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征兆,姬小天縱身而起,一聲巨大的裂帛之聲,眨眼間倒射回原地,手中還提著半片西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姬小天不屑地將手中的布片丟棄。
「為什麼你一定要自尋死路,而且還拖上芊芊?」管先生沒有站起來,他沒想到姬小天的身手居然這麼快,使得這里的所有防護裝置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董事長,你!」芊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這就是那個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女兒一樣的董事長嗎?為什麼如此冷酷的話他可以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哎!」嘆息一聲,管先生終于站了起來。芊芊也看到了那沒有衣服掩蓋的身體,下面的話咽了回去。那是一副沒有任何皮肉的軀體,白骨之下是鮮紅的內髒,胸膛處明顯是心髒的地方,一塊鮮紅的血塊正在跳動,一條項鏈突兀地掛在那里。
「果然是你們!」姬小天似乎並不吃驚,黑玫瑰則一副要吐的模樣。「姬小天,你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為什麼總要管人間的事,這些明明和你無關。」管先生冷冷地道。
「無關嗎?可是我不這麼認為。」姬小天坐了下來。剛才管先生坐著時他是一直站著的,現在真相大白,天閑反而輕松了。「人類的事該交給人類自己解決。」管先生推開辦公桌。巨大的桌子仿佛沒有重量,被他推出老遠,辦公室里多出一大片巨大的空地來。
「他,他是人?」黑玫瑰翻著白眼,這種東西什麼都像,就是不像人。「早在上個千年的時候,地球上出現一批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人,他們的名字叫‘棄卒’,這些棄卒憎惡所有的活生生的人類。更憎惡高高在上的修道者。這些人不需要生命的歡樂,舍棄了死亡的安寧,于是在正義滅亡時,他們中的一些人放棄了一部份生命,而成了這個樣子。」姬小天悠悠地道。
這些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人已經無法用人的常理來推斷了,他們甚至可以在陰陽兩界自由往來,而且不需要去遵守修道者定下的規則,所以在修道者看來是必殺無疑的。
棄卒本身是悲劇的代名詞。原本天地間並沒有妖魔之別,所謂的妖魔都只是憑借著人類的審美觀念來定義,加上修道者的刻意引導,然後地球上才有了妖魔之別。曾有一群人作為英雄,參加了這場戰亂。戰爭的結果沒人知道,兩族達成了契約,可是卻造出了這群棄卒。
當年修道者在妖魔大戰中是處于劣勢的,最後的時刻,人類的英雄受命以五千之眾,拖住魔族十萬追兵。那些有著虔誠信仰的信徒們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為修道者贏得了時間。
但悲劇卻發生了,為了和妖族的勢力達到均衡,修道者使用了很殘酷的法寶,那是可以毀滅半個地球有生物質的死亡之光。五千英雄當時已經傷亡過半,但迎接他們的卻是毀滅的流光,修道者則趁機殺了回來,于是妖族不甘心的又摧毀了剩下的。此戰兩面都是傷亡慘重,但最無辜的卻是人類的五千義士。
原本以兩方的終極力量,任何一種都能叫他們死上十次,但兩種能量同時施加的結果使得他們成為介于生死之間的活死人,千百年來遭受著**的煎熬,因此棄卒是悲劇的代名詞,也是憎恨。
他們這族人和心魔不同,無論什麼魔物,即使將人間鬧的再天翻地覆,但都不會想將人類完全毀滅,只是想要成為人類的霸主,但這群棄卒卻不同,他們是真的恨!恨所有的生命!
「姬小天,你知道嗎?我們早就注意你了。因為,至少你沒有用不公平的評斷施加在我們身上。」管先生慢慢冷靜下來。「我知道,本來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鬼臉會忽然變的聰明了,看來和你們月兌不了干系「。對棄卒,他談不到什麼厭惡,只是用一種很平淡的眼光看待他們,但這對于被雙方同時遺棄的棄卒們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對,你很聰明。我們的力量確實無法和哪些奇奇怪怪的妖相比,但我們在那場災難中,也得到了無所不及的頭腦,所以,我們選擇放棄無比的力量,而進化出絕對完美的大腦。憑著這個,我們可以將一些傻大個玩弄于股掌之上。」管先生有些得意地道。
「是啊,你們一直都在這麼做,而且很成功,可是這次你為什麼這麼失策,你該知道,憑你的力量,是無法在我面前逃月兌的。」姬小天奇道。這群人是以前災難中遺留下來的,一直在這個文明中扮演著極為不光彩的角色,很多事明明知道和他們有關,卻總是抓不到尾巴。
這次倒是例外,特別是自己手中按斷了一只手的大阿福,正是管先生用來束縛芊芊能力的法器。因為少了一只手,才使的芊芊在以自己的身份參加賭局時會一敗涂地。
「失策?姬小天,你不該這麼說,就像我們幾乎了解所有能夠對我們購成威脅,你也該對我們有所了解,沒有把握,我又怎麼會在這兒和你廢話,不過說起來你的資料倒還確實最少。別的卻一無所知。」管先生一點也不慌張,眼前的三人在他看來已經是死人了。
「哦?難得你們居然知道那兩件事,倒是真低估了你們,可是你有能力,剛才為什麼不阻止我揭穿你?」姬小天反問道。「我承認,我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速度,可是這種僥幸不會再發生了。」管先生淡淡地道,不可察覺地,做出一個手勢。
「玫瑰芊芊,退!」姬小天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急忙縱身而出,左手快如閃電,將黑玫瑰和芊芊拋飛出去,右手則虛空連續拍出四掌。
一聲沉悶的氣流激蕩*聲,黑玫瑰摟著芊芊已經閃出了房間。董事長辦公室的紅木大門也被撞開,但此刻頂樓上已經空無一人。和姬小天扯這麼多,管先生正是為了把頂樓的所有工作人員打發走。
姬小天拍的四掌都擊中了實體,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才感覺只有一個聲音,四名彪捍的壯漢出現在姬小天的面前。「你就憑借這幾個人?」姬小天不屑地看了看眼前四人。「看不起他們?他們可是等級很高的星神。」管先生朝後退去,一直退到角落,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將他隔離起來。
「亢,鬼,婁,牛?」听管先生這一說,姬小天不自覺地運足目力。卻看到四人隱藏著的身份,是南疏島齊家培養出來的死侍,。「你說姬先生?」被姬小天喝破身份,四個壯漢也認出天閑。他們正是齊家外派的六人中的老四齊德的侍衛。
「怎麼回事?」姬小天很奇怪。這幾人分別歸屬于南疏島座下,為什麼齊德的屬下會成為這姓管的走狗?「是熟人?那就更好了。這樣打起來才更有樂趣。」玻璃罩中的管先生得意地道。
「姬先生,我們……」這四人也為難得很。「不想動手?那你們是想我毀了它嗎?」管先生拿出一條項鏈,**只一顆透明的珠子。「這……」四宿對看一眼,「得罪了,姬先生。」四人說著就向姬小天攻過來,當然,手底下是不會太認真的,畢竟有所顧忌。
「到底是怎麼回事?四哥呢?」一邊打,姬小天一邊用意念術特有的方式和四人交談。「姬先生,對不起。我們也是不得以,四哥的真神就被那家伙封在手里的透明球中,我們不得不听他的。」其中的一個大漢回應道。
「就這個原因?」姬小天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四人這種人居然會對這種小事束手無策。「小天,我們不能冒險,只要我們一接近,他立刻就會發現的。」那人也附和道。
「放心,看我的!」姬小天虛晃一招,四個死士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姬小天的蹤影,定楮一看,姬小天正拿著剛才管先生的項鏈坐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