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語姐嗎?」姬小天強打精神接通了電話。
「小天,你現在哪兒呢?我剛給孔卿打過電話,他說你出去了。」方語的聲音有點低落。
「我剛剛在路上見了個熟人,就一起喝了一杯咖啡,你呢現在在我家沒有,見到晶晶沒有?我讓她去找你了,」姬小天吐了一口煙氣道。
「晶晶?沒有我今天沒見到旁的人,我現在在外邊,你呢現在又空麼?」那邊方語悠悠的說道。
「哦,剛見完客戶,正在西邊兒呢,有空現在反正也沒事。」姬小天誠實的答道。
「你能過來接我嗎?我給你買了禮物,還定了蛋糕巧克力的。」方語平時很少撒嬌,猛不丁嗲一下還真弄了姬小天一身雞皮疙瘩。
「行,等我四十分鐘。」姬小天尋思著︰反正自己剛剛已經享受了一次閉門羹和一次強*奸未遂,閑著也是閑著,還是干點兒正事兒更何況今天還是玉蘭節。
不過姬小天去找她前,決定再去大浪淘沙一趟,去把齊歡留給他的那塊青色玉簡拿回來,雖然他本人對那青色的玉簡不明所以,但是看齊歡對它的重視,那玉簡的價值是姬小天所不明白的。
在姬小天的心中,他只是個青色玉簡的暫時保存員,他只要好好的保存著,等到齊歡再來的時候,交給他就行了,至于里邊的一些意念之術的訣法,姬小天暫時不準備看,這些東西他總覺得有點忌諱。
這些個邪里邪氣的東西,對于姬小天來說,就像是胸前的那塊人魚紋身一樣神秘,既想遠離卻無論如何,月兌不開關系,這次去大浪淘沙,姬小天準備區了這玉簡,暫時把它跟自己書房中的收藏鎖在一起。
姬小天沿路返回了大浪淘沙,因為來了很多次了,那里的接待都還認識,主動找他到招呼︰「姬先生,有什麼可以服務的麼?」
「沒事,我只是忘記了東西,上去拿了就行,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姬小天道,走了幾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身說道,「對了,不用再告訴孔老板了,沒什麼必要的。」
「恩知道了,姬先生慢走。」
姬小天熟門熟路的找到,當日桑拿的樓層,里邊人不是很多,也沒踫到什麼熟人,當日藏青色玉簡的夾層還是好好的,很明顯沒有人發覺這玉簡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的從隔板中取出玉簡,放進貼身的襯衣袋里邊,又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在外邊看不出什麼異狀,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走下樓去。
走到大浪淘沙門口的時候,女接待們笑著道︰「姬先生慢走。」小天笑著點了點頭回敬,徑直出了門去,坐上自己的汽車,發動起來,朝著跟方語約定的地方開去。
姬小天剛剛把車停在約定的地方,方語便像一只兔子一樣躥出寫字樓。她先把自己的手袋和蛋糕放在後座前的腳墊上安頓好,然後才從容的坐到副駕駛位置。
今天方語用了姬小天的大衛杜夫香水全身散發著男人般危險的金屬和煙草氣息。她探過身,隔著檔把兒趴在姬小天耳邊,眯著眼笑道︰「我一直在一層大堂等著呢,怎麼樣,快?回家慶祝一下,今天的傷勢恢復的還不錯,我定了沃夫小子,你喜歡的口味,巧克力的,沒有水果。」
方語喜歡定沃夫小子的蛋糕,倒不是因為送貨上門,她只是覺得按磅數比按尺寸計算更加科學。有些時候姬小天曾經諄諄教導過她數回︰「買的沒有賣的精,人家不會讓你多得到一撮面粉。」可是方語卻依舊我行我素,居然成了該品牌的VIP會員。
「語姐我們慶祝什麼啊?」姬小天假裝一臉迷茫,明知故問地跟方語斗著。
「得啦!都不是小孩兒了,你還逗我!」方語依舊笑容燦爛,「有沒有買玉蘭節禮物給我?」
姬小天向她狡詰的一笑,說︰「就在車里呢,你自己找!」然後迅速發動汽車,駛上公路。
方語此刻像個孩子一樣,東瞅瞅西看看,最後滿臉自信的打開儲物箱,里面的CD盒、光盤、破抹布……亂七八糟的破爛一下子涌出來,撒了一世界。
曉萌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陣,目光再次在車內瞄掃起來,黑白分明的碩大眼圈,忽然盯著姬小天鼓鼓的衣服不放,伸出小手在哪里鬧模著,弄的姬小天開車也不太會開,車子在大道上來回的走s線。
「不會在這里邊?」方語小手伸進了,還沒等姬小天阻攔做出反應,她已經把小手伸進了他貼身的襯衫中,一下子把自己剛剛放起來的青色玉簡拉了出來。
姬小天一看她把那玉簡拿了出來,正待開口向她說這不是送她的禮物,倘若方語真的把這個當成了禮物,到時候他是口中有黃連,沒法向齊歡去交代了,但是不等姬小天開口,方語的下一句把他驚得目瞪口呆,雙手扶著的方向盤差點丟開。
「‘南疏島’齊家的影玉,怎麼會在你這里?」方語再也顧不得其他了,一下子將青色玉簡跌倒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雙手緊捂著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在姬小天印象中,方語一直是個處事不驚,雍容爾雅的女人,很少會有現在這麼失態,姬小天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也知道的,在方語家里拜訪的一些瓷器飾品都是價值不菲的,就算是天價的支票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這般失態。
更讓人感覺奇怪的是,方語認得這塊青色玉簡,姬小天第一次看到玉簡,也只是當成了玉器之類的,並沒有往深去思考,況且方語的身份在姬小天看來,一直是很神秘的,就憑她能叫出‘南疏島’的名字,那麼方語肯定也是齊歡那種背景的人了。
想到這里,姬小天的心咯 了一下,他早已知道這塊玉簡很有背景,它的價值已經超出了財富所能衡量的範圍,只是想不到方語也會這麼重視。
「語姐你認識這塊玉簡?」
「小天,你怎麼會有‘南疏島’的東西呢,現在什麼也別問,齊家的人一向很護短,而且影玉對他們來說是絕不會交到外人的手里的。」方語並沒有回答,而是臉上顯出擔憂的神色,仿若姬小天做了什麼錯誤的事情。
見方語擔心自己,姬小天覺得心里暖暖的,經歷了這麼多事,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得到了發展,不再是那種不冷不熱的關系了,至少方語的心中已經有了姬小天的影子。
「語姐別擔心,這時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托我保管的,听他的意識是要辦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就先寄存在我這里了。」
「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姓齊?」
「恩你怎麼知道的,他叫齊歡,孔卿他們稱之為‘齊大師’。」
「唉,真不該讓你去跟孔卿那些人膠在一起,你們聚會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小天你……」
「語姐,給我講講,‘南疏島’的來歷,我覺得齊歡為人還挺不錯的,看你的意識,他還真是個重要人物似的。」
「你跟孔卿場中一起,這些個告訴你也無妨,齊歡豈止是個重要人物,就是兩個孔卿的價值加起來也不一定比的上他,當然這價值並不是說的錢的多少。」
「那‘南疏島’呢?我在地圖上可是找不到這個地方。」
「‘南疏島’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只是齊家的人歷來在外行走都用的是‘南疏島’的名號,行內就這樣稱呼了,華夏國藏龍臥虎,有些古老的門派,經過傳承都已經超過千年了,這‘南疏島’就是其中的一個,說它是最神秘的一個也不為過。」
「那跟隱殿比呢?有什麼差別。」
「隱殿也是傳承千年的地方,古老悠久,和隱殿不同,‘南疏島’行事一直低調無比,詭異異常,只是偶爾有在外游歷的年輕人出現,卻從來沒見過老一輩的人出現,」說道這里,方語頓了頓,有意無意的向車子周圍看來一下,平時端莊的神情也多了點緊張,眼圈也有點泛紅,仿若回憶了一些過去,才慢慢的向下說去。
「至于影玉,還要從齊家的傳承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