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璣也笑著說︰「還用得著改天啊?今天咱們就可以聊啊,反正現在天色尚早,殿下還有什麼其他事要處理麼?」
「這個,我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十八姐,反正你是要長期留在開封的,咱們改天再聊。」趙德芳說。
陳璣起身說︰「那好,四哥,我就先告辭了。」
趙德芳送走陳璣後接著就來到了關押李拎兒的密室,前幾天趙德芳和白星夜審問她時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問出來,雖然今天白星夜不在,沒辦法用催眠術審問她,但是這次趙德芳卻有自己的打算,他要跟李拎兒好好聊一聊。
趙德芳走進密室時李拎兒正氣定神閑的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打坐,而輪值的守衛也在兢兢業業的看著她,趙德芳揮揮手讓守衛先離開密室,接著他也悠閑的坐到密室的桌前,一邊把桌上的油燈挑亮一邊說︰「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可是親自出手封了你的穴道,憑你現在的功力你是沖不開的,還有,我讓人在你每天的飯菜中都加了一定量的藥,那藥也是能封住你的功力的,所以你就別在那打坐運功了,過來坐坐,咱們聊聊。」
「哼!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既然我已經落在你手里了,要殺要剮隨你便!」李拎兒冷哼一聲說。
趙德芳笑了笑說︰「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啊?留著你還能幫我做點事,殺掉你只是徒增我的殺孽罷了。」
李拎兒面色堅定的說︰「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東西!」
「哦?是麼?」趙德芳古怪的看著李拎兒說。
李拎兒被趙德芳看得心里有點發毛,她連忙說︰「對,就你算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休想從我這問出什麼來!」
趙德芳看著李拎兒笑了笑接著說︰「晉王,破天,奪魄,弒殺。」
趙德芳每說出一個詞,李拎兒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一分,趙德芳說完後她戰戰兢兢的說︰「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從哪听來的?」
「這些啊,當然是我從你口中听到的了。」趙德芳慢悠悠的說。
「不可能!我什麼都沒說!」李拎兒立刻說。
趙德芳慢慢的走到李拎兒面前說︰「其實要從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並不需要嚴刑拷打什麼的,你是一個經過訓練的高手,我知道嚴刑逼供對你沒用,所以我就用了點別的辦法,你听說過‘**術’沒有啊?我上次來時就是對你用了**術,你已經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了,上次我離開後你應該感到渾身乏力、內息紊亂,那是被施術者的一點副作用。」
李拎兒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她咬牙切齒的對趙德芳說︰「你,你卑鄙!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我只是用了點特殊的審問手段罷了。」趙德芳聳聳肩說。
李拎兒惡狠狠的瞪了趙德芳一會後接著說︰「既然你已經從我這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那你還留著我做什麼?你應該殺了我的。」
「我已經說過了,留著你對我還有用處,好了,現在能跟我聊聊了麼?你是個聰明人,現在你已經沒什麼可以依仗的了,按我說的做是你最明智的選擇。」趙德芳邊轉身往桌邊走邊說。
李拎兒沉吟了一會才走到桌邊坐下,她看著趙德芳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做我的手下,為我做事。」趙德芳直接說。
「不可能!我不會背叛主上的!」李拎兒立刻說。
趙德芳笑著說︰「那好啊,我就成全你,待會我就把你放出去,讓你去找你的主上。」
李拎兒疑惑的看著趙德芳說︰「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要先提醒你,在你被捉的這些天里,我的手下一共打退了七波試圖來營救或者除掉你的人,在我放你出去之前我會先向晉王府透露說你什麼都招了,在把我知道的東西稍稍透露一點,你說,你回去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趙德芳促狹的笑著說。
「你!你卑鄙!」李拎兒瞪著趙德芳說。
趙德芳反問李拎兒說︰「我這就叫卑鄙了?那你所做的一切呢?你隱瞞身份潛伏在我身邊,觀察我的一舉一動,監視我和我身邊的人,偷學我的武功,甚至都把命案嫁禍給我,你這就不叫卑鄙了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卑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使命,自從我三歲時被‘破天’收養訓練開始,我的一生就是為了‘破天’而活,執行‘破天’的任務就是我的使命,我這麼做能叫卑鄙麼?」李拎兒理直氣壯的說。
趙德芳接著說︰「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在乎的人,是為了讓我的生活能一直安安穩穩的過下去,我這麼做有錯麼?」
「你……」李拎兒看著趙德芳半天沒說出話來。
「別你你的了,咱們倆也不用爭誰對誰錯了,因為站在不同的立場上,為了不同的目的,就根本不會有絕對的對與錯,你為了你的使命而活固然沒錯,我為了我在乎的人和我的生活對付你們也是理所應當的,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你已經敗了,而且你也回不到‘破天’去了,為什麼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下呢?你如果跟著我的話我就會讓你重新開始。」趙德芳說。
「重新開始?怎麼重新開始?我從小大大的記憶全是關于‘破天’的,‘破天’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回不去了,我還能做什麼?而且,‘破天’為了控制我們這些執行臥底任務的人,在我們執行任務前我們都服下了一種毒藥,每個月我們都必須回到‘破天’拿一次解藥服下,不然我們就會毒發身亡,你抓到我時我剛服下上月的解藥七天,但是現在我還剩幾天呢?這不用我說了,我怎麼可能重新開始呢?」李拎兒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