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生在撲過來的瞬間,木質匕首上竟縈繞著詭異的血紅光芒——他居然動用武魂的力量。
王午劍震驚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後跳幾步試圖與他拉開距離然後做出反擊。
「啪!」
一個拳頭大小的皮球從天而降正中那同學的胸口,只見他慘叫一聲倒飛出去一丈遠,結結實實撞在石壁上。那石壁乃是人工所造,但看起來質量並不是很好,一撞之下竟被撞得粉碎。
「你輸了!」那個老師冷冷喝道。那同學倒臥在碎石叢中痛苦地左右打滾。
王午劍走上前去準備幫助那個學生看看他的傷勢,但那個老師喝止道︰「走開,繼續你的比賽。」
王午劍不得不停下來,張俊走過來低聲說道︰「別管他了老大,他是咎由自取,現在,我們應該主動去尋找別的獵物了。」
張俊做了一個鬼臉當先跑出暗道,王午劍看著他無奈地聳聳肩膀跟在後面,相對他自己而言,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出手的人,精力確實很旺盛。
王午劍三人轉入一個地形相對復雜了通道內,不經意間遇到了一撥強大的對手,而領頭一人王午劍再熟悉不過了,初入書院第一天就跟他找茬的鮑隆。
鮑隆此刻握著一根看似笨重的紅木棍子,除了他的兩個小弟隨行外還有三個同伴,一共六個人,但其中有兩個受了傷,衣服上殘存著一些紅色的印記,顯然是對手留給他們的,只是不在身體的要害部位。
王午劍立刻做好戰斗的準備,而他的兩個盟友已經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對一他們尚有信心,但一對二則倍感壓抑。
鮑隆一方也輕松不到哪兒去,除了他仗著人多強作穩定外,其他五個人臉上出現不安的神色,畢竟,王午劍是個可怕的對手,有關他的英勇事跡流傳甚廣,乃至被無限夸大,一同學見到他都感動一股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雙方僵持了片刻,王午劍忽然放棄了警惕,輕松地笑道︰「要打嗎?」
對方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事情會有轉機。
「或者咱們兩支隊伍可以等到最後再決戰。」王午劍微笑道。
鮑隆瞪了他片刻,冷冷對身後的人道︰「走。」
他身後的五個同伴不會認為他膽小竊戰,反倒會因為他下令離開而慶幸自己沒有提前出局,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王午劍秒殺,他可是傳聞中能夠擊殺猿怪的強者。
「老大威武!」張俊走上來低聲贊慕道。
王午劍回頭一笑,又朝著另一側進發。
走不多久,一聲慘叫引起了王午劍的注意。
「去那邊看看,說不定我們可以趁火打劫呢!」王午劍詭異地笑道。
兩個盟友沒有歧義,緊跟著上去。
拐過幾個曲折的通道後,三人看到七個人在一處角落里大混戰。
王午劍很快看到一個強大的對手,他的兩個同伴都已倒下,而對手是三個人,但他還能穩扎穩打,絲毫不落下風,劍招之精,身法之快,王午劍暗自佩服,但他卻露出欣慰的笑容——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淋灕盡致一戰的對手。
「老大,他跟你有的一拼啊!」張俊附在他耳朵邊低聲說道。
王午劍點點頭,經過片刻的觀察,他愈加佩服這個新對手,三個對手眨眼間剩下一個。
「沒必要等他全勝,過去圍攻他!」王午劍低聲道,言畢當先沖出去,他可不願意繼續一個人作戰。在這場混亂的爭斗中,設法節省體力來解決對手是獲得第一的有效途徑。
先前的那名幸存者很快因為體力不支而落敗,只剩下王午劍和張俊圍攻那人。
王午劍這才見識到張俊的實力,一柄長劍式的木棍在他手中宛若游龍,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但比起先前的對手要高明許多。
「這臭小子,居然一直保持體力。」王午劍心中怒怒地罵道。
正當他尋找一直沒有參與戰斗的另一個盟友時,張俊忽然對王午劍大叫︰「老大,小心你後面。」
王午劍失了一驚,猛然發覺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以雷霆之勢襲擊而來,他連忙以右手中的木棒竭力一掃逼退對手,而後急急扭頭一看,另一個盟友居然從背後偷襲他,而且對方的木棒已經接近胸口,醒目的紅色印堂讓王午劍異常憤怒。
他慌忙飛出左手中的武器打在襲擊者身上,左手順勢抓住即將踫觸到胸口的紅色印章。
然而沒等他為自己化解了這次危險而感到高興時,背後那股強大的氣息令他想起另一個同學才是真正強大的對手。
但是,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抵擋或者躲避,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被背叛的同伴擊敗,要麼被身後的木劍擊中。
「 」一聲木棍的撞擊聲在他腦後響起。
王午劍下意識地感覺到身後的安全已經接觸,連忙扭轉身體重重飛出一腳踢在背叛者的脛骨上,那同學驚恐地慘叫一聲滾倒在地上。王午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想著身後還有事故發生,他一定會發泄心中的憤怒。
身後的打斗聲並沒有中斷,王午劍連忙扭頭一看,原來剛才從側面飛過來一柄木劍打飛了襲擊者的武器,從而挽救了他。
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令王午劍知道了接下來出場的是——方曉媚。
與方曉媚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生和兩個男生,看得出她的隊伍也曾很龐大。
而她的三個伙伴已經圍攻先前那個強大的對手,由于他失去了武器所以很快被宣告出局。
「你應該小心你周圍的所有人。」方曉媚幾乎是生氣的說道,說話間瞟了一眼面帶慌亂的張俊。
王午劍本因為同伴的反叛而感到憤怒,但當看到她氣的粉白的臉龐時忽然笑道︰「‘所有人’中也包括你嗎?」
「哼!你最好小心點,整個賽場中剩下的同學頂多也只有三十個,你要輸也可以,等我再送走幾個。」方曉媚干脆利索地說道,完全沒有平常那股孩子氣和妖艷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