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惹的那個,他敲了陸松三億。」朱琪將大大的墨鏡放下,大聲的道,「再怎麼人家陸松也是個高級官員,姬小天那家伙居然一點不把他放在眼里,還當眾羞辱了一番,看著他也不是好人,你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不奇怪,你記得我以前說過的事嗎?就是我的第一次!」素羽涵對這些姐妹絲毫沒有隱瞞當初自己和姬小天交易的事情。「啊,就是你拍成電影的那個,好浪漫,好感人!」不可否認,這一刻朱琪的花痴毛病又發作了。
「去少發花痴了。那個女的是誰?」柴紋不客氣地說。「你才是花痴。」朱琪怒視柴紋,眼楮中能夠噴出熊熊火焰的樣子,「對了,說起來他身邊那穿黑衣的女人二姐很熟呢。」
「我,我很熟?是誰啊?」唐綰貞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知道她的話從何說起。「方語啊!在你們靈異界很有名的女子,最年輕的星相師。」朱琪一臉你還不知道的表情。「她是方語?」怪不得唐綰貞覺得姬小天身後黑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力。
「你們不會是已經和他們鬧僵了?」朱琪開口問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他有佔我便宜。」柴紋一副氣鼓鼓地樣子,極為憤怒的道。「哎呀,就你那身材,洗衣板似的,給人看看也不吃虧。」朱琪打擊柴紋的同時,還狠狠的挺了下飽滿的胸脯,柴紋的年紀還小,沒有成年的她自然和幾位姐姐沒法比。
「你,你才是洗衣板。」柴紋負氣地道。「那來比比。」朱琪挺起傲人的雙*乳。看著朱琪比平常人至少大了兩號的,柴紋再看看自己,憋氣道︰「誰跟你那個,不害臊!」
「死丫頭敢說我不害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朱琪笑罵著將柴紋撲倒。「好了,你們別鬧了,還是想想這次怎麼把人打發走。」折瑜提醒還搞不清狀況的人,特別是朱琪還有柴紋。
「如果那女人是方語,以前的方法肯定不能用了。」唐綰貞首先道。「嗯,我也不行。我打不過那個壞蛋。」柴紋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怎麼辦?再過幾天就是瑤瑤姐出來的日子,被他們發現怎麼好?」折瑜擔心地道。
自從她們住到七號樓之後,靈覺特別靈敏的唐綰貞發現池塘下纏繞著一股陰氣,經過一番調查,發現水底居然有一個叫瑤瑤的女鬼,已經被困了一千多年,當年死于戰亂之中,是被賊兵輪amp;奸致死的。因為她死不瞑目,兼之怨氣太深,加上對親人的思念,竟然徘徊不去,魂魄被鎖在此處,經過了千年,最終修練成形。
那次她和唐綰貞一番惡斗,反而成了朋友。瑤瑤答應唐綰貞,絕不在這里害人,最近是她修練的日子,所以才沒出現。可惜唐綰貞不是超度師,無法將她渡化,這才一再趕走八號樓的住宿生,免得住在八號樓的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以及恐慌。
「那不如我們去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是同道中人,該不會大驚小怪才是。」素羽涵想了想道。素羽涵很想和姬小天好好相處。「那誰去說?」唐綰貞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既然硬的不行,自然只能靠美人計了。「那我和琪琪一起去。」素羽涵自告奮勇的道,臉上帶著點紅暈,好像甘願投入狼口的意思。只有她們兩個和姬小天還有點交情……
「叮咚!」素羽涵和朱琪按響了八號樓的門鈴,開門的是方語,朱琪首先很親熱地拉住方語︰「姐姐,你好!又見面了。」方語也很高興︰「你怎麼來了。」「我就住你們後面啊,不請我進去啊?」朱琪笑著道。
「哦,請進。」方語忙道,將二人讓進屋子中。「語姐,是誰啊?」姬小天從房里出來,他剛送走海鵬那群好事的家伙,看來今天還真忙得很。「是朱琪和素小姐。」方語道。
「哦,有事嗎?」姬小天問道。朱琪正被這室內的新擺設吸引,根本沒在意姬小天說什麼。素羽涵道︰「我們是想請兩位晚上去我們那兒吃個便飯,畢竟是鄰居嗎?」
「嗯,這件事情,你先讓我還相信,那個被我變成螞蚱的野丫頭大概不會同意?」面對素羽涵,姬小天很自然地收起那種習慣的冷漠。對素羽涵,姬小天也不是完全無情,至少還有一點點情愫在里邊。
素羽涵想到她出來時,柴紋那滿臉不甘心的表情,也不禁莞爾,「其實是有點別的事,不過到時候還是讓綰貞和你。」素羽涵道。「也好,坐!不要站著說話。」姬小天發現到現在素羽涵和朱琪還站著不動。
朱琪則對姬小天的話充耳不聞。她是學建築的,對于東方傳統的建築方式很好奇,而從這些復古的器皿上則能看到古老建築的影子,于是在哪里饒有興趣的來回觀看著。
「由她去。她就這樣,很難想像以她的性格會學建築。」素羽涵看著那邊的朱琪,微笑著說道,目光卻又落在姬小天的寒鐵琴上,「可以為我彈一曲嗎?」素羽涵很喜歡古琴,不過一直談不到精通,白天吃過虧,不敢再自己動手,只能央求姬小天。
「當然可以,很榮幸的一件事情。」姬小天道,平日來這寒鐵琴都是方語在彈,這是方語的貼身之物,而姬小天,在往日的時候,有時候要練習些指工,就常常這樣練習著,加上略通音律的他,很熟悉這一套,借助寒鐵琴,姬小天的樂道直上幾個台階。
姬小天移步到放寒鐵琴的桌子邊,席地而坐,將寒鐵琴擱在自己腿上,十指如綿,撥動堅硬如鐵的琴弦,一串高亢的音符,從姬小天指間流出,飄蕩在四周。方語也靠坐在小天的身邊,取下掛在一邊的玉笛,和姬小天的琴音合奏起來。
至于素羽涵,慢慢沉浸在如詩的樂聲里,听著听著,從座上緩緩站起,和著音樂聲居然開始翩翩起舞。一時間,這八號樓內仿若仙境,九天之樂,催人欲醉,仙子婆娑,搖曳生姿。可惜欣賞到素羽涵讓人陶醉舞姿的卻只有朱琪、姬小天和方語。
不過就是琴笛合鳴之聲,就已經讓四周住宿的學生,包括七號樓的幾位沉迷在幻境中。一曲結束,整個校園竟然呈現出一種剎那的平靜。
「好,太好了!」朱琪第一個打破這種醉夢。素羽涵發覺自己剛才情不自禁,忙坐回座位,臉上升起一團紅暈。「羽涵。」經過剛才琴笛合鳴,羅衫伴舞,不覺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姬小天的稱呼也顯得親近許多,「沒想到你居然還精通這麼古老的舞步。」
「不,你的琴彈得才真好。」素羽涵臉色通紅,低頭輕聲道。「喂喂,你們這是干什麼啊?」朱琪很不識趣地打斷這兩人的對話,「好了,你們‘情’也‘談’了,舞也跳了,該說正事了,把人請回去,也好讓大家先熟悉一下。」
「也好。」姬小天把琴擺回桌子上,跟著素羽涵、朱琪進了曾經讓無數男生向往、現在卻變成死亡集中營的七號樓。這下男生宿舍可開了鍋,自從那幾位大姐住進去,除了開始不知真相的,已經快一年多沒人進那溫柔鄉了,沒想到這姬小天才來一天,就有這殊榮,這是多麼的不公平。
「我是姬小天,你們好!」登門拜訪的姬小天簡潔地道,習慣使然顯得有些僵硬。「我是方語。」相比而言,方語的聲音就比ta柔和多了。
「我是綰貞,剛才見過了。」唐綰貞站起身,欠了欠身道。
「我是折瑜,你們好。」折瑜也起身打招呼。
「柴紋,哼!」想來柴紋的氣還是沒消,還在哪里撅著嘴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