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久就傳來消息,昨天在學生宿舍發生兩例奇怪的病例,有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忽然陷入昏迷,渾身的骨頭也開始變的酥軟,其中那個女性今早已經不治而亡,死時渾身仿佛連一點骨頭都沒有,變的和蛇一樣,不過死的樣子卻很安詳,像極睡美人,甚至比活著時要漂亮的多。
因為當時的昏迷沒能引起重視,現在那兩個宿舍的人都已經陷入昏迷,目前為止還沒能弄明白病因。「怎麼會這樣?」始作俑者的孔冬兒這下可傻了。「冬兒,冬兒。」難得一見的瘋教授居然跑到宿舍區來,那簡直比元首駕臨還稀奇。
「怎麼了教授?」孔冬兒感到事情不妙。「他們癥狀和厥蛇的毒很相似,不過又有些不同,因為蛇毒是不會傳染的,剛才我去看了死去的那個學生,變化很大,實在很難相信她已經死了。」瘋教授的習慣就是「目中無人」,除了他注意的對象,其他的人他是看不到的。
「怎麼會這樣,那教授你有辦法嗎?」孔冬兒小心的道。「沒有,別說是變異體,就是厥蛇本身的毒性我暫時也沒法解。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那些蛇是哪來的,可能在它們生存的地方有能解毒的東西。」瘋教授還是痴痴的道。
所謂天地萬物相生相克,雖然瘋教授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知道,一般猛獸如果不能為害,那一定是在它生活附近有東西能克制它。蛇類尤其如此,凡是蛇類的原產地,都有能解這種蛇毒的東西。
「不可能,它們的變異本身就是一種異常,還是想辦法找抗毒血清。」姬小天看了一眼在說話的兩人,插嘴道。「你是誰?」瘋教授眼一翻,疏于和人相處的他總是這麼不近人情。孔冬兒怕姬小天不高興,忙道︰「教授,那些蛇是他的。」又悄悄對姬小天道︰「教授就這樣,你別介意。」
「不會的,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姬小天也小聲道。「那些蛇就是你的嗎?天才,天才。」瘋教授的態度立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雖然他「目中無人」,但對于確實比他強的科學怪才,那還是很尊重的。那些厥蛇器官的變異,到現在他還沒能弄明白怎麼回事。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昨天我重新看了那些器官變異的數據,發現它們的器官得到至少百倍的加強,當然作用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瘋教授扶了扶眼上的眼楮道。
「教授,你相信超自然力嗎?比如特異功能、佔星術什麼的。」姬小天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問道。「嗯,說實話,以前是不大信的,不過最近我發現很多東西真有不可思議的巧合,有點信了。而且不少生物體確實有類似特異功能的本領。」瘋教授很認真地道。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那已經不是蛇了,它們是妖,蛇妖。」姬小天開口說道。「蛇妖?」瘋教授一呆一呆地眨著眼問道。
「對,蛇妖。」姬小天肯定地點點頭。
「哈哈,別騙我了,怎麼可能。」瘋教授忽然狂笑起來。相信超自然力,不代表相信有鬼怪的存在,對于堅信科學的他,這實在是天大的笑話。等笑出眼淚的瘋教授回過神來,姬小天卻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人呢?」瘋教授奇怪地問,他身邊除了孔冬兒,方語、素羽涵等人都不見了。「他們都有事,教授,病人在哪?我也去看看。」孔冬兒道……
「小天,你這麼溜掉會不會不太禮貌?」路上方語擔心地問道。「不走怎麼辦?那老頭又麻煩,又不信我說的。」姬小天回道。「那你最後干嘛扎他一針?」素羽涵的眼楮倒挺尖。
「沒辦法,他被傳染的機會最大,可是他也是最有可能配置出疫苗的人,如果讓他不去和病人接觸,那他根本就沒機會。」姬小天回頭親了素羽涵一下,算是獎勵。明知這次的事情是必然的結果,姬小天還是希望能將傷亡降低到最小。
「你既然能解毒為什麼還要他去呢?」素羽涵很是不解的道。「你弄錯了。那一針只是提高你們身體的抵抗力,使得不會因為普通的接觸被傳染。你如果隨便和中毒的人接吻,或者交換血液什麼的,那還是沒用的。」姬小天瞪眼笑道。
「去,到現在了還開玩笑,你才隨便和人接吻。」素羽涵捶了姬小天一下。「就是,就是接吻那也只是和你啊。」方語打趣道。「語姐,你……」素羽涵被方語一句話說成大紅臉。
來到素羽涵的劇組,拍攝現場,冷清的叫人吃驚,只有幾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走來走去。「怎麼回事?」素羽涵問其中一個戴面具的。
「學校流行瘟疫,都被傳染了,現在都在醫院呢,從現在起伊頓學院沒有任何人進出。你們沒事還是待在宿舍的好,食物會有人定時送的。」戴面具的原來是士兵。
「小天,怎麼會這樣?」素羽涵總算知道問題嚴重了。「沒辦法,這就是瘟疫。回去,看來又能休息幾天了。」姬小天攤開了兩手道。
接下來幾天瘟疫的事越鬧越凶,學校里能見到的活人也就自然越來越少了。人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門,由穿著防毒衣。戴著防毒面具、裹的嚴嚴實實的士兵定時配送壓縮餅干和食用水。一時間校園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至于校園的外圍,那更是派著重兵把守,誰也不準進出。
再過了幾日,居然開始有配送食品的士兵開始發病。原來即使是嚴密的防毒面具也沒有能阻止病毒的入侵,事態的發展越來越嚴重。本來若只是普通的學校,或者會選擇立刻隔離,任憑學生自生自滅。問題是伊頓學院的學生不少都是有背景的,若放任不管,那誰也擔待不起。不過反正是沒有軍隊願意進入學校,所有物資都是通過飛機空投。
至于此刻的姬小天,他卻悠閑得很,能夠獲得少有的閑暇時間,略有遺憾的就是幾個女子天天圍著他轉,有點頭大。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沒地方去,包括素羽涵等人就只能在七號樓、八號樓間進進出出。
一眾美女,就姬小天一個男性,本來該是溫柔鄉,樂不思蜀,只可惜如果沒有特別情況,女人實在太容易結成統一戰線了。在七比一的情況下,姬小天的日子實在不是很舒服,還要加上那只背主另投的玄鳥有時也來湊熱鬧。
今天宿舍里又熱鬧得不行,這時候還能有心情尋歡作樂的也就只有他們這群人了,不斷傳出的笑聲在寂靜的校園里顯得是那麼的刺耳。無聊至極的姬小天正抱著電視,這兩天他認識到一個真理,當有一堆女人而只有你一個男人時,千萬記得要少開口。
電視里正在播放伊頓學院的事。想來也真有不怕死的記者,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前面的幾位在學校醫院采訪的記者現在都有了自己的病床。
屏幕上的記者是在醫院的大廳里,醫院現在已經人滿為患,就連大廳里也躺滿了昏迷不醒的人,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一千二百多人,目前還有增加的趨勢,所有的死者都和最初那兩名學生一樣,死後如同沉睡,面目安詳,渾身無骨。其中還有不少人,身邊散落著一地的防毒面具。
「小天,為什麼避毒衣也沒用呢?」這幾天因為要和瘋教授研究解毒的方法,孔冬兒每天都早出晚歸,若不是姬小天暗中的幫助,恐怕孔冬兒也早就躺到醫院去了。
這些天的研究結果都不是很理想,弄的孔冬兒不厭其煩,倒是瘋教授對于這新的挑戰非常感興趣。
說到底孔冬兒還不是科學狂人,很難忘卻所有的人情世故。醫院里躺著的不少都是她的同學和朋友啊,因此她要比瘋教授急的多,況且由于對這種病毒沒有一點了解,普通的防毒衣和防毒面具一點作用也沒有,現在就連醫院的醫生都有不少開始感染上,可用的人手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