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人魚做小妾 七十一 紅粉刀(一更)

作者 ︰ 最後的帝君

午夜已深,彎月獨懸。

姬小天靜靜的在客廳站立了很久,並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而是一個人漫步的來到住宅的外邊,不知為什麼,姬小天此刻的心情很沉重,不僅僅是為了林小可這樣不因世事的女孩,現在處在對愛情最憧憬的年齡,姬小天突然有種不忍傷害的感覺,對姬小天來說,林小可冷酷嚴峻的黑衣下,有著她純潔無邪的另外一面。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姬小天輕輕的喃喃道,緩緩的步入亭中,現在的他,明天不是不想去跟林小可,一起去尋找‘浪漫’,而是此刻姬小天早已不知浪漫為何物,他早已被色感跟肉*欲淹沒了,經歷這麼多事,姬小天想找回失落的青春談何容易,他曾經的那些浪漫,早被無情的現實貶的一文不值。

西京這個城市很漂亮,它的漂亮在于它地形的平坦,還有綠樹成蔭,從大浪淘沙別墅區的豪宅,向下望去,整個西京夜景像是遠處的閣樓一樣,漂浮在空中,飄渺虛幻。

在這樣一個城市生活的人往往很休閑的,人們總是喜歡尋求一種懶洋洋的生活方式,于是,路邊的茶攤隨處可見,不過在那些地方坐著閑聊的多是老人,但這也足夠讓外來的人們羨慕的了能夠如此悠閑地生活著,那豈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有如天堂一般的生活嗎?

最近的事情產生的壓力,帶給了姬小天心理上的沉穩和謹慎,正如以前葉璇晶批評他的那樣很少去發現自己身邊有趣的事情。

不過,浪漫卻是人的天性,特別是對正在戀愛中的人來講。而且,這種對浪漫的追求好像是不分性別的,可是這些對于姬小天來說,卻顯得有點飄忽,現在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林小可一起尋找浪漫。

不過,浪漫也是需要條件的。也許,每個人對浪漫的理解不一樣,要求也各不相同。或者是一束鮮花,或者是一枚鑽戒;或者是在綿綿的細雨中漫步,或者是開著直升飛機拉下一條橫幅,橫幅寫著幾個大大的字︰我愛你!;或者是在心儀的女孩的樓下彈吉他,或者是用一整場音樂會去表達自己對某個女孩的愛意……

姬小天在外邊的草坪上,一個人徘徊了很久,此刻頭上的彎月已經消失了,繁星此刻也漸漸的隱去了,留下的只是深沉沉的夜幕,「看來明天要下雨了,」姬小天地圖看了一下頭頂的蒼穹,嘴里低聲的喃喃道。

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忽然憶起了曾經的一首小詩,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一個

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這不就是最好的浪漫麼,姬小天心中自嘲道,不知道明天林小可會是一種什麼態度,既然躲不過,不如就這樣的隨著她,等林小可事情經歷多了,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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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涼爽蕭瑟了很多,這種天氣對西京來說,讓人感到很難得,因為它給人們帶來了清新的空氣,讓那些忙碌的人,可以降下自己的步伐,細細的去觀察路邊的風景與行人。

由于晚上滿腦子都是林小可的身影,姬小天也沒能睡個好覺,于是早早的起來,開始準備著一些浪漫的道具,不知道林小可會不會滿意,不過這也不緊要,姬小天開始預熱一番,將內心深處的浪漫情懷,嘗試著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來。

只見姬小天忙碌了一會,將自己大學時代的白襯衣給翻了出來,順便也從車庫中找出一輛自行車來,雖說很長時間不用,不過還是很棒的,按姬小天的想法,一會搭著林小可去到下著細雨的街道上。這樣的事情很浪漫的,是?因為姬小天在很多電影里面看到過這樣的鏡頭。英俊的男人,漂亮可人的女人,一輛自行車,女人依偎著男人的後背……

正在姬小天忙碌的洗刷自行車的時候,樓上的窗簾卻是掀開了一個小角,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重新遮住了。

而慧姨也是早早的醒來,看著姬小天這樣的轉來轉出,心中也頗感到欣慰,說實話,她對林小可這個姑娘也是真的很疼愛,再說了他也該找個賢內助了。

當一切都準備完畢的時候,姬小天從院子里邊的花圃中,用手拔了一支帶著雨滴的玫瑰花,這才蹬蹬的幾聲跑到樓上去,靜悄悄的走到林小可的門前,趴在門上仔細的听了會,見沒什麼動靜,不由得深吸了口氣,用手在門上輕巧了幾下。

姬小天等了一會,不見動靜,不過他能夠很輕微的听到那邊的呼吸聲,很明顯林小可也站在門的對面,就這樣二人都在傻等著,正要舉手再敲,突然門框的一聲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迎接姬小天的並不是通俗的擁抱之類的,而是一把冷寒寒的血色短刀,直直的擊向姬小天的腦袋,然後順勢放在了他的脖頸處,當時那把刀的距離離他只有幾公分,但是一炷香之後,那短刀的主人就收回了她手中的利刃。

「你可以自己選擇跟我殉情,不必非要強迫著自己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其實我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林小可冷冷的開口道,眼神不自然的看著別處。

姬小天眼角瞥了一下鋒利的短刀,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在來敲門之前,他已經把最壞的結果都想好了,現在的這種局面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不過姬小天的心中,可沒把林小可的話當成真的,他覺得林小可的這些話是反話,或者是來考驗他的,如果真相信了,那結局才真的時不堪設想,于是姬小天整一整頭腦中的想法,穩了下聲音開口道︰

「不必了,我早已經想好了,那天晚上我就說了,我心中一直默默的愛著你,只是你不能夠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寧願為你做任何事,只是希望能夠陪著你,」姬小天很是深情的說道,言語之中絲毫開不帶任何被強迫的意味,而把這次機會當成了上天賜予他的禮物。

「你想不想知道,這把短刀叫什麼?」這邊的林小可眸中滿是古怪的色彩,她怔怔地看著姬小天,理智和情感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斗爭,突然停頓了一下,收回手中的短刀,在姬小天的眼前晃了一下。

姬小天對林小可的想法一點也琢磨不透,她竟然不回答姬小天的文化,而是開口問了他這樣的一個問題,盯著她眼前的血色短刀,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把短刀名紅粉,它是我師姐最愛的武器,當時它的顏色還是粉紅色,並不是這般的鮮紅,但是六年前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它卻沾染了師姐的鮮血,而成為了現在的這種樣子。」林小可單手摩挲著這把血色的短刀,扭身走入屋中輕輕的說道,姬小天听到這里,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沒有說任何的話。

「我從小被師父收養,一直跟師姐呆在峽谷中習武,不讓我們去涉世,每次我跟師姐想出去的時候,總是被師父以世事太紛雜,拒絕我們,當我十歲的那年,師姐瞞著師父偷偷的跑了出去,這一分別在外就是兩年,這兩年的時光過得很快。」

「過了兩年的時候,師姐才從外邊回來,不過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整天心事忡忡的樣子,不知道再想什麼,再不像我原來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師姐,當她去見師傅的時候,師傅責罵她是個賤*貨,說她的身子已經不干淨了,不配在居住在這峽谷中,就將她趕至,峽谷外圍的一個茅草屋住下。」

「盡管師父不允許,那時的我常常跑到茅屋中,去偷偷看師姐,央求她給我講外面的世界,師姐總是低沉給我講外面的風光,外面的人,還有男女之間的浪漫,盡管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是浪漫,但是看到師姐臉上幸福的表情,我也暗暗的想著,那些日子,師姐總是表現出焦急的神情,似乎在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師姐在這樣的日子中度過了半年的時間,臉龐也變得消瘦無比,我也在師姐的口中了解到了這外界的日子,直到那一天,師姐收到了一個包裹跟一封信,那夜師姐看完之後,就在我眼前用這把紅粉刀殉情了,臨終的時候,她告訴我,不要過于相信男人,而且是貌似很正直的男人,如果被人欺負了,要是他不負責的話,就拿著這把紅粉刀跟他殉情,這樣就不會臨死也不能再一起,也不必像她這樣不干淨的生活在世上。」

說道這里,林小可拿著那紅粉刀,迷人的雙眼霧蒙蒙的,姬小天能夠看到她眼中的眼花溢出,「自此這把刀一直帶著血色的光芒,今年師父去出游的時候,我從峽谷中偷偷的跑出來,就是為了想沿著師姐的足跡,走一番這花花世界,其實你沒必要殉情的,我已經想清楚了,有些時候,這就是命,只是不知道我會不會像師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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