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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分外寂靜,兔子穿梭在草間發出的沙沙之聲清晰入耳,王午劍听得仔細,反手緊握彎刀,閉目靜待。
那聲音越來越近,轉瞬便要駛過他所在的大樹,王午劍暗道一聲「去死!」隨機旋轉出彎刀。
彎刀滑落之時,恰好是兔子瘋狂掠過之際,由于力道過大而且彎刀乃是精金打造,鋒利無比,竟直接將它的頭顱斬下來,頓時頭顱和身體呈不同的方向滾落。
無頭兔在地上滾了幾個跟斗撞在一顆樹上停下來,那身體隨著血液的涌出而一縱一縱顫抖,四肢也在不停地抽搐。
王午劍嘿嘿一笑,但轉念一想,那怪老師一定還在拼命地追趕著,倘若到了此處發現兔子被殺,只怕少不得有些麻煩,況且他畢竟是老師,實力定然深不可測,便連忙上前揪起兔子的耳朵將其遠遠拋開,又把兔子藏在濃密的草叢中,最後又連忙用枯草殘葉將行凶現場的血跡遮蓋住。
倉皇完成之後,那老師已經出現在視野中,他的速度更加緩慢,暗灰色的面孔上沾滿了灰塵,由于氣血沖賬而變得分外難看,但他仍舊沒有催動武魂,而是以那種奇怪的身法奔跑著,連王午劍也開始暗暗佩服他的耐力。
「兔子朝那邊去了。」王午劍沒等他問,提前大聲喊道。
「噢,謝謝。」那老師上氣不接下氣地應道,並保持應有的速度一閃而過。
眼見那怪老師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王午劍得意洋洋地自語道︰「哈哈,真是個神經病老師,不過得多謝你把這只兔子催到我面前,嘿嘿,今晚能改善一下伙食啦!」
王午劍拎著兔子卻突然犯了難,在書院中隨意捕殺動物是要受到處分的,而這樣拎著一只血淋淋的兔子難免不會被人舉報。
正當他為如何享受這頓美餐而苦惱的時候,那老師卻返回來,像賊一樣眯著一雙雞眼左瞧右看。
王午劍心頭一震,自是明白他一定在尋找那只兔子,可兔子,此刻就在他的手中,而且是一半。一見大事不妙,逃跑也來不及,連忙把兔子丟在草叢中,佯裝無事地匆匆走開,反正事後回來尋找也不遲,即便被他撿走也無所謂。
「你看到一只兔子了嗎?」一道人影飄蕩,突然出現在王午劍身前將他攔住問道。
「沒有。」王午劍臉不紅心不跳地月兌口答道。
「沒有?不應該呀,他明明就在這附近吶!」那人皺著兩條鼠眉疑惑地說道,像是對他的話產生懷疑又像是自言自語。
「那你慢慢找,我得回去了,告辭!」王午劍話音剛落連忙就走。
「等等!」
王午劍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你踫過兔子!」那老師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專注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怒意。
「沒有兔子跑那麼快,我怎麼能追得上?」王午劍狡辯道。
那人眯著眼楮,像狗一樣在空中嗅了半天突然叫道︰「嘿!你居然把它殺了?」
「沒有,絕對沒有,你不要亂說啊,書院有規定不許殺生的,我絕對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王午劍拍拍胸膛義正詞嚴地說道。
「不對,就是你殺的,這兒有新鮮的兔血味,而且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兔子一定是你殺的,你先別走,等我找到它再跟你算賬。」那老師執著地說道,話音剛落便朝著一顆大樹走去。
王午劍一看不對勁,這半老頭的鼻子比狗還靈,居然嗅到兔子所在,這要被他找到了該如何是好?背上屠殺生靈的罪名?
「我有事得先走了,你慢慢找!」王午劍大喊一句撒腿就跑,心里默道︰「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我先走一步,兔子算孝敬你了。」
「呸,臭小子,你想跑?」那人尖叫一聲,身形晃動,一步十米,瞬間離開原地。
王午劍又怎能跑得過速度與兔子不相上下的人?他自認為對這片林子很熟悉,企圖利用這一點把他甩開。卻不料那人飛過來一根樹枝打中了他的腳踝,王午劍驚叫一聲,踉踉蹌蹌摔了一個狗吃屎。
「嘿嘿,我看你往哪兒跑?」那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叫道,「殺了我精心培養的兔子就想這麼溜走?沒門兒!」
「哎呦,我腿都被你打折了你還想怎麼樣?兔子已經死了,大不了我陪你雙倍的錢嘛,干嘛下手這麼歹毒?」王午劍爬站起來不卑不亢地喊道。
「雙倍?啊呸,就是雙百倍也買不來那只兔子,那可是我用了三年零六個月的時間才培訓出來的,你以為有錢就能買來一切?」那怪老師憤怒地咆哮道,嘴上的動作過大時,干癟的臉龐擠在一起就像一個燒焦了炊餅,兩道鼠眉帶起一雙雞眼,活像一個滑稽的臉譜,不過態度很堅決——這事,絕對不能輕而易舉地了絕。
「那,那你想怎麼樣啊?」王午劍道。
那老師驟起眉頭,一臉陰沉地想了想說道︰「你跟我來!」
王午劍自思「只要不去督法處報道,看他能怎樣?反正也不至于為了一只兔子難為我,而且是在書院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過火之舉,去就去!」于是便跟著他走出林子。
逆著書院中各大建築群的方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側的建築越來越陳舊,據說這里是很多同學「私了」恩怨的場所,周圍的環境也似乎很暗淡,空闊無人,就連一只小鳥都看不到,大概是真的鬧鬼!
大白天吹來一股陰風更令王午劍覺得後背發癢,兩腿肚開始打顫,心想這半老頭該不會為了一只兔子在這里殺人滅口?想到這里,也便不由自主地做好逃跑的準備。
道路曲折婉轉,所過之處都是荒廢已久的場所,有院落也有高高矮矮的建築,但都破爛不堪,好像被雷擊過無數次一樣,搖搖**墜。
那老師停下來,眼前呈現出一座破爛不堪的三層磚瓦房,裂痕遍布,四角無一是完好,門窗腐爛,磚瓦掉落滿地都是,然而這座建築緊靠樹林,又有水流通過,算得上是一處僻靜優雅之所,可為什麼如此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