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極 第九十一章 青樓煮酒論美人

作者 ︰ 欲上青天

(大年初一,春節快樂!)

易天行從來沒有看到過像帝都一樣的大城市,在他眼中,四甲月山這兩大城池已經算是非常大的城市,但是當易天行踏入帝都的第一步開始,易天行只覺得四甲月山兩城就像是邊緣鄉村一般落後不堪。//.lzh——//

跨過高達五十丈的城門,映入易天行眼簾的就是一條筆直的街道,街道上來往的人群如流,其中馬車數量也不再少數,僅城門邊上,易天行就看到同時有近十輛馬車並行通過,這還不算上其中夾雜著的人群,易天行保守估計,這條街道足夠並行二三十輛馬車。

天下第一雄城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因為這座城池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連易天行無邊無際的想象力都想象不出建設一座這樣的城池需要耗費大的人力物力與財力,但是,這到底還是有人做到了,因為那個建設這天下第一雄城的人正是萬年前的易楚帝。

帝都立天原來並沒有這般的高大,也沒有這般的雄偉,雖然算是當時的一座商業巨都,但比起其他的一些商業巨都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這里自從有了易楚帝,有了易楚帝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作為易楚王朝的帝都,立天城不知道多少次遭受了戰火的襲擊,曾在易楚帝最危難的時刻,立天城還曾經落入過敵人的手中。

但是易楚帝本身便是一個傳奇,有他在,奇跡就會發生,度過難關的易楚帝很快就打敗了無數的敵人,最後居然親自領兵圍住了立天城。

敵人害怕了,他們想到了逃跑,而逃跑的時候還在立天城中放了一把大火,結果等易楚帝奪回立天城的時候,立天城已經被大火燒了一半,立天城是易楚王朝的根基,敵人焚毀立天城,正是打了這個主意,一個連根基都保不住的王朝,又怎麼能夠贏得人們心中的威望,但是,易楚帝做到了。

易楚帝親自構圖,詳細的安排一切事宜,在立天城原址的基礎上全部推倒重建,因此,天下倒下了一座商業巨都,卻有興起了一座天下第一的雄城,沒有人敢想象高達一百丈的城是如何建成的,更不敢想象這樣的一座巨型都市需要多少的兵力才能夠攻下,但是最不可想象的是,當年的易楚帝手上幾乎沒有多少人力,他是如何興建這樣的一座超級都市?

興建起來的立天城並不是沒有遭受過戰火的襲擊,但是無論經過了多少次的戰火襲擊,立天城都像是一座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般屹立在大地上。

城門邊上依稀的還有戰火的痕跡,坑坑窪窪的凹陷仿佛無聲的述說著立天城的歷史,易天行細心的傾听,最終感嘆道︰「這是一座真正的雄城!」

易天行帶著孫小環走入這座雄城之中,隨意的跟隨著人流緩緩前進,但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帝都,眼楮看了看四周新奇的世界,卻都是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來,這里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充滿著吸引力。

「小環,有什麼想買的嗎?今天大叔心情好,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易天行的心情的確不錯,尤其是像他這樣的鄉下小子來到繁華的帝都之後,心里總有種花錢買高興的想法。

「大叔,我很餓,先買點吃的。」孫小環不客氣的說道。

「行,咱們買吃的。」易天行說著便帶著孫小環走到了沿街的一個賣包子的地方。

還沒等到易天行開口問話,那包子掌櫃就先一步熱情問道︰「兩位小兄弟可是要買包子?」

「買包子,只是不知道老板這里都有些什麼餡的包子?」易天行張口問道,心里覺得這里的老板有些熱情過度,以前他總是先問起才有人回答。

「看兩位風塵僕僕的樣子,一定是第一次來這帝都?」包子掌櫃熱情的問道。

「第一次來,不過老板怎麼知道的?」易天行問道。

「凡是到過帝都的人,就沒有人不知道包子老馮的名號,因為我家只賣驢肉餡的包子。」包子老馮說起他的包子的時候有些自豪,不像是個說假話的人。

「驢肉包子很好吃嗎?」孫小環有些懷疑的問道。

「那是自然。」包子老馮搶著回答道︰「我老馮的包子鋪在帝都絕對是首屈一指,來,兩位先請拿兩個嘗嘗看,若是兩位覺得不好吃,我老馮當街就把我的招牌給砸了。」

砸人招牌?易天行從來沒想過做這些事,更何況老馮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家的驢肉包子的確好吃,易天行也算是半個美食家,但對于老馮的包子,他沒話說。

「老板,你這包子的確好吃,簡直就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包子。」易天行嘗了一口,不禁稱贊起包子老馮來,同時也疑問道︰「只不過老板不怕遇到有些人故意說你的包子不好吃,難道老板還真的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兄弟,你真是太小心了,帝都向來以德志聞名,大街小巷,無一不是飽讀詩之人,他們為何會做這些有失德行之事,難道就為了坑我老馮幾個包子?如果真的沒錢付賬,那我老馮白送幾個包子還是做得到的。」

包子老馮的話讓易天行跟孫小環听得心驚不已,原本他們以為越是繁華的地方,就越是充滿了黑暗,但是一入帝都才發現,這里生活的百姓的心靈簡直就像是白紙一般純潔,沒有人去貪小便宜,也沒有人有壞心,這樣的都市,仿佛已經不再是人間所有。

立天城就是這樣,這不是一年兩年的情況,而是萬年前就流傳下來的美好品德,每一個帝都中人,他們對待身邊的人,無一不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親人,他們相親相愛,有困難時相互扶助,有人發家時也不忘照顧身邊的人,所以發展到了最後,帝都沒有一個窮人,因為哪怕是真正沒辦法賺錢的人,他身邊也總有無數的人在默默地幫助著他,而能夠賺錢的人,他們哪怕再窮也會咬牙說自己一定能成功。

而像包子老馮這樣的人,他除了熱情外,還有一分獨特的自豪,可以說,身在帝都的人都要這樣的一份自豪,因為在萬年前易楚帝成功的開闢一代疆土之後,他們就變得無比的自豪,因為他們都是易楚人士,因為他們都是易楚帝的子民,甚至還有不少人老說起自己的祖輩們跟著易楚帝走南闖北的打過仗過妞,同一個鍋里吃雜糧。

這些雖然已經沒辦法考證了,但是這對于帝都的人們來說依舊是那麼的榮耀,那麼的自豪。

也許就是因為這股自豪勁兒,他們也總是顯得非常的熱情,就好像他不熱情一點就沒辦法讓別人知道他是帝都的人他是易楚帝的子民一般,但如何顯示出他們的熱情,他們也許就選用了一種非常大方的手段,遠近來客,都樂意為他們提供賓至如歸的溫暖感覺。

易天行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他喜歡這里的人們,不管他們的熱情後面暗藏著什麼,易天行都非常的佩服他們,也非常的希望能一直留在這里。

「老板,你的驢肉包子真好吃,多少錢一個,我們多買一點。」易天行愣了一會,心中無比的暢快,問包子老馮道。

「客官你都這麼說了,那老馮我怎麼還好意思收你的銀兩,來,再拿兩個,包子雖好,但畢竟不能當飯吃,兩位肚子餓了還是找個地方安心的吃頓飯,帝都的客棧很多,兩位要是不認識路,老馮我可以帶你們去一趟。」

「不勞煩老板了,我們初到帝都,還想多轉幾圈,我們慢慢走,等到了客棧的時候再進去吃飯。」易天行見包子老馮熱情的過分,心中雖然歡喜,但又不想影響老馮的生意,天知道他一天站在這里要熱情的招待多少初到帝都的客人。

「那也好,兩位要是想轉一轉的話,不妨沿著這條朱雀大街一直往前走,這邊的客棧很多。」臨走之前,包子老馮還不忘囑咐易天行幾聲,當真是個熱情的好人兒。

……

「小環,覺得這里怎麼樣?」易天行把包子老馮強塞到他衣服里的兩個驢肉包子放到孫小環手中。

「好吃,真好吃。」孫小環先贊嘆了一下驢肉包子,這才說道︰「這里真好,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來到了天堂,如果我跟娘親一起來帝都的話,說不定……」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要活在當下。」易天行道︰「這里真好,就像是我心底最希望的地方,可沒想到天下還真有這總地方。」

「你看那個打鐵鋪的師傅,雖然累得滿頭大汗,但是你注意他看著手中的兵器的時候,眼中滿是期待的目光,這就說明他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心里卻從來都是樂觀向上的,再苦再累,也比不上他的手頭打出一把好兵器。」

「還有那個面攤的老板,總是在客人碗中多加一個茶葉蛋,看來往客人這麼多,想必他一定很受周圍的人們歡迎。」

……

……

林林總總,易天行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要一個個的例舉出來,那簡直說到明天也不可能說完,這一刻他不再是喜歡這里的生活,反而妒忌起這里生活的人們,他們在這里生活的每一天肯定都充滿著歡聲笑語。

易天行帶著孫小環繼續沿著腳下的朱雀大道一路向前,越是向前,往來的人流就越是多,易天行估計這是臨近帝都中央的商業區的緣故,不過人雖多,卻沒見到相互摩擦這樣的矛盾,幾乎每個人在走路的時候都會考慮到他人的行動,為了爭搶誰先過誰晚過的情況為發生,發生的多是兩人相互謙讓著讓對方先過,雖然時間同樣是磨蹭掉了,但易天行心里出奇的暢快。

又是連續過了兩個路口,易天行突然發現自朱雀大街延伸出的一個街道上人群特別的多,而且多是公子生打扮,易天行原先以為是自己到了傳說中的院,但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這里是一條花街。

花街兩側,一側是張燈結彩的青坊,一側是殿大門寬的好賭閣,一嫖一賭,當真是嫖賭不分家了!

對于這樣的格局,易天行倒是沒覺得反感,反而覺得獨有創意,對于一些喜歡享受的人,這里一定是個花天酒地的天堂,難怪這里的公子生難見邊緣,這樣的地方,想不火紅都難。

不過這同時也說明了一點,這天底下,哪怕是最像天堂的立天城,也少不了‘嫖’和‘賭’兩字。

易天行想要沿著花街繼續走到深處,但孫小環卻是小臉通紅,拉著易天行想要回到朱雀大街,一側的青花坊,上面滿是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妖艷女子,孫小環對她們不停地朝著易天行拋媚眼的行為感到非常的生氣。如果她手上有判罪的權利的話,那她絕對會判她們一個試圖誘拐大叔的罪名。

易天行笑了笑,沒有繼續走下去,一轉身,卻是跟一位翩翩公子撞了個滿懷。

「哎呀!」易天行撞了人,剛想道歉,但是一看到那人注意著孫小環的眼神,整張臉立馬陰沉下來,因為那個人的眼神相當的‘不善’。

這里畢竟是帝都,易天行本想提醒他一下,但是這位公子反應很快,易天行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便先一聲拜見孫小環,「這位小姐,在下姓段名橋,人稱斷橋公子,不知小姐能否告知芳名?」說著段橋公子‘唰’的一聲打開了他手中的美人扇,得意的搖晃了幾下腦袋,略帶幾絲性感胡須的嘴唇彎起了一個自認為最具魅力的彎弧。

「大叔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把名字告訴你?」孫小環的問題差點沒有讓段橋公子跌倒,我怎麼就成大叔了,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我不是大叔,是哥哥,我還很年輕。」斷橋公子忍不住提醒孫小環這個迷糊的小美女,如果他真的被孫小環當作了大叔,那他豈不是要成了調戲小蘿莉的猥瑣大叔?

「你看我這位大叔,你覺得你有他年輕嗎?」孫小環拉過易天行,讓他站在斷橋公子邊上。

「呃……」斷橋公子頓時沒話說了,他是很年輕沒錯,但是比起易天行這個還沒有真正成年的少年來說,他其實已經算老的了,不過這個真的是她大叔嗎?剛才我怎麼沒見到他!

合著這個斷橋公子也不是什麼明白人,雖然撞到他的是易天行,但是他根本沒注意到易天行,而是一頭心思的全放在孫小環身上。

「這位小兄弟真的是她大叔?」斷橋公子指著孫小環問易天行。

「別叫我小兄弟,我跟你不熟,再說,你的年紀都夠做我大叔了。」易天行說這話自然是在挖苦斷橋公子,他僅僅比孫小環大了三歲,就強行的被孫小環按上了一個大叔的稱號,而斷橋公子雖然年輕,但至少也已經二十來歲,如果大三歲就能稱作大叔,那斷橋公子不但能當大叔,還能當叔舅老爺了!

「小兄弟,別生氣,先前這不是忙嘛,沒注意到小兄弟,在下斷橋公子,敢問這位小兄弟是?」斷橋公子八面玲瓏,心思細膩又不缺乏機智,頓時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年還真是女子的大叔,雖然這個大叔很年輕,但斷橋公子明白,想要接近那個可愛的女子,少不了得和眼前的少年打好關系。

「易天行!」易天行原本對撞了斷橋公子的事還頗為歉疚,但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斷橋公子眼楮眨都不眨的盯著孫小環看,頓時讓易天行心里對斷橋公子的歉疚煙消雲散了,如果不是看在斷橋公子眼中沒有婬邪之意,純粹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說不定易天行剛才就會動手將斷橋公子打得屁滾尿流。不過對于像斷橋公子這樣的人,易天行既不接近也不回避,「這是孫小環!」

「小姐芳名清新淡雅,恍惚中又有種安逸的閑情,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斷橋公子一得知孫小環的芳名,立馬就大肆贊揚一通,讓身邊的易天行大汗不止,這家伙還真有‘才’!

「咳咳!」易天行微微咳嗽一下,說道︰「這位公子,我們現在要去吃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吃飯?」斷橋公子立馬反應過來,拉著易天行就朝著邊上的一家青走去,「有事有事,吃飯你們找我,今天本公子請客。」

青吃飯?易天行只听說青是個吃人的地方,沒想到這里還能吃飯,不過等他來不及回絕被斷橋公子拉進這家青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青也是可以只吃飯的。

青是什麼地方?

在易天行的記憶中,青就是女子悲慘的苦地,也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場所,在那里,只要一個男子有錢,那麼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女人,,獸性,發泄,歡樂,美酒,自尊,贊美,伺奉,這一切,都可以在那里買到。一個男人無論樣貌才能如何,無論他的品行如何,只要他有錢,在那里,就可以高高在上,就是大爺,就是帥哥,就是大少,就是才子,就是猛男!他可以縱情歡樂,聲色犬馬,他可以盡顯一個男子的威風,這一切,簡直就如夢似幻般美好,他可以窮奢極侈,享盡人間富貴,這,就是青。這,就是男子最喜歡最心動最留戀最快樂的地方,青。

但是易天行眼前所見,卻又和他想象中的青完全不一樣。青的環境很好,甚至還有些優雅,雖然來往的青女子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做皮肉生意的放浪女子,但這些女子身上都沒有婬邪的氣息,感覺起來還有些清新淡雅,總之,她們並沒有給易天行那種厭惡的感覺。

「喲,小侯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剛才小梅我少給銀子了?」彩衣小梅見到易天行三人進來,頓時展露著歡快的笑容貼到斷橋公子身邊說道。

「小梅姑娘,您可是這里算賬最厲害的能手,哪能算錯帳啊,我這是帶兩個朋友來吃飯。」斷橋公子對彩衣小梅非常的恭敬,不過這不知道是他裝出來的還是本就如此,如果是他裝的,那就說明斷橋公子是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如果他一直是這樣,那就說明彩衣小梅的背景不簡單。

「廢話少說,雖然這是你今天第二次來,但是規矩還是要守的,銀子拿來。」小梅翻臉比翻還快,瞬間便變成鐵面無私的判官了。

「小梅姑娘,我身上沒多少錢了,如果再給你一半,估計就不夠請客了,要不我明天補上成不?」見斷橋公子的反應,易天行頓時覺得彩衣小梅的來頭不簡單。

「少廢話,規矩就是規矩,剛才臨走的時候我一共還給你一千三百兩銀子,現在你快交給我六千五百兩,否則你別想進我天香閣的大門。」

「六百五十兩?才進門就要收一半的銀兩?」易天行這下才知道什麼樣的青才算是真正的青,這里的青已經青得發黑了,太黑了!

「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到帝都來,帝都的青都有這樣的規矩,那就是進門留一半銀兩,回去的時候再把銀兩還給你,因為這樣一來可以保證回家的時候兜里還有錢。」斷橋公子為易天行解釋道,同時無奈的將手中的一大把銀票中抽了一半交到彩衣小梅手中。

「看什麼看,還有你,別以為你不知道規矩就可以不守規矩,一半銀子拿來。」彩衣小梅走到易天行邊上,一副‘交完錢快點走人’的表情。

「啊?我身上沒錢。」易天行自然有錢,但是他的錢在天行空間中,這時候讓他當著大家的面把錢取出來卻也太為難他了。

「切,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沒錢的鄉巴佬,進去,二西廂房。」彩衣小梅不屑的看了易天行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別介意,小梅姑娘就這性格,其實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斷橋公子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勉強,這就讓易天行更加肯定小梅不一般的身份。

斷橋公子一路領著易天行跟孫小環前進,偌大的天香閣好像都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顯然他是經常光顧這里的常客,穿過寬大的前廳之後有走上了一段梯,這時候易天行才發現二的環境比一的還要優雅,淡淡的絲竹之聲入耳,仿佛帶領著眾人進入一個人間仙境一般。

很快便來到的西廂房,等到斷橋公子領著易天行跟孫小環進去的時候,這里已經備好了酒菜,同時還有一名靚麗的女子恭候著,「小侯爺,梅夫人已經吩咐過了,小侯爺身上還有六百五十兩銀子,所以我們專門為侯爺備至了一份五百兩的宴席,剩余的小侯爺要是用得上的可以繼續要一些酒菜,但是絕對不能超支。」

靚麗的女子將一張單子交到斷橋公子手中,臨走的時候又突然朝著易天行手中塞了一張絲巾,上面鐫刻著玲瓏兩字,易天行不明所以,但靚麗女子卻早已嬌羞著跑開了。

「這算什麼事?」易天行揚了揚手中的絲巾,不明白的問道。

「恭喜易公子了,沒想到第一次來天香閣就被天香閣有名的美人玲瓏姑娘看中了,易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斷橋公子哈哈大笑,更是讓易天行像個丈二的和尚一般模不著頭腦。

「被她看中了怎麼了?唉,不對,這句話怎麼這麼別扭?青不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嗎?怎麼在這里感覺好像都反過來了?」易天行自言自語道。

「哈哈。」斷橋公子心里听得更加高興,解釋道︰「易公子,天香閣的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青女子,她們大多只是在這里工作,並不賣身,只有一些天生就喜歡那些事的姑娘才會選擇賣身,而這些不賣身的姑娘,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意中人,就像剛才的玲瓏姑娘。」

「那這絲巾是怎麼回事?」易天行問道。

「這就表示玲瓏姑娘看中你了,絲巾給了你,並且你也接受了,那就說明她下半輩子就是你的人了,易公子,一會回去的時候別忘了把玲瓏姑娘帶上。」

「什麼?」易天行當即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瞪著斷橋公子道︰「剛才你怎麼沒提醒我?」如果易天行早知道這樣,那他絕對不收下這張絲巾。

「玲瓏姑娘可是個大美人,我還以為你會樂意接受呢!」斷橋公子顯然是把易天行當作像他一樣的人了。

「有沒有辦法將這張絲巾退回去?」

「據我所知,如果將絲巾退回去,那玲瓏姑娘就會當作是被情郎拋棄自殺殉情……」

「真的沒辦法?」斷橋公子還沒說完,易天行就直接打斷了他,他如何能看著一個女子為他自殺殉情,雖然他對那名女子一無所知。

「有,不過太可惜了!」

「快說,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易天行簡直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說話留半句的斷橋公子,一口氣把話說完會死啊!

「絲巾在你手上,那就說明你掌握著玲瓏姑娘的下半輩子,如果易公子實在不喜歡玲瓏姑娘,那可以選擇將絲巾送人或者賣給其他人,這樣玲瓏姑娘就算是其他人的人了。」

「別說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易天行听得臉色鐵青,這樣的做法,豈不是將一個女子推入火坑?他坐了下來,先一步倒了杯酒灌入口氣,辛辣的酒味這才讓他糾結的內心好受一點。

「大叔,你不是真要了那位姐姐?」孫小環問道。

「先這樣看著,以後等她踫上她真正喜歡的人,我再把絲巾送給他喜歡的人便是。」易天行無奈的說道,青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才進門就惹了一個大麻煩。

「易公子還真是大方,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都可以毫不動心。」斷橋公子極為痛心的說道,無視一個大美人對斷橋公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罪過。

「我不是不動心,只覺得這樣太草率了,尤其是對一個姑娘家來說,你知道的,也許她並不是真正喜歡我,可能只是好感,或者其他什麼的。」易天行一連暢飲了三杯,開口道。

「晚來天欲雪,易公子,可有興趣與我煮酒論英雄?」斷橋公子看了眼屋外的大雪,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英雄我可論不了,我才出門沒多長時間,不認識天下幾個英雄。」易天行搖頭表示沒興趣。

「英雄論不了,那論一下天下美人可好?」斷橋公子興致勃勃的說道。

「美人我雖然有興趣,但是也不認識幾個,斷橋公子如果想論一下美人,恐怕也是找錯人了。」

「如果易公子說自己不認識幾個美人,那世間恐怕再無人敢稱自己認識美人了。」斷橋公子立馬不同意道,身邊的孫小環算是一個小美人,剛才離開的玲瓏姑娘算是一個大美人,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就足以說明易天行的不淺了!跟這樣的高手交流,若能得一二分真傳,絕對是人生一大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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