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傾碧波,一望無際,這里是巨洋的中心海域……
碧波之上是渺渺白雲,海風吹過,驅散了漫天雲霧,這時竟從雲霧中顯現出四個人!四人憑空定在那里俯視著大海,無視了天地宇宙的規律,看上去詭異非常。
中間的兩個是黑袍的余天和那蛇妖,而在他們的兩邊分別是兩個身材高大面目猙獰的巨漢,他們穿著勁裝,但暴露在外面的身體部分卻長滿了長毛。一個手里拿著一根狼牙大棒,他的鼻子和嘴都明顯向前突出,滿臉的絨毛上瓖嵌著冷漠的眼楮,竟是一副巨犀的面孔;另一個拿著粗長大戟,大大的鼻子橫在臉上,一雙銅鈴大眼炯炯而又威嚴,額頭的絨毛顏色隱隱現出一個「王」字,竟是長了一張虎面!
兩架編隊巡邏的「猛禽」從三十公里外飛過,機載雷達發現了空中的不明物體,于是擔任長機的大兵發出指令,兩架戰斗機打開加力高速朝不明物體飛來。
雷達波的掃過,四個家伙都發現有人用「神識」在探查他們,余天輕輕地皺了皺眉,一身銀亮長裙的蛇妖便伸出兩只縴細小巧的手,手指連彈,兩架戰斗機就凌空而爆。
神識展開,卻發現遠處的航母編隊,蛇妖再嘟起小嘴一吹,平靜的海面上猛然妖風四起,頃刻間便掀起十米高的巨浪,朝那支航母編隊卷了過去,這下就算那艦隊不沉也得回避風浪。
余天看到這一幕,開懷的笑道︰「不愧是上次千年劫所催生的妖物,本事還是不小的。」蛇妖道︰「老祖,這下方海域就是那鯊王的棲身之所。余天微微點頭,淡淡道︰「你們誰替我去收服這巨齒王?」
兩個面目猙獰的巨漢對望了一眼,虎面巨漢道︰「憑修為屬下自認不差于他,但這一身本領在水下不便施展,若是拼殺一陣也不致落敗,不過若要收服恐怕難度太大了些。」那長著犀臉的巨漢也大聲說︰「俺老犀打架不會輸他,可要將他生擒也是不行。」
余天看了一眼汪洋的水面道︰「你先去搗他水宮,把他引出來,我讓虎王助你。」犀王收到命令也不推辭,提著狼牙大棒直接就從高空沖向海面,那狼牙大棒在空中竟是越變越長,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已被犀王插進海面,緊接著犀王也一頭扎進海里,沒泛起一點水花。
轟隆!
周圍方圓數十里的海面突然在巨響中升起,升到高出海平面十多米之後又重新塌下去,然後海水開始了旋轉,片刻間已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看來水下已經開始了戰斗。沒多久,犀王從巨大旋渦的**冒出來,並且飛快地騰空而去。
「休走!混帳東西!」
一聲大喝由旋渦中冒出,一個人身鯊頭的怪人手持雙 追著犀王出來,身上穿著灰白色的厚甲,抬手就是一 朝犀王的背後砸去。犀王這時感覺不妙,體內的黑甲立刻就透體而出護住周身,然而這一 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結結實實地給砸在背上。
犀王感覺體內氣息猛震,趕緊趁勢沖上高空,一審視身體發現竟受了不小的內傷。鯊頭怪人還想沖來,忽然卻看見當空一戟朝他直劈,這戟漸漸變大,猝不及防間鯊頭怪人無奈只好用雙 強行架住。當空就這樣硬拼了一記,他差點沒被又砸回海里去。
「虎王?犀王!你們今天來鬧我水宮,是什麼道理?」鯊頭怪人怒喝道。「鋸齒王。」余天這時卻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被所有人听了個清清楚楚,「今天我帶他們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情?」「想讓你歸順于我。」「哈哈哈哈……」鯊王狂笑,「龍王在的時候,也沒听見他敢說這話!」余天輕輕一笑,對蛇妖說︰「用你的鎮海印,先將他打回原形。」
姬小天的心里記掛著方語和素羽涵,拉著林小可就匆匆的趕往別墅去了,到別墅打開門,正看到李青韻對門坐著,見自己進來,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接著連連使著眼色。
「清韻,你怎麼了?」姬小天略顯親昵地坐到李青韻的身邊,緊挨著著李青韻,林小可則是沒顧得上吃醋,匆匆的奔到樓上,去照顧那只受了傷的小狐狸去了,而李青韻露出絕望的表情,以手撫額,低聲呢喃道︰「完了。」
「哼。」一聲低沉的聲音打斷兩人的親昵,姬小天尋聲看去,這才明白李青韻連使眼色的含義。孔紫娟正一臉寒霜地坐在旁邊,剛才的一幕顯然都落進她眼里了。想起孔磨的話,開始東張西望地找起孔卿起來。
「師妹,咖啡。「孔卿難得端著咖啡壺從廚房里走出來,卻看到姬小天也回來了,訕訕地一笑,也使個眼色,這才坐到孔紫娟旁邊。
「紫娟姨怎麼有空來這里,是來看冬兒姐的。」姬小天明知故問地道。「哼,我來做什麼你不知道嗎?你讓孔冬兒現在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不算,現在居然管起我們孔宗的事來了。」看到剛才姬小天和李青韻的動作,很難讓孔紫娟不生氣。
「沒有啊,我都沒有去過孔宗,紫娟姨許是記錯了?」這樣的情況,姬小天只有裝傻,孔磨將手放到孔紫娟身後,沖姬小天豎起大拇指。
此刻姬小天確實做得很無辜,不是因為早知道真相,恐怕孔卿也要被騙過去,看到孔磨的動作,李青韻忍不住笑起來,畢竟難得看到孔磨這種孩子氣的動作。
「沒有?那你告訴我,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出孔宗重地,誰又能指使集團的弟子,沒有弟子的接應,根本不可能逃出孔宗基地。」孔紫娟道。「哦,孔大哥可以,孔磨也成,不然青韻姐和紫娟姨都有這個能力。」姬小天反正是抱定主意裝傻。
「你……」孔紫娟被姬小天堵得說不出話來。孔卿忙殷勤地捧上咖啡︰「師妹,別生氣,小天只是就事論事。來,喝點咖啡,順順氣!」孔紫娟接過孔卿捧上來的杯子,一口氣灌下去。
「紫娟姨,你別生氣,小天他不是那個意思。」方語也適時候的插上一句。「是啊,紫娟姨,你別誤會,我想小天雖然大膽,也不敢冒犯你老人家。」李青韻適時道。現在她畢竟是華商公會的代理人,說出來的話身為孔宗宗主的孔紫娟也不好直接反駁。輩份是一回事,在集團中的職務是另外一回事。
本來孔紫娟也早就想卸任的,可是生了個女兒,被姬小天拐了去,到現在成天泡在學校里,弄的現在孔宗就她還沒辦法清閑。「好,好,你們幾個合起來氣我。方語,你評評理,冬兒她女生外向,跟了那混小子,居然就向著他和娘作對了。你說,冬兒究竟在不在你們這里。」孔紫娟剛平息的怒火又竄了起來。
「紫娟啊,何必動那麼大氣,其實說起來冬兒那孩子也沒犯什麼大錯,她畢竟是你女兒啊,你就這麼狠心……」孔卿啜啜地道。「你,連你也這麼說?」孔紫娟氣的面色鐵青。「紫娟,我不是那個意思。」孔卿見孔紫娟動了真火,嚇的不敢再說。
「你們什麼都不明白,虎毒不食子啊,冬兒也是我十月懷胎所生,下這個決定我又何嘗不痛心。可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啊,咱們孔氏一族一直以來都有三宗,除了我們這孔宗的一脈,還有墨府、蓬萊閣。另外兩宗都是由下一輩最優秀的弟子中挑選,只有我們孔宗是一脈相傳,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可是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孔宗要世代保守一個秘密啊。」
孔紫娟流下淚,當時下令處決孔冬兒,她又何嘗不痛心,可是在她身邊連一個安慰的人也沒有,誰又知道她的苦。
「我也听說過,紫娟,究竟孔宗所保守的是什麼秘密啊?」孔卿是屬于墨府一脈的,剛到墨府的時候就曾听過這事,後來因為太忙也就漸漸忘了,因為孔宗一直是代代相傳,而且都是母傳女,長久以來成了一種習慣,倒還真沒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