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卻讓他們震驚了。月兌出囚籠的凶狼果然如出閘猛虎,竟然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入囚禁蕭寶山的醫院,將蕭寶山打成重傷,同時又接連闖了幾個監獄,不但殺光獄卒,還放走所有囚犯,等朱越雷帶人趕到,卻被凶狼殺了一半人後揚長而去。
凶狼走時更揚言,因為朱越雷等人太過不識相,所以他本人決定在坐落與京都郊區,世界十大名校之一的「京都伊頓公學」,制造一些「小麻煩」。
蕭寶山的重傷絲毫沒能給那些老爺造成警惕,治療的結果是蕭寶山因為傷勢過重,以後最多還能使用五成功力。緊接著,伊頓學院頻繁發生學生被殺事件,搞得人心惶惶。
這伊頓學院集中了全國最好的教學設備和師資,保全系統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華夏國的高級人才,十人中至少有五人出自該學院。除了節假日,學校采取全封閉教育,現在在這麼嚴密的警戒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很多伊頓學院的老校友通過輿論,強烈譴責當局。
當局的老爺們到這時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派出大批駐軍防守伊頓學院,卻還是沒能改變狀況。所謂世亂思良相,家貧念賢妻。到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想到朱朱越雷的建議。
原本朱越雷剛升遷到京都任職,但是此刻的朱越雷剛上任半年,就被停職,氣憤不平的朱越雷干脆跑去醫院陪蕭寶山。好不容易,警視廳的那干人才在醫院找到他。
「朱廳長,你怎麼在這。我們找得你好辛苦。」警視廳的人顯得有些氣喘。朱越雷正和蕭寶山在醫院的廣場散步。失去一半功力的蕭寶山沒有一點沮喪的神色,依然在那和朱越雷談笑風聲。
「你們來找我干什麼?」朱越雷很是不高興地道。當日不听他的意見,出了事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頭上,想不生氣也難。
「越雷啊,還是以前的那 脾氣嘛。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為了伊頓學院數萬國家棟梁的安危,你就多擔待了。」出來說話的那長相甚是奸猾的老頭,正是當日停朱越雷的職,分管警視廳的京都副市長陸松。
「陸市長?你老怎麼有空來看我們這些小人物啊。」朱越雷沒有好氣地道。陸松不愧老奸巨滑,渾然裝著沒听出朱越雷話里的意思。
「越雷啊,不要這麼說。你也是國家棟梁,我們這些老家伙還能混幾天?到時候,這還不是得交給你們。」
朱越雷那也只是氣話,不說別的,就以他和凶狼的恩怨,以及朱慧珍的獨生女,他唯一的佷女,朱琪也在精英學院就讀,他也不可能任憑凶狼胡來。何況陸松已經低了頭,也不能真拿他怎麼樣。于是朱越雷將事情說給蕭寶山听。
听了朱越雷的話,蕭寶山低頭沉思了一會道︰「在我們那里,只有叔叔的身手在我之上,,那種實力才足以對付狂虎,別人都不行,但他那種年紀,不說沒這個時間,以他的暴光率,根本不可能在伊頓學院做臥底。」
「那個姬先生呢?」對與姬小天,朱越雷的印象是極深的,再加上他那個佷女,朱琪已經和同樣在伊頓學院就讀的、那個被姬小天「拋棄」的素羽涵變成好友,所以有事沒事就向他打听姬先生的事。
「這個,姬老板平日里很忙的,不一定會為這小事來幫忙,我試試看看。」蕭寶山臉上苦澀的道。說實話,他也很關心朱琪和慧珍的安危,但是姬小天整天神神秘秘的,最近听白夜華庭那邊傳來的消息,姬老板現在抱病了。
「那這件事,先等幾天,反正還沒到最後的時候呢,」朱越雷听出了蕭寶山話中的無奈,也只好作罷,只有先部署著警力,到危急的時候,再求姬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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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姬小天則是已遠離了西京,在窮山僻野之中,游山玩水,林小可跟黑玫瑰都被他安置在了家中,此刻說獨身一人也不為過,雖說此行還有華顏公主跟隨著,只不過她不是人罷了。
姬小天一路拔山涉水,盡量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在華顏公主的指導下,也學到了不少以前從未听聞過的事情,而且在這幾日的相處過程中,華顏公主說話,也不盡然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偶爾還笑幾聲。
華顏的笑容爾雅,不著痕跡,每次都會讓姬小天傻傻的呆愣很久,時間久了,華顏也不太好意思笑了,不過也不常冷冷的崩著個臉了,姬小天則是一身輕松休閑的打扮,雖也不會認出,他原來的身份。
這一日,姬小天從西京游訪到了昆侖山的山門,昆侖按照華顏公主的說法,這里是眾山之祖脈,很適宜修行,當姬小天懷著按耐不住的興奮心情,在昆侖山景點轉了好幾趟的時候,卻是很失望,虛無縹緲。
每天看見的到處是游客,再就是導游,當他向那些那些道觀中的道士詢問,人家有時候看他就象看白痴一樣,性子好的還對他微笑,大多數都是愛理不理。
昆侖有仙蹤麼,仙蹤在哪里?
按照以前看過的小說上邊,人家昆侖的修煉之地都隱藏在大陣里,非有緣人不得相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見到的了,那怎麼才算有緣呢?
姬小天認為自己就算沒有天賦異秉,也是一個身體強壯的健康青年啊,曾經也是幾好有為的青年,雖然說這是幾年前的事了。難道說自己在這里動靜還不夠大?連問了十多個道士都還沒驚動他們的仙長?
想想小說里的男一號一般到這個時候都有一位仙風道骨的高手跳出來,慈祥和藹地笑著說年輕人,你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拜在我門下,我將傳你百年功力。雖然說姬小天不可能真正的去拜什麼師,但要是能听到這樣的話還是感覺很爽的。
姬小天暗自嘆息,再次認為自己不可能是男主角那類的人物。失望歸失望,大老遠的來一次,姬小天還是仔細地又把各景點游了個遍,既然找不到所謂修煉的仙長,那就當旅游一趟,反正昆侖山的迤邐景色也不會讓他吃虧。
心念至此姬小天的心情大好,開始流連于山色美景之中。
當他游玩到玉虛峰的時候卻發現了幾個游客的異常,一對中年的夫妻帶著一個女子在游玩,身邊還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看那樣子應該是保鏢沒錯了。
人家富豪帶著家人出來游玩,身邊跟著幾個保鏢本來也是正常,也不會引起姬小天太多的驚訝,但問題並不是出在那幾個散發著強大氣勢的保鏢身上,而是那個似乎年輕的女子太怪異了,而且姬小天隱隱越越的有種熟悉感。
其實姬小天根本沒看見那女子長得什麼模樣,他看到的只是一條潔白的長裙,披著長袖衣,頭上還戴著寬沿的白帽子,那帽子上垂下的絲巾,把女子的面容遮擋得嚴嚴實實。
出來旅游搞這套行頭是什麼意思?姬小天糊涂了。
想不通他就不去想,遠遠地跟著看看能有什麼發現,直覺告訴他這些人有問題。
當然不用直覺也應該知道有問題,誰沒事出來旅游還遮頭蓋臉的?
果然,這幾個人並不走大道,盡挑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走,莫非要殺人行凶?姬小天心里一驚,卻也不敢跟得太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在周圍,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人發現。不過那幾個人似乎也沒注意身後,他們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尋找道路上了。
在一個小溪邊的一片草坪上,那些人停下了,姬小天遠遠地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觀察,這時候,那華顏卻是輕飄飄的出來,對著姬小天,做了一個示意後退的眼神,不讓他在這里再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