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個職位。」
此刻推門而入的男子正是當日在書院後山擺了一桌酒等著老朋友一同暢飲的男子,不過等他推開自己的房間之後,卻听房間的陰影中傳來一道聲音,灰暗的光照下,這個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怪異。
「邪王?」男子驚嘆一聲,問道︰「你不是已經離開書院了,又何必再到這里來,想必在天行者那里混得還不錯。」[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給還是不給?我只要個答案。」邪王冷哼道。
「你還是這副臭脾氣,不過,我為什麼要給你,別人怕了你邪王,但是我還不至于怕你吧?」
「我來這里並不是為了天境六石,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書院里還有什麼是我邪王能看得上的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回來?你怕我誤人子弟?」邪王反問道。
「這里的書院,不是天行者的居所,別人怕了你邪王,怕了你是天行者的人,但是我還不至于怕他,所以你最好把你的威風收起來。」
「我也不怕他,但是我服他,至少現在服他,等他過時了,我自然會把他從天行者的位置上拉下來。」
「好,就憑你這句話,我當初讓你進書院就不算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男子听了大笑道。
「你不要以為我心里還是向著書院的,易楚帝的理想很好,他想讓書院成為一個能夠與天行者相抗衡的組織,他自己做得很好,但是你們卻沒有做好,這些年來根本沒幾個人能夠蛻凡入靈,入仙之人恐怕也只有你一個,而天行者,除了這一代的天行者,上一代的天行者就連當年的易楚帝也沒有把握全勝。」
「這些都是萬年前的事了,萬年前的易楚帝也許還不是上一代的天行者的對手,但是萬年之後,他必定遠遠的超過天行者,你看到如今的天境六石就應該明白,如果不是易楚帝的修為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世間又怎麼可能沒人能移動分毫。」
「但易楚帝終究不在這里了,書院沒了易楚帝,就憑你白先生一人,根本就不足以與天行者對抗,更何況世間除了天行者,還有幾大聖地的人,雖然他們進入了古界的盡頭,但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回來的。」
「你說這些又想說明些什麼?就為了讓你再回書院,讓你領悟易楚帝留下的更多的境界,讓你成為第二個易楚帝,誰知道你是不是受天行者的派遣到書院來偷學的。」白先生不信道。
「天境六道,我已經精通了速之道和變之道,得此兩道,我早晚有一天能趕上天行者的腳步,他還沒那個資格來命令我,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一個人,或者是教他一些東西。」
「你邪王想收弟子?」白先生听了大笑道︰「你邪王不是向來獨來獨往,怎麼突然會想到收別人當弟子了?」
「他是邪帝的弟子,本王才不稀罕,只是不希望看他白白的浪費這一身好資質,那里越來越不安寧了。」
「你是說他要月兌困了?」白先生听了大吃一驚。
「他是什麼人,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他被困了有多少年了,有近百萬年了,百萬年前的事,可你看如今的天下,不正是因為他而被打得大陸四分五裂,好好的一個古界竟然只留下這麼一點地方,很多傳說中的地方早就不知所蹤,他要是月兌困,你說會發生什麼?」
「有那六個人在控制封印,他怎麼可能月兌困?」白先生疑惑道。
「他們也只有蛻神境的實力,比起他還是差得遠了,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那個封印完全吞噬。」
「你瘋了。」白先生道︰「你明知道他是多麼危險的人物,你居然還想把他釋放出來,你想吞噬封印,你……你是想找到付映雪。」
「當年我就發過誓,誰也不能帶走映雪,既然她會在那里,那我就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哪怕真的讓六道輪回崩塌,不過如果我能順利的將其吞噬,我也一定是封印好他,但若是不能,我也會留下後手。」
「你要找的人是誰,難道你要找的人就是你的後手?」白先生問道。
「白先生不愧是白先生,如果我不行的話,那就只有他才能行,所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找回自我。」
「天行者也不行?」白先生道︰「易楚帝之後,當屬天行者天下第一。」
「他不行,即便他行,我也不會讓他成功,這是他當年算計我的代價,他雖然是天行者,但是他也沒有惹怒本王的資格。」
「那你說,你要找的人是誰?」
「他叫易天行,我跟在他身邊很久了,只可惜他白學了那些東西,本身一點都沒有理解,我原想讓他自己理解之後再來找他,但是天行者不久前領悟了一種絕技,我覺得用在他身上正好可以幫助到他。」
「易天行?」白先生听了立馬皺眉,說道︰「別人好說,但是他不行。」
「他只不過是書院的一個學生,甚至他連直接進入內院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確沒有,但是正如邪王你自己說的那樣,他的確是一個特殊的人,他特殊,所以我不能讓你教他,他應該好好活著,活在眾人的關懷中,而不是讓他去面對原本不該他去面對的東西,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他天生不凡,這就是他的命運。」邪王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是什麼人,自我知道有他這個人開始,我就一直在暗暗調查他的來歷,你見過有誰能在短短數月之內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修煉到蛻凡境五重的高手嗎?」
「易楚帝。」
「沒錯,他天生要成為像易楚帝那樣的人,這就是他的使命。」
「你才不了解他,他其實根本就不想有什麼使命,他更向往安逸的生活。」
「我們也從來沒有渴望過像個老不死一樣的活著,但是我們畢竟還是活著,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哪一天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嘛,他向往安逸的生活,那就在安逸之前把一切不安逸都解決掉吧,我會盡量的縮短這段時間的長度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書院當個教書先生吧,不過我是不會給你工錢的。」白先生說著大笑道。
「錢對我來說反正沒用,我沒錢的時候直接報上你白先生的大名就是了,反正你的大名一向很有錢。」
「邪王啊邪王,自你進書院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善類,那時候你年輕,這一切都說得過去,可是現在都過去幾十年了,怎麼你就是沒有一點進步,難道讓你邪王尊老愛幼真的就這麼難嗎?」白先生感嘆道。
「尊老愛幼是沒錯,這是易楚帝教給我們的美德,但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白先生,我邪王為什麼要尊敬你?」
「就憑我的實力在你之上,我知道你邪王是個天縱之才,除了易楚帝誰也比不上,但是你畢竟還沒有超越我,等你超越我了,我尊敬你邪王也無有不可。」
「你自己也說了,超越你是早晚的事,既然是早晚的事,那又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大不了以後等我超過你了,我也不要你尊敬我就是了,以後啊以後,以後肯定比以前前長得多,所以說到底是你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