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胡憂終于來到了寨孟鎮。請用ab訪問本站
一進寨孟,胡憂就感覺到了這里的不同。這一路北來,胡憂所過之城鎮也不少,雖說是走馬看花,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
最明顯的不同,就是寨孟的軍士明顯要比別地多很多。也許是因為這里地屬軍團管轄的關系,這里的街頭上,無論男女,都給人一種蕭殺的感覺,像是隨時都能沖鋒上陣一樣。
胡憂幾番打听,終于找到了征兵處。
征兵處此時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由于帝國實行的是以武治國,想要光大門媚,光宗耀祖做大官,就必須走從軍路線。雖然現在普通沒有人勢錢財的百姓,想要升到鎮守以上的高位,已經幾乎沒什麼可能了。但是只要有軍功,要做個典軍,校尉之類低級軍官,還是有機會的。
再一個,當兵就意味著有軍餉,有飯吃。這幾年帝國不是天災,就是水災,田里種不出糧食,還得交稅,生活太過艱難。當兵拿軍餉幫補家里,也能讓家里過得好一些。所以但凡有征兵,都是從者如流。
暴風雪軍團與別地又有不同,因為暴風雨軍團與安融國時有摩擦,特別是這幾年,小戰時有發生。有戰事,才能有軍功。所以很多自認有本事的人,都不遠千里來投暴風雪軍團,以希望能夠出人投地。
胡憂足足排了三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報名。跟著引路的士兵走進征兵營帳里,沒兩分鐘,胡憂就出來了,因為他沒有身份證明。
「馬拉戈壁的,這里也有身份證的嗎?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一聲?」被趕出軍營的胡憂,心中不憤的暗罵。
這到也不怪胡憂不知道身份證明這麼一回事,應該他一路走來,無論是行車還是住店,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要什麼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他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這方面的事。
沒有身份證明就當不了兵,當不了兵就做不了官,做皇帝的夢想也就不可能實現,這可怎麼辦好。
胡憂在人群里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靈機一動,胡憂想到了一件事。這個地方,沒有照相機,也沒有互聯網,那麼身份證明的認證必定相當麻煩,他們總不可能為了認證一個小兵的身份,派人專程去調查吧。
想通了這點,胡憂也就想到了辦法了。自己沒有身份證明,別人難道也沒有嗎?少不得,又要施展一次妙手空空了。
想到了辦法之後,胡憂轉身往外走。他的目標是找一個外鄉人,最好是找離青州路途遙遠的那種。
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听音,也就是通過別人的口音,大體猜出對方是哪里人。這樣以老鄉或同城的身份,就會比較容易騙取對方的信任,從而讓人上勾,拿到錢。
雖然胡憂剛到這里沒多久,比不上原來的世界那麼熟習,但是他現在的目的不是騙人搭訕,而是妙手空空,所以操作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很快,胡憂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那人說話的口音,他來的路上有听到過,知道那是一個自來江南州的人。江南州與青州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相差何只千里,極其完美的目標。
胡憂選中那人之後,就吊上了他。仔細的觀察了進退路線,看準機會,來了招‘撞牆過人’,成功得手,溜之大吉。
「江南州劉天放,這什麼破名字,哪有咱胡憂大爺的名字好听。對不起了,劉兄。為了兄弟的皇業,只能讓你受點委屈了。將來兄弟當了皇帝,再封你個大官當當好了。」
牆角下,胡憂邊自言自語,邊用小刀小心的打磨身分證明上的名字。他以前跟一個冊門的女子關系不錯,這做假證的手藝,他也學到了幾分。
「吁。搞定。」
胡憂拿著自己的身份證明,正反看了好幾遍之後,小心的收好,從今天開始,咱就是曼陀羅帝國的人了。
再次排隊,人似乎比剛才又多了不少,胡憂惡意的在想,這些家伙是不是都和自己一樣,跑去做了假證又回來的。
閑著有些無聊,這長長的隊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男兵隊里,也沒有個可以養眼的美女,實在悶得慌,胡憂從戒指里翻出了太史公給的故事書,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獅子圖謀霸業,嗯,這是一個動物的故事。圖謀霸業,好想法。看看說什麼。
獅子決定與鄰國開戰。出征前,召開軍事會議,討論手下兵種負責的分工。
大象力大負責後勤,熊沖鋒廝殺,狐狸詭計多端當參謀,猴子則充當探子,負責情報老鼠個小,肩不能抬,智又不如狐狸,被眾強者瞧不起,得不到任務。
獅子卻覺得老鼠的牙很鋒利,就力排眾議,硬是把它帶在身邊。
在一次做戰中,由于誤中敵計,獅子等一眾強者,全被敵人以巨網網住,在生命攸關。老鼠帶領它家族的成員,冒死來援,撕咬斷了巨網的繩索,救出眾將,才使眾將者得以逃出,轉敗為勝。」
「這老頭的故事,似乎有的意思。在眾強爭霸之時,老鼠也能有用嗎?如果把老鼠看成一個武不如關羽,計不如孔明的人呢要是我是獅子的話」
胡憂隱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胡憂感覺肩頭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耳邊傳來一陣如打雷般的聲音︰「喂,說你呢。你究竟要不要報名。」
胡憂回神一看,只見一個身穿藤甲,手持大鐵槍的黑大漢,正一臉怒視的看著自己。
好家伙,好大的個子,如果他是老鼠的話,那我
看那黑大汗面色不正,胡憂趕緊把腦中的東西先放下,做出笑臉道︰「啊,哈哈,不好意思,軍爺,是輪到我了嗎?好好,馬上。有勞有勞。」
胡憂跟著黑大漢再次進入軍營,把身份證明交給一個同樣身穿藤甲,但是心口處有一面護心鏡的軍官手里,然後垂手老實的站好。
前邊還有一個人正在問話,還沒輪到胡憂。于是胡憂就用眼神打量著那看似考官的人的。從他肩上的鐵甲,胡憂知道,那人是一個典軍,而剛才接過身份證明的人,是一個隊長。
帝國的護甲穿著等級非常的嚴格,士兵一律穿輕藤甲,夫長的藤甲稍厚重一些,隊長的藤甲上,允許掛上一面護心鏡,典軍有護心鏡,並有鐵肩甲。手下有三百人的校尉才可以有胸甲,想穿上鐵甲,必須是統兵一千的偏將。如無特殊命令,下級越級帶甲,一但查證,輕則軍棍三十,重則可以處死。所以只看穿戴,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官階。
站了幾分鐘,那典軍拿起胡憂的身份證明,看了一眼,問胡憂道︰「江南州來的?」
胡憂躬身回道︰「回典軍大人,江南魚峰山人。」
「嗯。江南是個好地方呀。山美水美姑娘美。」
听得典軍的話,胡憂嚇了一跳。他該不會是江南人吧。他要問些什麼風土人情,我這‘李鬼’見‘李魁’,還不得見光死!
還好,典軍只來了這麼一句,就沒有再往下說了。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在一個厚本子上記錄下胡憂的姓名,籍貫,年齡,揮手讓候在一邊的隊長把他給帶下來。
「隊長大人,我這算是錄用了?」胡憂落後一步,跟在隊長的身邊,小心的問道。因為剛才他前一個並不是由隊長帶出去的,所以他怕是身份證明出了什麼問題。
隊長看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還算挺年輕。他見胡憂如此恭敬,心里也挺爽,覺得這個叫胡憂的小子挺不錯的。
隊長語帶自豪的說道︰「想進我們暴風雪軍團哪有那麼容易,你現在只不過是剛報了名而已。現在我帶你去校場,測試你的身體能力。」
「哦,原來是這樣。隊長年紀輕輕就能統管三十人,想來能力一定不小,當年你測試的時候,一定很輕易就過了吧。」胡憂不動聲色的一個小馬屁拍過去,目的是想探知這測試的項目。
「那是。就那三項小測試,對我來說,跟喝水一樣,容易的很。」
胡憂心說有三項呀,這可得問問。
胡憂是老江湖了,要搞定這愣頭隊長,還不還輕松愉快的事?幾個馬屁把隊長拍得舒舒服服,就什麼都模清楚了。
事先知道了題目,那測試起來就容易得多了。胡憂靠著點點偷雞,點點聰明,很容易就過了三關。事後一打听才知道,就單單這三關,就刷掉了九成的人。而且這九成的人,大多都是受傷出來的。
其實前兩關都不是很難,主要考的是力量方面的,一般的成年壯丁,只要沒有什麼大毛病的,都能通過,唯有第三關最難,它考的是膽色和對命令的服從。
第三關是在一個單獨的小屋里,屋中燒著油鍋,青煙直冒。主考官會當著受考者的面,把一枚銅錢扔進鍋里,然後突然發令,讓考生伸手把銅錢從油鍋里抓出來。
那隊長說起這個項目的時候,只一再告訴胡憂,要听考官的話,考官說抓,馬上動手抓,慢的話,不但會被油燙著,還會被趕出軍營,失去入伍的資格。至于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猜那里面有法術,可以測出一個人對帝國的忠誠度,不忠誠的人,會被燙。
胡憂一听,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機巧。油鍋取錢,那是江湖常用的把戲。其中的耍法雖然各有不同,但是道理是一樣的。重點就在于油的下面,添加了什麼東西。
這其中最常用的就是醋,醋的密度要高于油,和油倒在一塊,它就會沉在最下面。而醋的沸點又比油低,所以會造成油鍋滾燙的假象。
至于听令取錢,那就是一個把握度的問題了。
胡憂在進行這第三考的時候,只看那個考官扔錢的手法,就知道那是一個高手。他扔錢的機時和力道都非常妙,正好打破了醋和油之間的平衡。
他口中叫出一個‘抓’字,胡憂的手馬上閃電般的抓下去。這時的油溫大約有五十多度,雖然燙,卻不會燙傷手。但是如果有片刻猶豫,那就完了。因為鍋下的火非常旺,這時鍋中的醋又已經燒干,油在短短幾秒之內,就可以直升數百度。反應一慢,馬上就要燙傷。
至于對帝國忠誠一說,那完全是放屁。因為胡憂這種偷人身份證明來報名的人,跟本就與忠誠掛不上半點的關系。
過完了三關之後,胡憂終于成為了新兵團里一名光榮的新兵。他終于成功的蹋出了實現夢想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