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裝載乾坤袋可以用金錢購買,後兩者則不是普通的有錢人所能享用,尤其是極品裝載乾坤袋,價值連城不說,里面的構造更是繁雜無比,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
「這件裝載乾坤袋的價值和意義,不用我說,在場的人也都清楚,金某願意把它壓上,不過,一旦如此,賭注又有些失衡了,據說像這樣的極品裝載乾坤袋,你們天朝的皇家收藏中也只一件,所以我覺得王府主也應該適當的提一提賭注,如何?」
金破天勾起一抹堅定的邪笑,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與王宗延賭棋。
「好,既然是你發起的戰書,條件你來開,只要不過分,王某自然會答應!」
王宗延明白他有備而來,也不拖沓,直接接過他的話問道。
「哈哈哈,王府主真是爽快的豪杰,那金某斗膽,如果王府主你輸了,不僅日後不能下棋,並且要——解——散——王王棋府!」
金破天僵硬著笑臉,一字一字地冷冷頓道。
此言一出,幾十股氣勢澎湃的能量從不同的角落射出來,把金破天死死束縛住,從其強大的爆發力中,不難感覺到,這些修棋師無不想把金破天撕成碎片。
「我呸,你一個外蠻野漢,居然敢口出狂言,你也不睜大眼楮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番蠻橫霸道的話自然不會從一個長輩口中喊出,其他小輩又怎敢攪亂,敢說的,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午劍。
「喂,聖爺爺說你呢,瞪什麼瞪?就是你啊,瀾烈國的蠻熊!」
敬我者我敬之,不敬我者必辱之,這便是王午劍的處事格言,家族榮耀向來在他心中佔據第一位,像金破天這樣的挑釁者,他從來都無視之。
「就數你們瀾烈國的棋風最差勁,人人都賭棋,真是敗壞棋品,還有臉以國家的名義來賭棋,是你沒臉啊,還是你瀾烈國不要臉?」
「……」金破天兩道濃眉微微挑了挑,怒狠狠地盯著這個目中無人的紈褲公子哥。
「居然要賭我王王棋府解散?我呸,解散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啊?是被人收買了吧,給別人當狗?」
王家太祖曾是天朝國開國元勛,可後代卻沒有一人在朝為官,這其中有不為人知的緣由,雖然王午劍沒有從長輩口中得知真想,可從流言中得知,朝廷有意除掉王家,至于具體的原因,誰也解釋不清,甚至是王家的禁忌話題。
因此不難猜測,金破天既然能輕而易舉地從州長那里索取到拓印,顯然是與上層有某種關系的。
「你……」金破天憋著一口氣,有些憤怒地瞪著王午劍,面目猙獰,堪稱凶神惡煞,可這幅樣子也只好嚇唬普通人,對于王午劍而言,那不過是小丑罷了。
「你什麼你呀?金鐘山既然是瀾烈國鼎鼎有名的修行府邸,居然來挑戰滿城的凡俗棋手!以強凌弱,真是不要臉,有能耐你去挑戰天聖山啊?就你那點皮毛之術,還沒上山就被打的噴狗血了。」
「王某是代表……」
「我不管你代表何方鬼神,那你現在給我听好了,你剛才依仗金鐘山的古棋譜都無法戰勝我父親,你臉皮厚,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請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不過嘛,看在你不遠千里來到天芒城的份上,這樣吧,我跟你賭好了,我若是輸了,今生不再下棋,我若是贏了嘛,你得把裝載乾坤袋給我,還得留下來為我王王棋府砍三年柴火,洗三年棋子,呃,還有掏三年糞,……」
「哼!」金破天忍無可忍,冷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早就听聞王王棋府出了一個千百年不遇的圍棋神童,今日一見,棋藝高低尚不得知,到是有一口伶牙俐齒!」
「哎,不妨,你如果同意我剛才的話,我馬上就能讓你見識到圍棋神童的厲害!」
王午劍雙手抱在胸前,神態倨傲地挑釁道。
什麼賭局勝敗,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此時此刻,心中唯一惦記的,便是那件七彩閃爍的極品裝載乾坤袋。
王宗延面色莊重地冷哼一聲走過來,心中卻在暗暗笑罵這個小滑頭,見他搗亂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收場,再這樣下去反倒顯得自家禮短。
「這里輪不到你插話,退開!」
王午劍不服氣地抿了抿嘴,凌冽地以食指劃過鼻尖,朝著金破天沖鼻冷哼一聲,白了他幾眼轉身走開。
「既然有州府的官印,那王某理應接下這份戰書,不過你這書中沒有道明對戰的時間地點,莫非是要現在開盤廝殺?」
王宗延朗聲問道,眉宇間流露著一代宗師的自信和威嚴。
「那倒不是,今天得去翰武棋府,如果王府主方便的話,明天再來貴府挑戰!」
金破天自信滿滿地說道。
翰武棋府,天芒城中僅有的四大棋府之一,整個天朝國中都赫赫有名,府主翰蒼乃是鼎鼎有名的國手,威面八方,實力非凡!
听到金破天自信十足地說要今天挑戰翰武棋府,明天再來挑戰王王棋府,話在他口中說出來仿佛跟玩耍過家家一樣容易,眾人無不生氣悶火,這不是擺明了不把天芒城放在眼里嘛!
嗡的一聲金鐘巨響,聲威浩蕩,勢如奔馬,幾乎把所有人心中的悶火擊散**成,若不是周圍有強大的棋芒作為護盾,內外的凡夫俗子恐怕要被這鐘聲震得頭昏眼花了。
「告辭!」
金破天收起金鎖攝魂鐘,干脆利索地抱拳說道。
可就在此時,讓所有人詫異的事情出現了,原來金鐘所在的地面上竟然出現一個少年。
那少年的個頭與王午劍一般大,年齡也不過十三四歲,可他木訥的眼神以及僵硬的神情中,釋放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冷漠與成熟。
「咦?難道他就是最近傳說中連戰連勝的瀾烈國圍棋神童?」
王午劍立刻來了精神,雙目中綻放出好斗的光華,不過他的話頂多也是說給周圍驚愕的人群听的,因為金破天帶著那少年,已經走出王王棋府。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就不信他那麼小就能連接戰敗那麼多院主,這根本不可能!」
王午劍十分困惑、好奇,不過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妒忌,好強心總是驅使他挑戰任何一個棋力高強的同齡人,在他潛意識中,我王午劍才是唯一的圍棋神童!
「安分守己,別惹出禍端!」
王宗延厲聲喝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王午劍已經奔出門外。
惹禍?王午劍惹的禍從來都不會傳出去,因為在傳出去之前,他已經徹底擺平了!
翰武棋府,天芒城四大棋府之一,府主翰蒼雖然不是一位修棋師,但其變幻莫測的棋藝征服了不少人,其中也有修棋師,而這些人也有部份甘願留下來跟他學藝,久而久之,翰蒼身邊匯聚了一批實力不俗的修棋師,這也讓翰武棋府的地位抬高了一大個層次。
翰蒼可說是以棋藝服眾的典範,也因此成為王午劍心目中的偶像,因為他自身無法成為一名修棋師,但若想生存,就必須擁有一大批高手處處壓陣。那麼以棋服人,無疑是最高明的手段,王午劍深深的信奉這條法則。
現在的翰武棋府外圍已經堵滿了圍觀的人群,能觀看精彩的對決是每一個棋手的夢想。
寬敞的棋府外,豎立起八個棋板,這些棋板乃是專門給眾人觀賞對局用的,因為對弈雙方周圍無法容納這麼些人觀戰。
體格強壯如牛的秦研打頭陣,三推兩擠之後,終于里外七八圈人群中開闢出一條小路,帶著王午劍殺入最前排。
此刻,翰武棋府門內急匆匆走出八位身著普通棋手服的門徒,手中分別捧著一張棋譜,這些棋譜都是剛剛從對局上抄錄下來的,他們分別遞給棋板前負責擺布棋局的家僕,由他把里面精彩的對局重現在棋板之上,如此也能讓眾人一步一步看個明白。
這局棋不失翰蒼先發制人的風格,形勢基本是按照他的走勢而變化的,圍觀之人無不嘖嘖稱贊。
「切,那個蠻漢子居然要挑戰翰府主,這不是存心找辱嗎?這棋不用再看了,翰府主定然大獲全勝。」
一個圍觀的年輕人不屑地挑眉笑道。
此話一出,身邊好些人立刻點頭贊同,紛紛面帶微笑,翰蒼的棋力可是受到過先帝夸贊的。
然而王午劍的臉上卻沒有他們那份得意之笑,反倒愁雲密布,如臨大敵。
「這棋——不——不好說啊!」
秦研也面色凝重磕巴地說了一句。
「嗯!」
王午劍漠然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