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惡龍匆匆的丟給意識還沒有徹底恢復的一听到幾句話,頓時就不再管易天行,這讓易天行一個人在原地一動不動疑惑了好久,但等到他感應到自己的天行空間中一股淡淡的能量氣息安靜下去之後,他終于掌握了對自己身體的一絲掌控。(百度搜索讀看看
易天行體內的魔氣消耗殆盡,但是道氣卻非常的充盈,全部都集中在他的天行空間之中,這時候,隨著易天行的心神調動,大量的七彩道氣從天行空間中釋放出來,就像是洪水一般不停地沖刷著易天行的身體,一股股暖流不斷沿著易天行破碎的經脈行走,這種暢快的感覺好像不應該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所有,但是卻真實地發生在易天行的身上,甚至易天行還能感應到自己恢復過來的身體比以前還要強壯,仿佛每一個細胞中都充滿著年輕的活力。
在調理身體的這段日子里,易天行唯一能夠察覺到的就是自己體內的狀況在一天天的變好,但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卻是一點都沒有感應,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處,周圍有沒有人,又或者自己是否落入了敵人手中,但其中任意一樣,都足以讓易天行死無葬身之地,這也正是遠古惡龍先前提醒易天行的為什麼一定要找個沒有人並且沒人能夠找到他的地方安心養傷的時候,在這種調理身體的關鍵時刻,哪怕是普通人一不小心踢易天行一腳,都可能讓易天行喪命。
不過現在看來,易天行的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調理身體的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易天行估計最少也有七八天,一連七八天沒有人找到他並且還讓他恢復了五層的實力,這不是運氣好是什麼?
想到這里,易天行大嘆自己是上天的寵兒,在內心喜滋滋的同時不忘了催促自己更快的恢復傷勢。
荒山破廟廢石像,孤燭冷炙獨憐影,這便是破廟中的一腳,破廟中,一個頭發髒兮兮的少女在破廟門口堆上了許多積雪,試圖擋住刮入破廟中的大雪,但是她的身體太過瘦弱了,就連走路都搖擺不定,沒多久就累得大汗淋灕,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知道她堆起的積雪已經由他一人高的時候,她才心滿意足的罷手,但此時她也累得站不直腰了。
這里堆起的積雪足夠擋住一夜的風雪,但是可嘆的是這只能維持一晚上,明天她必須將這個積雪推到,因為那是這件破廟唯一一處可以走人的通道。
少女累得不行,坐在破桌子的一邊直喘著粗氣,桌上黃燭一支,燃燒著微弱的光芒,散發出淡淡的熱量,少女的小手因為堆砌擋風的積雪而凍得通紅,只能盡量的接近微弱的燭火感受點點溫暖,但是她的小手又不能太接近燭火,燭火再微弱,那也是火。
等到少女凍得通紅的小手可以勉強的活動的時候,她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破桌子上的一個破碗中。
那破碗中盛著的是半個饅頭,上面不知道被誰咬了一口,但那一口卻咬了將近大半,而剩余的一小部分也沾滿了灰土。
少女眼楮盯著那半個饅頭,燭火下依稀的可以看到少女眼中散發出來的幽幽藍光,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發現自己的嘴里已經干得不行的時候,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半個饅頭上的灰土輕輕撢去,生怕一用力就將一點饅頭屑散落到地上去。
少女聞了聞那半個饅頭,似乎聞到了那半個饅頭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這讓她再一次咽了口唾沫,直盯著半個饅頭看了很久,她才戀戀不舍的將饅頭拿到一邊,心中暗暗的對不爭氣的肚子說道︰「孫小環啊孫小環,今天你已經吃過東西了,再吃就成豬了,這半個饅頭要給大叔吃,大叔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少女名叫孫小環,而她所說的大叔自然就是一個衣衫襤褸甚至帶著絲絲血跡的男子,只不過那男子一直昏迷不醒,躺在一層薄薄的雜草鋪成的床鋪上沒有絲毫清醒過來的跡象。
「大叔,吃飯了,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孫小環拿著半個饅頭走到男子邊上,說了一句就蹲子準備撕開饅頭喂食,因為她知道男子的身體狀況非常差,以至于根本沒有清醒過,只有時急時緩的呼吸才能說明他還活著。
饅頭本就不大,更何況是被孫小環咬了一大口?但是為了填飽肚子,孫小環不得不將饅頭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在用積雪將饅頭浸濕,借此才將饅頭喂入男子口中。
這樣的行為持續了好久,直到最後一絲饅頭屑也被孫小環喂入了男子的口中,孫小環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那只破碗,仿佛剛才吃了那半個饅頭的不是男子而是她一般。(百度搜索讀看看
不過,這才度過了大雪天的第一天。大雪封了山,這里雖然離市集不遠,但是瘦弱的她已經不可能再像今天這樣跑到市集中乞討了,因此剛才喂入男子口中的半個饅頭實際上已經是她最後的一點口糧了,如今口糧被吃了,她明天能吃些什麼?就算是挨餓,她有餓得了幾天?
「大叔,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孫小環帶點絕望的問道,隨後便熄滅了半截黃燭,安靜的躺在男子的身邊,這是支撐著她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一點點安慰,那就是男子身邊永遠是最舒服的,即使外面的天氣再怎麼嚴寒,男子身邊也永遠都是溫暖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孫小環肯定,她未來可能是餓死,但絕不可能是凍死。
孫小環再次睜開眼楮,發現天已經大亮,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的大雪居然已經停了,她不舍的放開男子的懷抱,推到昨夜費了半天勁才堆砌起來阻擋風雪的雪牆,這才發現風雪雖然已經停了,但一夜的風雪已經堆得有半人高了,孫小環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雪地中行走。
「大叔,看來我們今天是沒辦法出去了。」孫小環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只要能夠出去,無論是偷是搶,是騙是詐,她多少都能夠找到一點點食物,這樣就足以讓她撐過這樣寒冷的日子,但是如果連門都出不去的話,那她注定今天沒東西可吃了。
孫小環用手在門口的積雪中搓了一小團雪塊,或者唾液吞入月復中,雖然這不會讓她填飽肚子,但是卻可以欺騙一下自己的感覺,自己是飽的。
叮——
突然間,破廟外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無聲的雪地荒原中顯得格外的刺耳,而孫小環一听,整個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樣的荒地,這樣的絕地,會出現在這里,並且會以兵器交接的聲音作為信號傳播的就只有一種人,那就是馬賊。
這已經不是孫小環第一次遇到這種聲音了,記得孫小環她娘死的時候,正是死在了馬賊的屠刀之下,孫小環這輩子也忘不了她娘被馬賊砍成兩截時的場景,而她最忘不了的還當屬馬賊的血腥手段。
「得把大叔藏起來,現在絕不能讓馬賊發現。」孫小環立馬想到,這荒郊野嶺的,如果她讓馬賊發現的話,那……孫小環趕緊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破廟就那巴掌點大的地方,根本就不足以藏人,而破廟之外積雪深達兩尺,想要藏到其他地方也是沒可能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躲在破廟中的半截石像後面,但是如果那些馬賊進了破廟,並且仔細的搜查破廟一番的話,那她絕對不可能幸免。
雖說如此,但好歹也有一點希望,更何況天寒地凍的,只要是個人就會心生懶惰思想,這些生活得昏天黑地的馬賊很有可能不會把注意力放到半截石像之後。
而這時候也就顯示出孫小環的聰明之處了,要想讓馬賊不搜查,那就只能讓整個破廟顯得雜亂無章一點,最好看上去已經很久都沒人來過了,所以當孫小環十分費力的將男子移到石像之後,她就立即將破廟大亂,先前雜草鋪成的床鋪被踢得滿地都是,半截黃燭被孫小環收入懷中,甚至連殘破的桌椅也被她掀翻了……
「小四,前面有間破廟,咱們進去休息會吧,剛才這天才好不容易放晴,沒想到這會兒又陰沉下來了。」一個粗魯的男子聲音驚天動地,一下子傳入了孫小環耳中,而孫小環一听,立馬小心翼翼的躲到石像後面,貼著男子不發出一絲聲響,心中只希望這些馬賊快點離開。
「三哥,咱們還是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趁著天還沒下雪,咱們還是快點回去才是,真不明白大當家怎麼想的,這種破天氣也讓我們出來刺探情報,這個鬼天氣,連個拉屎的鳥都沒有,哪會有有什麼商賈巨富。」
「嗨,你小子懂個屁,這種時候的商賈巨富最多了,難道你沒見到我們這幾天干了多少**嗎?加起來頂的上咱們半年的收入了。」
「這倒是,我記得我這幾天弄了不少個姑娘,到現在腿還有點軟。」猥瑣的笑聲傳入孫小環耳中,讓孫小環瘦弱的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但是一感受到身邊男子身上溫暖的氣息,這又讓孫小環心情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孫小環猜想的馬賊也走進了破廟之中,其中聲音粗魯的男子大大咧咧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伸手摘下腰間的酒囊狂飲了一口,讓整個脖子都因為烈酒的氣息而燃燒起來。
「啊,真爽,簡直比小娘子的嘴巴還要讓人痛快。」粗魯男子哈哈大笑,又看到另一男子正在破廟中東張西望的探查,不禁嘲笑道︰「我說老四啊,有必要這麼小心嗎?你看這荒郊野嶺的,哪會有什麼人,就算有人,那也是我們,快來坐下,咱們喝酒。」
「三哥,大當家可是交代過的,在外切記要小心。」
「可是你看這里這麼亂,像是有人來過嗎?」粗魯男子反問一句,頓時讓老四無言以對了。
見男子坐下,粗魯男子當即大笑,仰首狂飲了一口,就將手中的酒囊扔到另一男子手中,豪氣千重的說道︰「喝!」
老四也不做作,學著三哥的樣子狂飲了一口,但是卻因為烈酒太烈而忍不住咳嗽出來。
「你小子真不像個男人,連酒都不會喝。」三哥呵呵嘲笑道。
「我不會喝酒,但是我會玩女人。」老四非常牛逼的說道︰「就連大當家也稱贊我資本雄厚,這幾天凡是大當家玩過的女人我都玩過,哼哼,羨慕吧。」
「真的假的?」三哥一口酒差點沒有全噴了出來。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有必要騙你嗎?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種好日子還能持續幾天。」老四說著又不禁感嘆起來。
「你放心,我听大當家提起過,短時間內是沒有問題的。」三哥極為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四甲月山兩城出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三哥自豪的說道,這些事可是他好不容易從大當家那里偷听來的,要是一般人他還真的不跟他說。
「什麼人,難道是我們這行的大人物?」老四問道。
「當然不是,他非但不是我們這行的大人物,相反的還跟我們這行有仇。」
「有仇?」老四更加的不明白了,如果是自己這行的大人物,那還可以說成是因為有了這個人而自己這行不需要整日躲躲藏藏,但如果有仇的話,那應該是擔心他會找上門才是,難道是因為大當家自知我們時日無多,索性破罐子破摔,希望享受最後的人生?
「別亂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三哥解釋道︰「你是不知道那位大人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啊,就我听說,他一人單槍匹馬,就殺得四甲月山兩城邊上四個山賊窩片甲不留,天雷你知道吧,黑虎山你知道吧,盤絲洞蛟龍嶺你知道吧,現在這些都沒了。」
「天雷寨也沒了?」老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三個山賊不提,天雷寨的實力可是在他們之上,如果天雷寨也被滅了,那豈不是說……
「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那位大人物是絕對不會到我們這里來的。」三哥拍著老四的胸膛保證道︰「正是因為他剿滅了四甲月山兩城的山賊,現在兩城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許多,而周邊的一些商賈巨富也紛紛的準備搬遷到四甲月山兩城中去。」
「所以我們最近的生意才這麼好?」老四被三哥說得一愣一愣的。
「可不就是這樣嘛,所以說,你小子不要愁最近沒女人。」三哥打趣說道。
三哥老四又胡天胡地了好久,直到天上烏雲密布他們才暗道一聲時間過得真快,然後就拿出隨身的干糧,接著升起的小火燒烤著。
「咕嚕嚕!」這時候石像之後,聞到了香味的孫小環的肚子很不自覺的叫了,昨天的半個饅頭早就被她消化的一干二淨,如今又一動不動的躲在石像之後,緊繃的心神對她的身體消耗更加劇烈,尤其是當她通過石像的一邊看到兩個馬賊串在木棒上燒烤的干糧之後。
「老四,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三哥突然收住手上的動作,側耳傾听道。
這下子可把孫小環嚇了個半死,她立馬收回不舍的目光,眼神閃爍的蜷縮著身子,生怕被外面的兩個馬賊發現,也許是孫小環內心的願望真的實現了,這兩個馬賊並沒有發現孫小環的存在。
「三哥,不就是你肚子叫的聲音嘛,有什麼听不清楚的。」老四一說,三哥還真覺得這聲音是像肚子叫的聲音,但是等他反應過來這是老四在損他的時候,立馬反駁道︰「日,是你肚子叫的聲音,還賴在我的身上。」
兩人相互叫罵了幾番,似乎干糧也熱得差不多了,這才停下自己的嘴巴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石像後面的孫小環見此,也只能暗暗的吞咽著羨慕的口水。
「嗯?」這時候,一聲細微的聲響傳入了孫小環的耳中,同時也傳入了兩個馬賊的耳中,這聲音不是別人發出的,正是孫小環身邊的男子發出的,如果是平時孫小環听到這種細微的聲響一定會非常的高興,但是現在她整個小臉都被嚇得煞白,原因是三哥老四這兩個馬賊站起來了。
「誰在那里?出來!」三哥沉聲喝道,粗魯的聲音簡直能把孫小環的耳中震聾,「再不出來我們可要出手了。」三哥老四說著同時將手移到了自己腰間的大刀上,隨時準備抽刀殺人。
「怎麼辦?」孫小環一下子慌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看男子,但是這才想起男子現在根本就昏迷不醒,不可能教她怎麼逃跑,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極差,怎麼可能從兩個人高馬大的馬賊手中逃跑?
「大叔,小環這次恐怕逃不了了。」孫小環的小臉上一下子遍滿了淚水,仿佛回到了當時娘親被馬賊砍成兩截的時候,她非常害怕走出去,但是又不得不走出去,她不走出去的話,那大叔就必死無疑……
「出來。」三哥說著,與老四一塊朝著石像走去。
「別,別動手,我這就出來。」孫小環擦了擦眼淚,盡量的不讓淚水在馬賊面前落下,但是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她又怎麼能獨自面對兩名凶神惡煞的馬賊,所以越是想要止住眼淚,就越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啊哈,原來是一位小妹妹,小妹妹別哭,哥哥給你糖吃。」老四玩過的女人不少,一听孫小環的聲音,頓時雙眼放出如餓狼一般的饑餓光芒,孫小環的聲音仿若空谷黃鸝,一鳴傾神,雖然因為害怕的小臉煞白無比,甚至還有很多污漬,但是老四可以肯定,這個小妹妹不但是個雛,還是個美雛。
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會塞牙,但是人走運起來,就連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都會踫上美女,這樣的事豈不正是他們這些馬賊終日所想,一看到孫小環,老四立馬建議道︰「三哥,你看我們今天是不是不回去了?」
老四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不回去,那就是他們兩獨吞這個美麗的小黃鸝,這樣的好事,當然不容錯過。
「今天大雪封山,回去的話的確有難度,今天咱們就在這里休息吧。」三哥色迷迷的眼神不斷的在孫小環身上掃過,其中停留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女子的隱秘之處,雖然此時的孫小環還沒有長大,但是三哥老四覺得這樣的女敕雛玩起來更給力。
「你們想要干什麼?」孫小環的聲音不斷的顫抖,雖然極力的想要後退,但她忘了其實她一直都靠在石像邊上。
「干什麼?」三哥老四相視一笑,眼中盡是婬穢之意,他們調笑道︰「我們自然是讓小妹妹舒服一下啦!」
「哈哈!」婬笑聲中,三哥老四分別化作餓虎凶狼,朝著孫小環撲去,而孫小環全無還手之力,只能放聲大叫來表示自己內心的恐懼,但是下一刻,她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這不像是馬賊的懷抱,因為他們的懷抱不可能這樣的溫暖,更不可能這樣的熟悉,而唯一讓孫小環感覺到這樣溫暖這樣熟悉的懷抱那就是昏迷不醒的男子的懷抱,不過他現在應該正在昏迷中,怎麼自己跑到他的懷抱中去了,難道……
孫小環睜開雙眼,發現眼前近處正是那張熟悉的臉龐,頓時欣喜的大叫一聲︰「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