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劇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開機拍攝,而這出戲的女一號薛林到此刻才姍姍來遲,自然又要素羽涵來做介紹。薛林是和素羽涵齊名的演員,而且真要說來素羽涵是歌星出身,說到演戲怕還及不上這薛林專業。
如果說朱琪是艷女的話,這薛林就是典型的艷婦,畫成柳葉狀的細眉,一對寶石般的眼楮,頭發用很復雜的花飾盤在頭頂。而且她比朱琪更懂得男人的心理,雖然穿著不是很暴露,卻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身體,若隱若現,給人造成無限的想像空間,充滿妖異的誘惑力。
「來,小天,我給你介紹,這是薛林,你這次的拍檔。」素羽涵很熱情地給小天介紹,一點看不出昨天被人暗算過的痕跡。
「你好,我是姬小天。」姬小天習慣地伸出右手。「你好。」對面的薛林嗲聲嗲氣地道,不過伸出的卻是左手,姬小天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只手,眼角的余光發現薛林挽著提包的手上,似乎有一個很熟悉的傷痕。
「羽涵啊,听說昨天你受傷了,擔心死我了!哎,昨天我有點私事,不然早就趕來了。」薛林和素羽涵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薛林又是個自來熟,很親熱地巴住了素羽涵,就不知道她的問候有沒有別的原因。
「呼,呼。」一聲很不友善的聲音,卻是站在素羽涵肩頭的玄鳥發出的。對于這個薛林,玄鳥似乎很排斥,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哎喲,好可愛的小家伙。」薛林嬌笑著,想要撫摩玄鳥。「呼。」迎接她的是玄鳥的尖啄。「啊。」薛林的笑容一收,痛呼著縮手。
「小白!對不起,這小家伙脾氣不好,可能是不習慣生人。」素羽涵喝止住想要繼續攻擊的玄鳥。第一天緊張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姬小天沒事看著那些,少不得無聊。
工作結束後的拍攝場地空無一人,劇組不少人對于伊頓學院只是聞名,這是第一次親身來到學院里,早就四處參觀去了。可是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男一女正在竊竊私語。
「我不干了,你們本來說好只是嚇嚇她,可是現在搞出人命來了,昨天還差點殺了她。」這是一個男聲。
「由不得你了,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出了事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就準備等死。」動听無比的女聲偏偏陰森的毛骨悚然。
「可是,本來說好,只是嚇唬嚇唬她,讓她收斂一些就好了。可是你們現在弄出人命來了。」「那是意外,我沒想到她身邊居然有高人相助。」
「可是……」
「小齊,別那麼掃興,難得見面,干嘛說那些殺風景的話題,來抱緊我,喜歡你的強壯的臂彎,嗯……哦……啊……」細微的聲音漸漸變成男女粗重的喘息。
「小白,你的意思是,那個新來的女人身上有讓你很不安的氣息?」姬小天正在問話。玄鳥似乎喜歡上自己的新家,說什麼也不肯從素羽涵的身上下來,不時在素羽涵衣服里鑽來鑽去,此刻正在趴在素羽涵嬌乳的深溝內。
「色鳥,問你話呢。」姬小天氣惱地對剛從素羽涵的領口探出腦袋的玄鳥道。「是啊,反正我很不喜歡就是。那不是香水味,倒像是龍岩香的味道。」玄鳥的鳴叫著,還知道適可而止。不過一邊的朱琪可就沒那麼安分了,打趣道︰「大姐夫,我怎麼看著你有點像在吃醋啊。」
「死丫頭,找打啊?」听朱琪管姬小天叫大姐夫,素羽涵作勢要打。「呵呵,大姐,你可真沒良心,我是為你好啊。」朱琪忙閃躲,笑著跑開了。
「別鬧了,龍岩香是好東西嘛。小白為什麼會討厭它的味道啊?」瑤瑤是所有人里年紀最大的,沒有了童心的她雖然沒素羽涵等人那麼活潑,卻顯得更加理智。
「不是,她的龍岩香是用來護身的,因為她被很多人的怨氣纏繞,混了雜質的龍岩香味道特別惡心。」玄鳥的嗅覺那可不是普通的靈敏。
「那你對付得了她嗎?」姬小天最關心的就是這些實際的問題。「嗯,。」玄鳥點了點頭。
「小天,你說昨天也是她嗎?」素羽涵顯得很擔心。「差不多,這女人的手受了傷,雖然藏的好,我還是看到了那個十字傷痕。」姬小天輕輕吐了口氣,肯定地道。
「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早點解決。」自從那天方語發現素羽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後,不自覺地對她多了幾分牽掛。「哎。」姬小天無聊地朝後坐倒,「來這里到現在正事都還沒頭緒。那個什麼馮援沒事,這幾天太忙,不然已經可以從她那知道真相了。」
「她挺好,那幫人也沒再找過她,不過你還是先忙好大姐的事。」柴紋插道。經過那次柴炎來鬧了一通,雖然柴紋還是對姬小天還有心病,不過已經不那麼針鋒相對了,而且現在五毒只有她孤軍作戰,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對了想不通你怎麼會成了那幫蠱惑女的大姐頭呢,小孩子過家家也學人家搞黑社會。」姬小天想起那天的事,好奇地道。
「你可別小看小紋手下那幫家伙組成的‘靚女黨’哦,在這里除了‘鴛鴦樓’那幫人,沒人敢不買她們的賬呢。」朱琪替自己的姐妹抱不平,畢竟親疏有別,姬小天還只能算預備姐夫,必要時她還是會站在柴紋一邊的。
「幾個小孩子瞎胡鬧,能有什麼名堂。」姬小天不以為柴紋能成多大氣候。「你別狗眼看人低。」柴紋的火又上來了,「你去收幾個手下來,五局三勝,誰輸誰是小狗。」
「切,我不好意思和你賭這個,不然別人說我欺負你。」姬小天早年為生計繁瑣事情掙扎,少了很多樂趣,忽然發現逗柴紋其實挺有趣的。「少來,不敢就是不敢。」柴紋氣道。「不是,什麼小狗不小狗的,這太沒意思了,如果你輸了,以後我說什麼你都要听。」姬小天用上了激將法。
「好。」柴紋終究是小孩心性,受不得激。「別。」方語沒來的及阻止,只能苦笑道︰「柴紋你死定了,祈禱小天不會讓你做什麼痛苦的事。」
「哼,他別小看我。我們靚女黨里也有高手的,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屑和你計較。」柴紋不把方語的話當一回事。「我好像記得我告訴過你,小天在西京可是一手遮天的啊。」朱琪想起第一次見姬小天的情形。
「那又怎麼樣,說好只能讓手下比,要請外人幫忙我還難道不會啊?」柴紋不服氣地道。
「可能是我沒說清楚,姬小天好像是白夜華庭的主熱人。」朱琪用半是憐憫的目光看著柴紋,靚女黨那只是在伊頓學院這個小地方吃的開,而且那些小嘍羅不少都是極有背景的,讓一般人多少有些顧忌,離開這里,在硝煙四起的社會上,誰管你靚女黨是哪顆蔥啊。
知道姬小天是白夜華庭主人身份的只有方語和朱琪,听到朱琪說出內幕,即使是素羽涵也嚇了一大跳。「你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素羽涵的形容正是外界對白夜華庭的感覺。白夜華庭現在基本控制了華夏西部的經濟命脈,以西京為大本營,顯得特殊異常。
「別一副吃驚的樣子,不過就是個大點的財團罷了。」方語說得很輕松,渾不知白夜華庭造成的震撼。「算了,我認輸。」柴紋的心情跌到谷底,眼珠滴溜溜亂轉,暗自盤算著怎麼把剛才的賭約賴過去。比起那種大規模的組合,她這不成器的靚女黨確實只能算是小孩子過家家。
「悠忽,太好了。小天,給小紋出個難題,老是不把我這三姐放在眼里。」朱琪看著柴紋暗淡的眼神,在一邊幸災樂禍地拍掌大笑。「三姐,你不幫我還和著外人欺負我。」柴紋正在懊惱,听了朱琪這些話更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