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亂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火潔淚眼迷霧地厲聲冷喝道,然而這在王午劍的強勢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泡*書*(.paoShu8)
「你沒有機會做鬼!」
王午劍不屑地笑了笑,眼楮的顏色居然詭異地一變,成為恐怖的深紅色,而且眼圈內居然泛起血光,仿佛有血水要噴射出來一樣。
「你……你怎麼了?你要干什麼?」
火潔驚訝地問道,她突然感覺到有兩束冰冷的感覺猶如騰舞的小蛇一樣順著王午劍抓著她的臂膀中沖進來,隨後跟著血液在全身游蕩。
一個恐怖的信息立刻涌上她的腦海︰血奴異變!
正如所有的改造一樣,過程中總有各種各樣預知或未知的意外情況,打造血奴也是一樣,對于火潔而言,最恐怖的結局莫過于被血奴反噬,也就是通過反控魅眸波以及借助純陰之血的影響,把冥術師反控制,那樣的話,原來的本體是半個血奴,而該冥術師則完全是個血奴,听起來矛盾可事實上就是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結局。
那中冰涼透骨的氣息仿佛要把她凍結一般,狠狠地降低她體內的溫度,整個機體都變得緩慢下來,可那兩股氣息卻越加快速,好像是月兌離身體卻又依附身體的兩條毒蛇,令她渾身顫栗不已。
而此刻的王午劍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眸中詭異的光芒越加濃盛,憤恨與褻瀆之色被邪惡所取代,看上去十分恐怖。
然而這些都不過是表面的變化,在王午劍的體內,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純陰之血喚醒的後覺醒武魂一飛沖天,其強大的氣勢讓另一個先前的武魂感到強烈的不滿,于是征戰不由自主地發生在他體內。
事實上,這場爭奪地盤的戰斗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惜王午劍體內還流轉著強大的魅眸波,甚至是最高級的迷欲波。
兩個武魂開始征戰,就好比起了內訌,王午劍這個皇帝根本就是光桿司令,根本查補上手,如此一來,也就無法抵擋在強大的這魅眸波,也因此徹底迷失了心智,失去了意識,他此刻做的一切都是非本能非意識之舉。
不過這一切,火潔並不知情,因為他根本不了解武靈,甚至沒有想到過王午劍是個不同于前聖大陸的人類。
「你快放開我!」
火潔恢復了一點力氣,使勁地把王午劍的雙手推開。
而這個舉動仿佛不是很困難,雙手全力一推,居然把身體溫度酷熱的王午劍推倒,他猶如一個灌注了鐵汁的木頭一樣,一個背朝天淹沒在水池中。
火潔驚訝地看著緩緩墜入池的王午劍,心中駭然,遙想片刻前他還猙獰地想要殺人呢,可一瞬間居然連反抗都不會,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異變?
有關血奴的異變結果有很多種,而且火潔都有掌握,並且也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可像王午劍這樣詭異的情景還是聞所未聞,作為頭一次,她也十分謹慎。
殺死一個血奴的半成品絕對是不明智的舉動,火潔調整好剛才亂失的方寸,以冥靈之氣認真地審視著他。
只感覺到他的體內似有兩個強大的能量泉源在彼此對抗,另外躍躍欲試的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物體,但蘊含的能量遠比這兩個能量泉源強大,甚至是沙子與高山的差別。
然而令火潔感到興奮的是,在王午劍的體內居然感覺到了無比熟悉的氣息——魅眸波。
頓時,火潔明媚的眼眸閃爍起狡黠的笑意,心中隱隱明白了王午劍會出現現在這樣毫無反抗的狀態了。
玄青色的八級魅眸波再次從火潔的雙眸中射出,穿透池水射入王午劍無法閉合的眼球,繼而與他體內胡亂游走的魅眸波接洽在一起。
王午劍神情變得更加僵硬,再次陷入被控制的局面,然而這次只有他的意識被完全控制,武魂卻絲毫不受影響,激戰越演越烈,大有彼此吞並的勢頭。
不過無論它們能否相安無事,意識被完全封鎖的王午劍如同木雕一樣,無法與它們取得聯系,也就無法恢復自由,等待他的,是又一輪強化!
「哼哼,老天真是對我不薄!」
火潔得意地笑了笑,控制著王午劍,把他從水中拉起來。
險中得幸,可算失而復得,血奴本體並沒有受到阻礙。
不過可惜的是,火潔剛才損耗了過多的元氣,又無法在短期內恢復,因此暫且把王午劍控制住,等到恢復到**分之時在繼續強化。
吃過一次虧的火潔這才不敢把他放在變色神玉上,索性把他擱置在仙池邊緣的玉石台上,她自己則坐在變色神玉上,盡情地瞬息著第二層較為精華和精粹的靈玉之氣來彌補自身體能。
可就在她舒心地閉目養神之時,王午劍身體內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仙池周圍遍地都是飽受日月精華的寶玉,雖然能量比不上變色神玉,可也足以讓武魂引以為援.
兩個武魂開始了更為激烈的較量,閃爍著柔和悅目聖光的仙池石台逐漸失去了光澤,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快速的黯淡,如同灰色的石頭一樣平淡無奇。
濃盛的靈玉之氣涌入王午劍體內,能用的都在消耗,不能用的則在體內亂撞,這讓同屬性的靈玉樹不甘寂寞起來,瘋狂地吸噬這些不听話的散氣。
靈玉樹是何等強大,其前身乃是神州大地上四大靈脈之一靈源所化,對付這些散碎的靈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意外的是,它不僅把這些靈氣吸收了,而且把魅眸波也一並吸了進去。
魅眸波是依據一定的陣法排列在王午劍的全身,這樣的陣勢經過一次強化後就無法破解,況且還被火潔用最後的力氣給加固了。
如此一來,牽引這些魅眸波便等于在王午劍體內扒一層皮,令他身不由己地顫抖起來,臉龐上出現十分痛苦的神色。
魅眸波所布成的陣法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撕裂的?它也開始竭力地反抗,這讓無自主能力的王午劍哼哼地申吟起來,仿佛置身冰窖一樣,冷的渾身打顫。