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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軒再次被帶到有著三環形儀器的實驗室,睡在那「水晶棺材」中。不過這一次神腦有備而來,他沒有昏迷,那道恐怖的電流在他體表劃過,灼燒了他肌膚,沒有觸及腦神經與內髒。
肌膚被如此強烈的電流通過,按理說他肯定變成了「焦炭人」,在開始的麻痹過後,會傳來劇烈疼痛。可是還沒等他恢復痛覺,一股濃稠的液汁就涌了出來,「棺材」內的液面迅速上升,很快把他整個人泡入其中。在這股液汁浸泡下,疼痛感一下子就到了九霄雲外。不但如此,他還覺得神清氣爽,似乎剛剛做過高壓氧艙似的。
液汁充滿「水晶棺材」後,開始以一種奇妙的方式攪動對流,戈軒感覺體表處暗流涌動。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身軀浮了起來。按理說,如果他身體的比重小于液汁,應該浮出液面才是,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浮到棺材正**就停了下來,身體自然而然舒展開,定格在那里。
然後,戈軒感覺視線逐漸模糊,外面的三個圓環漸漸淡去,甚至水晶棺材似乎也不見了,周圍好像什麼都沒有,他遁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直到這時他才忽然想起,自己還能呼吸!在這濃稠的液汁中,他不但呼吸無礙,反而覺得比以前更加順暢!
「主人,不必疑惑,這種實驗器皿完全可以當作培養皿使用,我已經偷偷輸入了那段程式,請主人好好享受改造的樂趣!放心,這段時間您吮吸了大量寶貴的『乳汁』,身體完全能夠抗住這種改造!現在請放松身體,就當睡一覺……」
听到神腦這麼說,戈軒精神一松,安然自若,放任身軀漂浮于液汁中。不久之後,他心中涌起一陣愉悅感。愉悅感越來越強烈,他沉浸于狂喜之中,渾不知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間,他的精神狀態陷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如夢似幻……
戈軒並不知道,濃稠的液汁夾帶著微電流,正在他全身毛孔進進出出,以特殊的場能,改變著他每一個體細胞。這並非細胞體的改變,而是深入到了DNA遺傳密碼的層次。
這種改變需要巨大的能量供應,而整個慕田研究所的能量儲備又不虞匱乏,這才在神腦操作下,實現了這一前所未有的變故。
這一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天,戈軒的體細胞被整個梳理一遍,然後改造過程終于抵達他特殊的能量雙環。
在戈軒之前,這個實驗室曾經抽取大量光環武士的生物能,甚至包括微生然薇的光環,也在日復一日的抽取下暗淡了。如果微生然薇不是九階光環武士,恐怕早就像其他人那樣一命嗚呼。
現在,這些生物能經過特殊改變後,竟然注入了戈軒的光環!
戈軒如同長鯨吸水般吮吸著這股能量,仿佛永無止歇。
按照神腦的研究,人類軀體的強度與光環強度是匹配的,許多身體羸弱的人,再怎麼修煉,總是無法取得突破,原因正是在于他們的身軀無法經受更強光環的存在。
現在戈軒的身軀是強悍了,但這次注入他光環的生物能太過龐大,導致他剛剛改造過的軀體仍是不堪負荷。由此,那濃稠的液汁再次涌動,開始了第二次改造過程,以期達到一個平衡。
然而生物能還在注入,戈軒的光環繼續增強,第二次改造過後不久,他的身軀又無法符合光環的等級了,于是只能進行第三次改造……
每一次改造都耗費了不可計量的能量,而且後一次耗費的能量高達前次的一倍!這樣一來,慕田研究所儲存再多的能源也不夠,因為這個獨一無二的實驗室已成了一個抽水泵,不斷抽取整個研究所的能源儲備。
實驗室隔壁的操作室中,那些瘋子研究人員都傻傻地看著那紅色信號燈,這是實驗室出現危險的信號,然而現在設備忽然不受操控,他們也無計可施。
又過了半天,整個研究所出現了奇怪現象,照明設備時明時暗,就像鬧鬼,而許多儀器能量供應不足,無法有效運作。
研究人員全體出動,到處檢查原因,就是不知故障何在,還無法手動切斷能源供應。
幾位研究所胡子最長最白的老瘋子站在實驗室外,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巨大的困惑,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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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被嚴密封鎖的海上花空間城,多日的游擊戰已經接近尾聲。
這些天,五架機兵在龐大的都市中四處轉戰,無情地收割光環步兵的生命。在熟悉暗殺地形的段干世軍引導下,它們神出鬼沒,或躲于巨大的建築後,或從龐大的下水道中鑽出,隔著人群向光環步兵發射致命的鐳射線。
在這種情況下,礙于隔在中間的市民,光環步兵通常無法反擊,只能光挨打不還手。等到他們疏散市民後,機兵早就不知轉移到哪里去了。
戰局一天天不利,死的士兵越來越多,上面那位大人物還不斷施壓,那位公西鴻水師長快要瘋了!終于,他再也無法忍受如此窩囊的戰斗,發出指令,讓士兵們不需顧及市民的性命,接觸戰時,能繞開市民就繞開,不能繞開直接沖上去。
對于士兵來說,這道指令等于放縱他們濫殺,面對生命威脅,即便能繞開市民,他們也不會那樣做。
于是一出悲劇開始上演,在海上花空間城,每天死于光環步兵之手的市民不計其數。
此時,那五架機兵在祁怡冰要求下,反而開始保護市民!
這種行為經由市民之口一傳十、十傳百傳出去後,機兵登時成了英雄。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之後不斷有「熱心」的市民給機兵通風報信,那些親人死于步兵之手的市民,更是強烈要求加入機兵行列,共同討伐「法西斯匪兵」。
而媒體雖然被那位大人物封鎖,可惜這里距離首都星太近了,就靠在邊上,不可能把消息完全封住,這就促使那位大人物對公西鴻水施加了更大壓力,公西鴻水卻把這壓力全部轉嫁給士兵,導致士兵更加瘋狂的濫殺。這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市民們越來越恨士兵,許多士兵落單時,常常被人一擁而上,活活打死。
面對憤怒咆哮的市民,有些士兵覺得仗沒法打了,開始月兌下軍裝,化妝潛逃;另有一部分士兵被機兵捕獲,關押在城市下水道中一個秘密地點,由市民敢死隊看守。
這樣一來,雖然真正被機兵殺死的士兵不多,可是這一個師的兵力還是迅速萎縮。時至今日,公西鴻水真正能指揮的人,已經只有一千多名。
公西鴻水不是不想撤退,而是不能撤退。已經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他即便撤退,上軍事法庭也得被判死刑。所以,他只能咬牙堅持,希望完成任務後,那位大人物能搭救他。
機兵這邊,由于敵人數量上已不多,它們決定進行一次正面戰斗,徹底擊敗這股攔阻的敵人,然後去救自己的主人。
戰斗終于從游擊戰轉變成了正面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