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輔王情願把這幾十個戰者當作y u餌,王午劍又怎會嫌棄這個給靈y 樹大補的機會?
斥天鏡扶搖直上,如同傘蓋一樣瞬間撐起一片獨屬于它的天地。
無可抗拒的禁錮之氣再度把幾十個戰者籠罩起來,令其束手束腳,縱然有征戰之心,卻無行動之力。
而靈y 之氣並不受禁錮之氣的約束,任然能夠順其自然地釋放出強大的吞噬和溶解能力。
如此一來,爭奪靈y 樹的混戰瞬間成為單方面的屠殺。
聖光所過,幾乎大半戰者被一掃而空,凝結成樹上s 彩詭異的花骨朵兒,把玲瓏剔透的靈y 樹點綴的分外絢麗。
半空中,眨眼之間又少了二十多個強大的戰者。
遠處,看著這慘景發生的天輔王氣的臉s 紅一陣青一陣,眼睜睜看著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戰者卻沒有抓住殺死高星王的仇人,以後他的老臉可就沒有地方擱了。
「殺!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天靈之子為高星王報仇!」
天輔王終于按捺不住了。
任誰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手下被人屠戮,況且身邊還有更多人在看著。
「誰能殺死天靈之子,那件靈y 樹便屬于誰!」
天輔王一聲令下,分散開的戰者幾乎在同一時間陷入瘋狂,那件寶貝,誰不想得到!
斥天鏡是燙手的山芋,誰擁有誰必然會遭到追殺,因此盡管它十分強大,可也只有嫌命長的人才會去拼命爭搶。
而金魂圖乃是高星王脈的震脈之寶,自然要屬于高星王,雖然二殿下能力和威信不足,可金魂圖的歸屬也是幾個掌勢說了算的。
兩件至寶無法爭奪,而靈y 樹卻是天外之物,沒有固定的主人,強者為尊,誰佔有就是誰的。
天輔王這條命令等于是給所有心存膽怯的戰者上了一針興奮y 劑,讓他們有目的的瘋狂起來。
「可惡的老匹夫,咱們走著瞧,我一定能夠會親手殺了你的!」
王午劍狠狠地瞪了天輔王一眼,連忙收起意猶未盡的靈y 樹,帶著斥天鏡俯沖而下。
圍攏過來的戰者以為他要落地逃遁,二話不說,跟著俯沖而下,個個如同天降隕石般,快若驚鴻。
王午劍僅以感覺便能得知他們的速度有多塊,心中暗暗驚訝,有戰聖帶頭,不論氣勢還是速度都要比戰神們強大上很多。
雙方相距不遠之時,王午劍突然沖天而起,朝著那座大山急速飛馳。
這樣的舉動並不出後面戰者的意料之外,簡單地緩沖之後,飛快地跟了上去。
為了讓後面的追兵被憤怒沖昏頭腦,王午劍每逢雙方距離拉近之時,冷不丁地甩出靈y 樹,看似柔和卻強大的殺傷力每次都能讓前面幾個措不及防的戰者成為靈y 樹上的xi 顆粒。
如此反復好幾次,這樣反常的舉動讓所有戰者慍怒不已,這分明是把他們當猴耍。
而此刻,王午劍的腳下便是大山,只不過正面十分平緩,不利于藏身,可山側明顯是嶙峋的陡峭溝壑,而且郁郁蔥蔥,蒼松傲然挺立,一旦能提前過去,必然能找到一處適合藏匿的地方。
盡管怒火燒心的天輔王帶著數百戰者窮追不舍,但也只能竭力在速度上不斷強化,並沒有人sh 出能量光球攻擊王午劍。
原因很簡單,王午劍已經被斥天鏡保護,不管多少能量球集中它,都將會被原封不動地按照原路返回。
這種吃力卻討不到好處的事情,再也沒有幾個戰者願意干了。
幾個戰聖級別的強者曾試圖聯手發動攻擊,可當他們凝聚力量之時,速度又減緩下來,而太長的距離,縱然有足以讓王午劍受挫的攻擊波,也勢必被他提前躲避開,因此試探幾次後,他們也只能作罷!
前方山脈一轉,很快出現了王午劍腦海中想要的場景,這里不僅有郁郁蔥蔥的山崖叢林,更有深淺不一的溝壑,綠油油的陡峭懸崖上,縱然藏著一條蛟龍也未必能讓人一看看到。
「哈哈,這次,老子跟你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臉角彎起一抹無邪的笑容,王午劍鉚足了氣,一口氣繞過那道陡峭的劍鋒,趁著他們還沒有趕過來之前,一頭扎進碧綠的叢林中。
「呼……」
「呼……」
「呼……」
幾股強大的追兵先後從劍鋒高處閃過,帶起一陣陣凌冽的旋風,令遠處堅韌的草木顫抖不已。
不出王午劍的意料,當他們閃過劍鋒之後,猛地發現這里嶙峋突兀,而前方已經沒有了人影,紛紛停了下來,逗留在空中。
「嘿嘿,只要你們有足夠的耐心,我讓你們都隕落在這座大山中。」
王午劍殘忍的笑了笑。
天輔王是最後一撥閃過劍鋒的追兵,與他同在的戰者大多數都是戰聖級別的,凌冽的氣息震嘯蒼穹。
「我料天靈之子必然在某個不易察覺的溝壑中躲避起來了,大家無比提高警惕,免得糟了他的毒手!」
天輔王老辣的目光掃了一圈叢林滿目的陡峭懸崖,釋放出強大的通靈之氣尋覓王午劍可能的藏身地點。
然而一切氣息經過斥天鏡之時,必然都轉化成雲煙,恍如無物,壓根就無法探測到王午劍的存在。
「大家細細感知,一旦發現某處有異常,無需確認,直接發動攻擊,就算把這座山鏟平,也要抓住天靈之子,與高星王和殿下報仇雪恨!」
天輔王瞪著一雙老眼,義正詞嚴地厲聲喝道。
話音剛落不久,山脈上立刻震聲滔天,煙雲滾滾,土石橫飛,仿佛是天界派下來征討妖魔的神將在開山覓妖,殺氣騰騰,十分驚人。
而此刻,躲藏在劍鋒內側的王午劍卻笑看紅塵煙霧,他們不竭余力地攻擊懸崖,無疑是泥牛入海,除了l ng費j ng力,起不到絲毫作用,當然,也許長期下去,他們正的能把這座大山晃動,至少能讓它失去應有的平衡。
盲目地攻擊良久後,戰者們紛紛感覺到了疲憊,先後停下手來,幾乎全體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天輔王,等待他有什麼妙計能找到天靈之子。
此時在看綠油油的懸崖,已經變的坑坑窪窪,就像一個馬蜂窩一樣,並且有或大或xi 的裂縫存在期間,觸目驚心,仿佛隨時都會散架崩裂一樣。
突兀嶙峋的岩石縫中,悄無聲息地飛出一件法寶,甚至穿梭過他們之中部分人的身體左右。
如果有人得知自己身邊有斥天鏡飛過的話,他一定會嚇得丟掉魂。
緊接著,一股氣勢磅礡的能量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山崖上,而這能量的攻擊路線上所有戰者均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到死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
知道山崖上轟隆一聲巨響之後,他們附近的戰者才意識到,原來又是斥天鏡開始偷襲了。
把斥天鏡當作偷襲制勝的寶貝,歷經千萬年,也只有王午劍能這麼做,其他王紛紛把它當作無可侵犯的神靈一樣對待,哪里會挪為這等下三濫的作用。
天輔王又驚又怒,倘若王午劍一直以這樣的套路出牌,別說眼前這幾百位戰者,就是再多一倍也招架不住斥天鏡的偷襲。
然而攻擊總會露出端倪,杳無聲息的斥天鏡也不例外。
幾個眼疾手快的戰者頃刻朝著斥天鏡的方向攻過去,周身釋放出刺眼的金光,燦燦如初晨的陽光,十分耀眼奪目。
王午劍當然不會傻到與這樣的強者相抗衡,畢竟,敢與斥天鏡爭高下的戰者,勇氣與實力是相當的,同他們較勁,只能讓自己暴露。
在王午劍的控制下,斥天鏡瞬息移動到幾十米開外,安安靜靜地懸浮著。
幾個戰者的攻擊波轉瞬便沖過了斥天鏡剛才所處的位置,攻擊的方向沒有絲毫偏差,王午劍暗暗慶幸,若是與他們對抗,只怕斥天鏡也會飽受震 ng,從而會傳遞到他的身上,而此刻沒有斥天鏡的保護,他只能以r u身抵擋,這樣一來,必然被覆蓋在身體上的通靈之氣所發現。
一擊不中,幾個戰者很明智地沒有繼續探索,而是有規律地彼此形成一個戰隊,既方便互相照應,又方便聯手出擊,凝息秉神地等待著斥天鏡下一次攻擊。
然而只要他們不摧毀這座大山,王午劍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面對他們謹慎的防守,索x ng靠著牆壁,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不斷變換的方位。
沒過多久,又開始了針對懸崖的第二輪狂轟濫炸,飛沙走石,塵霧彌漫,翠綠的懸崖面目全非,溝壑愴然,慘不忍睹。
片刻後,攻擊停止,還不等塵霧消散,又有一簇毫無防備的戰者成為斥天鏡的亡魂,尸骨與彌漫而起的塵煙混合在一起,隨風飄散。
接二連三遭受重創,這樣的損失任誰也無法承擔。
天輔王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一再發生,憤怒地掃視著遍體鱗傷的山崖,扭曲的臉孔上透露著猙獰的神s ,y n沉沉地咆哮道︰「給我把這山推倒,我就不信斥天鏡能罩住一座山?把山給我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