而流傳至今。
作為天然寶具,「不幸者的詛咒」曾經數度消失不見,但在時隔數百年至千年之間,總會偶爾現世,近來已經兩千多年不見了蹤跡,只一出現就伴隨著瓦魯斯特家族的覆滅,還有現在的撕殺。
光听名字,就知道那是不祥的東西,但是作為遠古時期就聞名的天然寶具,蘊含的神秘遠遠在強者自己凝結的寶具之上,況且,真正能夠自己凝結寶具的,在頂級強者中也不到十分之一。所以,這東西依舊會引來強者們傾之若騖的爭奪,即使寶具會自己選擇主人,但是在得到之前,誰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艾文剛才說它的相性與自己相合,那是因為自己的不幸比這柄寶具更甚,在這個世界,他天生就是受到排斥的存在。
「果然,不管什麼人,遇到這樣的寶物都會動心。」听到艾文的話,菲麗絲?布雷斯拉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即使不是為它而來,當得知它就在身邊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搶奪吧像你這樣只會躲在女人身後的凡人不起貪婪之心,那才是奇怪。」
就算被利刃抵在喉嚨上,菲麗絲?布雷斯拉爾也敢以不客氣的說話,她已經算到了自己的結局,反正必死無疑,沒有必要還留口。在她的心中,她雖然敗給了麗蓮安娜,但是卻沒有敗給艾文。所以,即使身為失敗者,她對艾文依舊是那副俯視的態度。
「也許你說得對,我對寶具是有貪婪的心,不過我對它沒有絲毫的興趣。」對于菲麗絲?布雷斯拉爾的諷刺,艾文並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簡單的說︰「那種蘊含著詛咒的東西,不是我能夠承受的,像我這樣時刻都得小心避免不幸的人如果再背上詛咒的話,恐怕會死得很慘吧」
「哼」暴力女魔術師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一點也不相信。
「安娜,放開她吧,我想她不會再亂來了。」艾文走到麗蓮安娜身前,將手里的湯碗遞還給少女,然後對菲麗絲?布雷斯拉爾問道︰「你說是嗎?」
「…」寶石女魔術師沒有回話,她扭頭別到一邊,似乎不願意承情的樣子。這樣的姿態,已經相當于默認。那不過是她難以忍受再次被別人放過的難堪罷了,自詡高貴的偽根源魔術師,無法接受必須求饒才能活命的事實。
「沒關系,如果她亂來的話,下一次我的劍尖就不止停在她的喉嚨外了。」少女如言收回了寶具,但是卻淡然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就連艾文都難以想象平素溫柔的麗蓮安娜怎麼會說出這麼威脅的話來,她似乎很厭惡這個女人。
「我知道這一定不是毫無代價的吧」依舊桀驁不馴,暴力女魔術師坦然說道︰「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好了」
「是嗎?沒有什麼,只希望你可以制定同樣的一個自契約而已,這對你來說不太難吧」艾文若無其事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就和上次一樣,保守秘密,不過對象是麗蓮安娜。」
「什麼?不可能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菲麗絲?布雷斯拉爾猶如被觸踫到了禁忌一般高聲否定道,正是由于上次的自契約,才讓她至今都飽受煎熬,現在還需要再加上一個,她怎麼能夠接受。
「那麼自暗示也可以,忘掉這段時間的記憶。」艾文繼續說道。
「那更不行」比自契約更加殘酷的自暗示,對魔術師來說更是一種精神損傷,自契約會讓自身憋悶而產生混亂,但是好歹也處在事實之中,而自暗示則會因為記憶殘缺而產生錯覺,甚至生出虛假的記憶,到了那個地步的魔術師,實力倒退不過是最好的現象而已。
「好吧,那就如你的要求,殺了你好了」艾文無可奈何的說。正端著碗繼續喝湯的麗蓮安娜聞之也鄭重的望向菲麗絲,露出真正的殺意,表明這並非是開玩笑。
「等等,我選擇第一個。」咬牙切齒的說著,暴力女魔術師在糾結之中做出了選擇,盡管如此,她的臉上還是露出非常不情願的樣子。她還是想通了,身為高貴的偽根源魔術師,如果因為一個小小的自契約而死,怎麼都劃不來。況且現在只是暫居人下而已,日後未必沒有反轉的機會。
「不管艾里森,還是他的兒子艾文,這些賬總有一天都要一一算清。」心里這麼想,她眼楮里的仇恨與憤怒隱藏得很深。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完了這一切,你做你的事,我們也自己離開,兩不相干。」雖然知道女魔術師的心態,不過艾文絲毫不以為意。
按照里世界的理論,這個女人,其實最好還是殺掉可以永絕後患。不過那樣很容易被暴怒的協會和布雷斯拉爾家族追查到行蹤。那天從小鎮登上這個佣兵團的馬車有不少的目擊者,相信如果憑借這些大勢力追查的話,很快就會得到結果吧魔術的神秘能力是難以想象的。反正艾文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就不再露面,回家享受平凡人的生活,與這個女魔術師再無任何瓜葛。就算她運氣再好,第六感再強,也不能以無中生有來找到他。
「哼」菲麗絲?布雷斯拉爾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發泄著她的不滿。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蹲下來,開始在地面刻畫魔術陣。
「嘩嘩嘩…」簡易的樹枝在地面使勁的刻畫著,感覺將大地當成了發泄怨氣的對象。
「不高興嗎?那也是你自找的而已,如果不是你無理取鬧的話,也不至于這樣。」麗蓮安娜不悅的說了一句。少女一開始就說過,她很不喜歡暴力女魔術師,看不慣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是艾文第一次看到少女有了針鋒相對的對象。
契約魔術陣比較簡單,整個六芒星和符文在幾個呼吸間就刻畫完畢,菲麗絲氣沖沖的站起來,不情願的說道︰「好了,開始吧」
「是嗎?」看著暴力女魔術師刻畫完畢,艾文瞟了一眼六芒星,和上次與艾里森一起時,沒有多大的差別。可是,沒有多大的差別,也就是有差別。他似笑非笑的對寶石女魔術師說道︰「麻煩你改一下這個、還有這個符號,謝謝。」
「你別亂說…」菲麗絲?布雷斯拉爾覺得不可思議,一臉的心虛,不過,她猶自狡辯道︰「哪里需要改了?別不懂裝懂好不好」
(抱歉,今天晚上出了點事情,不過總算還抽空更出來了,保持住從來不斷更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