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沖著方語微微一笑,姬小天轉身面對那迎面而來的火星,「秋風乍起,雨散雲收,流雲秋風!」左右兩手一交,一股狂風從姬小天的身前卷出,把飛來的火星全部送出老遠。「有意思,有意思。」火星重新變成烈火真君的形象。「不要惹我,回去。」姬小天還是那句話。
「我是很想回去,不過得把那個女人帶走。蒼岩,你去搶人,我拖住他。」到現在還沒看到凶魔,烈火知道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變故,未免夜長夢多,他決定搶了人就跑。反正說到開溜,哪有人能和他相比,烈火可以利用火焰的光芒逃月兌,試問有誰能和光賽跑?
「好。」烈火的話正中蒼岩的下懷,這次蒼岩沒有直接撲過來,在他身體里響起琵琶的樂聲,隨著聲音響起,姬小天覺得很多股看不見的火箭從四面八方朝他射來。在火神手中的烈火琵琶讓姬小天見識到了它的真正威力。
姬小天雙手頻繁揮出,帶起的氣流把射來的無形火箭全部給吹歪了。「別走。」那邊蒼岩已經搶到樹下,抱起方語就想逃走。「你的對手是我。」烈火真君不知怎麼又到了姬小天身邊。
「你找死。」見到這一幕,姬小天毫不客氣地拍出一掌,可是他忘記了烈火本身是由無數火焰組成的,這陰勁十足的掌力輕易地就穿過了烈火真君的身體。
「你殺的了我嗎?」烈火真君得意起來,他終于看出來了,姬小天用來用去,都是屬于陰柔一類的手法,這些招式根本就傷不了他。
「小白,拖住蒼岩,別讓他把人帶走。」姬小天真正的惱了,這烈火未免太不知進退。這次姬小天的兩手同時從袖中露出來,右手上一片黑暗,左手卻帶著淡淡的光暈。姬小天第一次露出自己雙手的本來面目,怒聲念道︰「時間寂滅暴!」兩手前探,穿進了烈火真君的心髒位置。
烈火起先還不甚在意,可是漸漸地發覺不不對了。在姬小天雙手探進的位置,有一股龐大的風暴正在醞釀,給人一種隨時可以爆發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爆炸的威力,但烈火覺得,那一定足夠將他粉身碎骨的,他烈火先前的時候,吞噬了一種異火,才有了現在的這種修行,這異火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恐怕這次要隕落了。
「不好。蒼岩,你多保重!」烈火真君已經顧不上蒼岩了,話落就如飛逃去,遠遠還傳來一聲爆炸聲和烈火的慘叫,看來他還是沒能真的逃月兌,姬小天那一記寂滅,雖然不能將他抹殺,想必也好受不了。
烈火真君這不負責任的一走,蒼岩上人差點把雷火的一家老小都問候遍了,抱著方語對付玄鳥已經夠吃力的了,現在還加個姬小天,那不是想要他的命嘛?
「小白,退下。」姬小天命令道。「好。」小白口吐人言,又給了蒼岩不小的震撼。「蒼岩,是你自己把人留下,還是我再動一次手。」姬小天冷冷的看著蒼岩。
「哼!」蒼岩冷冷一哼,剛才從姬小天的身法中,他知道,如果姬小天真要搶人,那他是無能為力的。「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擁有。」凶性大發的蒼岩居然一掌朝無力反抗的方語頭頂拍下。
「你敢。」姬小天右手電掣而出,重重擊打在蒼岩的身上,左手則朝著方語一招,險之又險地把方語從蒼岩手中奪下來。「留你不得。」奪下方語,姬小天沖著吐血倒地的蒼岩逼近。
「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生的。」心魔是永遠不會孤單的,被嫉妒佔據頭腦的無我不但失去了理智,而且喪失了勇氣。
「非不能,實不願也,而是我等主動出手,那喪身我類之人,將會有點喪**份。」姬小天森冷地冒出一串莫名其妙的話。「你,不可能。」蒼岩不是笨蛋,千年的時間那也不是白過的。
「沒有不可能。」無論別人怎麼對自己,姬小天都可以不在乎,但欺負方語卻不行。自從方語跟著姬小天,就從來沒受過委屈,蒼岩今天的所為,確實激怒了他。
「小天,讓他走。」方語的聲音響起,帶著無比的疲憊和失望,但又有幾分解月兌。「語姐,禰?」姬小天低頭看著方語的眼楮。方語沒說話,只是用一雙美目痴痴地看著姬小天,目光中有乞求,還有別的什麼。
「我明白了,好。」姬小天點點頭,沖著無我擺擺手,「你走。」「蕭慧,我就知道禰不會忘了我。」蒼岩似乎還沒覺悟。「蒼岩,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從此後你我相逢陌路,今天算是我還你一個人情。」方語直起身子。這一刻,她已經把蒼岩的影子徹底從心中抹去,即使是最後一點愧疚也不再存在了,這樣的無我不配說愛她。
「要我送你嗎?」姬小天不帶感情地問道。「好,我走!可是姬小天,我一定會找到能制服你的人。」丟下最後一句狠話,蒼岩蹣跚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小天,謝謝你!」看著蒼岩終于離開,方語忽然抬頭對姬小天道。
「謝什麼?」蒼岩消失後,姬小天也慢慢冷靜下來,听到方語的話,給方語一個微笑,「和我還要這麼客氣嗎?」「我很高興,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發這麼大的火,而且是因為我,我好高興。」方語深情地道。
「語姐。」方語深情的目光看在姬小天眼里,姬小天心中一陣激動,兩人就這麼互相凝視著不言不動。良久,柴紋忍不住了︰「喂,你們這樣不怕我吃醋啊?」
「小文,」方語臉一紅,「禰怎麼這麼說?」「害羞了?誰叫你們把我曬在一邊。」柴紋取笑方語。
「與姐!」姬小天不懷好意地叫道。「干嘛?」看到姬小天的笑容,柴紋覺得一陣心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姬小天的面孔已經忽然在她的眼前無限放大,最後眼前一黑,四片**的嘴唇交疊在一起。
方語先還因為在荒郊野外,怕被人撞破而死命掙扎,不過很快就迷失了,激烈地回應著姬小天。「小天,你越學越壞了。」方語終于把姬小天推開,她可沒有天閑那麼長的氣脈,因此發出重重的喘氣聲。
特別是柴紋瞪的大大,且帶著戲謬神情的眼楮,更叫她吃不消。此刻方語還故意用手在臉上刮著羞她,柴紋呢,干脆裝看不見。
「嗚,嗚,嗚。」一陣哭泣的聲音傳來。引得三人注目張望,卻是玄鳥在那傷心。「小白,你怎麼了?」方語心疼地把玄鳥抱到懷里。
「嗚,玄鳥好孤獨,小白也要親親。」玄鳥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但方語和姬小天卻都能明白,玄鳥都是千年的神物,和它們同代的族類都已經死盡了,特別是長期跟著姬小天,它們變的越來越聰明,越來越通人性,看到姬小天和方語親熱的一幕,就忍不住傷心起來。
「小白,別哭啊,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啊。來,親親!」柴紋撫摩著小白的腦袋,用櫻唇吻著小白道。「嗚,這不一樣。」玄鳥用爪子在眼楮四周撓著,算是擦眼淚。
「小白,是我疏忽了。你放心,等這邊的事了,我一定想給你找個伴。」姬小天不好意思的道。是他太疏忽了,玄鳥已經一千多歲了,以前在亡魂之森,每天為著生存而戰,在那種高度的緊張中,它們是不會覺得孤獨的,但是離開了亡魂之森,它們把為生存而戰的心思分到別處。特別是看著姬小天和方語,素羽涵等人的親熱,隨著它們更加深通人性,所以難免就覺得自己形單影只,也為此,它們才會在沒事的時候選擇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