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是賺還是虧
好在，氣歸氣，袁銘遠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言不虛，如果調換個位置的話，他也知道自己說不定做得比眼前這位還要過份。!.贏q幣
所以，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的袁銘遠，臉絲毫看不出剛剛的氣悶之色，而是一如之前那般，瀟灑俊朗地說道︰
「既然秦總有成人之美之意，那我自然是感激不盡，只不過，這套《種田秘譜》的實物我也只是耳聞，不知道能不能……」
眼瞅著對方也想驗明正身，秦曉偉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在石桌踹了還在沖著那女助手一點兒一點兒啃，不對，是舌忝著手中梨子的趙飛，使了個眼色過去。
別看這胖子旁若無人地餐了人家多的秀色下去，可這耳朵去是將剛剛石桌兩人的對話一字兒不漏地給听在了心里。
所以，在接到自己死黨的信號之後，他三口兩口將手里原本怎麼舌忝也舌忝不完的梨子給啃得只剩了個核，然後拍拍就閃人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雖然開頭那啥了些，但最起碼到眼下為止還算是順利，眼瞅著就要進入正題的袁銘遠當即轉頭輕聲囑咐了身邊女助手幾句。
隨後就見到這位被某胖子從到下從里到外yy了個遍，甚至連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都不知道擺了多少女助手，很快就走到了王富貴那一桌。
也不知道這位說了些什麼，反正秦曉偉就看到包括王富貴和那名被自己冷處理的副處，不約而同地笑著站起身，沖這邊打了個招呼，然後齊齊轉身離開了秦家大院。
他們這一走，就連之前帶著銀行用得那種鋁合金箱子的兩個手下也跟著一起離開了大院。到最後偌大一個院子就剩下秦曉偉他們三個。
看到這個情形的秦曉偉到是並不緊張，反而從這面他到是感覺到那套《種田秘譜》對眼前這位的重要性，否則也不會將不相干的人全都趕走了。
大約十來分鐘，就在他與袁銘遠相談甚歡的時候，就看見之前離開趙飛抱著個裹著盒子，在王杰的陪同之下從院外走了進來。
等胖子將懷中的物件兒小心翼翼地放到石桌，一旁體格彪悍的王杰這才說道︰「木頭，我爹說等你們這邊事兒完了，他再來找你談點事兒。」
知道老刀把子這是不好意思老不出面，特意讓兒子當著袁銘遠的面兒給自己台階下，本就沒放在心的他笑道︰「行，回頭正好找老刀叔喝幾杯。」
眼瞅著自己的保鏢工作完成，性子敦厚臉皮薄的王杰自然呆不下去，跑到廚房里將拎著的燻兔給了範雪芳然後就匆匆掩臉閃了人。
看著這位大個子如此狼狽的模樣，秦曉偉這心里到是很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件紕漏肯定落在了這位身，但他到是堅信以王杰傻憨憨的性格肯定不是有意為之。
而另一邊，看到心中朝思暮想之物總算是守得雲開明月現，袁銘遠即便再是城府夠深，這陽光燦爛的笑臉依舊難免閃過激動的神色。
可惜得是，放好這個包裹之後，趙飛並沒有絲毫打開來的意思，而是抄起自己那剛剛已經放涼的茶碗咕咚咕咚幾口就給喝得一干二淨。
原本以為這一到，對方自然會展示給自己看的袁銘遠，在看到眼前這位居然又開始端起了茶杯，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啊。
好在，東西已經放在眼前，他也顧不再去說那些有的沒的，而是直接開誠布公在說道︰「秦總，不知道我能不能親眼看看這？」
還沒等秦曉偉這個正主兒開口，一旁剛剛又消滅了一個香梨、四五枚櫻桃外加兩三只草莓的趙飛卻一抹嘴說道︰
「我說袁總，這跟您那寫著自家私事兒的族譜可不一樣，你要是都看過了，萬一全部記了去，那豈不是白看嘍。!贏話費」
「呵呵……到是我疏忽了，要不這樣，秦總，請你將第三冊第二十一頁翻開，給我念一遍面寫記錄的內容行嗎？」不以為意的袁銘遠笑道。
听了對方這話，秦曉偉與自己的死黨不由眼神踫了一下，清楚姓袁的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肯定是多少知道一些關于這《種田秘譜》里的內容。
雖然弄不清楚對方祖為毛線會把這給弄丟了，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打開包裹，從匣中將第三冊拿出翻到第二十一頁念了起來。
當然了，這套的內容其實早在當初從老刀把子手拿到之後，就已經記在了這家伙的腦子里，別說直接背了，就是倒背他也一樣如流。
等秦曉偉將這一頁的內容一字不漏也一字不差地全都念完之後，袁銘遠的眼中頓時閃過狂喜與放心等諸多復雜的神色。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秦曉偉也就沒再惡搞地去掉對方胃口，合頁之後，他很配合地將匣里的一本接一本的取出在姓袁的面前過了過。
雖然每一本只是給看了個封皮及頭幾頁，但為了此刻準備了n久的袁銘遠，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任何一個細節。
等所有的冊全部看完之後，他並沒有立時就說話，反而閉眼楮坐在那里，將剛剛所看到的種種特征與之前自己所知的一一對比。
好一會兒之後，再三確認無誤的袁銘遠這才重新睜開雙眼，而這時，之前的情緒波動已經無法再從那雙讓異性迷戀的星目中察覺到分毫了。
將這套《種田秘譜》重新放好之後，秦曉偉這才笑著說道︰「看來關于如何鑒定這的真假，袁總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怎麼樣，有問題嗎？」
「呵呵……確實是真的無疑，只是這問題嗎，自然還是有的。」袁銘遠笑著說道。
「哦？既然到了這般地步，那就開誠布公爽快點，別再耽誤各自寶貴的時間了。」仿佛之前吊人胃口的不是自己一樣，秦曉偉笑道。
這時候的袁銘遠自然顧不去月復誹對方的不要臉，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是誠心想要，所以，價格方面還請秦總您開口。」
「哦？袁總這話的意思是價格任我開嘍？」秦曉偉一臉驚喜地說道。
「呃……」看著對方那做作到極點的表情，袁銘遠無語之余，笑道︰「相信秦總即有成人之美之意，自然不會獅子大開口。」
也確實覺得獅子大開口不好的秦曉偉，苦著臉思量了一下之後，說道︰「袁總說得甚是，既然如此，我也不漫天要價了，就這個數。」
看著伸在眼前的一個巴掌，袁銘遠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緒瞬就被破了防，強忍著嘴角的抽搐，說道︰「呵呵……秦總這生意果然做得很大啊。」
仿佛听不懂對方嘲諷之意的秦曉偉，撓了撓頭，很無辜地模樣說道︰「還好啦，也就混口飯吃而已，這不正好手缺錢嗎，袁總可真是及時雨啊」
敢情把我當成門挨宰的冤大頭了？
腦子里第一時間浮現出這個念頭的袁銘遠，當真有種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的沖動。可惜，良好的家教再加在商場里打拼這麼多年，讓他早已經過了沖動的心理階段。
所以，在強忍了這差點奪口而出的怒火之後，袁銘遠咬著後槽牙說道︰「秦總，五百萬的價格是不是高了點啊？」
「高嗎？」繼續扮無辜的秦曉偉看了看自己的死黨。
「不高當然不高按我看，就這套的潛在價值，別說五百萬了，就是五千萬也不高，換我，我都不會賣。」趙飛一臉我是磚家的模樣說道。
「不高你妹死胖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好吃不說，而且還貪財要不是為了銘遠的大事兒，我一定讓他好看」
好，這個念頭並不是源自于袁銘遠，而是也身邊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女秘。當然了，也不排除這一對兒心里的想法很一致的可能。
不過，生氣歸生氣，跟一顆芳心早已系在自己身的女助手不同，袁銘遠到是覺得這胖子雖然人長得猥瑣了點、貪吃了些、了點，但話說得還是有些道理。
就算不去考慮這套在自己計劃中所佔的份量，光是其本身的價值確實如那胖子所說，就是五千萬也並不算多。
一番暗地里的交鋒之後，他早已經明白自己這次的對手不但不像其它那些年青人一樣容易沖動與被忽悠，甚至比一些老油條也要來得更沉得住氣。
所以，到了眼下這種境地，袁銘遠也沒再打算繼續試探，直接開口說道︰「五百萬這個價格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原本只是想咋呼一下的秦曉偉，眼瞅著對方居然有松口的意思，心下不免驚訝于這套《種田秘本》對眼前這位的重要性。
有了神秘空間抽調東邪與肥龍他們一生的記憶做為參考，早已經不是愣頭青的他，自然不會真得以為這姓袁的為了只是這套和中的內容。
只不過，他也沒有窺探人心思的能力，所以，即使很好奇但這話也只能放在心里，畢竟，見好就收可比好奇心過剩要來得安全許多。
所以，看到對方遲疑的口吻，秦曉偉就很配合地說道︰「哦？不知道袁總這邊還有什麼難處不成？難道是現金不湊手？」
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這話不過是個玩笑，這二十四橋明月樓的底蘊，可不是半道出家的迷迭香所能相提並論的，五百萬听著不少其實壓根不算什麼。
「呵呵……到不是現金的問題，只要事情談好這錢隨時都能轉到秦總的頭，只不過，這放在秦總這邊許久，想必您也從中獲益非淺？」袁銘遠笑道。
听到這里，不出當初預料的問題出來，秦曉偉與趙飛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了一下，看著自己死黨「我很厲害」的眼神，他哭笑不得之余，還真有些佩服對方果然夠奸，這都有想到。
不過，他也沒有想著去遮掩，很坦然地說道︰「不瞞袁總你，我這一身的廚藝到是有一部分是受這套《種田秘譜》的啟發，確實受益非淺啊。」
見對方並不否認，袁銘遠到也並不驚訝，而是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之間就有一個問題存在了。」
「問題？請袁總明說。」秦曉偉說道。
「種田派一直以為都是我祖這一脈傳下來的，後來因為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這套秘譜才失落在外，所以，這名份……」袁銘遠說道。
「呵呵……這個請袁總放心，這本秘譜雖然讓我受益匪淺，但到目前為止，這種田派傳人的身份，我可從沒有往自個頭安過。」秦曉偉笑著回答道。
眼瞅著對方這麼說了，袁銘遠這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道︰「秦總能如何厚道實在是讓人欽佩。」
「只是，你也知道，我們混餐飲這行的，很講究個字號。而二十四橋明月樓，之所以一直沒有掛種田派的字號，也就是因為這套象征著傳承的秘譜不在。」
「一旦眼下我們完成了這次的交易，二十四橋明月樓勢必將重新請回祖榮耀，到時候如果再有什麼地方也掛這字號，那就……」
听著這就差明擺著說，「你丫收了錢之後要是還掛著種田派的名頭咋辦？」的話之後，並不意外的秦曉偉笑著說道︰「袁總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兒嗎，確實有些口說無憑，要不我們簽個合同？」
「好秦總當真是個爽快人」總算等到自己最想要的結果，袁銘遠當即一拍桌子，說道︰「既然秦總這麼給面子，那價錢方面的事情我自然沒有二話。」
說完，就見他沖著身邊的女助手一使眼色，很快，一式四份條款全都已經例好的合同就被放到了桌子。
「難怪人家財大氣粗，光是這個效率就是不一般商人所能媲美的。」一邊暗暗贊嘆對方準備之充足，秦曉偉一邊越發對這套《種田秘譜》的真實用處有了興趣。
只不過，這玩意當初在交給還沒有進化的空間助手時，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諸如紙頁中夾藏著什麼藏寶圖，或者有隱形的文字寫在隱蔽處之類的情況。
連食品的等級都能掃出來的系統，自然不可能連本有沒有被動過手腳都看不出來，可越是如此，也就說明這套秘譜除了面所記載的內容之外，一定還另有他用。
可惜，這套秘譜眼看著就要換成五百萬的大票票了，再有用處也跟秦曉偉這個老主人沒了半毛錢的關系，所以，好奇歸好奇，但也只能在心里胡亂猜測一下而已。
而對條款已經例好的合同，一旁的趙飛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狀態，拿起這合同就逐字逐句、逐條逐款地認真審核了起來。
很快，他就對面一些模稜兩可和對己方不利的地方給指了出來，然後就跟同樣一改狀態的袁銘遠一起，仿佛菜場里買菜一樣錙銖必較地討價還價起來。
而身為老總的秦曉偉，則坐在旁邊一邊繼續品著自產的香茶一邊旁听，偶爾才會開口說一句兩句，但卻往往都是點在關鍵要害之處。
大約四十來分鐘的樣子，已經來回修改了五次的合同終于被雙方一同認定了下來。在確認了沒有什麼疏漏之處後，秦曉偉這才在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邊字一簽好，也只是一個電話的功夫，他就在自己的手機收到了銀行發來的短消息，提示已經有一筆五百萬的款項到帳。
事已至此，這次的交易也算是順利完成，也算是皆大歡喜的雙方，暗地里都像是偷吃了只老母雞的狐狸一樣，暗中竊喜不已。
做為東道主的秦曉偉，自然做不出事成之後就趕人走的事情，于是笑道︰「袁總，既然大家合作如此愉快，不過留下來吃個便飯。」
可惜得是，袁銘遠現如今的心思全在那套秘譜，再加之前也受了不少的氣，所以，等自己的寶貝被送車之後，臉的表情頓時就冷淡了下來。
沒有了把柄在對方手的他，淡淡地提醒道︰「吃飯就不秘了，只是希望秦總能遵守合同的條款，不要讓我們二十四橋明月樓難做就行了。」
雖然並沒有把對方當成敵人，但秦曉偉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所以，听了這話之後，他臉笑容不改，卻語氣懶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秦總了。至于合同的事情，只要貴樓不違約在先，我這邊自然不會有問題，到時候也別讓我難做就成。」
換成是旁人對自己說這話，袁銘遠必然會暗中下手好好教訓對方一番，甚至是直接將對方給搞得家破人亡。
可一想到自己搜集到的資料里關于安家存在，他只得暫時將這一次的虧給放在心里，只要以後一旦有機會，到自然百倍相還就是了，反正這種事情這家伙也沒少做過。
看著這幫不速之客離開的背景，還沒等秦曉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一旁的趙飛卻開口道︰
「木頭，這一次的交易也太過簡單了，這五百萬我們到底是賺還是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