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你怎麼變得這樣離譜?這湯是小翩用心做的,我也喝過,味道非常不錯,你為什麼要將它貶得一文不值,甚至還糟踏它?」冰冷的話語令敖書烈感到不可置信,他火爆憤怒地揪住仲傲祈的衣領。這幾天傲一直這樣,要不是小翩攔著,他早就把他拆骨了。
「看來你撒謊,明明愛喝為什麼拒絕?」仲傲祈扯掉敖書烈揪住他衣領的手,勾起輕蔑的魅笑,「或許你拿這湯當寶,但對我來說真的差極了。」
「仲傲祈,你太過分了!」無情的話刺痛了柯天翩,在他將她用滿滿的愛心做的湯那般踐踏後,她隱忍多日的怒火逐漸狂燒而起。
「唔……」實在太過于難受,柯天翩雙手錘打他的胸膛,極力地想推開他。
「啊……」仲傲祈對著討好他喝湯的女人極其厭煩,她為什麼這麼熱心?不耐地揮手,踫巧打到了柯天翩手中捧著的碗,滾燙的湯汁澆痛了柯天翩白皙的玉手,她手一歪,碗應聲而碎。
「嗯……」雖然疼痛但卻有一絲快感,柯天翩忍不住逸出一聲申吟,隨即酡紅著臉咬緊下唇。
「在我面前,居然還神游,在想念別的男人嗎?該罰!」仲傲祈見她一直沉默,嘲笑道。突然憑著感覺手捏住了她的下鄂,嚴酷的薄唇尋找著她的唇瓣,發狠地吻住她紅潤的唇,霸道掠奪的吻,似乎想抽光她肺里的所有空氣,讓她窒息而死。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烈,謝謝你!」柯天翩陰郁的心情突然鏜亮起來,她抓緊敖書烈的手,輕松地笑了。她要努力卸掉他這種想法……
「怎麼?被我說中,心虛了……」仲傲祈雙手抱胸坐在床上,慵懶地譏諷。她的沉默,讓他更有借口羞侮她。
梅白俗九四梅九。「怕我不能接受?」仲傲祈涼薄地笑了,打斷她的話,殘忍地諷刺︰「怕是你自己心底也抵觸殘缺的我,所以才不敢、才怕告訴我真相,因為——在你的心底不由自主嫌棄失明的我!」
「我說過——只要仲傲祈有需要,我柯天翩就不會離開他。不管你變得怎樣,我這輩子只愛你一人。」柯天翩真誠地表明自己的心意,黑玉般的眸深情似海。他只是突然知曉自己失明,受到打擊才會遷怒殘忍對她,只要給他時間適應,他會恢復的。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也會說這樣的甜言蜜語,其實——至今我還不明白,你到底是迷戀我的美色、身體或是錢。或許是錢吧,畢竟那是你的最愛。」仲傲祈撫著下鄂,一臉深思狀。
「拜托以後別熬這種會毒死人的湯,我很討厭!」仲傲祈突然掠過一絲邪笑,憑著感官猜測,伸手把眼前呆愣的女人猛地拉到自己的懷里,他坐在椅上抱住她,挨近她的耳垂低喃︰「親愛的,想謀殺親夫另覓佳偶,嗯?」見她沒回應,摟腰的手加力,似乎想扭斷她縴細的腰肢。
「求求你別再這樣了……不是說要疼愛保護我一輩子嗎?現在呢?」柯天翩尖聲地吼叫,為什麼他還不清醒?為什麼還這樣殘忍地傷害她?
「烈,你先走吧!我想和祈單獨談談。」柯天翩突然大聲打斷,見毫無表情波動的仲傲祈,心里做了決定。烈如果在這,事情將會越扯越亂。
「現在不需要了!」在柯天翩打開病房門準備離開時,仲傲祈冷淡的話語清晰地傳入她的耳里,她握住門板的手緊了緊,沒有回頭看他,而是仰起頭忍住淚離開了。
「男人在求婚時說的話能當真嗎?」仲傲祈說得雲淡風清,臉上盡是不屑。
「祈,我知道撒謊瞞你不對,可當初——我們怕你……」柯天翩喃喃低語道歉,玉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滿心滿月復是悔恨與負罪感。
「離譜?過分?一唱一和真是默契的一對啊。」他凝著冰霜般的面容,寒酷的話語月兌口而出︰「過分離譜的恐怕是你們,明知道我失明不能治愈,還撒謊欺騙我,假惺惺以無聊的借口去逼迫我學盲人該學的一切。可笑,看我那樣去做你們一定覺得可笑至極吧。」
「踐踏我的心你很快樂嗎?為什麼你變了……為什麼你變得這樣莫名奇妙?」柯天翩哀傷地望著他,悲滄地訴說。這樣賤踏她的愛,也得讓她知道理由啊,他這樣做,她的心像被錘子錘過,錐心般地疼。
仲傲祈突然停止逗弄她已堅挺的紅莓,笑得邪里邪氣,「翩兒,是不是想要?求我啊!雖然我的眼楮失明了,但論床上功夫不會輸給敖書烈的,他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說罷,薄唇便吻上她的唇,雙手也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只是——這樣的猜疑讓她感覺很殘忍,為什麼他不信任她?
哎,好懷念那些他溫柔體貼的日子,他對她從來都是那樣寵溺和疼愛,讓她深切地感受他的愛。現在——他卻每天想著法折磨她,可她卻怨不起他。
怔在當場,柯天翩直盯著那碎裂的碗和撒了一地湯汁……她花了三個多小時熬的湯就這樣被他打翻了,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心里還是免不了悲傷。
惡毒的話令柯天翩有些燥熱的身軀冰冷起來,她用盡全力推開仲傲祈,臉上流下孤苦的淚潮,她悲傷地咆哮,「仲傲祈,我知道你現在做的一切是想逼走我,但我不會退縮離開,你放棄吧!不要再自以為是地認為不能給我幸福。我要告訴你,你這種想法錯了——錯得離譜。愛一個人,就會愛他的所有,不會因為一些世俗的東西而改變。不管你失明,還是殘廢,我愛的是你,就是你,不會改變。」
敖書烈震驚之余,還帶著不可思議,「你居然懷疑我和小翩?仲傲祈,小翩對你的愛,你看不到了嗎?對,你看不到了,但用心也能感覺到吧……」
柯天翩原本燃著火苗的眸子瞬間變得驚慌失措,心中的痛楚變成自責愧疚,原來他知道失明的事——知道那將一輩子跟著他的遺憾。因為她——撒謊欺騙他,所以他才會對她冷酷無情,甚至還猜疑她和敖書烈的關系。這些,該怪她沒早些告訴他真相……
柯天翩緊咬住下唇,忍住手背燙傷傳來的灼痛和腰上的重力,對這樣變幻陰噬的仲傲祈實在很無語,他的話似乎越來越惡毒了,動作也越來越粗魯了。
柯天翩詫愕呆愣地盯著他,悔恨和負罪感被他陰冷殘酷的話語給趕跑了,她盯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此刻的她心傷凝望著遠處,讓敖書烈一陣心疼,「小翩!」
火紅的法拉利跑車急馳在高速公路,冰冷的寒風帶走敖書烈的怒火,令他冷靜下來,「Shit,傲該不會是……」
愛情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具有無窮的魔力,讓人為之著迷。愛有時很脆弱,有時卻很堅強,堅強到即便她已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依然痴心的愛著,從不後悔。
片刻後,跑車轉頭往醫院的方向馳去。到了醫院,敖書烈焦急地找尋柯天翩,終于在醫院公園的長椅上找到了她。
病房
看向眸光堅決的柯天翩,敖書烈猜測到她的意思,不安地瞄了一眼仲傲祈,「我和小翩只是朋友,你不該懷疑的。」說罷,轉身離去。
見他如此誣蔑猜疑他和柯天翩,敖書烈早被滿腔的怒意燒了理智。
見她沒有反應,敖書烈坐到長椅上,低嘆了一口氣,「我剛才在想,傲知道失明真相後,倨傲狂妄如他最沒法面對的可能就是心中最愛的人。」
這時仲傲祈突然離了她的唇,大手捏住她抵在他胸膛的兩手,另一只手卻大刺刺地由下探入她的衣內,沿著她的曲線模索而上,剝開她胸前的蕾絲內衣,折磨般地發狠用力揉捏她柔軟的雪峰。
頓了頓,他凝著眼看她︰「他大概覺得自己給不了你幸福,甚至他還沒調試好自己的心情,就想逼走你、氣走你。他的轉變很突然不是嗎?畢竟再強悍自信的人遇到這種事,自信也免不了會下降……」
「祈,別折磨我,也別折磨你自己了。在我誤以為得了絕癥的時候你曾經告訴過我︰如果真心相愛,就不該隱瞞,有事應該坦白說出來,讓兩人共同面對艱難險阻。」淚流滿面,她的身軀在顫抖。
「你還說會與我同生共死,對抗病魔。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不管我離你有多遠,你對我的愛永不會變——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我的想法也是這樣!」柯天翩心疼地撫上他削瘦的臉頰,想起他說過的這些深情話語,悲傷的眼變得柔和甜蜜起來。
「你還真把這些話當寶啊。」仲傲祈輕哼一聲,頗不以為然地笑了,「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嗎?因為我討厭別人掌控我,爺爺想讓我娶他選中的敖雪蒂,我偏要逆行與他作對,要娶個愛錢的女騙子來在他眼前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