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風雨曼陀羅 759章 乾坤寶鼎

作者 ︰ 江南一夢

寺廟很破,原來應該有個寺名的,不過那牌匾只經找不到了。一路的碎石小路,路邊那些長長的野草,不時會勾到陳夢潔那長長的裙子,那雪白的小腳,在裙子的搖邑之下,一閃一閃的勾人眼球。

陳夢潔一言不語,默默的向前走著,胡憂跟在她的後面,欣賞這別樣風光的同時,又不由在心里擔心著陳夢潔今天的反常,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當然,有時候他也會走神,暗想著那些路邊的野草,會不會勾掉陳夢潔的裙子。

靜靜的,只有那被踏著的碎石,不時發生吱咯吱咯的響聲。1卜路不長,總有走到的時候。不多時,胡憂和陳夢潔走進了破廟里。

破廟的正堂上,供著一個沒有腦袋的佛像,不知道是本身就沒有腦袋,還是之後破掉了。佛身的金s 已經全都退去,l 出里面的泥胎。

左腳小腳處,居然還長出了一枝黃s 的小hu 。

佛前有些貢台,許是長有人來,那貢台並不是很髒,陳夢潔把東西放下,拿出一塊白絲絹,很用心的在擦著。

胡忱自從走進這破廟,就總感覺不是很舒服,似乎總有一雙眼楮在看自己似的。可是仔細打量了四周,卻又沒有什麼發現。

「這里不會真有鬼吧。」胡憂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陳夢潔這會已經擦干淨了桌子,正在把那些祭品一一擺上貢桌。

胡忱來到天風大陸十多年,殺過的手不少,但是祭拜過的人並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是參加過幾個皇帝的大葬而已,對于民間的祭祀並不是那麼清楚。看子陳夢潔擺放祭品的方式,只覺得與以前他那個世界的不太一樣,到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陳夢潔擺好了祭品」先點了三支香,合在手上,喃喃說了幾句似經文又不太像的話,把香線給插在香爐里。

胡憂這才注意到,這破廟里什麼都是破的,但是那香爐卻像新的一樣,非常的完好。胡憂感覺有些奇怪,不由走近了幾步。

這香爐暗黃s ,似黃銅打造,爐有三只腳」身上浮雕著很多玟飾,手藝精美甚至超過了胡憂在皇家園林里見過的那些香爐。

「今天是小弟的忌日。」陳夢潔插完香後」又拜了三拜,這才開口。

「我知道。」胡憂在沉聲道︰「我也給他上柱香吧。」

「謝謝。」陳夢潔感j 的看了胡憂一眼,親手給胡憂點了三支香。

胡憂接過陳夢潔手中的香,來到貢桌的正面,想了想,道︰「陳老弟,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來祭你。說起來,你的死,完全出于我的原因」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算起來是沒有什麼仇的。世界就是這樣,戰爭總是殘酷的,軍人的命,從來不屬于自己。你之死」

乃戰之罪,而非我之過。

今天給你上了香,咱們哥倆就算是認識了,我會幫你照顧姐姐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亂七八糟的,胡憂也沒有個月復案,想到一句說一句。插香的時候,胡憂有意的踫了一下那個香爐,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

那香爐是個活物!

不會吧。

胡憂被自己的第一反應嚇了一跳,直到退開,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那個香爐。

那香爐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陳夢潔在繼續著她的祭祀,胡憂的目光卻一直在那個香爐上。他試去用透視眼去看,看是什麼都看不見。

「胡憂!」耳邊轉來陳夢潔的呼喚。

「啊,怎麼了?」胡憂這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呢,叫了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是不是在想小弟的事?我已經說過了,那不是你的錯。」陳夢潔道。

「嗯,是,我知道。你叫我有事?」胡憂有些呆呆的點頭,剛才他並不是想什麼陳常利的事,而是那個香爐生出了一種牽扯力,扯到了他的心神。

這會回過神來,胡憂才發現,背上的衣服已經都濕透了。

「已經好了,我們走吧。」陳夢潔道。

憂也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陳夢潔說來,正合了他的意。

拿來的祭品,陳夢潔全都留在了貢桌上,一件沒有帶走。胡憂在轉身的時候,又深深的看了眼那個香爐,這才跟在陳夢潔的身後。此時他已經決定,等改天做好了準備,再來查了查這個香爐究竟有什麼古怪。

又是碎石路,又是無盡的野草,陳夢潔的裙子,還是不時會被野草勾到,一切都和來時一樣,可是卻又不太一樣。

來時,他們從小路走進破廟,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可是這會,他們已經走了十多分鐘了,還在碎石路上。

一開始,胡憂一直在心里想著那香爐的事,並沒有留意到這些,而陳夢潔也滿是心事的樣子,只是機械式的向前,也沒有留意到。

「等一下,這路似乎不對。」胡憂突然回過神來,拉住陳夢潔的小手。

「什麼不對?」陳夢潔有些茫然的看向胡憂。

胡忱臉刨艮難看的對陳夢潔說道︰「你看看周圍,這是我們來的路嗎?

陳夢潔聞聲四顧,來時遠處有山,近處有路,還有那個破廟,而現在,四處一片霧朦朦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陳夢潔滿臉驚訝,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

,「別急,會弄清楚的。」胡憂安慰了陳夢潔,心里卻在叫苦。這又是遇上了哪路神仙,搞出這麼一出。

第一時間,胡憂就想到了那個香爐,這說不定,與它有關系。

「咱們先看看,這是不是我們之前走的那條路。怕是我們走錯了。」胡憂定了定神說道。

,「我記得,這里就只有一條路的。」陳夢潔回憶道。剛才出來的時候,她也不是很留意這點,只是見路就走。

「你以前來過這個地方嗎?」胡憂邊蹲來查看腳下的碎石,希望從中可以查到什麼線索。

,「這個地方我也是听人家說的。」陳夢潔看胡憂很鎮定的樣子,也安心了不少。女人就是這樣在六神無主的時候,身邊有個男人,就是好很多。

,憂哼了一聲,啪啪手站了起來。這里的碎石很普通,來是時候,他也沒有留意這些東西,現在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看來我們是誤入了什麼陣法或是之類的地方了。」胡憂判斷道。記得那一次和冷雨夜去秦嶺查探異族人的時候,他們就遇上過這樣的事。那一些他們是被瘴氣給困了不過這次,顯然和那次並不一樣。那次是還沒有進去就已經看到了霧氣,而這次他們再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你能解開嗎?」陳夢潔擔心道。這次是她叫胡憂出來陪她的。

如果真出什麼事,她自然有很大一部隊責任。

胡忱苦笑道︰,「希望吧。趁著現在天s 比較好,我們先四處查看一下。」

夢潔對這方面,沒有什麼研究,也提不出什麼意見。

腳下的路還能看見,胡憂想了一下,決定先順著路走一段,看看能有什麼發現。這一次再走就與之前不一樣了。每走一小段路,胡憂都會做一些記號。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胡憂苦笑著停了下來,對陳夢潔道︰,「看來我們是在繞同子,這個辦法行不通。」

陳夢潔也看到了腳下胡憂曾經做過記號的石頭,看來他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陳夢潔有些沮喪的說道。

「別說傻話,你又不知道會是這樣。」胡憂笑道。

陳夢潔的話,又讓胡憂想起了那個香爐。這次究竟是誰這害了誰,還不一定呢。這個廟,以前肯定有人來過但是不見得人人都一去不回,不然這事早就傳開了。

而據傳這里有鬼,那也好解釋就是確實有人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根據這些東西分析胡憂把線索指向了那個香爐,他剛才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那個香爐吸走了他一部份精神力。

綜合這些推論,胡憂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想,現在這個陣式,說不定就是那個香爐吸收了他的精神力發動的!

,「對,肯定是這樣!」胡憂喃喃的說道。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有些人來了沒有事,而有些人卻傳這里有鬼。

「什麼是這樣?」陳夢潔沒有听清楚胡憂的話。

「沒什麼,只是有了個法想而已。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回那個破廟。」胡憂敷衍道。他暫時還不想到香爐的事告訴陳夢潔。

,「你認為是那個破廟有問題嗎?」陳夢潔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等找到了他,應該就知道了。」

胡忱不斷的在腦子里計算著那破廟的方位,這很難,因為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方向。要想確定破廟的大體位子,他就得先確定自己的所在方位。

確定方位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看太陽,看星星,看大樹的年輪什麼的,這些胡憂都懂,但是這里用不上。

現在他們的頭上看不到天,身邊也沒有大樹,要以這些來判斷方向,基本是不可能的,沒有那個條件嘛。

不過胡憂有他的辦法,他仔細的觀察那些草的生長方向,利用植物的向陽x ng,來確定方向。這是他那個無良師父交給他的辦法,沒想到,卻用在了這里。

,「應該是這邊了。」胡憂經過良久的計算,終于確定了方向。

,「我們要這樣直走嗎?」陳夢潔看胡憂確定出來的方向,已經偏離了原來的小路,不由問道。

胡憂明白她的擔心,搖搖頭道︰,「不要把路看得太重,這條路,並不能把我們帶回我們想去的地方。」

,「來吧,反正已經m 路了,也不可能有比m 路更可怕的事發生。」胡憂說著,就踏步進了草地。

「但願吧。」陳夢潔牽起了長裙,跟在胡憂的身邊。

沒有了路,陳夢潔走得就有些辛苦了。之前那些野草,已經偶爾的勾到她的裙角,這下倒好不少直接跑進了她的裙子里。

,「啊!」陳夢潔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領路的胡憂,馬上轉過頭道。

,「等沒什麼。」陳夢潔有些臉紅的扯著裙子,原來是一根野草,劃破了她的白紗裙。

胡憂看了眼,沒有說什麼。這種事再所難免,他的k 子也多處被劃破了。這里的野草都帶齒,有些是非常鋒利的。

「繼續走吧,我沒有事的。」陳夢潔整理了一下裙子,把破的地方扎了起來。

胡憂點點頭」又在前面帶路。越往後走野草就越多,陳夢潔雖然沒有再叫」胡憂卻可以不時的听到她的裙子被野草劃過的聲音。

希望在找到那破廟前,她的裙子還能堅持住吧。

事實證明,胡憂的辦法是有用的,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左右,那破廟又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胡憂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氣。

「看來有希望。」胡憂道。

沒有听到陳夢潔的回話,胡憂不由奇怪的回過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越點嚇得胡憂叫出來。

原來經過這一路的怕披荊斬辣,陳夢潔的裙子已經變成了洞洞裝,她幾乎已經是衣不遮體了,大片雪白的n n肉」全都展現在胡憂的眼前。

「別看行嗎,求你了。」陳夢潔那臉紅得都已經快滴出水來了。

早知道是這樣,打死她也不穿這條裙子出來。

「又不是沒有看過。」胡憂口不擇言的說道。

「你臭流氓!」陳夢潔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神態到是恢復自然一些。

「是你引y u我好不好。」胡憂邊說著,邊月兌下自己的外衣。

「你想干什麼,這里不可以!」陳夢潔看胡憂月兌衣服,有些慌了。雖然她在無意之中,跟胡憂有過一次關系,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胡憂突然要她的話,她還是有些怕怕的。特別是想起胡憂的戰力……

胡憂好笑的看了陳夢潔一眼,暗道︰這里不可以,意思是換了地方,就可以了?

「來,先披上吧。」胡憂把自己的外衣,遵給陳夢潔。

「啊,你是」陳夢潔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羞得她差點鑽到地下去。

「那你以為呢?」胡憂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那個,你」陳夢潔被胡憂弄得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無意中發現胡憂的笑容,她眼楮一瞪,把女人的看家絕活拿了出來。

「我才沒有以為什麼呢,都是你壞!轉過去!」

「真是不講理!」胡憂m m 鼻子嘟囔道。

等陳夢潔披好了衣服,兩人再一次走進廟里。廟里的環境,和之前差不多,陳夢潔擺放的那些貢品也還在那個地方。不過胡憂的目光,卻是落在那個香爐上。

「那個香爐有什麼問題嗎?」陳夢潔看胡憂瞪眼看那個香爐,不由奇怪的問道。

「你看那些香。」胡憂提了陳夢潔一下。

陳夢潔經這提醒,再一看就發現了問題。那個香爐上的香,居然還燃著,而且和他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

燒過香的人都知道,香點燃了之後,是會一點點燒沒的。一支香的燃燒時間,一般也就是三十分鐘到四十分鐘左右。

胡忱他們從離開破廟再找路回到這里,至少也hu 了四五個小時,那些香,沒有理由還和之前一樣。

「怎麼會這樣?」

胡憂回道︰「我懷疑,是那個香爐有古怪。」

說著,胡憂把之前對那香爐的感受給說了出來。剛才胡憂不說,不是想保密,只是不想嚇著陳夢潔而已。現在兩人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要想離開,就必須兩人同心合力。

陳夢潔認同道︰「應該是這樣的了。

那些香是我在路上買的,全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再過去看看。」胡憂交待了陳夢潔一聲,走向那個香爐。

香爐里的香還在燃著,看著不覺得有什麼異常,但是它還燃著,

這本身就不對。胡憂先仔細看了那些香,再把目光放到了香爐上。能不能離開這里,這香爐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

先拿了根木棍捅了幾下,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胡憂這才拿手去踫。香爐入手並不是胡憂想像中的冰冷,反而是溫暖的。明明是銅質,給胡憂的感覺,卻像女人的肌膚那樣滑n n。

回想起之前,它有吸收精神力的特x ng,胡憂暗自小心的分出一絲精神力,想著去試探它。

「壞了。」

精神力剛才接觸香爐,胡憂就大叫不好。因為那香爐正瘋狂的吸收喜他的精神力。那吸取的力道,比之前強得要多得多。

費了好大的勁,胡憂才斷開和香爐之間的精神聯系。暗查自己的精神力,好家伙,已經被吸去了七成多。

「胡憂,你快看外面!」耳邊傳來了陳夢潔急切的呼喚。

胡憂轉頭往外一看,又是一驚。只見之前那些霧m ngm ng的水氣,全都變成了黑煙。進來時還能看見天的,現在除了黑煙滾滾,什麼都看不到了。

好厲害的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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